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章︰他是有多‘疼愛’你這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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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包廂內的一切都靜止了,周圍的空氣放佛跟著凝固。
房間里,沉寂的讓人不安。
簡妝被阮北辰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完全驚住了,見到阮北辰後,她幻想過千百種與阮北辰交手的情形,但卻是卻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當嘴唇被阮北辰涼薄的唇畔包住的時刻,她就已經怔住了,身體僵硬的維持著坐在椅子上的姿態,大腦轟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全身猶如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只能仰著頭,被動的接受這個凶猛的激吻。
阮北辰似乎毫不在意,也似乎料定了簡妝不會反抗,在簡妝出神的這段時間里,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他接吻的技術很高,扣住簡妝後腦的那只手,輕輕掌握著她的頭顱,另一只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從簡妝的肩頭一路廝摩著簡妝柔滑的脖子,從修長的脖子一路撫模過來,沿著她細膩光滑的肌理,慢慢用指月復揉捏,推拿,然後手指在撩撥之間,已經游弋到簡妝的耳旁。他用圓潤的指尖輕彈了一下小巧的耳垂,然後用縴長的食指和中指,夾住了簡妝的耳垂,雙指略一搓動,就將耳垂染上了一層羞澀的緋紅。
而他的雙唇,完全印在了她的唇上,一開始是用力允吸她的下唇,用柔軟的舌尖去描繪她嘴唇的形狀,然後趁著她愣神的功夫,舌尖一舉鑽入她的口中,宛若破門攻城的將領,帶著麾下數十萬的人馬攻入城中,浩浩蕩蕩的將她的口腔一舉拿下,他的濕滑的舌頭沿著她柔軟的口腔內壁橫掃了一遍,舌忝過她的牙齦,如同一把小刷子那樣輕輕掃過,然後來回舌忝舐,戲弄滿足以後,又氣勢如虹的沖到最中央,尋到她僵直的舌頭,狠狠纏住,強迫她的舌尖與他的一起共舞,似乎是不滿她僵直的舌頭,他發狠的纏住她的舌根用力狠狠吸了一下!果然,她的舌頭馬上軟化了,乖乖的隨著他的纏繞而翩翩起舞,交織、纏綿……
阮北辰吻的時間漫長而細膩,他知道如何讓人在愣神的時候,被動的接受外來的事物,包括像現在這樣猶如情人般的親密接觸。漸漸地,她被他吻的有些缺氧,一片空白的大腦開始出現一顆一顆的星星,身體本能的開始讓胸腔上下起伏,艱難的呼吸起來。
太缺氧了,簡妝的眼中的視線開始發暗,就在要缺氧休克的前一秒,身體上的痛苦將她游離到一邊的思緒扯了回來,她遽然想起剛才阮北辰扣住了她的後腦,俯身吻下來的樣子!
斷開的思想終于又連接回去,簡妝的身體在一瞬間恢復了生氣,快速的抬起雙手抵在阮北辰的胸前,同時搖晃著身子,在他手中劇烈掙扎起來!
「呵呵……」
由于近在咫尺,她听到了賴在阮北辰嘴里的一聲哼笑,他手上的力氣不但沒有放松,反而加重的扣住她的後腦,另一只手來到胸前,一把將她的兩只手腕牢牢的攥在了一起。
簡妝在試了試手腕,扭動著要掙開,卻發現自己的兩只手都抵不過人家的一只手,雙腕被他的手掌死死鉗住,只能勉強扭動幾下!
他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簡妝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阮北辰,頭也來回擺動,躲閃著他激烈的深吻。
阮北辰平常穿著休閑衣服,加上他的個子長得很高,高挑的個子加上他的衣著搭配,讓人一看就感覺十分清瘦,可她哪里曉得,他竟然是這般有耐力,這回一實體接觸她才知道,阮北辰的力氣,是不亞于阮少逸那個男人的。
可是,他為什麼親自個?他是吃錯藥了,還是瘋了?簡妝一邊躲著他的吻,同時在心里高聲吶喊著。這個阮北辰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她有些急了,眼看體力懸殊,實在是爭不過阮北辰的臂力,她只好雙手放棄掙扎,頭也不亂扭了,順從的揚起下巴接受他的長吻。
好像感受到了簡妝的柔順一般,此時,阮北辰的激吻慢慢轉為細膩溫和的吻,單手依舊縛著她的雙手,只是手上的勁道,沒有在使得那麼大了。
就是這一刻!
簡妝突然睜大雙眼,在阮北辰沉浸在她乖順恬靜的美好中時,在他溫柔至極的在自己的口中允吸之時,對著他的舌尖,重重咬了下去!
「呃……」
阮北辰的舌尖被咬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立刻彌散開來,充斥著整個口腔,他吃到痛,卻還不肯放開簡妝,扣在她後腦的手一下子環道她的腰上,將她抱向自己的身體,兩具身子立刻緊緊地挨在一起,他把從舌尖傷口里滲出的血液,悉數喂進她的嘴里。
嘗到一抹腥甜,簡妝掙扎的更加劇烈,這個變態,竟然將血喂給她喝。
她情急之下,論力氣,不是阮北辰的對手,又死活掙扎不開他的懷抱,只好下狠心,張大嘴準備再咬他一口。
可就在這時,從包廂門口突然傳進來一陣輕快地腳步聲,那聲音隱隱傳來,然後逐漸清晰。
杜蔚然要進來了。
簡妝想到這,茶色的眸子立刻明亮了許多,像是看到救星下凡似的,驚喜的睜大雙眼望向包廂的門口,看了門口一眼,視線又從門口轉移到眼前——看見了阮北辰那雙棕色的眼眸,他的眸子平靜而泛著一絲陰冷,瞳孔縮得很小,透過瞳孔望進他的眼眸深處,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墨黑,眼神更是蒼涼無比。他的眼底放佛有著一片狂風肆虐的無垠荒原,荒原之上是遮天蔽日的陰沉雲霾,雲霾下的土地毫無生機,寸草不生,大風席卷而過,掀起的只有那淒涼殘破的飛沙走石。
只是望了一眼,她全身的血液便驟然冰冷起來。他的眼神……在他棕色雙眸中的那片冰冷下,掩藏著更深邃,更難以捉模,復雜難辨,無法看懂的眼神。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眼神。
這是一種類似于悲涼的眼神,但卻比悲傷更糾結,比悲憤更深刻,這種眼神沉潛如淵,暗無天日的深邃中夾雜著眾多難以言喻的情緒。悲涼之中有著一分不甘,一分倨傲,和一分憤世嫉俗……
可是,這些詞語都仍是不足以把他復雜難懂的眼神說清楚。
為什麼會這樣?阮北辰不應該會有這樣的眼神。他是阮家少爺,軍政世家,心理學專業的杰出醫生,又開辦了自己的私人醫院,他的生活如此優越,社會地位也十分顯赫,可以說在工作上得心應手,在事業上順風順水,高干家庭,官宦子弟,還有什麼是他無法滿足的?他能有什麼煩心事?能有什麼無法言說的傷痛?為什麼他還會有這樣的眼神?
「 嚓」一聲,包廂的們已經被門外的人扭動開了。
就在門外的人,推門而入的那一剎,阮北辰終于大發慈悲的,在緊要關頭放開了她的身子,長腿往後一退,退出她的身邊,轉過身向自己的位置走了回去。在他轉身的同時,他抬起手,用食指的指月復覆到嘴角的一邊,將嘴角邊沁出的那一絲血跡,用指月復輕輕拭去。
這抹血跡,是從他的口中滲出來的。
他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從桌上抽出一張濕巾,優雅的擦擦嘴唇,然後坐在椅子上,對坐在另一旁的簡妝,輕輕抿起嘴角露出一個輕柔的笑。他的笑容很是自然,唇畔的弧度也揚起的極端優雅,是一個很淡很柔和,不同與之前那些詭譎陰冷的笑容。
他強吻了她,又被她咬了,被她一口咬到出血也沒有生氣,似乎……似乎還心情大好?
簡妝難以置信的抖了抖眉毛,一把捂住剛才被他吻過的嘴,驚惶不解的望著他。
而包廂門口,杜蔚然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順帶一把關上房門,走到阮北辰和簡妝中間的一個椅子旁坐下,擋住了簡妝的視線。
而這個神經粗線條的杜蔚然在進門的時候,只顧著研究門扉上的把手是個什麼形狀了,他那會兒只盯著門把手多看了兩眼,因而沒有注意到前一刻簡妝和阮北辰古怪的眼神。
等杜蔚然一坐下後,他重新拿起竹木筷子,用筷子指了指身邊的阮北辰,然後筷子頭一移,又指著簡妝,熱情的招呼道︰「呦,怎麼我一出去,你們兩人都不吃了?別愣著啊,這還有一道四川的‘魔芋豆腐’沒吃呢,據說魔芋豆腐吃了可以減肥的,簡妝你應該多吃。」說話間,不等簡妝表態,他已經熱情的夾起一塊又軟又有彈性的魔芋豆腐,放到了簡妝面前的小碗中,涎著一臉活潑生動的笑容,期待滿滿的等著看簡妝動筷。
簡妝依然用手捂著自己的嘴,看著眼前的那一小塊沾滿辣椒油的魔域豆腐,一臉的愁雲慘淡。
此刻,她是著實沒有辦法吃這盤涼拌麻辣魔芋豆腐,她的口中,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忽然間變的又麻又辣,凡是被阮北辰用舌頭掃過的地方,全都是*辣、麻酥酥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吃了一大把的花椒加辣椒一樣,嘴里火辣辣一片,簡直像是含了一口的炭火,燒的她唇瓣發腫,恨不得嚼一口冰塊在嘴里。
怎麼會這樣?
若是她現在放下手,必然是要露出嘴唇連腫帶紅的樣子,簡妝抬起眼簾,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杜蔚然,委婉的推拒道︰「我剛才已經吃飽了,吃不下這個了,你可以讓阮北辰嘗嘗看。」
由于是用手捂住了嘴,所以發出的聲音從指縫間飄出,听上去有些悶悶的。杜蔚然愣了一下,看著簡妝奇怪的動作,狐疑的說︰「可是……你剛才根本沒吃幾口東西啊?要不是我和北辰給你夾了幾筷子菜,你幾乎都不動筷。你這樣也算吃飽了?還有,你捂著嘴干什麼?」
「我……」簡妝遲疑著,快速找了個說辭謊稱,「我剛才夾菜的時候,不小心吃進去了花椒和辣椒,現在嘴是麻的。」
「啊?」杜蔚然驚訝了一下,趕緊從茶壺里倒了一杯涼茶遞給簡妝,「趕緊漱口吧,說不定會好受點。」
「謝謝。」簡妝對杜蔚然點了點頭,接過那杯茶水小心翼翼的移到唇下,這才把手悄悄的移開,迅速仰起頭把茶杯里的水一飲而盡。
坐在一旁的阮北辰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幕,白淨的食指覆在下唇瓣上,緩緩摩挲著,棕色的眼眸斜睨著簡妝,眼中掠起一陣明亮的眼波,像是蕩起了一層笑意。
這個阮北辰,他嘴里到底吃過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辣?簡妝放下茶杯,一口清涼的茶水下肚,才方覺口舌好受一些。我說呢,他怎麼會突然強吻自己,原來暗害是在這個長吻里做文章!簡妝坐在椅子上,雙目直視前方的菜肴,但卻用眼角的余光偷瞄阮北辰,看到在阮北辰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頓然就明白了幾分,他一定是吃了又麻又辣的東西,然後才打定主意吻了上來。
這個男人啊……
簡妝想到這里,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心底油然而生冒出一股惡寒……這個男人啊,為了整自己真是什麼都豁出去了,自己的嘴單單是被他這樣親了一下,就辣麻成這樣,那可想而知他自己的嘴比她的辣的多啊!可是,他居然可以面不改色,若無其事的坐在那里。從始至終都沒有顯現過一點痛苦。不光如此,這個男人是個gay,卻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抱著她這個女人激吻了這麼久……
他是打定主要要和自己過不去嗎?
杜蔚然在這里,他因為不好下手,所以直接選擇用這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方法讓她難受。
她被他佔了便宜不說,還被辣成這樣!
被他強行吻了,卻不能直接發泄出來。他倒是算計的很精準啊,知道她礙于面子,不方便把這事捅破,所以剛才在敢那樣肆無忌憚地摁住她,強行親吻。
要不是今天有杜蔚然在這里,她絕對饒不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欺負她,凡事都要有個限度。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下次要是再敢這樣,她絕對不會輕易算了。
簡妝捏著手里的茶杯,不由地收緊了一分。她別過頭,視線越過杜蔚然直接看向坐在那里,一派風雅的阮北辰,笑著道︰「阮二少爺,我看你剛才也沒吃多少,不如這個‘魔芋豆腐’,你來嘗嘗。這盤菜擺在桌面上半天了,一口不吃怪浪費的。」阮北辰,我看你要怎麼辦?你的嘴里想必也火辣灼燙吧,這個魔芋涼拌的這麼辣,你吃得下嗎?
簡妝臉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分,偏向一側勾起的唇角,讓和煦的淺笑里帶進了一絲邪氣。
「好啊。」
出乎簡妝的預料,坐在椅子上的阮北辰答應的十分爽快,抿著單薄的唇角,臉上立刻綻放出一抹柔美而迷人的笑容,邊說著,邊伸出手臂拿起桌上的筷子,從杜蔚然面前的盤子里夾出一塊沾滿鮮紅辣椒的魔芋豆腐,舉止從容的放入口中,細細品嚼,然後喉結滾動,將口中的魔芋咽了下去,開口稱贊;「不愧是地道的川菜館,魔芋做的鮮辣爽口,很是美味。簡妝,你真應該也嘗嘗這個美味。魔芋不光可以減肥,還可以清潔腸胃,幫助消化,防治消化系統疾病,降低膽因醇,防治高血壓,而且它對對防治糖尿病也有很好的作用。簡單來說,魔芋具有散毒、養顏、通脈、降壓、減肥、開胃等多功能,女孩子吃最合適了。」
他就不辣嗎?
簡妝面上婉轉的笑著,私下卻疑惑不已。
再看阮北辰的面容,依舊面容白皙,薄如剔羽的雙眉和一雙濃密長睫下的雙眸都自然舒展著,神情泰然自若,一臉的雲淡風輕。從他的臉上,仍舊看不到有什麼痛苦或者隱忍的表情浮現。
這讓簡妝不禁疑惑起來,這家伙是沒有味覺嗎?一點也感覺不到辣?之前口中有了那麼重的辣椒,現在又吃了一口麻辣的魔芋,除非他是味覺遲鈍,否則不可能一點事兒也沒有。
就在簡妝思忖的功夫,坐在中間的杜蔚然也沒有閑著,一手拿著叉子,一手捉著筷子,風卷殘雲的將桌上剩余的炒菜一股腦夾進自己碗里,甩開腮幫子,男人味十足,豪情萬丈的大口大吃了起來。
不到一會兒的時間,桌上那點剩菜已經被他倒騰光了。
不過有趣的是,他本人親自慕名而點的︰夫妻肺片。這道菜他只吃了一口就沒有在動過,原因是,上菜以後,他才知道‘夫妻肺片’真的是‘廢片’,全是一盤子雜碎!他是過慣了優越生活的人,讓他吃鱔魚東坡肉這種雖然食材普通,但是做法精致的中國特色菜,他能吃;可是讓他去吃豬的內髒,吃那些又丑又腥的豬下水,他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
他本人有個三不吃原則。第一,不吃肉質食材的頭部;第二不吃動物內髒;第三不吃動物四肢。他僅能吃的,只有那些精瘦的瘦肉而已。
等到餐桌上的食物被消滅大半,杜蔚然這回是吃的肚滿腸肥,吃飽喝足後,坐在椅子上歇了一會兒後,提議離開飯館去下一個地點。
「你們現在出出主意,我听一下你們兩人的意見,你們覺得現在可以去哪里?恩,或者說,你們想去哪里?這回你們可以做決定哦,我尊重你的意見。」杜蔚然轉過頭,看看左側的阮北辰,再看看右邊的簡妝,嬉笑著問道。
「隨便。」
「隨便。」
不約而同,阮北辰和簡妝的聲音在同一時間內響了起來。
這一會,她和阮北辰倒是難得的有默契。簡妝不悅地抬起眼簾掃了一眼那邊的阮北辰,阮北辰也眼眸一轉,默然凝視向她。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陡然相撞,對視了一眼,簡妝的眸色黯然了一分,最先別過頭,轉移開視線。
杜蔚然在收到兩人的意見後,不滿的抱怨起來︰「不是吧你們!你們怎麼一點熱情也沒有啊,剛才在湖畔公園廣場的時候,我問你們去哪里,你們兩個人也說隨便。現在我再問,你們還說隨便?你們有沒有搞錯啊,我是第一次來國內,我怎麼知道要去哪里玩?再看看你們兩個人的狀態,上帝啊,你們的狀態簡直糟糕透了!你們今天是不喜歡和我在一起玩嗎?還是你們兩個人都有什麼讓你困擾的問題嗎?」
「不是。」
「不是!」
這一次,兩人竟然又異口同聲的說了同樣的話,只不過這次說話的語氣,有所不同。
前一聲是阮北辰的聲音,語調輕柔且平靜。後一聲是簡妝的聲音,話語說的清脆,而且嗓音也放大了一分,話語的尾音咬的很重。
「……」這次輪到杜蔚然啞然語塞了,他首次皺起眉頭,奇怪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一男一女,迷茫的問︰「你們兩人的氣氛……好像不太對啊。」
說完話,他的雙眼直直地盯著簡妝的臉,死死盯了一會兒,目光又跟個掃描燈似的,視線掃到了阮北辰身上,凝眸注視了他一會兒,張開嘴,試探的說著,「我怎麼感覺……你們兩個人好像都不是很高興。」他這回終于察覺出了氣氛的詭異,他記得簡妝和蘇越卓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態度不是這樣,在太湖公園管廣場見到他那會,也不是這樣,偏偏在阮北辰出現以後,整個聚會的氛圍就搞得古怪了。他沉默了一下,突然爆炸性的開口說︰「你們倆人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你們兩人好像以前就認識對吧,那你們以前是不是有過什麼過節?」
「沒有的事。」這一次,簡妝沒有開口說話了,阮北辰的聲音搶先響起,「我和她的確是認識,但是,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杜蔚然,你可不要瞎猜,說起來我不過算是她的……」
「病人和醫生之間的關系,阮二少爺給我看過病。」眼看阮北辰要說後面結婚的事了,簡妝趕緊把他後面的話打斷,接口道,「你不知道,我上班的路上,有一天不小心栽倒了,就去他的醫院里縫了幾針。但是你也知道,他是心理醫生,不是外科醫生,給我縫針的時候,把我沒受傷的地方也縫進去了,有一點醫療糾紛,所以我和阮少二爺,算是不打不相識。」
「……」杜蔚然听她說完後,吃驚的張大了嘴,「還會有這種事?」自語說話的同時,他還轉過頭看向阮北辰,用疑惑的眼神求證。
「沒錯。」阮北辰竟然也沒有拆簡妝的台,鎮定自若的點點頭,坦然承認,「我和她的確是這樣認識的。後來吵過架才知道,原來簡妝跟我一樣,也是官宦之家,她家是政要世家,和我這個*一樣,身份背景大致相同。更有意思的是,她在她們家的家族里,跟我一樣,也排行老二。上面,都有一個大哥。」
杜蔚然听了以後,模著下巴想了一會,說道︰「好吧,我相信你們。」
接著,領頭站起身,女乃白的臉上又恢復了笑呵呵的樣子,詢問阮北辰和簡妝的下一個地點。由于杜蔚然對華中市一竅不通,簡妝甚少去景游玩,所以由阮北辰只了一處景點——蠡園。
于是,眾人結賬離開飯店,驅車趕到市郊區的蠡園。
蠡園,就是古人越王勾踐手下心月復大臣範蠡在功成身退後,攜手西施隱退江湖,泛舟太湖之上,在太湖邊的某處,修建了一座宅邸,並且利用他所學的知識,推動了當地老百姓的商業發展,紡織跟耕田,為當時的很多東西打開了新格局。他憑借自己的博學廣知,在功成名就後隱居到江蘇一帶,著手經商,期間三次經商成巨富,三散家財,自號陶朱公所以,他所提倡的經濟思想,為後世所沿用,所以,範蠡亦有‘商聖’的稱號。
後世,世人譽之︰「忠以為國;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
蠡園,便是範蠡經商之時,用錢款修築的一座豪宅。豪宅傍水而建,院內設有十里長廊,建在太湖中央的綠波亭,還在太湖的一處小島上,另闢內院,專供美女西施一人所著,小島內的宅院四四方方,方正的院子內修有一座假山水池,池子的另一頭,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戲台,內院的四周房門均可打開,擺滿了桌椅。正對著戲台首座擺的是黃花梨木做成的太師椅。
想要從蠡園到達這座小島,必須行水路登船,方可達到,下船後,行至島上,就可以見到一座漢白玉石雕刻的西施雕像。
杜蔚然游離院中,一邊給杜蔚然講述關于範蠡的故事,一邊目光又時不時的掃過跟在身後的簡妝。
等到杜蔚然走到戲台子上,感受古代戲子唱戲的感覺時,一直與簡妝保持一定距離的阮北辰忽然欺身靠近,在簡妝的耳旁低聲說了一句︰「滿口火辣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不辣,告訴你吧,其實很簡單……多喝醋就可以了。醋的醋酸可以破壞辣椒中的辣椒素,減輕人的灼燒感。我在飯桌上的杯子里,倒得不是可樂,而是一小杯醋。」
「對了,我收到消息,你的哥哥簡寧好像回來了。」阮北辰把聲音又壓低了一分,話語中帶著詭秘的笑意,「你應該還記得,他是有多麼‘疼愛’你這個妹妹吧?不知道他‘疼愛’你的時候,有沒有進入過你的身體呢。你們親兄妹之間的契合,感覺一定很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