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帶著晨光的光線從紗窗中照進來,一個絕美安靜的睡臉被照亮,安詳而美好的睡臉被瓖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她如象牙般白皙的肌膚透發微微透發著通透的光澤,長長黑黑的眼睫毛輕輕的顫抖著,眉心緊蹙。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會來。」
昏睡中的她想到這句話,這是很久以前她在一本書里所看到過的一句話,當時她覺得那作者還真矯情,可如今看來,並不是作者矯情,而是她未曾領略到其中的無奈和悲傷。
她愛君傾城,甚至于超過愛自己。
可是這又怎麼樣呢?雖然命運好像從來都沒有眷顧過她,但愛情向她傾斜過點。他的心中只有她,這樣還不足夠嗎?還不夠嗎?
在這場愛戀中,她只有一個人,只有她和君傾城一個人的天荒地老。
不被所有人祝福的愛情。
清晨的空氣是帶著朝露般濕潤和清新的,陽光似乎要從不遠處的地平線奮力地跳躍出來,天邊是一片緋紅。
葉微涼慢慢睜開眼楮,眼前似乎蒙著一層模糊不清的霧氣,在阻擋著她的視線︰「總裁……」
「微涼,你醒了?」
「嗯。」葉微涼眨了眨眼楮,看了看四周,清澈的眼瞳中出現了一抹淡淡的失望,「總裁怎麼會在這里?」
君傾城伸出手來,模模她的額頭,輕輕地撫模著,動作輕柔得如同是在撫模著自己最珍貴的寶貝般,「退燒了,太好了,微涼,是我害了你。我沒有能保護好你,我居然沒有能保護好你。」
「總裁不必自責,是我自己的問題。」葉微涼悠悠說道,眸子中升起一抹哀傷,「感情的事是怎樣都勉強不來的,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不是麼?」
隨即她低頭看著自己裹著白布的手,輕輕一笑,「總裁,我的手,是不是以後再也不能彈琴了?」
「不要傷心,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的手,一定會有辦法的,微涼以後可是要去維也納大廳演奏的呢。」
君傾城看著葉微涼哀傷的笑容,多多少少是感慨萬千。在他第一次見這個女子時,從沒想到,命運會這樣糾纏。可現在,她是他的女人,誰都無法改變。
「總裁,凡事別太強求,我明白自己的手再也好不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也好。」葉微涼淡淡的笑道,「痛了,才會死心.」
君傾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微涼,那張臉上沒有悲傷,竟反倒是一種解月兌式的笑容,仿佛如今的結果她早已料到,還有她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絲決絕的光芒。
「微涼,你別這樣,若難受的話,便哭出來吧。」
「我沒事兒,總裁,你別擔心,好麼?」葉微涼淡淡的說道,眼中已是一片清冷之色,「總裁,我有些困了,我想再睡會兒,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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