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蒙把手放在走廊口的一個向上的標記上,一會兒一個空的飄浮碟升了上來,與走廊地面平齊著停了下來,兩人走上去。在碟上護欄的一塊標記著「地上二層」的牌上,艾蒙輸入一點魔力,飄浮碟就平穩地上升,一會兒就到了第三層。
第二層的走廊口站著一個人族老年法師,穿著一件深黃色的法師袍,頭發已經全白,腰身依然挺直,正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
「啊,道爾南大師!」艾蒙一驚,急忙恭敬地施了個法師禮,能被稱為大師,必然是黃金階11級以上的法師,維里安還是首次見到這麼高級的魔法師,也連忙跟著行禮。
「哦,是小艾蒙啊。」道爾南讓兩人邁上走廊,也不急著上飄浮碟,打量著維里安問道︰「這個小家伙是誰?」
艾蒙聞言畢恭畢敬地回答︰「大師,這是我的學生,名叫維里安,今年十五歲,我帶他來考核一級法師。維里安,來見過大師。」
「尊敬的道爾南大師,你好。」維里安再次恭敬地施了禮。
「這麼年輕啊。」道爾南僥有興趣地問︰「小家伙,學了幾年魔法了?」
「這個……大概有幾個月吧。」
「多少?幾個月?!」道爾南大吃一驚,幾乎以為自己听錯了。
艾蒙又補充了一句︰「大師,維里安從魔法學徒到現在只用了一個月。」
「一個月?!」道爾南更加聳然動容,他心念一動,一股龐大精神力籠罩住了維里安,系統提醒︰「發現外來能量,是否收集?」
維里安先是一驚,還沒決定,就听見道爾南笑著說︰「不錯,不錯,好精純的精神力,是個好苗子!」那股龐大的精神力已然消散。系統又提示︰「外來能量退出,是否追溯?」
維里安暗暗詢問︰「他沒發現空間的存在吧?」
「沒有,系統空間與主人的精神力融為一體,除非徹底擊潰主人的精神力,否則不會發現空間。」
這樣用精神力探查他人精神力是很不禮貌的,道爾南看他臉色不好,有些歉意地說︰「小家伙,嗯,維里安,你不會怪我吧?來,這個拿著,就當老頭子的賠禮了。」他從懷里取出一個紅寶石的戒指,遞給維里安。
維里安婉拒道︰「這是大師對我的殷護之情,我怎麼會怪大師呢。」
道爾南高興地笑起來,「好,這是一個可激發‘火球術’的戒指,一天只有兩次,你正好用得著,拿著,我看你比修斯的學生,叫什麼來著?嗯,對,叫丹尼,你比那個丹尼的天賦還要強得多。」
「謝謝大師。」維里安欠身接過了紅寶石戒指。
「這就對了,我帶你去考核。」道爾南反客為主,「啊,小艾蒙,你也一起來吧。」
艾蒙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不過也為維里安得到大師的看重而高興,而且看這架式,似乎道爾南大師想收維里安為徒的樣子。這個世界並沒有形成那種狹隘的師徒傳承,一個學生拜多個老師是很正常的。
在法師晉級考核處,負責主持事務的是一個中年精靈法師,面對黃金階的道爾南法師,精靈也不敢怠慢。
維里安輕松地施放了兩個零階法術,成功通過一級法師的考核。
登記之後很快,就得到一塊一級法師的魔法標志,正面浮雕著一個魔力環,背面用精靈文字寫著維里安的名字、種族和年齡,可以當作身份證明,一般出席正式場合時會佩帶在左胸前。
不出艾蒙所料,道爾南果然提出,要維里安作他的學生,「維里安,你的天賦很好,但是如果後期的學習跟不上,也會泯然眾人。小艾蒙,我不是說你教導得不好,但不可否認,如果維里安作我的學生,會得到更多的資源和更快的發展。維里安,你願意嗎?」
維里安看了一眼艾蒙,見他笑著點頭,就恭敬地欠身施禮︰「尊敬的道爾南大師,我願意作你的學生,感謝你的愛護。」
道爾南愉快地從手上取下一個藍寶石戒指,送給維里安,「這個恆定了‘力場防護’的被動觸發式戒指,就作為我的見面禮了。」
道爾南帶著兩人回到家,他的家就在法師公會不遠,一片很大的院落,道爾南一生都獻給了魔法,沒有結婚,但也有著兩個漂亮的侍妾。作為一個黃金階的法師,他有自己的追隨者隊伍。
道爾南把新收的學生介紹給追隨者們認識。六名追隨者中有兩個半身人刺客,其它都是人族戰士,大多是白銀階,最低也是青銅高階。為首的隊長是白銀高階戰士,叫做康門賽爾,長著滿臉的虯髯,讓人一見就印象深刻。
維里安回到裁縫店時,天已經黑了,狄安娜不安地在門口守望著,等到他的身影出現,才笑逐顏開。
從第二天起,維里安就經常去道爾南大師家接受教導,有時還帶上狄安娜,讓她和大師的追隨者學習。
而道爾南大師又常常不在家,他收藏的書籍遠不是艾蒙老師能比的,近百本法術相關的書籍和卷軸讓維里安的知識屬性又增加了2點。
有時他也上法師公會圖書館閱讀,在這里可以查閱和收集到更廣泛的知識。雖然以他一級法師的資格,公會圖書館只向他開放三階法術以下資料,還必須交納費用,他也是所獲非淺。
這時維里安才知道,這個世界的戰職除了2-4級黑鐵、5-7級青銅、8-10白銀和11-13黃金階,更高的還有14-16級的天位階,17-19級的傳奇階。而19級以上,有神性者,如果能點燃神火,可以升為半神;無神性者,縱然升到30級也只是傳奇階。而半神如果能獲得神職並得到信仰,就可以凝聚神格,從而成為神明。
他還學習了大量的一階法術,系統空間一級魔法行會之中一卷卷一階法術卷軸形成︰魔化武器、魔法警報、護盾術、魅惑人類、睡眠術、衰弱射線、驚恐術等等。
還有許多二階法術也被記憶下來,可惜還沒建造二級魔法行會,他還不能使用二階法術。
雖然道爾南並不願意學生分心,但黃金階法師收了新學生的消息,還是很快傳遍了羅曼高層。一些貴族和商人都紛紛流傳這個幸運的一級法師的消息,可以說維里安的名聲開始在羅曼城鵲起。
維里安抽空回了一趟紅石村,路上無人處,他把槍兵威廉和湯姆召喚到了這個世界,當然,已經給他們換上了新的衣服,原來的槍兵服實在太顯眼了。
威廉和湯姆正式作為他的追隨者出現在世人面前,雖說一個一級法師就招收追隨者也太早了點,但也不奇怪,許多有眼光的冒險者都會找準自己效力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