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與此同時,全球幾百家權威媒體同時報道了喬治當權人私生女的事情。深埋了二十多年的往事被挖了出來,關于那些風花雪月,人們用放大鏡當成八卦來熱議。
葉微涼三個字。
隨著喬治的影響力,變得全球皆知。
喬治沒有子女,葉微涼就算是私生女,也是唯一有資格繼承喬治幾百億美元的人。從一平如洗到富豪繼承人,葉微涼在被扣上私生女帽子的同時,也被人們深深的羨慕著。
……
B市還是原來的B市,來自美國的鋪天蓋地的緋聞還沒有穿越大西洋。葉微涼走之前並沒有跟約翰道別,一如去洛杉磯的時候沒有跟君傾城道別一樣。
葉思青的葬禮很簡單。
易涵大約也知道葉微涼的意思,為葉思青舉辦了一個簡單又安寧的葬禮。小區里不少的住戶都參加了這場沒有親戚子女在場的葬禮。遵照葉微涼的拜托,易涵將葉思青葬在了三面環山,一面臨海的位置。
風景當真如畫。
若不是是一片墳地,人們還真的會錯以為是風景區。
喬治這一次特別的低調。
撐著一把黑傘,在易涵的引路下,和葉微涼一起跪在葉思青的墳前。喬治大約在那天晚上已經把一輩子的眼淚和感情都透支光了。跪在葉思青的墳前,並沒有那晚上那樣說了那麼多話。僅僅是沉默著,半跪半抱墓碑。
不曾哭。
喉嚨卻發出嗚嗚的哽咽。
同樣沒有哭的還有葉微涼,游魂似的祭奠完葉思青,又游魂似的拒絕了所有人送。
她走的時候,男人還跪在墓前,雕塑似的保持著那個姿勢。
一個人漫步了三個小時,回到小區。
這兩個月她呆在洛杉磯,長久沒有人居住的房間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灰塵。葉微涼吹干淨了其中一片位置。呆愣的坐下來……
她所有該做的都做完了。
所有遺憾都完成了。
放好浴室的熱水,她穿著衣服躺了進去。早就準備好的利刃劃開手腕……喬治的罪惡是懲罰他痛失愛人又痛失唯一的女兒,而她犯下的錯,懲罰是死掉。
鮮血順著熱水流動。
竟然沒有感覺到半點的疼痛。
葉微涼猶豫了很久。
終于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她倒背如流的號碼。
嘟嘟嘟——
一聲又一聲,一聲比一聲沉重。
……
葉微涼的意識,也慢慢的隨著嘟嘟嘟的聲音,抽離。
血,染紅了整個浴盆。
「喂……」
電話終于接通了,電話那頭的男聲虛弱的可怕。依稀通過電話能夠听見許多人在高興的說著什麼醒了醒了之類的。可葉微涼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為什麼會這樣說了。
她太累了。
無論是親情友情愛情她都太累了。
「總裁,對不起。」
「……」
「呵……從那晚不辭而別開始,我就沒有想過……想過……你會原諒我……」
女子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低低的,像是呢喃。
「葉微涼,你在哪里?」
君傾城敏感的听出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