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一名門嫡女 143 送秦氏回來那人是誰?

作者 ︰ 娑苡

朱府在帝都雖不是什麼豪門世家,卻也是算得上是大戶人家,可今日整個朱府卻是亂成一團,下人也好,主子也罷,一個個都是滿臉焦急,神色慌張的模樣。

原因無他,只因昨夜,朱府嫡出少爺朱子軒的愛妾喬氏突然月復痛難忍,月復中那幾個月大的孩子也因此而小產,而原因竟是朱子軒的另一位侍妾王氏,而那事情發生之前,喬氏還服食了王氏送來的滋補湯藥,而恰恰就是那碗湯藥,讓喬氏府中孩子滑胎。

而現在,喬氏還在房中苦苦哀叫申吟不斷,朱夫人等人在外面等得也很是心焦,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夫人,大夫說喬姨娘服食了太多墮胎的藥物,如今月復中孩子難保,讓奴婢來告知夫人一聲。」一個俏麗的丫鬟急急忙忙的從屋里跑出來,對一個身著錦衣華服的中年美婦身旁說道。

「什麼?孩子保不住了極品公子全文閱讀!天吶,怎麼會這樣啊……」朱夫人一听這丫鬟的話,感覺天都塌了一般,失聲哭喊了起來。

這些年朱家形勢蒸蒸日上,可這府中子嗣卻是越加凋零,到了如今朱子軒這一代時,他們兄弟五六人,女人無數,卻是沒一個為朱家生下子嗣,每個懷上孩子的女人不是孩子尚未出世便流產,便是出生沒多久就夭折,這也導致朱家如今這幅局面,朱夫人更是對家中的子嗣看得無比重視。

尤其這朱子軒乃家中嫡系,朱夫人的親生兒子,若是朱家這代的長孫是朱子軒所出,也是為他日後繼承家主之位打下極好的根基,他的家主之位便是牢不可破,誰知天意弄人啊!

這好不容易盼到王氏懷里孩子,大夫也說這王氏身子極好,這胎十有**是個兒子,她心中也是抱了極大的希望,誰知竟是被善妒成性的王氏害得沒了孩子。

「夫人,您別傷心了,當心您自個兒的身子呀!」朱夫人身旁的媽媽扶著老夫人好聲的安慰道。

「那個毒婦呢?那個心腸歹毒的毒婦呢?把她給我帶上來,帶上來…咳咳咳……」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孫子竟然被府中的女人給害沒了,朱夫人就恨她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能親手殺了那個下藥害她孫兒的王氏。

片刻後,衣著凌亂的王氏被下人帶上來。

「夫人,我冤枉啊,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冤枉啊——」王氏被帶上來的同時看見了高坐在廳中的朱夫人,雙眼放光的掙月兌下人的鉗制飛奔上前跪在朱夫人的跟前,大聲呼冤。

「給我閉嘴——」朱夫人一聲厲喝,冷聲打斷了王氏的說話,陰沉著臉恨恨的瞪著王氏,「你這毒婦,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蛇蠍心腸下毒害我孫兒,你說有人陷害你,那你倒是說說,誰害你了?」

「秋蘿,是秋蘿,是她,是她要害我,是她……夫人,您相信我,是秋蘿故意陷害我,我是冤枉的……」幾個時辰之前,王氏還在屋里睡得正香,突然就被人沖進去從床上強拉起來,她都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莫名其妙的听說她下藥毒害了喬氏。

後來她才從下人嘴中得知喬氏突然月復痛難當,大量出血,如今還生死未卜。最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喬氏竟然是吃了她差人送過去的湯藥,可她從來沒有送過什麼湯藥給喬氏,她怎麼可能在這個敏感的身後給喬氏送湯藥過去,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她。

而這陷害她的人不用想肯定是想一舉除掉她和喬氏二人,她腦中第一個出現的人就是那個近日備受少爺寵愛的女人,秋蘿!

「你說是秋蘿陷害你?你可有什麼證據?」朱夫人眼底閃過幾分冷嘲,聲音中透著冷硬和無情。

「是她,肯定是她!她昨晚來找過妾身,肯定是她要陷害妾身,夫人若是不信讓人將秋蘿找來跟我當面對質,一定是她,一定是他……」王氏想到昨晚秋蘿突然來找自己,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後就離開,如今想來她昨夜絕對是有什麼陰謀的,肯定是她陷害自己的。

思及此,她情緒越加激動的跟朱夫人叫嚷著,要讓秋蘿來當面對質。

「不知悔改的東西!我就讓你心服口服,來人,去把秋蘿找來,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鬧出什麼ど蛾子來,這府中的風氣是該好好整治一番了。」朱夫人一拍桌子,眼底閃過幾道冷光,冷聲說道。

看著王氏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喜色,朱夫人心中對她越加失望!

她以前怎麼就會同意軒兒讓這個愚蠢的女人暫代未過門的正室處理院中事物?這王氏實在太讓她失望了,且不論是否是她給喬氏下藥,就憑她這天真到近乎愚蠢的舉動,就不配入主她朱家掌權。難道她還真就認為將秋蘿找來,她就能無事了不成?真是愚不可及。

片刻後,秋蘿神色間帶著幾分憔悴的跟下人一起來了鄰家有女送上門。

「秋蘿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秋蘿給朱夫人行禮後,見著跪在一旁模樣狼狽的王氏,眼底露出幾分不屑。

朱夫人看了眼秋蘿,「秋蘿來了,老夫人怎麼樣了?」

真是禍不單行,喬氏月復中孩子出事的同時,朱老夫人盛怒之下當場暈厥,秋蘿一直在老夫人身邊伺候著,一步都沒離開,整整一晚上,精神也確實差了些。

「夫人放心,老夫人福澤深厚,方才已經蘇醒,如今大夫在給老夫人診斷,相信待會就回查出個究竟,對癥下藥老夫人定能很快痊愈。」秋蘿好似沒看見跪在一旁的王氏般,乖巧的站在一旁好聲回答道。

「如此甚好,秋蘿,這王氏說你給喬氏湯藥中下毒,導致喬氏月復中那未出世的孩兒遭遇不測,而後還栽贓嫁禍給王氏,她所言可是屬實啊?」王氏顯然沒想到朱夫人會偏心到如此地步,竟是如此絲毫不加掩飾的問出這番話來,這不擺明了告訴世人,這藥就是她王氏下的,她這黑鍋是背定了!

秋蘿面不改色,挑了挑眉帶著幾分笑意的輕聲說道,「夫人又開秋蘿玩笑了,秋蘿昨晚一直在服侍老夫人,未曾離開半步,哪里有時間去栽贓陷害他人?這點老夫人房里的人都可以給秋蘿作證,難道秋蘿還會分身術不成?」

「王氏,秋蘿的話你可听清了?不錯,昨夜老夫人身體抱恙,秋蘿在老夫人跟前服侍了整整一晚上,到今日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上一件,你說她還哪里時間去陷害你?難道你昨天晚上見鬼了不成?」

「不是,秋蘿昨晚明明就有來找我,她還說…還說……」王氏一時情急,差點把話月兌口而出。

「她還說了什麼?」朱夫人挑了挑眉,冷聲問道。

秋蘿似乎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王氏般,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我道是哪個犯了錯的丫鬟跪在這呢,原來是姐姐啊!姐姐所言秋蘿也很有興趣,姐姐說秋蘿昨晚去你房中找你,還跟你說了一番話,不知秋蘿都跟姐姐說了什麼呢?秋蘿也很想知道,還請姐姐告知!」

「你…你這賤人——」

王氏看向秋蘿的眼神充滿恨意,跳起來伸出手就要去抓她,卻被下人先一步按住,讓她重新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秋蘿在避開王氏的瞬間,手中絲巾從王氏眼前掃過,就這一眨眼的功夫,一股濃郁的另類香味撲進王氏鼻中,她瞬間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無法控制的說出一些連她自己也為之震驚的話來……

「好,我就告訴你你昨晚跟我說了些什麼!你昨晚來我的屋里跟我說,你說要我跟你合作,先除掉懷著孩子的喬氏,而後在想法子把老夫人和夫人這兩個老不死的給除了,這樣一來這朱家就成了我們的囊中之物,你還說等你掌控了朱家之後,就會分一半的家產給我,讓我跟我表哥安心離開……」王氏的話中不僅把她想說的話說出來,就連她隱瞞了很久的秘密也親口說了出來,但她自己卻絲毫不知情,整個人都懵懵懂懂的,大腦一片混亂!

「你這賤人竟然還有奸夫,真是該死!來人,把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帶下去亂棒打死,這種敗壞我朱家門風的賤人我決不允許她活在世上!」朱夫人一听這王氏不光詛咒自己和老夫人該死,還想用她朱家的家產去跟奸夫私奔,真是不知廉恥,不可原諒!

朱夫人被王氏那番話氣得差點吐血,捂著胸口讓人把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的王氏拖下去,可憐的王氏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為什麼死的?她哪里知道,秋蘿那條手帕里放了風輕晨交給她的一種迷幻花的花粉,但凡吸入這種花粉者,輕則出現幻覺幻听,受人操控身不由己;重則會直接斃命!

王氏昨夜一晚上沒休息好,精神一直處于一個很緊繃的狀態中,今日又遭受朱夫人如此不公平的對待,加上秋蘿的輕蔑和挑釁,她的精神狀態已經被掏空,而這時秋蘿對她用了迷幻花粉,更是輕而易舉的控制了她妃你莫屬之王妃難追最新章節!其實王氏所說的那番話都是秋蘿在一旁小聲的說給她听的,她只是把秋蘿說的話聲音放大了幾倍,同時也把自己送上了黃泉路。

「秋蘿,你這賤人,你這毒婦,是你害我的,我死後化為厲鬼都不會放過你……」

「夫人,我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啊——啊——」

秋蘿面色如常的看著王氏滿臉迷茫的被拖下去,耳中听著她一聲比一聲惡毒的詛咒和辱罵,她眼神卻沒有任何波瀾和異動,就這麼淡淡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眼中,而後傳來一陣‘啪啪’作響的聲音,以及那一聲聲淒慘無比的叫聲……

「我竟是沒想到王氏竟然會做出這種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秋蘿,王氏之前負責的一些事物就交由你來做,你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就來問我,這朱家,可不能交給一個對朱家有異心的人手中啊!秋蘿,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智慧,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老夫人低嘆一聲,卻是望著秋蘿,意味深長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秋蘿很感激夫人對秋蘿的信任,但秋蘿擔心自己經驗不足,會讓夫人失望。」秋蘿落落大方的婉拒了朱夫人的提議,繼而在朱夫人皺眉之時又開口說道,「夫人若是信得過秋蘿,不妨將府中廚房的事物交給秋蘿來管理,這一來可以為夫人分憂,二來也能讓秋蘿學些經驗,秋蘿懇請夫人成全!」

在朱夫人眼中,秋蘿此舉無異于是拋棄西瓜撿芝麻,但她此舉確是正合她心意,雖說軒兒院子里不代表整個朱家,但朱子軒卻是嫡出大少爺,將來要繼承家主之位的,他如今院中掌權之人,在日後也會在府中享有一席之地,即便是她也不想貿然交給某一個人,尤其是發生了王氏這件事情後!

「如此也好,我看你也累了一晚上,回去好生休息休息吧!」朱夫人看秋蘿的神色柔和了很多,心中認為她是個懂進退,知禮數的好女子,卻是不知,秋蘿此舉實乃以退為進!

「多謝夫人關心,秋蘿告退!」秋蘿本還不滿風輕晨為何要讓自己放棄到手的掌院之權,而是把廚房那吃力不討好的繁瑣差事討要過去,不過經風輕晨說了一番後,她也就釋懷了,如今見到朱夫人對自己的態度,她對風輕晨的料事如神也多了幾分欽佩!

那日在茶樓

風輕晨將一切計劃告知秋蘿後,曾對她三番兩次的叮囑,事成之後定不能目光短淺的接受朱夫人的安排,要委婉的拒絕,以退為進的把廚房那塊的差事要過來,而後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自己的人,把廚房管事的差事狠狠的拽在自己手里。

她起初還不明白為何要如此行事,直到風輕晨告訴她,廚房看似繁瑣凌亂,但其重要度卻堪比賬房,這賬房她一時是無法涉足進去的,唯有先把廚房掌控在自己手里,如此一來對不久後她真正的接掌朱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你為何要幫我?朱家曾經害過你,難道你不恨他們?」秋蘿那日在茶樓里曾問過風輕晨這個問題。

聞言,風輕晨臉上露出一抹淡笑,雲淡風輕的回答道,「我若不恨,如今的你又是怎麼回事?」

「許多事不用追究太多,凡事有因必有果,我也不瞞你,我本想直接毀了朱家,那無異于是最能報復的方法,可我想到你後,我改變主意了!有的時候毀滅並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誅人誅心!朱家的人之所以敢來害我,就是因為他們以為自己已經擁有不下于我的實力,但若有一天,他們失去擁有的一切,變成誰都可以揉捏的小蟲子,那又會如何?那時的他們還高傲得起來嗎?那時的他們還會認為有跟我斗的資本嗎?」

「我並非聖人,以德報怨之事不會為之,我從不虧待任何對我忠心之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害過我的人!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記恨你曾經做過的事,春菊已死,你為你做過的事付出了代價,如今的你是秋蘿,就目前而言沒有背叛過我的秋蘿,你只需記住這點便夠了獄炎全文閱讀。」

這兩日秋蘿腦中時常出現風輕晨說的這番話,她也知道風輕晨這是在告訴她,只要自己不背叛她,過往的事情全都一筆勾銷,只要自己不再背叛她,對她忠心不二,她絕對不會虧待自己。

反之,她能讓自己擁有這一切,也能把這一切都收回去!

還能讓自己比曾經經歷的一切更痛苦。

有時候,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

近日來,將軍府都籠罩在一股低沉的氣氛之下,自從風嘯和趙姨娘離奇失蹤之後,朝廷派了大批人馬前去尋找,卻都無功而返,更有人盛傳那趙姨娘是狐狸精化形,風大將軍已經被趙姨娘吃掉了,否則怎麼能解釋他們突然離奇失蹤之事呢?

那些傳言都是風輕晨讓人放出去的,她的目的就是擾亂那些人的視線,她從魂叔口中得知那些人之所以處處針對風家,為的就是她爺爺也就是上一代家主無意中所得的一件寶物,據說那件寶物威力巨大,乃是一件稀世奇珍。

空穴不來風,她雖然不知道這個消息從何而來,卻也知道肯定是有所依據的,而她讓人綁走風嘯和趙姨娘,故意讓人放出這些消息,也是想讓人分不清虛實,逼那些藏身暗處的人做出個抉擇,在這無形無影的稀世奇珍和傳說中的七彩龍珠之間做個抉擇!

「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風輕晨正跟魂叔商量著如何進行下一步計劃時,白芷匆匆忙忙的跑進來,邊跑邊大聲嚷嚷著。

風輕晨眉頭微蹙,柔聲問道,「究竟發生何事?竟會將你急成這幅模樣。」這半年來,白芷的心性沉穩了許多,除了偶爾跟她在一起時會有些小女兒的姿態外,從未在外人面前失態,看她的模樣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夫人…夫人…夫人回來了!」白芷喘著氣終于把最重要的話說出來了。

「啪——」風輕晨一激動,手邊的茶杯瞬間摔在地上,「白芷,你是說我娘回來了?她現在人在哪里?快,帶我去見我娘——」

也怪不得風輕晨如此激動,秦氏失蹤這幾日,她派了很多人去找她,都沒半點音訊,她都急死了,如今她竟然回來了,這叫她如何不激動,如何不高興!

「可是……是,小姐請跟奴婢來!」白芷眉宇間露出幾分為難之色,最終還是點頭應下了,激動中的風輕晨並未發現白芷的這個小動作,不過卻是被魂叔注意到了。

「魂叔,我先去看看我娘,真是抱歉……」風輕晨不好意思的跟魂叔抱歉的說道。

魂叔眼底閃過一道精光,點了點頭道,「無礙,為人子女這是應該的,我也無事,便陪你一起去吧!」從白芷的神情他看得出來,秦氏絕對出事了,否則她不會面露難色。

果然——

當風輕晨等人來到秦氏的屋子,看見眼前這一幕時,風輕晨整個人都愣住了,滿眼的不敢置信,而白芷則是一副擔憂的模樣盯著風輕晨看,魂叔渾濁的眼底閃過一道明了之色,臉上還是帶著幾分震驚與詫異。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是誰?

他那張臉——

風輕晨越看越心驚,忍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放大的瞳孔中寫滿了不敢置信,那眼神,那神情,好似見了鬼般,大腦一片空白,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一根木樁一樣傻傻的站在那里,那雙瞪大的水眸死死的盯著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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