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為了一家網吧的保護費引發的戰爭。因為雞哥的人多勢眾而幾分鐘就結束。雞哥更是囂張的提出一口氣交三個月的保護費。這讓站在門口看熱鬧的楊青山都覺得有些太囂張。太過分。這樣無恥的混混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交。打死也不交。」老板娘猛的站起來。對著外面喊道。
「不交就別做生意。以後每天我都回來上網啊。哈哈……」雞哥大笑道。
「來吧。老娘不怕。」老板娘狠狠的說道。拿起一個拖把就扔出去。
雞哥很輕松的躲開。一臉的不屑。一揮手。手下就要沖上去砸店。
楊青山沒說話。站在了門口中間。擋住了小弟的路線。目光冰冷的望著對方。
「你小子是誰。」小弟被楊青山的目光震懾。不敢上前。只敢大聲的問道。
「路過。打醬油的。」楊青山淡定的說道。
「打醬油的干嘛還這樣拽。麻煩讓讓。我們在工作。」小弟說道。
「別和他廢話。打一頓扔到一邊。」雞哥說道。
「上。」
小弟們見大哥說話了。立刻抄家伙就沖了上去。但是一陣轟鳴聲響起。幾輛卡車出現。卡車上全是農民工一樣的打手幫小弟。下了車直接就沖進人群之中。粘在了網吧門口。和雞哥的小弟對峙。
「這。這是怎麼回事。哪來的人。」
雞哥有些傻眼了。這波人馬最少有一百人。再一看外面。還有好幾輛卡車。里面滿滿的也都是人。這些人的目光凶狠。雖然穿著有些土氣。但是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實在是想不起大學城有這樣的人馬。
「我的人。」楊青山微笑道。依然淡定。
「大哥。怎麼打。」小六橫眉立目的問楊青山。
「自己看著辦。別打死人就行。」
「好咧。呵呵。兄弟們。上。斷胳膊斷腿就行。」小六哈哈大笑著。
「殺。」一百多農民工一樣的混混同時喊道。聲勢浩大。頓時就把雞哥的小弟比了下去。不敢亂動。
「等等。有話好好說。」雞哥嚇得腿哆嗦的說道。
「沒話說。哥很忙。」楊青山深沉的說道。
嗚嗚嗚……
幾輛警車出現。拉著警報阻止了所有人。車上的警察看到這樣的場面也不敢亂動。立刻請求了支援。而雞哥找到了機會。一聲風緊扯呼就帶著小弟沖出圍觀的人群逃之夭夭。
「大哥。我們呢。」小六說道。
「帶家伙了嗎。」楊青山問道。
「沒帶。就是人多。一百多人足夠震撼了。」小六得瑟道。
「恩。很好。沒帶家伙就抓不到把柄。我們上網吧。」楊青山歪嘴笑道。
一下子少了一百多人。警察下車了。手放在腰間。一看情勢不對就開槍射擊。小心的走了過來。先是看了一眼楊青山。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老板和老板娘。皺著眉頭又看見一個在涂指甲油的小美女。最後是一百多農民工。
「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報的警。」警察問道。
「我。我。我。」老板站起來說道。眼淚嘩啦一下就落了下來。
「你們……」警察又望向楊青山他們。
「上網的。」
「那他們……」警察望著農民工。
「要去附近的工地干活。路過這里就抱打不平。」小六說道。
「包工頭是誰。」警察問道。
「是我。」眼鏡從卡車上下來。風輕雲淡的一笑。仿佛諸葛再世運籌帷幄︰「一切都是誤會。我們只是在好人好事罷了。」
「這……年頭……好人好事還真不多了。那你們錄下口供吧。」警察本想說你們說謊。但是看到一百多號人殺人的眼神。手里也沒拿家伙。于是順著話說了。
「好說。好說。小六。去錄口供。」眼鏡說道。
網吧的事就這樣解決了。楊青山讓小六帶著打手幫的人去沙灘。而眼鏡留了下來。研究著手里的黑布帶。似乎在想什麼問題。
「老板。沒事吧。」楊青山安慰的說道。
老板有些怕楊青山。偷看了一下老板娘。老板娘瞪了一眼。走過來和楊青山對視。
「我們是不會交保護費的。」
「我沒讓你們交保護費。」楊青山笑道。指著椅子說道︰「坐。我想知道你們保護費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條黑布帶。」眼鏡補充道。
「妹子。去倒茶。」老板對著喬麗娜說道。
「哦。你們慢慢談。我收拾一下這里。」喬麗娜鬼頭鬼腦的說道。一邊收拾殘局。一邊偷听。
老板剛要坐下來。結果被老板娘退到一邊。坐下來冷視著楊青山。
「網吧街收保護費是在上個月開始的。听聞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去世了。又來什麼日本人。柔道館那邊開始一家一家的收保護費。因為網吧街從來就沒人收保護費。所有反彈很大。不過柔道館的人很凶狠。不交就砸店。報警也沒用。所以我們只好交了。」
老板娘沉重的說道︰「但是剛過幾天安穩的日子。大學城那邊的人又來了。好像是什麼四條龍的。我看就是四條蟲。仗著人多勢眾。和柔道館的人在晚上的時候火拼了一次。隨後第二天四條龍就開始收網吧街的保護費。就這樣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火拼。今天是柔道館在收保護費。明天就換了人。」
「很頻繁嗎。」楊青山問道。
「呵呵。這個星期我這家小網吧已經換了三次了。今天是第四次。你說呢。」老板娘苦笑道。
「喝茶。喝茶。」老板很謙卑的倒了茶。而喬麗娜則躲在一台機子前玩游戲。
「保護費多少。」楊青山問道。
「有時候多。有時候少。但是一個月從未少過一萬。剛才那雞哥讓我一口氣交三個月的。那可是好幾萬啊。」老板娘心痛的說道。
「網吧生意不錯。幾萬塊而已。」眼鏡突然說道。
「這位大哥說的倒是容易。但是不光是收保護費。有時候他們來上網不給錢的。一來就是一群人。一天的生意算是白做了。」老板在旁邊大吐苦水說道。
「還不是你。說什麼自己人。免費。免費。結果天天免費。去做飯去。」
老板娘又開始母老虎了。嚇的老板一哆嗦。不敢再說話了。大家哈哈一笑。老板黯然神傷。
「這條黑布帶是什麼意思。」眼鏡一直沒有弄懂黑布帶的事。皺著眉頭問道。
「他們稱之為門神。掛礙門口。象征著被誰佔領了。」老板娘說道。
「哦。」楊青山從眼鏡手里拿來黑布帶︰「柔道館的是黑布帶。香港腳的是什麼。」
「一個小腳丫子的掛飾。」喬麗娜突然站起來。手里抖著一個掛飾。上面一只金屬的小腳丫子。令人無語。
「不是吧……」楊青山夸張的說道。
「呵呵。東西雖小。但是意義卻大。」老板娘用很怕的眼神盯著掛飾說道。
「老板啊。你不交保護費。他們就不讓你做生意。你覺得這樣下去行嗎。」楊青山話中有話的說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們道上混的沒有一個是好人。說了半天還是想收我的保護費。告訴你們吧。」老板娘站起來說道︰「沒。門。」
「別激動。別激動。我們收保護費不一樣的。」楊青山呵呵笑道。對著眼鏡使了個眼色。
眼鏡溫柔的說道︰「我們每個月手保護費一萬塊。這是一個合理的價格。另外。我們的小弟不會出現你剛才說的那種白吃白喝白玩的現象。我們有專門的規則制度管理小弟。賞罰分明。你們可以投訴任何一個不守規矩的小弟。對于你們店家的利益。我們小碼頭一向都是放在第一位。說白了。我們小碼頭是職業混混。」
「啥。職業混混。」老板娘被眼鏡說的一愣一愣的。就連在旁邊正在得瑟的楊青山都露出驚訝的神色。心想小碼頭什麼時候定過規矩。什麼時候賞罰分明了。一天到晚都在看美女啊。
「怎麼樣。」眼鏡很有自信的問道。
「我不相信你們。混混還有職業的。」老板娘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眼鏡。
楊青山到底可以理解把混混定位職業的定義。于是說道︰「說是職業。是因為我們有制度。不像其他混混那樣。想干嘛就干嘛。我們發工資給小弟。小弟就看著你們的店家。不讓你們出事。做不了生意。我們是有職業操守的。」
「我還是听不懂。你們直接說。你們要怎麼收保護費。」老板娘被眼鏡和楊青山說的很心虛。
「簡單的說就是你們只要每個月交易一萬塊錢給小碼頭。我們在不干擾你正常生意的情況。保護你們店家一切利益。比警察管用。」眼鏡嚴肅的說道。
「明白了。只要交錢就行。你能保證我們的安全。不在被其他人佔領。」老板娘問道。
「能。」楊青山這時比眼鏡還要自信。冷冷的說道︰「我們人多。而且很強壯。剛才的一幕你也看到了。那個神馬雞哥連句話也不敢說就撤退了。還有……」
楊青山悄悄的靠近老板娘。小聲的耳語道︰「我們上面有人。」
老板娘眼楮一亮。問道︰「真的。」
「真的。」
「那好。一萬塊吧。這個……」老板娘此時已經沒有了注意。偷看了一下妻管嚴老板。
「不用擔心。我們小碼頭收保護費是從第二個月開始。」楊青山說道。
「那第一個月呢。」
「免費試用。」楊青山微笑道。已經吃定了失了方寸的老板娘。似乎想起來什麼。一臉邪惡的走向了喬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