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放是衛子琛的人了?他以前不是不插手你們之間的爭斗嗎?」藍潔兒皺眉。
也許因為她現在跟伊藤澤的糾纏,所以杜思遠耐心的回答她的問題,「老大跟衛子琛的斗爭越來越白熱化,如果不想得罪兩邊,他就必須要選擇一邊,本來他打算跟老大合作的,但是因為道上傳言老大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干戈,這對于老大的威嚴是有損的,所以趁此機會衛子琛收納了聶放」
突然,藍潔兒驀地靠近杜思遠,杜思遠反射性展現出戒備的狀態,仔細打量了他幾眼,她睜大了眼楮驚訝的開口,「杜思遠,竟然是你,你記不記得我,我是麥曲穗的朋友,曾經我們一起吃過飯的」
他不就是麥曲穗曾經那個窮困潦倒的男友嗎?想不到現在竟然變成了伊藤澤身邊的得力助手。
那個女人最好的朋友,他怎麼可能忘記,不過他表情淡然,沒她那麼的激動,微微的頜首,表示還記得,卻不願再提及關于那個女人的只言片語。
「以前你就愛打抱不平,想不到越長你膽子越大,生命是很脆弱的,所以有時候別那麼逞強」杜思遠微笑的道。
藍潔兒瀟灑的撩撩劉海,漫不經心的道,「這不叫逞強,這叫維護正義,而且人總有一死,而我寧願死得其所」
「既然為了正義你不怕死,但是為什麼那天叫你畫烏龜你就畫了呢,這對于自尊心極強的人來說是一件極具侮辱性的事情」
似乎也很期待她的回答,伊藤澤不著痕跡的掃視了她一眼。
「我們的立場不同,說了你們也不會明白,懶得跟你們廢話」藍潔兒揮揮手,黑道的人把‘士可殺不可辱’這句話視為至理名言,但是對于她來說,這句話就是狗屁,只要不觸及底線,受點小侮辱就能撿回小命,干什麼非要爭點面子把命給送掉呢,腦袋被門縫擠了才會選擇死吧。
見她一副不想跟他們浪費唇舌的樣子,杜思遠有趣的挑眉,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們的面前表現出一副不耐的表情,難怪老大說不能用普通人來衡量她。
對于她的態度伊藤澤沒有發怒,只是單手撐著腦袋,狹長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的眯起,里面有著深沉的顏色。
見杜思遠興致盎然的盯著自己,她不由的想起麥曲穗的境況,隨即開口,「你回來小穗知道嗎?」
「她不必知道」他表情變冷。
「她家破產了,她爸爸受了打擊一病不起,為了給她爸爸治病,花光了家里最後的積蓄,還欠了一的債,為了還債,她每天都兼幾份職,把自己累的半死,有人願意出天價包養她替她還債,但是她不願意出賣自己,因為她要把自己的清白留給她心中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就是」
伊藤澤斂下眼眸把玩著尾戒,似乎漫不經心,但是卻細細的听著她的話。
「我不想知道這些,她的事早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而且淪落到這種地步那只能說是她的命」杜思遠打斷了她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杜思遠,麥曲穗本性不壞,只不過因為當年她太年輕了,經歷的太少而已」當年,麥曲穗用錯了方法激勵他,但是想不到杜思遠竟然徹底的消失,連讓她挽留的機會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