風輕晨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她睜開眼就看見雋那張絕色傾城的妖孽面孔,看著他為自己擔憂的模樣,她覺著心里暖暖的,被人在乎著的感覺,真好!
「咳咳…水…」她正想說話來著,卻發現喉嚨干得難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晨兒要喝水,趕緊倒杯水!」一見她醒來,雋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溫柔把她抱起來給她身後墊了個枕頭讓她斜靠在床邊,接過旁人遞來的水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一邊喂一邊還不忘了細心的叮嚀著,「慢點,小心別嗆著了,慢慢喝…」
風輕晨覺著雋似乎都把自己當成兩三歲的小孩子了,難不成自己那麼大的人了連喝水都不會麼?她心里嘀咕了兩句,但更多的卻是被人關心在乎的甜蜜。
「呼…舒服多了,夜嵐呢?」睜開眼楮沒瞧見夜嵐的身影,風輕晨皺著眉頭眼底閃過幾分焦急,她之前昏倒了,後面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她擔心夜嵐那狀況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來,畢竟她連自己都傷了,誰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見她一醒過來就要找那個瘋女人,雋本來還帶著笑的臉立馬就拉下來了,聲音中帶著幾分冷硬的說道,「那個女人差點要了你的命,你還找她做什麼?」
想到之前她那渾身毫無生氣就像個失去生命的布偶女圭女圭,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揪痛著!
他無法想象,她要是被晚發現一會,又會怎樣?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沒傷著她吧?」她這話問得小心翼翼的,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在里邊。
風輕晨又何嘗不知他是在生也夜嵐的氣,想到自己差點把小命丟在夜嵐手上,她心里也有點後怕,不過仔細想想,這件事也怪不得夜嵐,她思念愛人心切,有些異常之舉也是情有可原,是自己思慮不周才會造成如此後果!
不過,她這番想法是萬萬不敢說給雋听,要是他听到自己這番話,難保他不會一怒之下對夜嵐做點什麼,雖說夜嵐也不簡單,但她終歸還是不想看見他們自相殘殺的。
「我這是睡了多久?你一直都在這守著我麼?這天都黑了,你吃過晚飯了嗎?」見他賭氣似的不回答自己的話,風輕晨知道他定是沒有傷著夜嵐的,也就放心了,見著天色都晚了,最近這些日子他們都是一起用膳,她就估模著他還沒用膳,見著他眉宇間那絲淡淡的憔悴,她也是一陣心疼。
「睡了好幾個時辰,你都這幅模樣了,我哪里還吃得下花間高手最新章節。」雋幽幽的說道,見著她被人送回來的時候,他殺人的心都有了,哪里還吃得下東西。
「傻瓜,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快讓白芷去做些飯菜送來,你如今身上有傷,不吃飯怎麼可以…」一听他真的還沒吃晚飯,風輕晨立馬就急了,現在都那麼晚了,他竟然還沒吃晚飯,他現在身上本就有傷,如今還為她這般憂心,連晚飯都不吃,他這是要心疼死她麼?
見著她對自己如此緊張,雋心里的怨氣也就稍稍減少了些,伸手把她抱在自己懷里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把頭放在她肩上緊緊的摟著她低聲說道,「小晨兒,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答應我……」他緊緊的摟著她,低沉的聲音一遍遍的在她耳邊說著重復的話。
「好,我答應你,不離開你,我答應你!」從他的聲音中,風輕晨听出幾分顫抖,她感覺到他在害怕,就如她看見渾身是血的他一般的害怕,害怕他會離開自己,他也同樣害怕自己會離開他!
他一遍遍的重復著同樣的話,她便也耐心的一遍遍回答著!
不知道他問了多少遍,也許是十遍,也許是二十遍,她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多少遍,總之是他問一遍她就回應一遍,兩人一直就這麼緊緊的抱著彼此,感受著彼此的存在,呼吸著彼此身上那股獨特的味道。
過了好一會,他們才將彼此松開,可雋依舊抱著風輕晨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很自然的摟著她的縴腰,一只手溫柔的幫她整理睡得有些凌亂的發絲。
「我是怎麼回來的?是你找到我的嗎?」風輕晨也想著是不是夜嵐突然恢復理智把她送回來的,不過仔細一想應該不可能,要真是夜嵐把自己送回來的,雋也就不會那麼氣她。
「是上官卿。」這四個字是從雋牙縫里蹦出來的,他承認他就是遷怒,雖然傷她的人是夜嵐那個瘋女人,但追根究底原因還是因為上官卿,要不是看在他們一個是小晨兒的表兄,一個是她的好友,他早就動手殺了他們。
竟然是三皇子表哥!不對啊,他不是在端王府,怎麼會在那個時候出現還那麼湊巧的救了自己?莫非……
「如此說來我的命還是三皇子表哥救的,改日定要好生謝謝他才是,雋,你說對吧!」風輕晨低垂的眼底閃過一道精光,輕聲笑道。
「我不殺他已經是天大的恩惠,謝他,做夢!」雋冷哼一聲,要不是上官卿害怕被夜嵐發現他在偷偷跟著她,半天不出手,小晨兒哪里會被她傷著,謝他?他直接賞他一刀豈不更爽快。
見著雋的反應,風輕晨知道自己猜得是**不離十了,也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依偎在雋的懷里,把今兒個發生那事的經過給他細說了一遍,不管他听沒听進去,她閉著眼就這麼細細的說著……
「……我就這麼被她搖昏了過去,醒來就瞧見你在照顧我了!我睜開眼看見你的瞬間,我還以為瞧見天上的神仙了,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不是神仙,是你在照顧我,那瞬間,心里暖暖的,甜甜的,裝了滿滿的幸福……」風輕晨說完事情的來由後,滿臉嬌羞的將自己醒來瞧見他時的心情說了出來,臉上洋溢著一抹嬌羞又幸福的笑!
雋緊緊的把她抱住,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靜靜的听著她說話,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和幸福!
「今晚的星星似乎特別亮,月亮也特別圓,雋,帶我上屋頂看月亮好不好?我想讓你抱著我再飛一次。」她眼中閃爍著幾分懷念的光芒,柔柔的開口。
再?
這個字讓雋渾身猛然一僵,她,發現什麼了嗎?
他的異常哪里逃得過風輕晨的眼楮,她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靜靜的依偎在他懷里嬌聲說道,「我不知道你當初接近我的原因是什麼,但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是真心的,這就夠了邪惡魔法高校!那日在朱家若不是你幫我,我怕是沒那麼容易月兌身,就算是不被朱家那個禽獸侮辱怕是也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行,你說,你究竟還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呢?」
記得那晚,大雨滂沱,在朱家客房里她孤身一人,屋子外有一群對她虎視眈眈不斷謀算想害她的人,還有朱家那喪心病狂的禽獸籌謀著瞧瞧溜進她屋里想對她做些什麼,看著那道黑影越來越近,她真的不怕嗎?
不,她怕!
她真的很害怕,但那又如何?
那時的場景即便是她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出來幫她,她不能害怕,她必須冷靜,她只能靠自己!幸好,那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男子,由始至終他沒對她說什麼,卻真真的幫了她一把,在他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安全感,那種發自靈魂的信賴!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的聲音中沒有被人揭穿身份的尷尬,他本來就沒打算瞞著她,只是忘了說而已。
對,他是忘記說了,沒想瞞她!
雋眼底閃過一道復雜而堅定的光芒,似在隱藏什麼,卻又好似放下了什麼!
「多穿件衣服,我可不想賞完月後,你變成個病懨懨的病美人。」嘴上這麼說著,他手上卻是一點也不怠慢,抱著她走到衣櫃前取出她的狐裘披風把她包裹得緊緊的,抱著她從窗口一躍而出,就如那晚般。
夜,很涼!
風輕晨的心卻很暖,她安靜的依偎在他懷里,看著夜空中那輪高懸的明月,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幸福的笑容。
他的懷抱似乎一直都是那麼溫暖,他的味道也一直都那麼好聞,有時她甚至在想,老天爺讓她重生回來是不是就是為了讓她跟他相遇?不然為什麼她見到他時的感覺會那麼與眾不同,那麼奇妙。
「你身上有種很獨特的味道,第一次在竹林見著你的時候,我就聞到了,只是那時我將你視作毒蛇猛獸,不敢也不想去揣測什麼,自然也就不會把你的味道記住!當你再次出現的時候,那股味道也就將你的身份出賣了。」說這番話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帶著幾分淡淡的回味,誰能想到,當初被她視作危險得不行的男子,如今竟然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誓不入皇室,甚至不惜毀壞自己的清譽讓自己臉上留下那道傷疤,設計得到婚姻自主權,誰知到頭來兜兜轉轉她愛上的男人竟然還是皇室中人,身份還如此敏感,她露出一抹苦笑,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吧!不論重活幾世,她風輕晨似乎都不能跟皇室劃清關系。
既然撇不清,那就迎上去吧!風輕晨眼底閃過一抹厲芒。
「我說呢,明明我當時偽裝得那麼好,你怎麼就發現是我了,敢情是我自己把自己給賣了。我說小晨兒,你這小鼻子怎麼那麼靈,你上輩子是不是……嘶——」後面的話他故意就沒繼續說下去,腰間一塊軟肉被風輕晨掐在手里,疼得他齜牙咧嘴,倒抽一口冷氣。
這小妮子…下手好狠啊!他不過就是說她鼻子靈了點,犯得著下這狠手麼?
「我的嗅覺比一般人的靈敏些,一些別人聞不到的東西都能聞得見,比如,你身上的味道,又比如,殺人後的血腥味!」風輕晨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待他有什麼反應,仰著頭看著碧空如洗的夜空,神色極為復雜的說道,「今晚的夜色,真美!不知道這樣美的夜色還能看幾次,我真的不想看見這片星空被染成紅色,那樣的夜晚,我不喜歡!」
雋眉頭一皺,他總感覺今晚的小晨兒與平時不同,今晚的她很高深莫測,讓他覺得很陌生,好像他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似的,那種感覺讓他有種前所未有的心慌。
「小傻瓜,說什麼呢官路紅顏最新章節!只要你喜歡以後我天天帶你來,你要是覺著屋頂看膩了,我就帶你去山頂看日落,去海邊看日出,去天山看那最純淨最美麗的夜空,只要你喜歡,我陪你踏遍千山萬水去各種地方看不同的日出,日落,夜空,任它山河秀麗景色無邊,我傾盡此生歲月年華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只求你不要離開我!最後這句話他沒說出來,他深情款款的凝望著她的眼眸,微揚的唇角勾起傾城的笑和柔情,害怕和心慌被他深深的埋在心底。
「好,記住你的承諾,我等你帶我去實現你說的這一切,我很期待!」勾唇一笑,足以傾城傾國,在這銀色的月光下,她身後好似被鍍上一雙翅膀般,如此美麗,如此無暇,如此的風華萬千高不可攀!
看著這般帶著幾分夢幻虛無的風輕晨,雋下意識的緊緊捉住她的手,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驚慌,「小晨兒,我們回屋,走,我帶你回屋…」
風輕晨沒有反對,點了點頭任由他如來時般抱著她輕輕躍下,躍過窗戶回到屋子里,只是這會兒屋子里多了兩道不請自來的身影。
「誰準你們進來的?」看見屋里多余的兩人,雋的臉色一沉,陰沉的看著他們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風輕晨反握住雋的手,對他搖了搖頭,雋這才忍下心里的滔天怒意別過臉不去看他們,只是身上的冷意更濃了幾分。
「雋脾氣不好,你們別見怪,餓不餓?我讓白芷去備一桌薄酒,我們小酌幾杯如何!」風輕晨淡淡一笑,雖說這話明面上是在問他們的意見,但也沒等他們回個聲就徑自走到門邊叫過白芷吩咐她去備上一桌酒菜。
風輕晨轉身回到里屋,瞧見的就是他們三人大眼瞪小眼,化裝成夜殤的三皇子站起身子把夜嵐護在身後,挺起胸膛跟雋對持,雋渾身冷得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修羅般,渾身上下煞氣環繞,冰冷的眼神直視被三皇子護在身後的夜嵐身上,眼神中透著一股子殺意。
夜嵐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面對著雋那無邊的煞氣和冰冷的眼神,加上他前幾日的傷,她似乎猜出了他的身份,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對輕晨的愛,對輕晨而言,不知是福還是禍,她眼底閃過一抹黯色。
「怎麼都站著,大家都是朋友別客氣,都坐下說話吧!」風輕晨好似沒看出他們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徑自走到雋身邊,很自然的挽著他的手在凳子上坐下來。
幾乎就在瞬間,雋身上的煞氣與殺意瞬間消失,看向她的眼中除了溫柔沒有其他。
「輕晨,我…對不起!我…」夜嵐看向風輕晨的眼神里充滿了歉意,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了,竟然鬼迷心竅的做出傷害她的事來,她真的很後悔,很愧疚!
她感覺自己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她甚至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若不是夜殤及時出現喝醒了自己,那輕晨就……
思及此,她臉色越加難看,緊咬著下唇盯著風輕晨,滿臉歉疚!
「我沒事,你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這件事過去就算了,相比較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那件事不過是芝麻大的小事,不值一提。」
風輕晨的話令雋不悅的挑了挑眉,對他而言她的事再小都是大事,別的事再大都是芝麻大的小事,夜嵐以為這是她寬慰自己的話,只有夜殤听出她這話里的另一層意思,眼中精光一閃,冷聲道,「說來听听。」
他是了解輕晨的,知道她有她的驕傲,平白無故她是不會說出這種危言聳听的話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知道了什麼,而且是刻不容緩,加上他自己查到的一些東西,他心沉得更厲害了。
似乎早就料到他們的反應般,風輕晨並不急著把想說的話說出來,而是用眼神緊緊的盯著他們半響,才緩緩開口,「如今帝都很亂,這點相信你們都知道,苗疆來人,還有一批人在四處尋找那所謂的苗疆聖女,離京多年的逍遙王回京,這些都在告訴我們,這天,要變了邪魔媚姬女兒國!」
「或許你們會覺得我太小題大做,會說苗疆來人只是為了找人,那一批神秘勢力是沖著苗疆來的,逍遙王回京也是巧合,他只是回家而已,其實若是這麼說也並不是說不通,但…我還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都隨你們,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七皇子,回來了!」
「砰——」
「不可能,他被送去別國做質子多年,怎麼可能回來,而且我並沒接到任何消息。」夜殤第一個不相信,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夜嵐是滿臉迷茫,帶著幾分未知的懵懂,雋雙眼微眯,眼底閃過一道殺機,默聲不語!
「我也希望他沒回來,但很遺憾,他確確實實回來了,因為…他來找我了!」風輕晨臉上露出一抹苦澀,接著說道,「你上次不是問過我,年前回鄉祭祖為何晚了兩日才到,是不是在路上遇著什麼麻煩了,我當時騙了你,那次,我就遇著了七皇子,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秘密回京,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法子瞞過了那麼多雙耳目,但那次我的的確確跟他結下了仇怨,而昨日,他親自來找我了,我知道,他這是在向我挑釁,倨傲如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而我目前的能力也無法與之抗衡。」
「輕晨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傷害到你,不管他是皇子還是皇帝,要傷害你只能踩著我的尸體過去……」夜嵐抓著風輕晨的手,眼神堅定的說道。
風輕晨朝她點頭微笑,不緊不慢的搖了搖頭,「夜嵐,你誤會了,我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件事,不是尋求庇佑想讓你們保護我,或許你們看了這上面寫的東西就會明白了。」她從懷里取出一封信遞給他們,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愁。
「放心,不管他是什麼東西,傷害了你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轉頭一看,正好對上他那雙深情凝視的眼眸,兩人在空中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這怎麼可能?
看著這封信上寫的內容,夜嵐臉色越來越陰沉,滿臉的不敢置信,當她把手中那封信看完,她的臉色鐵青得難看,直直的盯著風輕晨問道,「這…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風輕晨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抹無奈,她又何嘗不知那上面寫的東西對他們而言是多大的沖擊,就連她自己第一次看就那封信的時候,也是被嚇得不輕。
但那又如何?該來的始終要來,躲得了一時也躲不過一世。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該死的老天爺,你他媽的瞎了眼是不是?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听到風輕晨的回答,夜嵐的瞬間蒼白如紙,她瘋了似的低聲自喃,忽而又指著老天大罵老天瞎了眼,忽而又低著頭不斷問著為什麼,卻沒人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夜殤從夜嵐的反應似乎看出了點什麼,他陰沉著臉從夜嵐手中拿過那封信細細的研讀著,每看完一句話,他的臉色就陰沉幾分,當他看完這封信的時候,他渾身散發的陰冷氣息都能把人從里到外的給凍僵了,尤其是他那雙冰冷的眼眸,陰冷得駭人。
「什麼時候的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他在極力的隱忍著,這點不光風輕晨听出來了,夜嵐也听出來了,但她們卻不能說什麼,也不會說什麼。
「你讓我怎麼說?這件事背後的牽扯之廣泛你比誰都清楚,你憑什麼以為我說出來就會有人相信?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沒那個機會告訴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端王府的水有多深,這段時間你應該深有感觸才是。」風輕晨故意左右而言其他,把話題往別的地方扯,這又何嘗不是她的一種逃避方式?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什麼都不做,你們也一樣,什麼都不用做,現在要比的,就是耐心網游之全職跟班!」風輕晨神秘一笑,沉聲道。
比耐心?
夜殤和夜嵐對視一眼,听不懂她這話究竟什麼意思,他們都還沒從那份沖擊里走出來,腦子還有些不好使。
「你們附耳過來,夜殤你回到端王府跟洛凡說,讓他……夜嵐,你去趟……」風輕晨低聲在他們耳邊說了一堆話,夜嵐跟夜殤臉上偶爾露出幾分詫異,又或是皺眉,只有從頭听到尾,好像什麼都沒參與,又好似什麼參與了的雋神情最為淡定,但從他偶爾閃過的凌厲眼神,也能看得出他的內心並不若外表那般淡定。
這一夜,他們淺酌對飲到天亮!
這一夜,沒人知道他們在里面說了什麼,只是夜嵐在離開風家的時候,滿頭墨發亂得跟鳥窩似的,衣衫不整,讓人不禁猜想她昨夜究竟遭受了怎樣禽獸的對待?
待得他們都離開後,風輕晨的閨房里,窗邊的那張軟榻上,一個身著紫衣長袍,俊美如玉,妖孽得不像人的男子慵懶的躺在軟榻上,他懷中抱著一個身著白衣素裙,淡雅若菊,清靈若仙的女子,他們相擁而眠,兩人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笑,這一幕,溫馨而幸福!
良久後,白衣女子睜開眼,黝黑清澈的眼眸閃速著靈動和智慧的光芒,對身側的男子嬌嗔道,「你真壞,夜嵐是個女子,你怎能如此捉弄她,這讓她日後如何見人?」想到他竟然尋了法子將夜嵐整得那般淒慘,她心里是好笑又好氣,他真是太胡鬧了。
「這是她欠你的。」言下之意,這次的事他不會跟她計較了,誰讓她是小晨兒在乎的人呢,他是如何也舍不得讓她傷心的。
聞言,風輕晨臉上露出幾分喜色,笑道,「真的?」
「煮的。」雋捏了捏她秀氣的小鼻子,賭氣似的回了句。
「你真的決定了?需要我做什麼,你說吧,我會全力配合你,哪怕你把天給捅個窟窿,我也能幫你填上,若實在不行,那我就跟你一塊把這天給拆了。」瞬間,雋身上散發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
他的女人做事何須畏首畏尾,想做什麼便放手去做,出了事有他擔著。
風輕晨的心猛然一顫,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子感動,她以為他知道她的計劃後,會阻止她,會勸她,甚至會嘲笑她異想天開,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他竟會如此縱容她。
「雋,你…真的值得嗎?」她的聲音因感動而帶著絲絲顫抖。
「小傻瓜,你于我而言便是世間最珍貴的,比我的性命都珍貴,你說值不值得?這是最後一次問這種傻問題,再有下次,看我不家法伺候!」雋寵溺的望著她說道。
風輕晨沒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此時此刻她說什麼都是多余!
閉上眼,她如先前般靜靜的依偎在他懷里,聆听他節奏有序的心跳聲。
雋,謝謝你!
謝謝你愛我,謝謝你寵我,謝謝你如此縱容我……
當她再度睜開眼時,眼底迸發出一股強烈的堅定和自信的光芒,不管你們有什麼陰謀也好,陽謀也罷,統統放馬過來吧!我倒要看看,是誰謀了誰?誰成了誰的棋子?誰又是那博弈之人?若說之前還有一絲猶豫,也在雋的縱容中全數消散,她不會甘心做人棋子,她的命運不容他人操控,連老天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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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親,昨天娑家的網絡斷了,剛連接上!這章是補昨天的內容,等會還會再上傳一章!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