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我就一直在琢磨一個事情。第一次殺人以後的感覺會是怎樣的?
是常規的嘔吐型?還是二b青年的嗜血狂魔型?或是上古5最常見的戀尸癖型,人家死了也要扒光裝備再擺個姿勢?
答案我現在知道了。
眼楮直愣愣的盯著那躺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半晌,我的手指還僵硬的死壓在扳機上松不開。直到範達爾過來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把來復槍從我手里拿走。我撲通一坐到地上。
範達爾遞給我他的酒袋,我咕咚咚的全都灌了進去。
心里亂糟糟的,太多念頭冒出來,又什麼都想不起來。胃里,不,應該說整個身體里都很不舒服。內髒扭曲的想要抽筋,卻意外的沒有嘔吐感。總之,很,很難形容的感覺。
「第一次殺人?」
「
我,我在來這里以前連架都很少打,就算打也頂多那塊板磚凳子啥的當武器。」
「額,那你怎麼從傳說中的蜘蛛海殺出來的?據說你還是沖在最前面,是最狂暴的偉大戰士。」
「離遠了放槍多少還有時間做點心理建設,而且龍都見過了,蜘蛛也就不怕了。加上我一直催眠自己這是打怪升級打怪升級後來洛克爾給了我一瓶狂暴藥劑我沖出來了,他卻死在了里面」
「恩,雖然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按照我們這的標準,你還真是個奇怪的貴族。」
在上學的時候,好多事情教懂了我一個道理。大多數你所不願意面對的,其實光靠躲是躲不過去的。躲避和繞過去所需要付出的可能比直面更多。不管是學校門口的小流氓,該死的考試,亦或是我暗戀多年的女孩。
于是在小學初中被欺負了差不多十年的我,在高一入學兩個星期就憑著破罐子破摔,老實人發怒更可怕的沖動搬起凳子砸破了一個想要掏我口袋的小混子的腦袋。之後雖然被堵在小胡同里一頓好打,但三年高中一直到大學畢業都沒再挨什麼欺負。也是在這種沖動下,我在畢業前對大學暗戀了三年,已經成為鐵子的女孩表白。最後弄的兩個人連哥們都沒得做,卻也讓我輕輕松松放下最後的重擔殺去北京尋找我的北漂夢。
雖然工作後,殘酷的現實和幾次丟掉工作的教訓讓我學會了辦公室的生存法則,學會了帶著微笑的面具掩藏自己,學會了壓抑自己的內心。但是以我老媽的話講,我這人骨子里有一股牛一樣的蠻勁兒。而現在,我的這股蠻勁兒在受到刺激後又一次的發作了。
我很清醒,真的,從穿越以後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所以我放任我的蠻勁,沒有一點抑制的想法。
因為通過第一次殺人後的胡思亂想,我渾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的逃避與推月兌有多可笑。
不想去面對龍,也就罷了。畢竟那玩意兒確實太難搞,太容易送命。
可是我這麼頂盔冠甲的,全副武裝的,屬性也有了大幅提高的情況下卻還在下意識逃避面對強盜,本質原因是我怕死,怕疼,更怕殺人。
可就像範達爾說的那樣,在這個世界沒殺過人的貴族很奇怪。
天際的貴族和家族子弟十二三歲就開始殺人了。不管是在戰場上,自己家的地牢里,還是在臥室的床上。沒有殺過人的貴族在這不拿人命當回事的天際基本不可能存在。這個世界即使再怎麼美化,也是充滿野蠻,充滿個人英雄主義的游戲世界。我如果過不了這個坎,連這個只有7個強盜,不,現在只剩6個強盜的小礦洞都不敢去面對,那就算我甘心在溪木鎮終老,恐怕也難以安然活過幾年。
所以,說啥都是扯,干吧!
我現在就正壓低著身體,緊跟著範達爾,用有些笨拙的潛行從灌木叢中的獸徑慢慢接近煤塊礦洞。我盡量讓自己的動作放輕,甚至為此將渾身的重甲扔進了倉庫,穿著一身輕便的布衣降低被發現的可能性。
現在,離洞口已經很近了。
透過有些稀疏的植被,我已經可以看到一個男性強盜正坐在礦坑洞口的凳子上,一邊張望著守護石的方向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偶爾灌兩口麥酒。在他的身前是一個小小的烤著土豆的篝火,旁邊一把空出的椅子。可能就是屬于那喪命于我手的女強盜的。這是個不稱職的哨兵。
我們觀察了一會兒,沒有其他的強盜在附近,也沒有換崗的跡象。
在範達爾的手勢指揮下,我悄悄的換上了全身的重甲,把鐵劍放在觸手可及的地上,拿出帝國弓,搭上了一支鐵箭。
按照訓練時候的步驟,緩緩拉開弓瞄準了他的腦袋。
距離差不多有近20米。和靶子差不多吧。但想想我那糟糕的命中率,我實在不確定我能命中。要是範達爾一箭沒射死他,我再射偏了,那就只能撤退或是我抄家伙上去硬拼了。打草驚蛇或是兩個硬打六個,都不是什麼好主意。于是,我又稍稍壓低了準心,準備射強盜的身子。那個目標比較大。
深深地吸氣,穩住!
砰!砰!兩聲弓弦的悶響,強盜整個飛了出去。
兩箭。範達爾那支準確的命中了強盜的脖子,斜著插進去,扎穿了他的脖子。而我那原本瞄準強盜身體的一箭卻神展開的準確命中強盜的太陽穴,一箭斃命。額,我總不好說是蒙上的吧。看範達爾回頭跟我挑了挑大拇指,我只能展露大牙傻笑應對。
這個,結果是好的就ok了嘛。強盜顯然已經死透了。
倆人迅速的溜了過去,我先是施展了扒裝備神技,連條內褲都沒給他留。和女強盜一樣,獲得鋼斧一柄,瓖嵌甲一套。這些家伙守著礦洞,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啊。然後我負責將強盜拖進灌木叢,然後用準備好的草木灰灑在血跡上,掩蓋血跡遮掩氣味。而範達爾則輕手輕腳的透過礦洞大門的門縫向里張望著。
礦洞大門年久失修,門上部笨啦就有幾個窟窿,但是明目張膽的上去瞅,那豈不是傻的?
出于好奇,我在處理完自己的分工,並把火架上烤著的土豆收進倉庫以後,也眯著眼楮,貼了上去。卻發現我這現代人的狗眼什麼也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礦坑里有幾朵昏黃的火光閃爍。好像據說從亮處向暗處張望,眼楮會因為反射聚焦什麼的受影響吧。精靈有夜視眼麼?
「安全。」
範達爾又張望了兩眼,就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瓶,將里面的液體點了一些在大門的合頁上,等了等,就輕輕的推開門。對我打了個手勢。我們倆就這麼裊悄的溜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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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上班寫小說被主管逮到。扣了兩百工資,被當成笑料,工位也換到了主管前面。現在我在電腦上干什麼都可能被看到。心情很差。現在心態算是調整過來了,而且做好決定打算下個月直接換工作算了。看看能不能干點更有意義的工作。這章是這些天和打游擊一樣敵進我退敵退我寫搞出來的。趁著他去開會,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