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巨牆就像活過來一般,一尺一尺不斷地向上升高,轉眼之間,已經超過了一丈。(看好看的言情小說就來八-零-書-屋)
隨著牆體的升高,城頭上的士兵看得真切,這哪里是什麼城牆,確切地說,這就是一塊完整的巨石,一塊連接兩座高山,厚達十丈的完整巨石。
每個人的嘴里都猛吸涼氣,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在他們的眼中,季無塵的形象更加高大起來,更是有一種令他們頂禮膜拜的沖動。
但季無塵現在的感受卻不太好,高強度的運轉土屬性神通創世,讓他有種精疲力竭的感覺,以他現在這樣的修為,只能將城牆提升到一丈的高度。
這樣的高牆再加上緊挨著的十丈寬的深溝,這道防線足以讓金鷹部隊望而卻步,但還是沒法確保萬無一失,只要對方制造出足夠長的浮橋或者雲梯,一樣能夠攻到御龍隘的城下。
「再來點!」季無塵一咬牙,真氣再次在體內高速流轉,只見他的臉色瞬間慘白,嘴角已是隱隱有一道血痕溢出。
轟轟轟,大地再次震動,那面巨牆緩緩升起,一丈,兩丈,直到上升到三丈的高度,這才停止了上升的趨勢,整座山谷慢慢地安靜下來。
「呼!」做完這些,季無塵累得一坐在地上,此刻他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體內更是沒有丁點的力氣。
「娘的,早知道這麼累,我夸這種海口干什麼?」季無塵索性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眼楮一閉,沉沉睡去。♀
「他怎麼了?」司馬蘇看得出神,耳邊響起一個清悅的聲音,回頭望去,卻見一個白色縴細的身影,在風中裙帶飄飄。
「丫頭,你都看到了吧,這就是他為宸龍帝國所做的一切。」老帥滿眼都是欣慰,「你就不認為,他是一個真正值得依靠的男人麼?」
月牙兒臉色微微一紅,似乎有些責怪老帥在這麼多士兵面前提及這些。「他為帝國所付出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
「只是什麼?」司馬蘇明顯有點急了,他是真的很喜歡季無塵,若月牙兒使他的孫女,這怕這會他連將月牙兒綁起來送到季無塵面前的心思都有了。「我可告訴你,月丫頭,這麼好的小伙子,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你要是還磨磨唧唧,將來就後悔去吧。」
「是啊是啊,月姑娘你就遂了駙馬爺吧。」周圍一些士兵已經起哄了,這一刻,他們也完全被季無塵征服了。
「去去去,你們這幫猴崽子,還不趕緊去把駙馬爺抬進來,在這起什麼哄!」司馬蘇看見月牙兒已經羞得不行,趕緊驅散人群。
月牙兒靜靜地站在風中,望著那躺倒在地的身影,第一次心中竟是有了一絲悸動。
她回想起在來御龍隘的路上,季無塵和她的那次談話,想到了那該死的美女與流氓的推倒理論,心中默念,原來他一直將她的話記在心里,原來他一直在為她月牙兒默默做著一切。
如果有一天,這世界沒有戰爭。
原本只是一種奢望,但季無塵卻正在以他自己的方式,盡可能地完成自己的心願。
「這個笨蛋!「月牙兒忽然覺得心情一下子明媚許多,在風中竟是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彎彎的眉眼眯成一道新月。
司馬蘇看著在那痴笑的月牙兒,略略失神,這丫頭,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狀態?
第二天,季無塵又是早早起床,經過一宿的休整,他的體力已經得到極大的補充,穿戴好一切,就要出城繼續他的堡壘計劃。
遠遠的,看到城門口一道縴美白影靜靜站立,似乎正在等候什麼。心中一陣激蕩,她怎麼會在這?
「你今天還要繼續?」月牙兒主動地迎著他走了過來,飄飄身影帶著一抹初晨清新的空氣,還有一絲淡淡的女兒香味。
「呃。」季無塵覺得有些突然,一時傻在當場,竟是吶吶不知說什麼。
一直以來,季無塵在月牙兒的面前,都有一種莫名的木訥,每次見著她,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但卻有很享受兩人之間的氣氛。
「小心些,回來可千萬別再睡著了,我幫你熬著一鍋湯呢。」月牙兒偏頭望著他,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眼里滿是笑意。
「啊?」季無塵腦子一片空白,他甚至不明白月牙兒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直覺上好像自己得了什麼好處,卻又想不通是什麼。
直到月牙兒離開,季無塵依舊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嗅到空中那抹淡淡香味,有股醉人的意味。
這一天的季無塵特別有干勁,他從未像今天這般,極認真地做著一件事。于是在幾十萬宸龍士兵的見證下,御龍隘前方那道巨大的石牆,再次被生生拔起數丈,與御龍隘的城牆遙相呼應。
每個人見到這座城防設施,都會由衷感嘆,這就是一座有來無回的鐵桶陣啊!即便能闖到兩堵城牆的中間地帶,即便你能順利通過十丈寬的巨大裂縫,你依舊是一只夾在甕中,等待被屠的鱉。
這是一道無法被攻破的城防,即使百萬大軍也不行!
司馬蘇一張老臉樂開了花,前幾天的擔心早就拋擲腦後,他甚至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金鷹部隊早點到來,他想看看那幫金毛綠眼的強盜發現眼前這種情況,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
季無塵屁顛屁顛地回了城,這一回,他留了點心眼,再沒把自己累成死豬一頭。直覺上這次回去一定有好事發生。
「小子,干得不賴。」司馬蘇看到季無塵,立刻老懷舒暢。「剛才我經過月丫頭的房間,聞著一股雞香味,想來這丫頭疼惜我老頭子連日熬夜,炖了鍋湯給我補補。哪想這丫頭死活不給我喝,你說氣不氣人?」
季無塵一听,聯想到早晨城門口那番話,立刻明白了什麼。只見他跳將起來︰「你個老不修,那是我們家月牙兒給我炖的愛心湯,你居然好意思開口,以後看我還幫不幫你。」
說罷,也不等司馬蘇有什麼反應,一溜煙直奔月牙兒的閨房跑去。
「這都什麼呀!」老元帥咕噥了一句,轉而一臉古怪,回過頭朝著季無塵離去的方向望了望。「這也太快了吧,這兩個小家伙什麼時候就好上了呢?」
哎,年輕人就是好啊!沒事可以談談戀愛調啥的,這小日子過的令人羨慕啊!
司馬蘇甚至想到,有了季無塵的這座城防,自己是不是可以跟陛下說聲,以後自己就告老還鄉,在家養養花,溜溜鳥,實在無聊了,還可以找個老婆子談談戀愛啥的,日子一定很舒暢啊。
有了愛情就有了動力,御龍隘的士兵發現,駙馬爺這兩天神采奕奕,卯足了勁的醉心于他的堡壘計劃中。
月牙兒軍師也像換了個人兒一樣,臉上一直綻放燦爛的笑容。駙馬爺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兩個人將御龍山脈轉了個遍,看到哪里有防御漏洞,就轟隆隆一陣地動山搖,在那豎起一道巨牆。
一個月下來,整片山脈被季無塵連成一道延綿不斷的天然屏障,真正圍了個水泄不通。司馬蘇看在眼里,給出的評價是,金鷹帝國這次怕是勞民傷財了,帶著一百萬的大軍集體旅游,那些主帥一定會痛苦流涕的。
事實上,在兩個月之後,金鷹帝國大軍呈臨御龍隘後,驚訝的發現這里已經豎起一道厚厚的巨牆。
在用盡所有辦法之後,金鷹人灰溜溜地原地返回。至始至終,宸龍守軍沒有浪費哪怕一片羽箭。
隨軍再次出征的左傾城面色死灰,他明白,金鷹帝國再也無法染指宸龍,至少他左傾城看不到了。
作為軍師,他沒能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這點是絕不可原諒的。
這一次,他對于奧布頓而言,已是徹徹底底的沒了利用價值,等待他的會是什麼,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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