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溫柔中帶著猙獰,邪佞中透著詭異,听起來卻可怖極了,讓盛怒中的簡妝不禁輕顫了一體,觸電般松開了手中的衣領,身子迅速一退,立馬扯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簡妝的心緊張地縮了一下,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個不要臉的賤貨!」
就在簡妝滿月復狐疑,欲開口詢問的時候,站在一旁氣的渾身發抖的長發‘美女’突然鬼叫似的吼叫了一聲,伸著手臂朝簡妝撲了過去!
「你干什麼!」簡妝本能的一躲,圍著圓桌跑了一圈,繞到圓桌的另一面,隔著桌子警告道,「你別亂來啊,我會報警的!我跟你說吧,阮北辰說的都是假話,他騙你的,我壓根就不會勾引他!」
「你放屁!」‘美女’怒視著簡妝,邊罵著,還朝著簡裝呸了口唾沫,打了粉底的白臉竟然氣的青筋直暴,凶神惡煞的狂吼著,「我老公最愛我了,他不會騙我的!是你勾引他,你們女人都不是好東西!你大爺的,你還跟我說你不會勾引他,你當我眼瞎啊!我親眼看到你拉著我老公,還湊到他耳朵邊說話,要是我不在這,你是不是還要親我老公?!有老公還水性楊花,你身上的洞就那麼想被人插嗎!」
「……」簡妝原本消褪下去的怒火頓時噌地一下竄了起來,也不管什麼素質了,怒不可遏的指著對面的基佬破口大罵︰「你他媽嘴里吃屎了嗎?說話這麼難听?」
此時,坐在附近的小吧台區的人已經有不少人向他們看去。他們吵罵的聲音響亮,周圍的人都听見了,全部紛紛側目,看著簡妝三人。
阮北辰倒是很有氣質的站著,一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拖著下巴,圓潤的手指在光潔的下巴上細細摩挲,饒有興趣的看著簡妝,絲毫不覺的尷尬。
而那位男扮女裝的基佬,也不要什麼面子了,甩開擋在胸前的假發,把假胸往前一挺,不甘示弱的抬起下巴回罵過去,「**,我不光要罵你,我他媽還要打你呢!我讓你勾引我老公,弄不死你個不要臉的**!」罵完,不等話音落下,他想都沒想,直接伸出手拿起桌面上的紅酒,照著簡妝的腦袋狠砸過去!
砰——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猛地響起,在較為安靜的小吧台區聲響顯得異常巨大。
直接讓周邊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周圍的人都看向了簡妝所在的方向,無數道目光集中在簡妝身上。
劇烈的踫撞直接讓紅酒瓶斷成了兩截,一節還留在那個基佬手中,斷殘的缺口形成了鋒利的菱角,化為了傷人的利器。另一節酒瓶碎成了一塊一塊,全部散落在小圓桌上。
紅酒像是下雨一樣落了下去,把兩人身上的衣服紛紛染紅。
簡妝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心髒劇烈的在胸腔內狂跳著,看著桌上的玻璃碎片,她仍然心有余悸。
就在剛才,酒瓶就要砸到她額頭的時候,她本能的後退,手掌下意識的在桌面上模索到了果盤,眼看就要砸到腦袋上了,她想都沒想,抄起盛著水果的果盤擋在了自己額前。
要不是她的手夠快,現在她可能已經躺在地上了……
站在一旁的阮北辰也是愣住了,一臉詫異的看向那個基佬。
「你他媽就是個瘋子!」簡妝對著那個基佬低吼了一句,「 啷」一聲,把果盤狠狠砸到了基佬的臉蛋上!
然後,不等基佬和阮北辰反應過來,她就擠入大廳中的人群,迅速離開。
走出夜場後,簡妝走下台階,才發現走的太急,忘了拿皮包。現在她的包包,還在夜場圓小吧台的凳子上放著。
那個基佬和阮北辰還在里面,她可實在不想再看到那兩人了。
不過包里裝的都是瑣碎的日用品和一張工作證而已,不是什麼重要東西。
就當丟了算了。
簡妝沒有在做停留,抬起腳步,順著街道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簡妝忽然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走錯了。眼前的街道不是市中心里的那種寬大馬路,而是一條光線幽暗,寬度不足3米的狹隘的巷子。
這里不是夜場正門的入口,那這里是哪里?莫非是夜場的一個側門嗎?
她環顧左右,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由于巷子里的路燈多數被砸壞了,剩余的兩盞燈也是光線微弱,使這個巷子看上去幽長黑暗,竟然無法一眼望到盡頭,也不知順著巷子走出去會走到哪里。
夜店正門的路口燈紅酒綠,霓虹閃爍,熱鬧非凡。怎麼換個門出來,就是黑漆漆的一片,陰森死寂的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世界。
她猶豫了一下,沿著昏暗的巷子往前走著。
幾分鐘後,她已經走過了大半,前面燈火通明的馬路依稀可以看見。
她舒心的吸了口氣,準備一鼓作氣的沖到道口,剛抬起腳,巷口那邊突然傳過來「 」地一聲悶響。
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重重摔到地面,砸出的聲音。
她定住身子,以為自己听錯了,側著耳朵仔細聆听巷口那邊的動靜。
然而……半晌過去了,什麼聲音也沒再響起。
是她听錯了?她狐疑的模模耳垂,邁開步子繼續走了起來。
咚——
又是一聲悶響驟然響起,響聲比剛才那聲還要巨大!
這一次,簡妝可以很肯定了,不是幻听,巷口那邊似乎有人。
是什麼人在晚上9點多出現在如此偏僻的巷子?他們在做什麼?
簡妝躡手躡腳的朝前有走了幾步,前方陸陸續續傳來的聲音也跟著愈發清晰。
走出近十米後,簡妝看到了在前方十米左右的一個路燈下,有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圍成了一個半圓,低著頭望著地上的什麼東西。
簡妝小心翼翼的側過身,貼著牆角根的一根壞掉的路燈,偷偷往那些人那邊瞄著,才看到原來那些人圍成半圓,是因為地上跪著一個男人。
「那幾個人是不是你給雷家那小子介紹的?」
忽然間,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語氣惡劣的像是拷問。簡妝看到個子最高的男人對跪在地上的男人上去就是一腳。
「肖哥,我也是混口飯吃啊……而且,那幾個人不是已經不在咱們的場子了嗎?我這才……」
「這才給他媽雷家做走狗是不是?」為首的男人又是一腳踹了過去,罵道︰「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要不是蘇爺,你能有今天嗎?是蘇爺給你口飯吃,不是雷家!你居然吃著蘇爺的飯給雷家辦事,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肖哥我錯了……您原諒我這次,我也是那段時間缺錢用啊,我保證我會改,我下次不敢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仰起上身,雙手抱住那個男人的腿,苦苦哀求,聲音里有著明顯的顫抖。
「肖哥——」旁邊有個男人忽然開口,語氣冷漠的說,「蘇爺發話了,這事要嚴懲,出賣場子的敗類,不能留!」
「不要,不要啊!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會了,肖哥,你知道的,我沒有背叛咱們,我真的沒有啊!」跪在地上的男人立馬大聲哀求,抱著男人的腿不說,還給男人咚咚磕了幾個響頭。
「**的!給老子滾開!」男人照著那人的頭,一腳踹了下去,然後一揚手,「把家伙拿出來,趕緊解決了拉倒。」
然後,簡妝看到,有人拿出了一把鋼制的棒球棍,遞到男人手上。其他幾個人,動作有序的牽制住了地上的男人,踩著男人的四肢,把一個大男人,硬生生釘在了地面。
拿著棒球棍的男人,提著鐵質的棒子,慢慢走到那人的正上方。
被釘在地面的人像是摁在水里的貓,瘋了般掙扎起來,扭動著身軀,扯著嗓子,冒出了如同殺豬般的嚎叫,「不要,求求你不要啊,給我條生路,我知道錯了啊,求求你,求求你啊!不要過來,來人啊……救命啊——」
「砰——」
棒球棍裹著呼嘯的風聲, 地一下凶猛的砸在那人後腦,發出了沉悶的擊打聲。悶聲響起的同時,幾乎還可以听見頭骨震碎,裂開的聲音……
那人的慘叫聲突兀的停止了,被一根棒球棍所終止。
巷子里,瞬間安靜下來。
殺人了。
他們殺人了!
一群混黑的人在行凶殺人!
簡妝站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間凍結,猶如墜入冰窖。身上的肌肉都繃緊了,身體已經完全僵直,大腦失去了控制身體的能力,只能僵硬的靠著路燈站著。
啪地一下,她腳下忽然一軟,直接栽倒在地上,膝蓋磕在地面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
「有人發現了。」
「蘇爺說了,今晚的事,不能被外人知道。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殺,干脆……一起做掉算了。」
巷口那邊立即傳來了男人們的對話,同時腳步聲也緊跟著響起,並且聲音越來越大,如同是地獄里走出的死神,朝著簡妝,步步索命走來……
------題外話------
女主不是特工殺手,沒有那麼高強的心理素質,親眼目睹殺人自然會害怕。而且簡妝之前被人殺過,對血腥的事情有著極大地恐懼。
女主只是普通人,如同生活中的你我一樣,是個向往美好生活的普通女孩。不萬能,不全能,追求萬能女主的,還請放簡妝一馬吧。
這是一個關于勵志和重生的豪門故事,但也擺月兌不了諸多帥哥對女主展開追求的狗血情節。不敢說絕對寫實,但至少,會告訴你,陷入絕境後該如何面對和選擇。
注︰故事還未完全展開,諸多人物尚未出場。後面的故事不是大家想的那樣一帆風順,帥哥們和女主解決女配後‘性福’的生活在了一起,那樣狗血的故事,上帝啊,我寫不來啊。這其實是一個暗黑的故事,而我,其實是一個寫暗黑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