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攻!」柳凡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鎖魂槍朝天一指,跟在柳凡的身後的高寵,陸文龍和曹寧三人跟著戰馬轟隆隆的響聲響聲率先沖了出去,跟在身後的五千步兵手中舉著輕盾,從最前線重步兵的打開的盾牆之中沖了出去,後方緊緊的跟著兩萬名弓箭手,他們將負責壓制牆上的揚州軍。
「不要驚慌,不要驚慌!」王通帶傷站在寨牆之上大聲的呼喊,副將嚴輝緊緊的給在王通的身邊,他沒有想到這一次出戰不僅沒有把士氣振奮起來,反而是讓原本僅存的一點士氣也消失的一干二淨,直接跌落到了谷底。柳家軍抓住了這個機會進攻,顯然是不給自己一點整頓部隊的時間。
「大帥,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就可以了。」嚴輝一臉的焦急,揚州軍要是失敗,他嚴家將會受到沉重的打擊,嚴家幾百年的努力就白費了。嚴輝一邊指揮部下布防,搬運箭矢等守衛器械,一邊勸說王通。嚴輝的心里很清楚他嚴家因為什麼而崛起,就算他們嚴家投靠柳凡,最後也不一定能夠逃過新勢力的清洗,索性不如一條道走到黑,借著手上的二十余萬兵力未必沒有勝算。
「床弩,射!」高寵帶著大軍攻擊到距離大營還有三百步的時候,揚州軍的大黃床弩率先發威,數千支強勁的弩箭瞬間就射穿了空氣,帶著恐怖的呼嘯聲射向了蜂擁而來的柳家軍。高寵三人冷哼了一聲,身形一壓。手中的武器更是頻頻出手,數十道強勁的槍氣橫掃而出。頓時將射過來的數十支弩箭掃落在了地上。轟的一聲,弩箭帶著強勁的攻勢,長吟著嗡嗡的聲響插入了地中,尾部還在不斷的顫抖。
幽冥狼,寒冰角牛以及蒙獒,三頭凶獸鋪上了天空對著飛過來的床弩箭發動了各自的絕招,焚燒一切的幽冥火,冰凍一切的寒極之氣。撕裂一切防御的利爪。床弩箭被灌輸了強大的靈氣,射過來的數千支床弩箭形成的攻勢具有了毀天滅地的力量。 ,幽冥火,寒冰氣,利爪風重重的撞上了射過來的床弩箭,頓時讓周圍的大地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慘叫聲和血肉橫飛的戰場比起來,似乎根本不值得一提。巢車,井闌,雲梯, 啪啪的木質器械的碎裂聲頓時掩蓋了士卒的慘叫聲。柳凡站在後方緊緊的握著雙手,他親眼看著一支穿弩箭直接貫穿了數十名士兵才狠狠的扎進了一名士兵的身體之中听了下來。親眼看著高達的巢車再被兩支重弩箭之後 啪的一聲斷成了碎末,巢車周圍的數百名士兵頓時被埋在了成片的木堆之中。數數百名士兵被弩箭的強勁的風勢卷起。被卷風撕裂城了碎片。
「繼續沖鋒!」這是高寵沖在前面喊的口號,也是柳家軍心中的信念,柳家軍的將士前僕後繼,舉起了倒在地上的旌旗,接過了戰死兄弟手上沾滿了鮮血的雲梯。驅趕著牛,戰馬牽拉著巢車。井闌繼續沖鋒。大黃床弩的威力強大,但是同樣的帶來的就是操作起來十分的復雜,即使帝國的工匠們已經對它進行了無數次的改造,永遠都無法達到威力與射速完美的結合。這個距離只有沖過去才有活命的機會,撤退只會將自己的後背留給敵人,撤退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來人,擂鼓助陣!」柳凡將手中的鎖魂槍插在了地上,走到了一面巨大的戰鼓的面前,接過了鼓手手中的巨大的鼓槌,使勁了渾身的力氣敲打著蒙牛皮制成了碩大的戰鼓。轟隆隆的戰鼓聲震徹天地,這聲音如同付了魔一般,瞬間就讓人的鮮血沸騰了起來,沖鋒的士兵高呼著沖向了敵陣,而後方負責掩護的部隊也加快了加下的步伐,身後等待著沖鋒的部隊,更是激動的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接替戰友的位置沖鋒。
「兄弟們,戰功就在眼前,攻下敵營!「高寵落下了頭頂的鬼頭面具,手中的虎頭鏨金槍高舉著,陸文龍,曹寧二人同時拉下了面具,驅打著各自的魔獸加速了沖鋒的速度,只要能夠靠近寨牆,他們自信有本事沖進去,。
「大家不要慌張,不要慌張!」嚴輝已經感覺到了柳家軍強大的殺氣,四周已經開始有士兵想要向後退縮了,嚴輝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腰間的戰刀將退後了一步的士兵砍翻在了地上,惡狠狠的看著四周的將士大聲吼道︰「後退一步者,死!」
「放箭!放箭!快放箭!」嚴輝高喊著催促著部下放箭,寨牆上密密麻麻的排滿了揚州軍的弓箭手,眾人齊齊拉開了手中的弓箭,在嚴輝的命令下全都將弓弦拉成了滿月狀,伴隨著 的一聲聲響數萬支透甲箭射向了空中。揚州軍已經被嚴輝逼到了絕路上,後方就是督戰隊,眾人只能拼命的拉弓上弦,,射箭,射箭在射箭。
「御!」沖在最前面的高寵臉色一變,對付輕步兵揚州軍竟然使用了透甲箭。高寵手中的虎頭鏨金槍一抖,身形一動鋪上了天空,一壓坐下的幽冥狼,手中的槍就在身周形成了一道絕對防御圈,身後的步兵齊齊大吼了一聲,舉起了手中的盾牌,轟的一聲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盾陣。
嗖嗖嗖,遮天蔽日的箭矢瞬間就讓太陽失去了它本來的光輝,黑色的透甲箭如同從地獄之中剛剛被取出來一般,瞬間讓周圍的空氣恐怖到了極點。柳家軍的將士死死的握住手中的盾牌,不敢抬頭看看那如蝗蟲一般的箭矢,因為他們害怕會失去沖鋒的勇氣。空氣被撕裂,太陽被遮蔽,揚州軍並不是柳家軍,他們有足夠的物資補給,不必去擔心越用越少的箭矢。每一名揚州軍的只能不斷的射出手中的弓箭,用箭矢消除自己內心的恐怖。
盾牌碎裂的聲音,透甲箭射穿了人體的聲音,咚咚咚的箭矢帶著尾部的震顫射入了木頭的聲音。士兵的慘叫聲,攻城注定無法攜帶以防御力主城的精鋼重盾,也不可能全身重甲,透甲箭輕而易舉的鑽入了士兵的身體之中,士兵們慘叫著無力的躺在了地上,鋪天蓋地的箭矢阻擋不了柳家軍沖鋒的決心,士兵們接過了兄弟手中的旌旗,武器,繼續沖鋒。
「放!」後方的負責提供遠程掩護的部隊終于趕到了預定的位置,趁著第二輪床弩箭還沒有準備好,柳家軍這邊數百頭投石機同時發動,數百枚沉重的石頭呼嘯著砸向了敵軍的大營。負責運送石頭的士兵立刻補上,一塊塊沉重的石頭接二連三的被拋射了出去。呼呼呼,撕裂空氣的呼嘯之聲,讓揚州軍的將士的面上的表情頓時為之一頓,接著寨牆的各處就傳來了一陣慘叫以及和寨牆斷裂的聲音。
「床弩,床弩,快給我摧毀對方的投石機。」嚴輝臉色慘白的指著部下作戰,投石機的操作要比床弩簡單的多,雖然威力上差了很多,但是面對鋪天蓋地的石頭,士兵還能有多少戰斗力,即使士兵能夠頂住,原木制成的寨牆也完全頂不住不斷飛來的石塊。投石機的出現讓嚴輝的心中也是咯 一聲,連忙不管沖鋒而來的步兵,指揮床弩調轉方向優先打擊對方的投石機。
「我們的投石機呢?為什麼現在還不射?」嚴輝咆哮著對著大營之中喊道,身旁的床弩終于是調整好了方向,數千支床弩裹挾著強勁的力量射向了柳家軍的投石機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