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魔螂的鬧劇算是告一段落了,這五個綠魔螂族最後的族人算是徹底淪為了這群人中的受氣包,誰見了都能欺負一把。♀
甚至于,季無塵為了泄憤,很惡搞地分別喚他們叫作綠褲子、綠襪子、綠褂子、綠靴子和綠帽子,而綠帽子,正是那個讓季無塵最看著不爽的綠魔螂首領。
沒辦法,剛剛惹毛了龍祖血脈,那些綠魔螂也只能夾緊了尾巴做人,為了活命,為了夢想中的十階神獸,就算明知道前面是個糞坑,只要季無塵一聲令下,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你怎麼看這群家伙?」季無塵努了努下巴,輕聲問身邊的深淵女王。
「絕對是心機深沉之輩。」月色也是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面色略帶凝重地答道。「魔獸一般脾氣火爆,哪里能忍受這等屈辱?」
季無塵亦是點了點頭,目露寒芒︰「我故意百般羞辱,他們居然能涎著臉忍下來,我就明白他們絕對不會對我忠心。」
月色皺眉︰「可是,你有不能殺他們。留著這樣的人在身邊,是不是太危險了?」
季無塵也是幽幽嘆氣︰「現在也是沒有辦法,只要能暫時穩isi住十一的魔變,容他們多蹦幾天又何妨?其他的辦法,我們可以慢慢想。」
月色望著那邊幾個老老實實的背影,臉上的陰郁也是越來越濃,忽然,她的眼楮一亮︰「瘋狂之歌,或許它能徹底降住這群家伙。」
季無塵也是被她的這句話激起了興趣,不過很快就臉色黯了下來。「我听說瘋狂之歌在人世間那個位面,而且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
月色打氣道︰「別灰心,你不是已經集聚了三塊覺醒之石了麼?既然你能找到那三塊,就一定能找到另外的那幾塊,我相信你!」
季無塵沖著月色苦笑一下,對方的心意他自然明白,但要做到月色所說的,又是何其困難。
而且隨著父親的被抓,那顆狂蟒之眼去向再次成了一個謎,事實上,在他手里只剩下了獸皇之印和海洋之心,對于所謂的瘋狂之歌,他現在根本無暇顧及。
不過這倒不失是個很好的辦法,可以成為他將來突破的方向。萬一這些綠魔螂生出反意,他也不至于在十一的問題上手忙腳亂。
「綠帽子,你過來一下。」季無塵高聲喚道。
很快,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跑了過來,一臉的諂媚笑意。只見他不停地點頭哈腰︰「主人,叫帽子有啥事吩咐?」
若不是季無塵心中清楚,一定會被這家伙一臉的憨厚騙過去,他只能在心里暗暗地罵了一句,和顏悅色地說道︰「你身為黃金狩獵者,知不知道我父親關在什麼地方?」
綠帽子一窒,眼中更是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陰霾,哈著腰恭敬答道︰「主人可看見那湖中心的八角高塔?」他手一指,面向的正是大湖之中那座通天的高塔。
季無塵目光掃去,心中不由泛起一陣漣漪。自己的父親,這些年來,難道就是被關在那座高塔中,忍受無盡的折磨麼?
「那塔叫什麼?可有什麼名堂?」季無塵不動聲色,淡淡問道。
「主人,此塔名為天地牢籠,是執天王專門用來鎮壓那些不服管教的下屬的。」他講到這里,擔心地朝著季無塵看了一眼,見對方並沒有什麼表示,不由松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其實自我接觸到執天王開始,被他關進天地牢籠的,一共也就季方一人,其他的頂多也就是流放荒漠而已。」
季無塵皺眉︰「你是說,這座天地牢籠,只是關了我父親一人?」
綠帽子呆了呆,半晌才道︰「先前有沒有我並不清楚,但自我成為黃金狩獵者以來,就關了季方一人。執天王對于下屬的仗義和仁慈,在化玄境是出了名的。」
季無塵冷笑,不過有時一個沽名釣譽之輩而已。這個執,若真如綠帽子所言的那般,也不可能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位面做到一方天王的位置。
這個人,說穿了,比較會收買人心罷了。
「說說這塔。」季無塵並不廢話,直奔主題,他今天來,為的就是救出自己的父親。而眼下,那座通天的八角巨塔,正是困著季方的那道枷鎖。
綠帽子望著那通天的巨塔,眼里透出萬分的驚恐。「我沒有進過那里,事實上,除了季方,誰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麼模樣,只是自從我們來到天行郡,居住在自己的島嶼上時,每晚從那里面傳來的慘叫聲,,都嚇得我無法入睡。」
季無塵心中一震,如果所料沒錯,那慘叫聲應該就是自己的父親發出。想到季方因為自己,被關進天地牢籠,每天經受難以想象的折磨,他的心就如被蟻噬般難受。
「走,過去看看。」季無塵的眼中露出森冷地殺意,這一刻,他想殺人!
碧波浩渺,巨大的城中湖波光粼粼,在空中血紅太陽的照耀下,顯出異樣的風情。
季無塵和一眾人站在那座高塔之下,感受那古樸斑駁的牆磚上透出的滄桑氣息,心頭覺得無比壓抑。
他們的腳剛剛邁上這座島嶼,便被一股強大的威壓所籠罩,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壓迫,沉悶而連綿不絕,竟讓人產生一種無法呼吸的局促感。
島上除了那座高塔,並無其他建築,甚至說,連一株荒草都找尋不到。
很顯然,作為執天王震懾屬下的終極懲戒,這里是所有人都不想踏上的所在。
季無塵目光炯炯,死死盯著這座插入雲霄的高塔,心中思量著,如何破解這高塔的防御,從而進入里間解救自己的父親。
作為關押重要人犯的天地牢籠,一定是會被執天王施以最嚴密的防御。但從季無塵他們踏上島嶼的那一刻起,除了那無法感知的威壓之外,並沒有出現任何的阻擾。
這不免讓季無塵暗自戒備起來,越是這樣,他內心的不安就越是強烈。
這里一定有什麼古怪!季無塵眼光閃爍,仔細地探查了一下四周,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至少到目前為止,所有的情況都很正常。
巨塔下方,是一座朱紅色的大門,許是年代過于久遠,那被紅漆染色的大門竟是有些斑駁,露出里面非金非石的材質。
大門的左右,各自雕刻著兩頭不知是何種魔獸的頭像,猙獰而又痛苦的表情引得眾人心頭一陣狂跳。
這門是下上開啟的,想要進入巨塔,這是唯一的通道。
季無塵示意一下,想讓綠帽子他們用鐮刀割開這扇大門,這種反骨仔,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綠帽子和其他幾位都是苦著臉,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磨磨蹭蹭地來到巨門之前,小心翼翼地舉起鐮刀朝上刺去。
叮叮叮,一溜串的火光冒起,綠帽子他們齜著牙,哇哇怪叫著往後速退。
再看他們,卻見那鋒利無比的碧玉鐮刀上,已是出現了幾道細小的裂縫,疼得這群家伙一個個臉色蒼白,大汗淋淋。
季無塵不由吃了一驚,綠魔螂那那把大鐮刀的鋒利程度,他親身感受過。若不是他形成金屬性靈竅,恰好擁有金剛不滅的骨骼進行抵擋,他現在能不能站在這里還很不好說。
能夠斬落巨龍的碧魔螂,卻被一扇石門擋住,而且一刺之下受了創傷,這門,到底是什麼制成的,竟有這樣威力驚人的防御力?
「主人,這門有古怪,除了堅硬無比之外,好像上面還流淌著一層電流,剛才我們就是被電流擊中所傷,到現在還渾身麻軟。」
綠魔螂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兩把鐮刀,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被損傷,那鑽心的疼痛引得他臉上肌肉直抽抽。
季無塵暗忖︰電流麼?有點意思,不知和山鬼鰩的煙舞輕紗相比,到底孰強孰弱?
這並不是季無塵第一次踫到電流這種物質,具體來講,電業應該說是屬于火的一種,就像山鬼鰩的煙舞輕紗,更是此類中的佼佼者。
如果算上海無涯的玄冥清流,季無塵一人坐擁三大聖炎,對于那層覆蓋在石門上的電流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只是想要打開這道石門,怕也沒這麼簡單。
只要看看綠魔螂那刀口上的裂痕,他已經明白,這門的材料恐怕也是極有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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