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牙仙一個字也沒听懂,厭惡的蹙眉,轉眼間,便看到了顓頊離歌來了。
垂下眼臉,想要繞過面前的這個人,卻再次被他攔住。
牙仙抬頭,怒了!
可有人更怒,牙仙還沒動手呢,那個長得油頭粉面的人就飛出去了。
那個男子不敢說話,看了顓頊離歌幾眼,倉惶離開,他忘了,這里是不能鬧事的。
以往,在這狸沐閣鬧事的人都被發配邊疆,甚至處了死刑。
他今日來,是听說,這天下間的美人都在狸沐閣中,誰想才進門,就看到了那般美的一個女子。
可她卻是名花有主了。
顓頊離歌冷冷的看著那個倉惶離開的男子,沉下臉色,看向牙仙,薄唇緊抿,正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牙仙突然跳進他懷里,摟著他,不肯放手。
這麼猛浪的舉動,對于牙仙來說,還是第一次。
「郎君,我回來了。」
……!
顓頊離歌整個人都愣住了,「小牙,你……!。」
「怎麼了?」
牙仙放開他,歪著腦袋,看著他,一動不動。
「小牙,你想通了。」
牙仙認真的點點頭,眉宇間劃過幾絲哀傷,「我被師尊逐出師門了。」
顓頊離歌心疼了,這丫頭一直把西神當成親人,如今,被逐出師門,她得多難受。
「小牙,你還有郎君在,嗯?」
「嗯,我就只剩下你了。」他離開天界,她也離開了,上仙的位置她都不要了,住了兩千五百萬年的西神殿她也不守了。
艾瑪,這句話簡直太得北神心了。
他就希望是這樣,就跟兩千多萬年前的希望是一個概念。
那個時候,顓頊離歌希望西神一直去閉關,最好別出西崖山,然後他就可以在牙仙最危難的時候擋在她面前。
其實,很多次,西神的閉關都是他故意而為之的,去找些修行高深的術法給西神。
美其名曰送給西神,其實顓頊離歌自己在心里打了不知道多少算盤了。
但是那個時候,他從未細想過自己對牙仙的感情。
顓頊離歌在那個時候想的就是,牙仙是不是又闖禍了,她今天闖的是什麼禍,如果沒闖禍,他是不是得施法騙她一下,讓她以為自己又闖禍了。
所幸,牙仙沒有辜負他想的,幾乎是隔三差五的,牙仙都在闖禍。
大禍,小禍,奇奇怪怪的禍端,用一個詞兒來形容,那就是參差不齊啊。
別的天神遇上牙仙,等于踫上瘟神,看她闖禍,那看戲的天神一堆又一堆,可每次顓頊離歌總能在第一時間出現。
然後二話不說的幫牙仙處理好她闖的禍。
接著便是,將那些看熱鬧的天神,全部修理一頓,為牙仙出氣。
雖然牙仙闖禍是顓頊離歌最希望發生的事情,但他也有害怕看到的事。
那便是那一次發生的事情,他趕到的時候,看見牙仙全身是傷,就快神形俱滅了,他的心都疼的窒息了。
那是他的,誰能如此傷害她?
他自己都千百般的遷就著,哄著,竟然被人傷的那般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