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能夠想到君傾城下一秒將要說出的話。
果然……
「痛麼?」眸子里籠罩著寒冰︰「你動我可以,至少我可能會給你一個痛快的結果。可你偏偏動了不該動的人,動了不該動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君傾城早料到了晚宴不會那麼安寧,但他以為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至少會等到晚宴開始。居然在才剛剛進別墅的時候,對他下手。在葉微涼還在他的身邊的時候,居然膽敢對他下手!
也好在葉微涼的傷沒有很嚴重。
否則這個男人,千刀萬剮,都難解他心頭之恨。
不過……
就算不嚴重,也不能被原諒!
葉微涼,是比他命還要重要的人!
「還不說是誰指使的麼?」
男子閉上眼楮。
決定不理會君傾城。
痛苦。
就算是痛苦。
又能怎麼樣呢?
他現在在別人的手里,人為刀殂我為魚肉。還能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痛苦不痛苦的呢?反正都是要死的,不過是死之前受點痛苦。
「還真是硬——骨氣啊。」
「啊——」
君傾城又是一腳。
還是在小指上面。
一個手指,有兩個指關節。君傾城原先一腳,只踩碎了上面的骨關節,現在補上的一腳,才算是徹底粉碎。
嘴硬?
君傾城還不信邪。
活人,就沒有嘴硬的。
只要是活人。
就別想裝成嘴硬的樣子來。
一腳又一腳,明明是沒有怎麼移動,可是不斷發出的痛苦叫喊,也能想象的出那看似柔弱的移動,蘊含著怎樣大的痛苦。
男人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瘋狂的扭動身子。
想要掙月兌兩個鉗制他的人。可惜那兩個人都是使出了驚人的力氣,生生把一個垂死掙扎的男人按住了。專門訓練的人,又怎麼會和不常常訓練的人一樣呢?
君傾城笑了笑。
腳步終于移開了。
男人的右手,已經完全的垂了下來。手指全部的碎裂。
汗水已經把男人的頭發全部沾濕了。讓男人看起來很狼狽。
不屑看著君傾城的眼楮,也變成了血紅的驚恐。
什麼叫酷刑。
不是說流了多少血,看起來多猙獰。
真的不是這樣的。
真正的酷刑,是看起來最小的改變,過程比流血還要可怕,還要痛苦。這才是君傾城心中酷刑的定義。酷刑,不是外表看起來殘酷,就是酷刑。真正的酷刑,可以讓人看著沒有什麼變化的樣子,卻忍不住害怕。君傾城享受這個過程。
不流血的過程。
腳移動到了男人的左手上,君傾城沒有再用力踩下去。
只是淡淡的問了句。
「說嗎?不說的話,我會一寸一寸廢了你全身的骨頭。」
男人不敢置信一樣的瞪大眼楮,看著君傾城的樣子,就像是看見了魔鬼。
「你——不是人!」
男人尖叫。
聲音森森然,就像是不是來自人間的聲音。
那種類似于野獸的暗啞。
君傾城笑了。
「這里,弱肉強食,你敢做。就要想到後果。」頓了頓︰「下一次,誰敢打我女人的主意,這就是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