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霸星祭,是學園都市從九月十九日到二十五日七天內舉辦的慶典。簡單地說,就是大規模的運動會。雖說這是學園都市所有學校共同舉辦的超大規模的運動大會,但這里畢竟是佔據了東京西部的超能力開發機關。將近230萬的總人口中80%都是學生,所以這種賽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今天則是開幕的十九號,天才剛剛亮,大街上就已經被「大霸星祭」參加者的家屬們給塞滿了。學園都市對外開放的特殊日子每年也就那麼幾次,而且這次還能像看電影一樣欣賞超能力者們之間的能力對決。這種可以近距離解除「超能力」的機會,對于學園都市以外的人們來說可是有相當大的魅力和刺激性的。
飛鳥也破天荒的一大早就爬了起來。
麥野沈利倒是一副興趣滿滿的樣子。雖然她是不用參加比賽的。
另外提一下,飛鳥這次也是有比賽的。剛開始被小萌老師點名說必須要參加的時候還死皮賴臉的拒絕著,不過最終還是在小萌老師的眼淚攻勢上敗下陣來。
現在飛鳥,丫頭,美波三個人正在大街上走著。
前方不遠處走來兩個看上去很不搭調的夫婦。
「喔~孩子的媽。學園都市這個地方,不論來多少次都會有種凌駕于世的感覺呢。這里就像小時候用蠟筆描繪出的世界那樣廣大。如果不是保險公司的那個電話,這次的假期就更完美了……」
發言的是上條刀夜,上條當麻的父親。他穿著土里土氣的運動褲,袖子一直卷到了肩膀的白的襯衫,松松垮垮的領帶看起來就像是缺乏實用性的贈品,已經變了形的皮鞋的底部,正不講情面地啪噠啪噠地響著。
「新入住沒多久的房子竟然發生原因不明的爆炸,還好我們都不在家……保險公司雖然說會理賠,但在房子重建好之前,我們還得搬回原來的小房子啊……」上條當麻的母親,上條詩菜笑眯眯的說著,心情並沒有因為房子被毀而難過。
這對並肩而行的夫婦,外觀和服飾中有種極度不協調的感覺。
和土得掉渣的上條刀夜相比,上條詩菜身上穿的似乎是用輕薄絲滑的天然絲綢精細地制作出來的長及腳踝的連衣裙,外面是輕輕套上的開襟羊毛衫,臂彎里是可以盛放便當的藤制籃子,頭上戴的是廣檐帽。全身上下散發著上流階級的氣息。
如果只從外觀來看,這對夫婦更像是貴婦人和雇來的司機。
「只可惜了是我的那些‘紀念品’啊,我還希望它們可以增加我們家當麻的運氣來著。」上條刀夜嘆了一口氣,那些辛辛苦苦從世界各地收集回來的東西肯定都被燒毀了。
「家里都被你擺滿了那樣的東西,而且根本就沒有效果嘛……吶,刀夜,學園都市怎麼沒有宇宙戰艦、巨大的人型兵器之類的啊,我還想看熒光棒那樣的佩劍呢。」
「就算是學園都市,那也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到來的時代哦……而且出現那樣的武器,也太破壞氣氛了。」面對妻子的獨特趣味,上條刀夜也有點無奈。
不時有煙火「砰、砰」地在蔚藍的天空中留下白煙。各大媒體的直升機也為了拍攝到更好的影像,像采花的勤勞蜜蜂一樣到處亂飛。
因為大霸星祭不但對一般大眾開放,同時也允許電視台進行實況轉播。
來自世界各地的電視台紛紛在競技場上設置解說席,甚至在街道各處也建立了許多的野外工作室——大霸星祭的收視率可是和世界杯相匹敵的!畢竟對大多數普通民眾來說,可以嗶哩嗶哩地放電或者突然消失之類的超能力,比傳統的體育運動要有趣的多。
而大霸星祭的主角,學園都市的學生們,此時都集中在各自的課室里。
因為,按照慣例,開幕式前都會有祭前動員會,飛鳥當然是提前溜掉咯,不然怎麼會在大街上。
「那個是……上條的老爸老媽……」飛鳥看到前面的兩個人自言自語道。
「哦。」麥野沈利顯然對這個毫無興趣。
「話說,丫頭,你家里有什麼人來啊?」飛鳥疑惑的看著麥野沈利,「沒听你提過哎。」
「哦,他們啊,已經來了,我管他們跑到什麼地方亂轉去了。」麥野沈利無所謂的回道。
「哦,是嗎……」飛鳥說到一半,突然拉著美波和麥野沈利轉頭鑽進人群……
「哎?怎麼了?」麥野沈利一頭霧水的問道。
「哦,沒什麼,到這邊就沒什麼事了。」飛鳥笑了笑說道。
剛才突然掉頭則是因為看到了一個和御阪美琴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御阪妹妹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就很有可能是御阪美琴的老媽御阪美玲了,要是讓她看到美波估計又是麻煩一大堆了。
「啊!是你們啊。」茶色短發的少女出現在飛鳥眼前。
「哦,早啊。」飛鳥抬手打了個招呼。
「什麼叫‘是你們啊’……我可是長輩哎……」麥野沈利嘟囔著。
「你們學校是紅組還是白組啊?」御阪美琴無視麥野沈利向飛鳥問道。
「嗯……白組……」飛鳥掏出口袋里的白色頭帶。
「哼哼,竟然是對手,那你們真是太不幸了,因為勝利一定是屬于我們紅組的!」御阪美琴得意的亮出一條紅色的頭帶。
「哦。」飛鳥淡淡的應了一聲,輸贏什麼的對自己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麥野沈利倒是撇了撇嘴︰「切,小小年紀口氣還不小!你們就做好點數被冒泡般奪走的覺悟吧!我說得沒錯吧?飛鳥。」
御阪美琴倒是不干了,氣呼呼的說道︰「我口氣大?看著吧,我會把所有的對手都轟飛!」
「啊啊……常盤台的小女生,去年不也就只拿到了個第二名而已嗎?又沒什麼了不起的。」麥野沈利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
「你說什麼?」御阪美琴被氣得臉都有點紅了,發梢處嗶哩嗶哩地開始冒出電火花。
「別那麼激動好不好?話說丫頭,你又不用參加比賽和御阪有什麼好爭執的?」飛鳥只好打著圓場。
「我激動?」御阪美琴氣極而笑,「看來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啊!好啊,那麼我們就打個賭好了,看最後誰的學校更厲害!」
「飛鳥,跟她賭!」麥野沈利興高采烈的慫恿道。
「哎?跟我有什麼關系?」
「哼哼,怕了吧!」御阪美琴得意的挺起胸膛。
「切,誰怕你啊,飛鳥只是不想欺負你而已……是吧?飛鳥?」麥野沈利轉過頭對飛鳥露出純潔而又善良的微笑,不過飛鳥倒是從著微笑中讀到了‘敢拒絕的話就死定了’的意思……
「額……那……好吧……」飛鳥一頭冷汗的答應了。(反正輸了也只是陪炮姐逛一天街而已……)
「看吧,飛鳥也答應了。賭什麼好呢……對了,懲罰游戲!那如果你輸了,就一天都要听我的!」
「哎?懲……懲罰游戲?」御阪美琴有些怯場了,「還有為什麼我輸了要听你的命令啊!」
「那你听飛鳥一天的命令也可以哦,還是說,你害怕了?剛才的自信到哪里去了?」
「還……還真敢講啊!就這麼說定了!不就是懲罰游戲麼,誰怕誰!」
于是,懲罰游戲的賭局就這麼定下來了……
「干吧爹……」美波是這樣鼓勵飛鳥的。
「拿不到第一就別回來見我了!」麥野沈利則是燃燒著斗志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