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幾個被嚇壞的小獅子送走，維克多笑著回頭，便看到剛剛被逗笑的女孩再次恢復到先前的模樣。
「唔？」
女孩的這幅模樣讓維克多眉頭一皺。
從女孩此時的表情來看，她踫到的煩惱明顯不小。
想到這里，他邁開腳步走到女孩身前，像往常一樣揉了揉她的頭。
「娜娜，最近有什麼煩惱要和我說嗎？」
「老師。」
女孩直接撲入他懷中。
維克多抱住女孩，用輕柔舒緩的語調問道。
「乖，和老師說說吧。」
「老師，我是不是很笨？」
女孩將頭埋在他的懷中，悶悶的說著。
「嘛，娜娜小姐一點都不笨，娜娜小姐只是喜歡用拳頭，不喜歡用腦子罷了……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嘛，其他娜娜一點都不笨，你覺得像你老師我這麼聰明的家伙，會收一個笨蛋當首席學徒嗎？」
維克多露出微笑，用輕松夸張的語氣安慰著女孩。
听到這里，女孩昂起頭，懦懦的說著。
「可是直到現在我還沒有學會簡單的漂浮咒，安吉麗娜會了，喬治會了，弗雷德會了，李會了，就連赫敏都學會了，嗚嗚……」
說著，女孩哭啼起來。
魔法是她必須掌握的東西，現在卻再次毫無進展，這對女孩的壓力可想而知。
至于赫敏，她是女孩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兩人一直用貓頭鷹聯系著，互通各自的情況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兒。
听到女孩的哭泣，維克多暗罵自己笨蛋。
最近，他一直在忙碌別的事情，已經很久沒親自關注過女孩的學習狀況，不然的話也不會直到現在才發現問題。不過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幫女孩解決問題才是首要任務。
想罷，維克多低頭，對女孩輕聲問道。
「乖，告訴老師，你覺得哪里出了問題？」
听到她老師的提問，發泄夠了的女孩收住哭聲，一面回憶著練習魔法時的感覺，一面皺著秀眉嘟囔道。
「我一直在按老師教的做，可總是失敗，似乎身體根本記不住那個魔法。」
听到這里，維克多思考了片刻，對著女孩輕柔的說道。
「現在能試一試嗎？」
「嗯。」
女孩點頭，然後抽出魔杖，認真的念起咒語。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漂浮咒，失敗。
看著女孩沒有絲毫失誤的動作和咒語，維克多心中滿是疑惑。
從表面來看，女孩沒有任何問題，可她身體內的魔力卻沒有絲毫變化，如同一個麻瓜在念標準的咒語。
難道是因為女孩不是這個世界的巫師？
思來想去，維克多覺得只有這個可能最大。
想罷，他為了驗證心中所想，對著女孩再次說道。
「娜娜，試試光亮術。」
「嗯。」
女孩點頭，緩緩念動咒語。
「mika……」
光亮術。
這個她學過的魔法很順暢的釋放出來，似乎在印證著維克多剛剛的猜想。
他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後對著女孩輕聲說道。
「現在，我們來嘗試一個新魔法。」
「嗯。」
女孩點頭。
看到這里，維克多開始教授女孩與漂浮咒類似的法師之手，以便再次驗證他剛剛的猜想。
「lake……」
他話音剛落，一個水杯漂浮起來。
隨後他結束了魔法，轉頭，示意女孩試一試。
女孩點頭，然後念動咒語。
「lake……」
法師之手。
結果，不出意料的失敗。
女孩一點都不氣餒，繼續重復剛才的動作。
看到這個失敗，維克多的眉頭卻皺的更深。前幾個零階戲法在剛開始學的時候女孩雖然無一例外的失敗，她身體內的魔力卻會隨著女孩的動作輕微波動，可這次釋放法師之手，女孩身體內的魔力如同死水一般，與學前幾個魔法有極大的詫異，反倒和剛剛釋放的那個漂浮咒卻沒有絲毫差別。
「lake……」
女孩依舊在嘗試，依舊沒有魔力波動。
隨著女孩一次次的施法，維克多突然覺得，他剛剛的猜測明顯錯了。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光亮術，冰凍射線，魔法伎倆和秘法印記這些魔法之間有什麼規律？亦或是那個世界的魔法有什麼限制？
維克多思索著，卻找不到任何頭緒。
再次沉思了一會兒，他突然對著女孩揮了揮手。
「先停下來吧。」
「老師，怎麼了？」
女孩詫異的抬頭。
「我們換一個魔法。」
毫無頭緒的維克多只能選擇最笨的辦法，一個魔法挨著一個魔法嘗試。
「哦。」
女孩點頭，她對她的老師百分百信任。
接著，維克多用輕松的語調說道。
「看好了，這個叫幻音術。」
說著，他念動咒語。
「meni……」
「meni……」
女孩學著念道。
結果失敗。
與法師之手類似，這個魔法同樣沒能引動女孩身上的魔力。
「meni……」
維克多示意女孩重復，以便確認他的觀察。
「meni……」
女孩的表現依舊。
看到這里，維克多差不多確定下來，這個魔法和漂浮咒類似，女孩學會的幾率不大。
「我們再換一個。」
「嗯。」
「mouke……」
「mouke……」
閱讀魔法，失敗。
抄寫術，失敗。
拋射物品，失敗。
打擊死靈，失敗。
飛來咒，失敗。
閃光術，失……有反應？
「等等，再試試閃光術。」
「好的。」
女孩點頭，念動咒語。
接著，維克多便發現女孩身上的魔力活躍起來。
「再來一次。」
維克多激動的說道。
看到她老師激動的神情，女孩同樣興奮起來，因為維克多的激動意味著她的問題已經被找到。
「feila……」
閃光術。
隨著女孩的第三次嘗試，一點淡淡的微光出現在魔杖頂端。
「哇……」
女孩不信的驚呼，再次快速念動咒語。
「feila……」
新的光芒出現，這個新魔法正被女孩漸漸熟悉起來。
看到這里，維克多已知道他馬上就要找到答案。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女孩很可能只能學習幾種有限的魔法，而學習魔法的規律，就掩藏在女孩目前所會的幾種魔法中。
魔法伎倆，秘法印記，閃光術……
突然，維克多想到一個被他忽略已久的事情。
在女孩所處的世界，魔法是分體系的，有塑能，預言，咒法，死靈，惑控，防護，變化，幻術共計八個。每個法師一般只能挑一個體系專精下去，不過這個選擇一般發生在晉級三環法師的時候。對于三環以下的法師來說，系別並不明顯，因為他們可以學習三環以下任何系別的法術。
難道，女孩是天生的塑能專精？
……
ps︰不好意思，有點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