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送給你,既然你不要,那我就只能這樣處理了它。」君傾城漫不經心,一臉慵懶模樣,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條鮮活的人命對于他而言都不算什麼,更何況這只是一匹馬。
「我要它,我要……」葉微涼連連改口。
君傾城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深邃眸底的寒光一緊,低沉磁性的嗓音︰「如果是你不喜歡的,都沒有存在的意義。」
葉微涼只感覺喉嚨里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發不出半點聲音,心跳的速度急驟加快,‘咚咚咚’的快要從她的胸腔里迸出。
「而它明顯沒有能取悅你。」
君傾城的表情一冷。
這話說的話里有話。
跟在君傾城身後的男人微微一顫。
不知道是受了什麼驚嚇。
葉微涼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意識的扯了扯君傾城的衣袖。
「放心,我不會做放你討厭的事情。」「嗯。」
葉微涼的心,竟然奇異的安靜了下來。
她有感覺到,君傾城要威懾管理馬場的男人,剛才不過是借著馴馬,嚇唬一邊的男人而已。
當然,最好的手段,自然是絕對的威懾。
只是……
葉微涼真的不忍心,看見無辜的生命因為一場暗地里的較量而丟失。所以,明明知道不該阻攔君傾城,她還是忍不住這樣做了。
君傾城並沒有將那匹馬怎麼樣,而是讓馬童牽出了另一匹純白色的□□馬。
「把我的馬也牽出來。」
君傾城一邊嫻熟的打理著手中的這匹□□馬,一邊再一次交待著身旁的馬童。
「是,少爺。」那馬童恭恭敬敬的應了聲,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沒一會兒,一輛純黑的阿克哈-塔克馬(汗血寶馬),這個馬種應該算是世界上最神秘的馬,屬熱血馬,產地為北部葉亞大陸,它具有無窮的持久力和耐力,它是長距離的騎乘馬,也是跳躍和盛裝舞步馬。
雖說這匹烏黑亮麗的汗血寶馬不是馬場里最高最壯的,但是卻是君傾城最喜歡的,平常馬童都是單獨照顧,唯恐馬兒有個閃失。
葉微涼看了一眼那匹被君傾城的馬,它的眸子里似乎蘊藏著一種力量,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在整個馬場里,它看上去確實與眾不同。
「微涼,上馬。」君傾城的聲音傳來,低沉的嗓音含藏著溫柔。
葉微涼看了他一眼,他的意思似乎是讓她與自己同乘一騎,馬兒似乎也顯得格外的興奮,時不時的用自己的頭去蹭君傾城的身體,鼻孔里喘著熱氣。
君傾城看似漫不經心的替自己的馬打理著毛發,指尖流露出來的細膩,可以感受得到,他對這匹馬的情有獨鐘。
「我想自己騎。」
君傾城撫在馬鬐上的手頓了一下,狹長深邃的眸子突然半眯起。
「不行。」
太危險了。
他不能容許葉微涼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可是我想要自己騎。」葉微涼頓了頓︰「我從小就想自己騎一次馬。」
歪過頭,眼楮里光芒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