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宮天卻說出讓明月和辰逸都意外的話來︰「明月,爸暫且承認你們之間的關系,你也不用急著跟我回去,你就留下來多陪陪你爺爺,至于你叔叔他們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我會給他們解釋清楚的,不過有句丑話我還是要說在前頭,辰逸,我雖然承認你們之間的男女關系,但也僅僅是暫時的而已,想要娶我女兒,你可得在年底上家族一趟,征服群龐大的對手再說,好了,我還有別的事情,你們多陪陪老人家。」南宮天說完,直接出了門,背影有幾分蕭瑟。
「唉,我南宮霸做了什麼孽啊,不但自身成了這個樣子,還要連累我兒,老天爺,如果我做錯了,什麼,請懲罰我一個人。」白發老者目光渾濁,一臉悲痛。
明月面色一暗,輕輕撫著老者布滿老繭的手,說道︰「爺爺,你放心,明月一定會想辦法醫好我爸和你的。」
「好,好,有孫女你這句話,爺爺也就滿足了,不過爺爺已經是快要落山的太陽了,一切都無所謂了,只是你爸……哎,傷了隱脈,非簡單藥物能醫治,除非,你爸能得到那傳說中的絕頂功法《洗髓經》,並利用《洗髓經》重新修復經脈。」
明月面露奇怪之色,說道︰「爺爺,那《洗髓經》不過是電視中的戲言,就算有,也不過是少林寺中的內功心法而已,怎麼能和上古遺留的大道功法相比。」
辰逸也面露感興趣之色,想听南宮霸的解釋。
「明月丫頭,你說對了一半,就爺爺所知,嵩山少林寺所擁有的《洗髓經》《易筋經》皆是由先輩得道高僧所寫,這些簡化而來的功法,是專門為沒有根骨的少林弟子而著,爺爺所說的,乃是沒有簡化過的《洗髓經》,可惜啊,這些上古絕學,如今已不知去向。」
辰逸听到此處,不由問出心中疑惑許久的問題︰「爺爺,如今的華夏大地,還傳承著多少上古門派,而傳說中的修仙者,又是否存在呢?」
南宮霸看了辰逸一眼,說道︰「我雖看不出你修煉了何種功法,但我能從你身上感覺到茅山的影子,難道你師傅沒有跟你說過此事?」
「師傅他老人家行為古怪,做事不拘小節,小子每次問及一些緊要之事,他老人家都不曾回答于我。」
「請問你師傅是?」
「我師傅不過是一破道觀的道長罷了,別人都叫他無妄道長。」
南宮霸身軀震了一下,慌忙咳嗽一聲道︰「辰逸方才你問的問題,我也只知個大概,就我所知,華夏這片土地上,的確還傳承著許多上古有名的門派和家族,就比如我們南宮家,東方家,至于門派嘛,像華山,峨眉等門派也的確還存在的,只不過社會科技在發展,這些存在的門派和家族,也大不如從前了,更有許多門派自閉門戶,不參與到社會當中,如今也是苦苦支撐罷了,而你提及的修仙者,在古代,也許是有的,而現在嘛,所謂的修仙者不過是學得一些特殊的上古功法而已,而這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現在也不叫修仙者了,我們稱作異能者,對了,加入組織的人,外界稱作特工。」
辰逸和明月听著南宮霸講述一些隱秘之事,皆是面露感興趣之色,南宮霸又繼續說道︰「當然了,羽化飛升這些事情,不過是謊言而已,而傳言中那些具有翻江倒海之能的人,我是沒有見過的,不過有些上古的功法,若是修煉得當,倒有不可思議的神通,就我所知,如今所存在的高手,大多停留在後天之境,修煉到先天之境的,更是少之又少,而這些人,大多都只存在于上古門派或家族之中。」
明月插嘴道︰「那爺爺,你說的後天和先天之境,那在往上呢?」
南宮霸面露慈祥之色,說道︰「你這丫頭,以你現在的修為,可謂是我南宮家不世奇才,已達到了先天圓滿之境,到了這等修為,已是內息長存,氣息外放可傷敵,而辰逸的修為,恐怕更要在你之上了,先天之後,便是傳說中的納氣之境,如果一旦突破進入這個境界,就可吸收天地靈氣,強化身體了。」
「什麼,他比我還厲害?我不信!」明月打量著辰逸,像看怪物一樣。
「你不信,你大可以和他比試一下。」
「哼!」明月躍躍欲試。
辰逸卻對明月的動作恍如未見,而是問道︰「爺爺,照你這麼說,這納氣之境,在上古時期可算得上修仙者?」
「當然,就說上古那些修仙者把境界劃分為練氣,築基,結丹等境界,而你進入的納氣之境,就相當于練氣的修為了。」
「這樣啊,多謝爺爺解惑,辰逸如醍醐灌頂。」辰逸暗自思量道︰「看來我得到那本《陰陽萬象》里面所說的,應該是真的了,看來,我真的是撿到寶了。」
「喂,辰逸,你不會想得道成仙吧。」
「怎麼可能呢,我的夢想就是有一位美若天仙的老婆,我和她逍遙地活一遭……咳,爺爺咱不說這個了,不如我陪你下盤棋?」辰逸面露尷尬之色,慌忙轉移話題。
「是嗎,現在的年輕人,會下象棋的倒也不少,只不過技術嘛,卻是差遠了,我坐輪椅這幾年,天天一個人下象棋,明月這丫頭對這也不感興趣,可苦了老夫了,來,辰逸,我們來下一盤。」南宮霸談到象棋,人也精神了許多,看來,他應該是個孤獨的老人。
「爺爺,你是長輩,你可得讓著點。」辰逸將棋擺好。
「好說,你執紅棋,你先走吧。」
辰逸將馬向前一跳,說道︰「那辰逸就先走馬了。」
南宮霸見辰逸先走馬而不是走炮,面露贊賞之色,說道︰「年輕人攻守有道,更懂得尊重他人,老夫可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好,我跟你一樣,出馬!」
辰逸不動聲色,將右相往棋盤正中一放,顯然,辰逸這一招也是防守。
南宮霸眉頭一皺,說道︰「辰逸,你這一招防守有余,卻妨礙接下來的攻擊,看來,你的內心的確與常人不同,不過你這步棋,暴露了你的內心,你和明月是合伙來做戲的吧。」
辰逸將車撥到馬的位置,說道︰「爺爺,你想多了,我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關系啊,不信你問她。」
「是嗎?明月這丫頭,就是太任性了,看來她是用了什麼法子,讓你听她的話吧,這事也怨不得你,她只想留在我身邊而已,所以你們的事,是瞞不過我這個老頭子的,唉,我也跟著你們撒了一次謊啊。」
「原來爺爺你一開始就知道了,對不起,這事是辰逸不對。」
「不怨你,說起來這本是家事,把你一個外人扯進來,老夫也過意不去,不過話說回來,明月這丫頭一向眼光甚高,清木那些富家子弟,她就沒正眼看過,此番她竟然會找你幫忙,看來在你身上一定有吸引我孫女的地方了。」
明月原本在一旁觀戰,卻被南宮霸當面拆穿她的謊言,面色通紅道︰「爺爺,你說什麼呀,要不是爸他太固執,我又怎麼會和他一起騙我爸,再說我與他不過是達成某種交易而已,他哪有什麼地方吸引我了,爺爺,你又亂說話。」
「好,好,算爺爺多事,行了吧,哎,你們年輕人的事,爺爺也懶得過問,辰逸,該你走棋了。」
「喂,辰逸,這事我原本就沒打算欺騙爺爺,我只是想瞞我爸而已,如今我爸算是相信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也就結束了,你陪爺爺下完這把棋,你就可以自由了,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好,我知道了。」辰逸將一名小兵推過了楚河漢界。
「咦,好一招妙棋,區區一個小兵,竟然給我造成了麻煩,你小子啊,很有心思嘛。」
辰逸看了一眼有些被動的棋局,說道︰「姜還是老的辣,我這不過是耍點小聰明罷了,改變不了大局啊,看來這一局我凶多吉少了啊。」
「沒到最後,你怎麼知道自己會輸呢,這下棋,就像這個復雜的社會一樣,你看你,隱忍了幾招,這小兵可給我造成大麻煩了。」南宮霸說完,用象將辰逸的小兵給吃了。
「爺爺你說得對,一戶門關了,必有另一扇窗打開,就像伯父的病一樣,也有別的辦法可治,將軍!」辰逸將從未動過的炮挪動到了相的位置。
「唉,老眼昏花了,這棋,我竟然輸了,嗯,你方才說什麼!」南宮霸面色一變,神色激動地打量著辰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