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七皇子的住所,未經七皇子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七皇子的住所外,幾個七皇子府上的下人守住門口,不許旁人進入。
「別听他們的,那尋寶狐都進去了,里面肯定有秘密……」人群中有個人大聲的慫恿大家往里面沖。
「都站住!誰敢硬闖,別怪我們手下無情!」
「不讓我們進去,里面肯定有秘密……」
「就是,就是,說不定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在里面……」
……
眾人被攔在外面不得而入,紛紛小聲議論起來,若不是礙于七皇子府上那些下人手中的武器,說不定大家真就沖進去了,正所謂好奇心害死貓,說的就是這樣的。
「喲,還真是熱鬧呢!你們誰看見爺的尋寶狐了沒?」就在眾人議論不休時,雋牽著風輕晨的手出現在眾人身後。
一見來人,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兒,「風小姐來得正好,方才我等看見那只尋寶狐跑進了這個院子,可這些人說這是七皇子的所住,死活不讓我等進去……」其中一個相貌普通尋常的男子站出來跟風輕晨簡單的講訴了一下方才的事。
「你們確定我的小狐狸跑進了這個地方?」風輕晨淡淡的瞥了眼被人守著的院子,眼神轉回來落到站在自己跟前這個男子身上。
听見風輕晨這般問話,那男子不由自主的抬頭看了眼她身旁的雋,見其臉上並無異色後,才點了點頭滿臉肯定的說道,「是,在下等人親眼所見,風小姐若是不信在下所言,大可詢問在場的諸位,我們都是一起看見的。」
風輕晨臉上沒任何異常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這院子我們還就非進去不可了,那小東西是雋所贈,無論其本身價值如何,在我看來都是最珍貴的寶貝,你們還是速速讓開免得誤傷才好。」她上前兩步,對那幾個手持武器守住門口的下人說道。
那幾個下人也是滿臉為難之色,他們身為七皇子的屬下,理所當然要為七皇子效命,可這個風小姐也不簡單,誰都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
「所謂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不過是盡忠職守,我也不為難你們。只要你們幫我把小東西找出來,我就不進這院子。當然,若是你們找不出來,那就別再阻止我們,如何?」話鋒一轉,風輕晨的態度前後起了一個明顯的落差,在場的人包括雋都為此微微皺眉,搞不懂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貌似這進去與不進去都是她一個人說的,上一秒態度還強硬的說著要硬闖,下一秒就不為難人家了,這前後的差距落差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風小姐不愧是名門之後,真是知書達理溫柔善良,著實讓人欽佩!你們還等著做什麼,還不速速去幫風小姐找尋寵物,若是那只尋寶狐有任何閃失,你們全部提頭來見!」一反之前的針鋒相對,現在的太子臉上帶著幾分討好,對風輕晨的態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隱隱還帶著幾分卑謙。
不過他的卑謙是真是假,除了他自己外,旁人怕真的是不得而知了!
「是!」太子一聲令下,太子的隨從便氣勢洶洶的上前就要強闖進去。
至于他們闖進去的目的到底是為了幫風輕晨尋找寵物,還是去查找那所謂的秘密,就不得而知了。
「多謝太子美意,輕晨人輕言微,不敢有勞太子大駕。」言下之意,我的事我自己處理,不需要你打著我的旗號來達成你的目的,我風輕晨沒有送上去給別人利用的嗜好。
「我風輕晨言出必行,說是給你們兩條路供你們選擇,就不會有第三條路,你們的答案是什麼?」抬頭看著那幾個七皇子府上的下人,風輕晨的語氣依舊平淡,仿似沒有太子出現過之前那般。
太子臉色一僵,顯然沒想到自己紆尊降貴去討好風輕晨,竟然還落個被人拒絕無視的下場,他眼底閃過幾絲凶狠的厲光,深深的恨上了風輕晨。
「沒听見風小姐的話嗎?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幫風小姐把她的愛寵找出來,記住,要小心對待,別傷著風小姐的愛寵了。」就在氣氛瞬間低沉下去的時候,七皇子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中。
他臉上帶著幾分淡笑的走到風輕晨跟前,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和疑惑。
這個女子真的只有十三歲嗎?無論從心機還是謀算來看,她都像一個老謀深算的老江湖,怎麼看都不像是深居閨中的千金小姐。
接著他想到她剛才交給自己的那張紙上所寫的內容,看向她的眼神未免多了幾分異樣的神色。
「不想我挖了你的狗眼,就別亂看。」雋察覺到七皇子看向風輕晨的眼神,臉色一沉,眼底迸出幾分暴戾,冷聲沖他低喝。
被雋這一喝,七皇子趕緊收回了視線,「抱歉,在下失禮了。」
「風小姐請稍等,本皇子這就讓人去將風小姐你的寵物找出來。」七皇子朝風輕晨點了點頭,溫潤的臉上帶著幾分別有深意的淡笑。
「如此,那就勞煩七皇子了。」風輕晨淡淡的說了句。
七皇子正準備派人進去把那只尋寶狐找出來的時候,雋眼底閃過一抹深意,又開口了,「不用了,我們自己去找。」
雋雙眼微眯的深深看了眼那個院子,低下頭湊到風輕晨耳邊輕聲說了句話,風輕晨臉色微變,別開臉低下頭的瞬間,眼中噙著晶瑩的淚水。
雋,你如此深情待我,讓我如何回報?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她心中涌起一股內疚,心真的好痛,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她?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剝奪她的幸福?
前世如此,今生亦是!
難道她真就如此命苦,無論如何也不能得到幸福嗎?
她恨,她怨,她痛,她怒……
但無論怎樣,都無法改變既成的事實,都無法改變他們身體里留著相同血脈的事實!
在雋的堅持下,太子的附議下,七皇子根本連阻止的話都還沒說出口,就被雋一把推開,太子的隨從也把那幾個七皇子附上的下人推開,帶著一群人朝七皇子居住的院子里走了進去。
「太子皇兄……」七皇子叫了幾聲,卻也沒能阻止太子等人,臉色一沉,趕緊快步跟上去。
「就是這間,給我進去搜!一定要把尋寶狐給我找出來。」走到一個房間門外,雋一手牽著風輕晨的芊芊玉手,伸出另一只手指著那間屋子說道。
听到雋這句話,七皇子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三兩步跨上前,擋在他們跟全,冷聲說道,「還請諸位適可而止,本皇子的府邸豈能容爾等如此放肆?太子皇兄,臣弟敬你是兄長,平日對你也是敬重有加,若你堅持要硬闖,臣弟定會上書父皇,請父皇出面為我做主!」無可奈何之下,七皇子對太子抬出來皇上來。
「你敢威脅本太子?」太子雙眸驟然縮緊,冷冷的看著七皇子。
「臣弟不敢!」七皇子態度也很是強硬,毫不畏懼的回視著他。
太子拂袖一怒,瞪著七皇子冷哼一聲,「哼!本太子看你能囂張多久。」
雋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看著太子和七皇子之間的爭斗,冷聲說道,「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管,也懶得管,你們要吵要鬧要打要殺都私下解決,別耽擱本大爺的事,否則——」
「 嗒——」
突然,屋內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響。
什麼聲音?
眾人頓時瞪大眼楮盯著七皇子身後的屋子看,眼中充滿疑惑和詫異。
屋內,衣櫃中……
杜月藍緩緩的醒過來,兩次被人襲擊打暈,饒是杜月藍的身子還不錯,如今也是吃不消,加上方才還初經人事的歡愛一場,現在又被七皇子塞進這窄小的衣櫃中,她試著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渾身好似被什麼包裹著,根本無法動彈。
嗯…唔…
這是怎麼回事?
我這是在哪里?怎麼黑乎乎的?
杜月藍慢慢的想起來昏倒之前發生的事,恢復理智不再被藥物控制的她臉色蒼白,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她可是皇上御賜的太子妃呀,怎麼能跟別的男人做…做了那種事?那個人還是七皇子,這…這讓她日後如何是好啊?
想到這,杜月藍感覺胸口悶疼得厲害,掙扎著想要起身。
「 嗒——」她掙扎著想要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推動了衣櫃的門,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就在眾人都滿臉詫異的看著七皇子,等著他給出大家一個說法的時候,一道嬌柔悅耳的聲音緩緩響起。
「雋,我有些累了,這里不妨就交給七皇子吧!他是這里的主人,我相信他定會把小狐狸完好無損的交給我,我們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七皇子你說可是如此?」風輕晨抬頭看著雋那張風華絕代的絕美臉孔,露出一抹有些牽強的笑。
雋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也是這說話之人是他的小晨兒,若是換了旁人,早就不知死了多少遍。
她是第一個敢如此反駁他,而他不會生氣動怒的人!
「小晨兒……」雋張了張嘴,話剛說了一半,就再度被打斷。
「雋,我有些渴了,你去幫我取些桂花茶來可好?」風輕晨伸手覆上雋的大手,笑容中帶著幾分憔悴的看著他柔聲說道。
雋眼底帶著幾分疑惑,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好,我先將你送下去休息,稍後就去幫你取來桂花茶。」
盡管知道她是有心想支開自己,雋還是心甘情願的上鉤,因為她是小晨兒,他的小晨兒,世上獨一無二的小晨兒。
「不用了,你先去吧!這是七皇子的府邸,那麼多人都在這里,我不會有事的。」風輕晨淡淡的拒絕了雋的提議,松開他的手輕輕的推了推他。
雋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好,我這就去。我把小晨兒留在這片刻,要是有人敢趁我不在讓她受委屈,不管是誰,都等著我親手送他下地獄!」冷冷的留下這句話,雋朝風輕晨點了點頭說道。
看著雋轉身離開的背影,風輕晨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割似的,她必須用盡全力的忍著才能不讓眼淚掉下來。
雋,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一千一萬個對不起……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她內心的愧疚幾乎將她淹沒,想到雋對自己的寵溺和溫柔,她幾乎差點就取消了那件事,但……
她一咬牙,將眼眶中的淚水逼回去,閉上眼眸,將所有的痛苦都藏在心底。
「七皇子,勞煩你給我找個安靜的房間,我想休息一下。」她看著七皇子說道。
「風小姐這邊請!」七皇子看了眼太子等人,冷冷的說了一句,「臣弟先行告退,勞請太子皇兄暫且先到前廳稍後片刻。」說完,他帶著風輕晨轉身離開,留下太子陰沉著臉站在原地,滿眼怨恨的瞪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到了客房院子外的時候,七皇子突然停住腳步,對身後的下人說道,「你們在這守著,未經本皇子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是!」
七皇子跟在風輕晨身後進屋,看著坐在凳子上的風輕晨,他緩緩的走過去給自己和風輕晨各自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杯子淺嘗了兩口,才緩緩抬起頭對她說道,「明人不說暗話,風小姐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那封信中所說的內容是何意思?恕本皇子愚笨,不是很明白。」
「七皇子睿智無雙,能讓七皇子都不明白的地方肯定是深奧無比,輕晨自認才疏學淺,沒想到竟能讓七皇子感到不明白,輕晨還真是有些引以為傲呢!」風輕晨笑得淡然,嘴角依舊掛著幾分恬靜淡雅的淺笑,說出來的話不溫不火,隱隱帶著幾分嘲諷。
「那本皇子也就直說了,不知風小姐信中所言,想請皇上賜婚一事,究竟是何意思?」七皇子索性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
聞言,風輕晨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