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大營,雖然並只有不足十萬人,可是這支部隊絕對是張角的心頭上的一根刺,不因為其他的,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鰲拜有事沒事就帶著麾下的騎兵有事沒事就去他的地盤轉一圈。你說你轉一圈就轉一圈吧,你空手來就空手回去就是了,你為什麼每一次來都要帶走一堆「禮物」呢。方角在幽州過的那叫一個苦啊,被神武軍壓制在幽州之地出不來,和海族的貿易又是進展的不順利,可以說他是每一個方面都是處處受阻。
這讓方角十分的不開心,尤其鰲拜打的毫無脾氣,更讓方角不開心的就是後來莫名其妙出現的另外一些悍將,這些悍將更是讓方角頭疼。原本說方角宗教力量組成的軍隊已經夠強悍的,可是和這些頭發怪異的家伙們比起來,他的軍隊真的是渣渣了。方角也不是不敢和鰲拜打,奈何每一次和鰲拜打都被要打的灰頭土臉的,更讓方角郁悶到要吐血的是,他調集大軍過去的時候壓制他的神武軍的大軍也會行動。這個讓方角十分的郁悶了,兵少了被鰲拜打的灰頭土臉的,兵多了,對面也開始行動,這哪里是打戰,分明就是在欺負人。
如今終于讓方角激動了起來,神武軍的大軍撤走了,而且全部的主力都被抽走了,只留下了鰲拜的這個林山大營還駐扎在這里。這讓方角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機會來了,一直都被神武軍壓著打,如今終于是他們出手的時候了。帝京的戰況他們也能夠拿到第一手的情報,戰事進展的讓他十分滿意,神武軍這顆毒瘤的大軍一走。方角就忍不住了。秘密抽調了幽州的全部的軍隊準備徹底的拔掉鰲拜這顆毒瘤。
大量的軍隊調動在悄悄的進行,當然瞞不過神武軍的斥候,林山大營的斥候遍布了幽州的邊境,幽州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夠提前知道。當然布置那麼多斥候倒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幽州實在是太特殊了。那些隱藏在方角的宗教軍中的情報人員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將情報送出來。鰲拜為了提前知道敵情,布置的斥候也讓方角郁悶的吐血,這些斥候不和你戰斗,只要發現了敵情立刻撤退。
雙方的斥候可是在幽州的境內狠狠的追逐了數日,奈何這些神武軍的斥候狡猾如鼠根本就抓不住,更讓方角的斥候郁悶的是這些神武軍的斥候在他們撤退的時候往往還會回來給他們來這麼一下。讓他們毫無辦法。奈何這些斥候最終都是普通的將士組成的,即使洪承疇一再叮囑,還是中了圈套,被方梁的一個計策調動起來,幾乎全殲。好在這些將士也都是及其悍勇之人,拼命的掩護著袍澤兄弟突圍。終于是送出了數人,這些人分散給林山大營送情報,其中就有戴頭巾的漢子攔著的那兩名斥候。
「二哥,前方就是林山大營了,我覺得心里發虛,听說這個鰲拜也是一個不亞于方角的惡魔,如果知道我們攔截了他們的斥候。♀導致了他們的那兩名斥候陣亡,我們會不會?」一名矮小的漢子走到了那名帶頭巾的漢子的身邊擔心問道,眾人都是被這名矮小的漢子的話說的一驚,都是帶著猶豫不定的眼神看著他們的二哥,狗剩。
「二哥,你說大哥怎麼還不來?按照行程來算他們應該比我們先到才對。」一名長相頗為壯實的漢子走了出來,對著自己的二哥狗剩說道,狗剩的心中也是動了動,自己的大哥不是害怕臨陣月兌逃了。狗剩看著手下兄弟猶豫不定的目光,每一個人的眼中都是猶豫不定。更有幾個膽小的家伙開始忍不住顫抖了。
狗剩也是十分的猶豫,他也害怕猶豫,畢竟鰲拜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鰲拜剛剛來這里的時候只不過有幾十騎的人馬,而現在已經有將近十萬的人馬。當當只是其中的魄力就不得不讓人佩服。尤其是鰲拜的凶殘之名更是絲毫不下于方角。那天他們攔截神武軍的斥候只不過是想要一些食物和兵器鎧甲防身,可沒有想過要殺了他們,可是那天逃走的兩名斥候定然沒有活下來的道理。兩名斥候雖然不是死在了他們的手上,可是卻因為他們而死,和死在他們的手上沒有什麼區別。當然還是有一點的區別的,奈何他們遇到的是鰲拜,鰲拜可不會管他們有什麼區別。
「喝喝喝…」數十名穿著黑色戰甲背著藍旗的戰馬從管道上趕來,眾人連忙趴下來隱藏在路邊,還沒有等幾人緩過神來,原道趕來的騎兵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了。四周的騎兵都是抽出了腰間的馬刀冷冷的看著被圍在中央的幾十名漢子,每一個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一股讓人膽寒的目光。這種**果的目光讓每一個被圍起來的都是內心顫抖不已,這群人的目光太可怕了,不愧是把方角打的沒脾氣的騎兵。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窺探我林山大營?」一名領頭的騎兵對帥用手中的刀冷冷的指著被包圍起來的數十名漢子問道。四周的騎兵的戰馬不斷的用馬蹄敲打著大地,戰馬更是不斷的打著響鼻,冒出的寒氣更是讓這些從來沒有見過什麼陣勢的漢子們害怕的渾身哆嗦。這可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士兵,一個不對口把他們砍了連理由都不需要,雖說神武軍愛民,從不擾民,可是也有另外不是。
「殺!」那名領頭的對帥臉色一變,突然冷冷的從口中擠出了一個字,狗剩手下的漢子一听到那名對帥的話頓時臉色嗖的一下變得慘敗,雙腿一軟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請求饒命,四周的騎兵一听自己對帥的命令,手中的兵器一抖就要沖上來將這些全都斬殺。
「幽州的敵軍來了,是你們的斥候讓我們來通報軍情的。」狗剩已經感覺到了離自己面盤只有幾厘米的刀鋒,冰冷的寒氣讓這個唯一有點膽識的漢子也是害怕的顫抖不已。♀狗剩慢慢的睜開了眼楮,只見一把閃亮的刀鋒就在自己的面盤之上。只要自己說的在遲一點這把刀可就是對著他的頭砍下來了,狗剩的內心大呼僥幸,同時把滿天的諸神都是狠狠的感謝了一遍。狗剩看到那名對帥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的身形抖了抖,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那名對帥的目光實在是太凶殘了。
「你是說是我們的人讓你來的?」那名對帥並沒有收回手中的刀,閃亮的刀鋒依舊頂在了狗剩的臉盤上。狗剩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剛剛的那一句話已經抽光了他的全部力氣,狗剩只能是無力的點了點頭。那名對帥的眉頭瞬間凝重了起來,噌的一聲收回了手中的馬刀對著麾下的將士說道︰「去五個人把他們壓倒大營,你跟我來。」
「諾!」麾下的將士齊齊收回了手中的刀,五名騎兵下馬將這些報信的漢子全都從地上踢了起來。將他們驅趕向了大營。而那命對帥一把將狗剩提上了戰馬,一抖手中的馬韁就向著大營疾馳而去,數名騎兵跟在了他的身後,而另外的一名火長則是帶著十幾名騎兵向著遠離大營的方向趕去。
「大帥,緊急軍情,幽州軍出動了。」這名對帥很顯然是鰲拜的親信。一手提著十分壯實的狗剩就走進了大營之中,咚的一聲將狗剩扔在了地上,拱手對正在看書的鰲拜說道。坐在帥位上的鰲拜恩的一聲抬起了頭,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狗剩,狗剩立刻渾身哆嗦,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恐怖的一張臉,尤其是他的目光。更不要說站在他左右的兩名虎視眈眈的親衛了,大戰之中的殺氣讓從來沒有見過什麼陣勢的狗剩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大帥,就是他將情報送來的,說是我們的兄弟讓他將情報送回來的。」那名對帥指著狗剩大聲對鰲拜說道,聲音如同洪鐘一般讓狗剩瞬間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振聾了一般,只能听到嗡嗡的聲響,根本不知道幾個人再說什麼。
「混蛋,大帥在問你話呢。」狗剩突然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怪力從游離的精神世界之中拉了出來,只見壓著自己進來的那名對帥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頓時一個麻利的撲到在地上祈求饒命。大帳之中的親衛見到狗剩這個樣子。眼神之中都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天龍的男兒都是很有骨氣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沒有骨氣的人。
「蒙巴魯,不要在嚇他了,讓他把話說清楚。」鰲拜揮了揮手。那名對帥諾了一聲就站到了一邊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狗剩。鰲拜揮了一下手,身旁的一名親衛端起一杯茶送到了狗剩的面前,鰲拜低聲說道︰「喝吧,把這杯茶喝了壓壓驚,然後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狗剩顫抖的接過了茶杯,把杯子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也不敢抬頭只能低著頭將他所知道的情況全都敘述了一遍。坐在帥台上的鰲拜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眼前的一切,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待狗剩說完鰲拜則是一臉的凝重。鰲拜對著地圖上看了兩眼對著麾下的身旁的親衛說道︰「擂鼓聚將,點兵備戰。將他先待下去,好好款待,我有大用。」
轟隆隆的戰鼓聲讓安靜的林山大營瞬間震動了起來,軍營各處的將領都從各自的軍營之中走了出來,快速趕向了大帳。而軍營之中的士兵全都牽著自己的戰馬,穿戴著自己的鎧甲向著校場集合。鰲拜治軍很嚴,也不知道是鰲拜有意還是軍營之中的將士受到了鰲拜等諸位將軍的感染,全軍上下竟然都留起了大大小小的辮子,這讓後來的柳凡看到這支解放了幽州的功臣部隊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柳凡直接將他們派到了邊境地區作戰,等到最後論功行賞的時候,這支軍隊反而成了戰功赫赫的幾個軍團之一,雖然不喜歡,可柳凡也沒有辦法只能忍著了,並且給這支軍隊也起了一個惡俗的名字,八旗鐵騎,當然這都是後話。
帥帳之中,數十名將官冷冷的站在那里听著狗剩匯報軍情,狗剩根本也不知道多少內容。他也只是知道方角的部隊打過來了,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鰲拜揮了揮手兩名親兵就將狗剩帶了下去,鰲拜虎目圓睜的看著麾下的眾將,眾人都是摩拳擦掌的等待著方角發動進攻。以前有柳凡和韓信兩人在上面壓著,他們也都是只是小打小模的。畢竟那個時候神武軍的主要作戰目標不是方角,一旦因為他們和方角爆發大規模的沖突,就會打亂神武軍的全部部署。因為種種原因,鰲拜不敢打,也不能打,但是現在。這些都已經不存在了。
如今神武軍的大部隊已經離開了,只有鰲拜的一個兵團還在這里繼續和他們作戰,這十萬精兵都是百戰精兵,韓信走之前已經給鰲拜很是仔細的交代了一番,如今的他們都是摩拳擦掌的等著這些人來進攻。這對兩方來說都是一個機會,一個向對方炫耀自己武功的機會。雙方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最後的決戰了。
大帳之中將領侃侃而談,每一名將領都發表了自己對這場戰斗的展望,眾人都沒有將方角的那些雜牌軍放在眼里,人數詫異數十倍甚至百倍又能如何?在他們眼中方角的部隊只不過是一般草芥,一個沖鋒就可以將他們擊敗,這些年他們沒少在幽州之地晃悠。戰爭的自信永遠都是打出來的,眾人如此藐視方角自然是打出來的強大的自信。
「將士們。方角那個縮頭烏龜終于出了他那個烏龜殼,主公已經給我軍吹響了拯救幽州的號角。」鰲拜大馬金刀的站在帥台之上對著麾下的將士大聲吼道,身後的軍旗瑟瑟作響,眾將都是齊刷刷的站在鰲拜的兩邊,眾人都是十分興奮的看著校場上的士卒,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佔領幽州的號角終于吹響了,他們等這天等的太久了。
「將士們,我軍主力在豫州血戰,北方軍團在司州血戰。每一支兵團都在血戰,只有我們沒有任何的作為!」鰲拜大聲對麾下的將領喊道,校場上的將士一听到校場上鰲拜的話頓時舉起了手中的兵器鐺的一聲狠狠的敲打在了胸前的鐵甲之上,校場上頓時殺氣沖天,強大的殺氣讓四周的溫度都在急速的下降。在遠處觀察著校場上誓師的狗剩等人也是覺得渾身一涼,可是心中卻也升起了一股豪氣,好男兒就當如此,效力沙場。
「將士,攻克幽州,建立功勛,進軍!」鰲拜大聲對麾下的將士吼道,校場上的將士一聲應諾,立刻在各自的將領之下開出了軍營,作為前鋒的岳樂首先開出了軍營,兩萬精銳鐵騎跟著岳樂奔出了軍營,戰馬的嘶鳴,將士們御馬聲,兵器撞擊的聲音,讓安靜的大營瞬間沸騰了起來。
「來人,給他們每一個人發一套戰甲,一副兵器,編入步兵作戰序列。」鰲拜坐在巴圖魯獸上用手中的馬鞭冷冷的指著還在微微愣神的狗剩等人,數十名親兵翻身下馬從後勤了領來了一車的裝備扔在了眾人的腳下,手中的拿著棍棒驅打著狗剩等人穿上戰甲,拿起了手中的兵器。
「哼,一副窩囊樣。」鰲拜冷眼看著狗生等人,鰲拜的目光瞬間讓狗剩等人覺得渾身冰涼,鰲拜收回了手中的馬鞭對眾人說道︰「天龍帝國的男兒天生尚武,你們把天龍男兒的臉都丟光了,這次我把你們編入後隊的步兵就是想要你們在戰場上找回你們的自我,這是我給你們最後的機會,記住了我鰲拜麾下不要廢物。」
「大帥,這等廢物要著作甚,我軍悍勇沖鋒起來,一旦這些退縮豈不是剁了我軍的威風!」一名鰲拜的親兵翻身下馬冷冷的看著狗剩幾人。鰲拜麾下的軍士一向都是悍勇異常,敢死敢戰,這也是為什麼鰲拜能把方角打的灰頭土臉的原因。鰲拜麾下的將士太敢打了,拼起命來,那就完全是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即使自己被砍死,在最後的時候也要把殺自己的人給砍死,方角很郁悶,很糾結,鰲拜究竟怎麼鍛煉出這支軍隊的。
「是啊,大帥,我軍軍糧和物資本就緊張,後方的糧餉補給要沒有運上來,留著這幾個廢物做什麼。」另外一名親兵也是插嘴說道,他們都是參與了抓捕狗剩一隊人馬,狗剩等人的表現自然都被他們看在了眼里,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陪成為他們的兄弟。
「你們都已經看到了,怎麼洗刷恥辱是你們自己的事,記住我鰲拜不需要無能的士兵,如果在戰場我發現你們膽敢表現出一絲的害怕,我認識你,可我手中的刀不認識你。」鰲拜冷哼了一聲對著眾人說道,狗剩等人都是紅著臉看著鰲拜麾下的親兵。鰲拜的親兵都是從尸山骨海之中爬出來的,自然也是毫不畏懼的看著幾個人,眼神之中透露出無限的鄙夷。
「我們也是天龍的大好男兒,我們戰場上將!」狗剩冷哼了一聲帶著自己的兄弟趕去了後營報道。就因為這場意外的改變,就連鰲拜自己也沒有想到給他帶來了什麼後果,當然這都是後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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