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三少,別過分 v章節︰067

作者 ︰ 三千長歌

067章︰阮家這是怎麼回事?

*

天空又逐漸的昏暗下去,西邊天際,那輪已經殘缺的西沉的落日仍然不肯放棄自己統治的這片天空,苦苦支撐著破敗的身子在即將落山前將全身的光輝悉數拋擲這片一望無垠的大地上。天邊的雲朵放佛被血染紅,形成了一朵朵紅艷艷的晚霞,七零八落的暈染在天空中,放眼望去,夕陽與雲霞,勾織成了一幅無比壯觀的水墨畫,乍看一眼感受到的竟是從天地蒼茫間騰升出的一股蒼涼,像鮮血一樣殘酷的淒美的景象沉重而又哀傷,直接將人的靈魂震撼!

所有人都知道,黑夜,又要來了。

回到家中的簡妝仍然不是很理解阮少逸說的那番話的含義。阮少逸是阮家人,知道阮家那些諱莫如深的秘密,而她對這些一無所知。

阮少逸當時听到要回阮家的消息後,臉上的表情是震驚中帶著驚懼,似乎是在懼怕什麼。

她想追問下去的時候,她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阮寒城打來的催促電話。

等到她掛斷電話後,阮少逸臉上那種震驚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了,依舊風流瀟灑的笑著,調侃的對她說︰「嘖嘖,沒看出來啊,你們小兩口關系到還不錯。這天還沒黑呢,就這麼著急催著要你回家。怎麼著還,怕你被別人吃了不成?」

她由衷的拜服阮少逸換臉的速度,正準備問詢他那番話的意思,嘴張了張,剛要說的一個字,坐在她對面的阮少逸滕地一下站起身,匆匆的說了一句︰「算了,還是回家的事情重要,我也要回家里準備一些東西了,下次再請你吃冷飲。趕緊回家吧。」說完這句話後,他留給她一個燦若夏花的帥氣笑容後,先一步轉身離開了涼棚。

簡妝帶著心里的重重疑惑回到家里,看到阮寒城提著準備好的一小包行李,坐在客廳已經等候多時。

「回來了。」

看到推門而入的簡妝,坐在沙發上的阮寒城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清冽的聲音堪比泠泠珠玉,清脆好听,「等會回到阮家,就拜托你全面配合我了。因為我們這幾個兄弟太久沒有回家相聚,可能我父親會留我們在阮家老宅多住幾天,我就拿了一些你日常穿的衣服,把行李準備好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還要準備一下。」

簡妝抬起頭眺望掛在客廳東面的大圓表,然後說道︰「算了吧,時間來不及了,再說只是幾天,用不了多少東西。」現在已經是6點半,再拖下去等到回到阮家就太晚了。早就听聞阮越對家規教育方面十分嚴苛,阮寒城身為長子要是還遲到,恐怕會被教訓。

阮寒城贊同的點點頭,拿好房間的鑰匙,和簡妝一起出了房門。

從地下停車場把車開出來以後,阮寒城駕駛著軍綠色的吉普車駛離小區,上了最近的高速路。

阮氏家族在整個華中市都是有名的強盛家族,早在改革解放初期的時候,三代從軍的阮家就已經在當時正在發展的華中市里分得了五畝的土地面積,和一套高干區的別墅。後來阮越搬離高干區的時候,就用積蓄和政府補助的錢款在當時還是一片田地的那五畝土地上,劃分出三公里的面積然後施工動土,在當時周圍還在種地的田野上,修起了阮家的舊宅地址。後來隨著時代的變遷,舊宅歷經4次重大的整修,逐步的擴展延伸,越修越氣派,直到今時今日就修建成堪稱「蘇杭別宮」的阮家老宅。

說是「老宅」,實際上,宅邸的大部分建築全部是近些年修建,設施裝潢也是最現代化的,真正有歷史的老宅建築只有阮家老爺子居住的那塊院子。

阮家老宅位于華中市最南邊的位置,緊挨郊區,僻靜且風景優美,宅子總佔地面積接近3公里,老宅分三大部分,第一大部分是阮家老爺子阮越居住的舊宅——春曉蘇堤,走進舊宅就會在院子最中央的投影牆上看到由琉璃瓦砌成的「春曉蘇堤」的字樣,投影牆上還配著杭州西湖上有名的蘇堤圖畫,蘇堤兩岸的西湖風景以瓷磚的形式,一張一張貼在投影牆上。

蘇堤舊宅院子內的所有房屋的樣式皆模仿了北京四合院的建築特點,大院子套小院子,大小院落共六套,寓意為「六六大順」。方方正正的院子里還搭建了一方高出地面的戲台,最大的正房後面還修著清時期的長廊和涼亭。

第二大部分就是中後期修建的蘇杭別院,在別院這里,已經不再是仿舊事期的老式建築,而是完全歐式化的獨立型別墅建築。三層高的歐式別墅,有著純白的屋身和尖尖的屋頂,屋頂下方是開了天窗的閣樓。別墅一樓門庭前有8顆直徑半米寬的大理石圓柱,支撐著別墅的主要重量。一二樓的落地窗全部是歐式的弧形穹頂式結構。別墅門前的庭院里種植著大片的薰衣草和郁金香,花圃下方是一條人工小溪,順著小溪旁的石子路延伸走去,就能走到連接第三部分建築的人工湖。

第三建築也就是當年阮家三兄弟居住的地方,沒有名稱,同樣是一座三層高的別墅建築,別墅樣式是完全現代簡約化,簡約的建築線條,干淨清新的乳白色外牆,三層樓全部是巨大的透明落地窗,采光極好,三樓設有露台,露台上修著一人片‘空中花園’,在露台的中央,又是噴泉又是花卉,還有露天的藤條編制的吊椅。

走出這棟別墅,面對著的就是一大片的人工湖,人工湖呈月牙形,湖水清澈干淨,水里沒有養殖任何生物,在湖岸邊修著一排台階,是專門用來夏天肆意游泳所設計的。人工湖的湖水仿照了西湖原理,有一個專業的排水河換水的渠道,如同西湖的周期一樣,每天換水33分之一,33天為一個周期,將人工湖內的水全部換掉,便于保持人工湖的水質澄淨。

圍繞月牙人工湖還特意種植了梧桐樹。

老宅是從阮寒城爺爺輩開始計劃修建的,梧桐樹在人工湖旁已經種植了三十多年,樹干已經有一尺多寬,炎炎夏日中,巨大的梧桐樹葉將燒灼的陽光全部遮擋住,人工湖下永遠保持清爽。

據說,當時之所以把宅邸修建這麼大,是當初設想阮家三兄弟日後都要在一起生活,到時娶妻生子,人口眾多,房子修多了才夠用。可是,事過時移,時過境遷,最初設想好的一切終是抵不住現實的變化。

在阮家內部發生了一系列的變故和矛盾後,阮家三兄弟的關系終究是破裂了。三個人各自在先後離開阮家,偌大的宅邸最終竟是誰也沒有留下居住。只剩下了阮越和阮家主母在這麼大的宅邸里,蕭索的住著,屋子眾多,人丁稀少,所以看上去,倍感淒涼。

阮家目前的宅邸里,住著阮越和阮家主母這兩位主人,還有一名已經在阮家當值十多年的老管家徐濤和一名私人醫生馬青,其余還有50余人是從軍隊選出的警衛兵,組成了阮家強大的安保部門,全天候負責守衛阮家老宅的安全。老宅內部的廚師和佣人,加起來約有10余人。因為老宅房屋眾多,所以這些佣人擁有專門屬于他們居住的宅院。

簡妝坐在車內,看車外路燈的在車窗留下飛逝而過而過的殘影,一直到使出高速公路後,下了高速路沒一會兒,就在一片黑茫茫的夜色中看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

車子越來越接近那處亮光了,等到駛近以後,簡妝借著外面明亮的燈光才看清,原來順著一條水泥路面,車子開到了一處高聳的大鐵門前。鐵門兩端都是高約五丈的院牆,高的離譜的院牆上更是拉了一圈布滿荊棘的鐵絲網。

鐵大門至少有八米寬,鐵門後面是一個警衛室。簡妝一看才知道,原來阮家老宅的對外防守是這麼嚴謹,警衛室門前居然有專門站崗的士兵。

站在鐵門後面站崗的士兵在看到行駛到大門前的吉普車後,只掃了一眼車下面掛的軍車牌,就知道來人是阮家大少,第三軍區xx師師長。趕緊用對講機通知警衛室的人開門通行。

 啷——

一陣金屬踫撞聲後,緊閉的大鐵門緩緩拉開,大鐵門後面的道閘也徐徐升起閘桿,將通往老宅的必經之路打通,給阮寒城的車放行。

車子沿著寬敞明亮的道路,直接駛進老宅前的停車場……

*

春曉蘇堤宅院。

正院正房的大堂屋,內部古樸典雅。如同清代建築一樣,房屋的內部的大廳是清一色的顏色深沉的木質雕刻成鏤空的屏扇,房頂和屋子的四角是雕刻師傅精雕細琢出的木雕藝術,一朵朵芙蓉花在木頭上開出了層層疊疊的花瓣,拋光鍍漆後更是色澤鮮亮栩栩如生。

大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很大的原木桌子,木桌上鋪著一層金絲銀線紅底流蘇邊織就成的綢緞桌布。桌布上放置著一張圓形的玻璃轉盤各式各樣的在轉盤上依次擺開。

圓木桌前,已經圍坐滿了人。

該來的人都來了,一個不少。

整個飯桌的上座坐的是阮家的當家人——阮越。阮越似乎是特意為了今晚的家族聚餐而裝扮了一下,有了皺紋的老臉雖然膚色不在白皙,但卻收拾的干干淨淨,胡子鬢角全部精致的修剪過。一頭夾雜了多半白發的頭發理成了利落強勢的寸頭,雖然是出席家族的酒席,卻仍然是一身軍裝,軍綠色的上衣兩個肩膀處別滿了軍功章和閃爍的五角星。

阮越身旁右側應該是阮家主母入座的位置,但此時卻是空著的。

阮越的左側坐著阮寒城,在空位旁邊,坐著阮北辰,阮北辰身邊阮少逸也已經就做。

簡妝坐在阮寒城身旁,面對著穿了一身大朵印花圖案的波西米風格休閑衣的阮少逸。

在等阮家主母入座的這段時間,飯桌上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阮北辰穿著潔白的襯衣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陰柔的臉龐上毫無表情,清秀的眉宇之下的那雙狹長鳳目依舊冰冷,狹長的雙眸幽暗且陰寒,棕中泛藍的眼瞳之中似乎永遠是凝結了一層寒霜,冰涼而又深沉。他目不斜視,靜靜地盯著他眼前空中某一處看,即便他的目光沒有落在簡妝身上,簡妝也能感覺到他眸中迸射出的視線是多麼剛戾駭人。

她感覺的到,阮北辰回到阮家卻並不開心。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敏銳的在飯桌間嗅到了一股古怪的氣息。也許是此時的大廳太安靜了,這股氣息尤為的明顯。

阮北辰表現出來的態度不但不開心,而且……好像是十分憎惡這里的某些事物。

緊挨著他的阮少逸倒是沒有他那麼沉默冰冷,卻也沒有在公司時那樣的氣度風流,清俊瀟灑。回到阮家的他在父親面前的確是收斂規矩了很多,可是那雙時常泛著邪惡笑意,明媚燦爛的桃花眼卻冷卻下來,變得普普通通,再也沒有那樣自信戲謔的眼神。

坐在她身邊的阮寒城是唯一沒有太大改變的人,就如同以往一樣,坐姿筆挺的坐在椅子上,黑玉般的眸子半垂眼簾,沒有直視前方,也沒有深埋視線。

整個飯桌上,好像……就只有她一個人轉動著眼眸,環顧四周。

好奇怪的氣氛……阮家這是怎麼回事?

三個兄弟難得一起回一趟家,和自己的父親聚聚,按理說時常不見面,偶爾聚在一起應該熱鬧非常,相互詢問才對。為什麼這三人坐在一起以後,一點親熱的感覺都沒有?就連最基本的寒暄都沒有。為什麼氣氛這麼古怪?

姑且把這三兄弟見面的冷漠氣氛擱置在一邊不說,身為父親的阮越對待自己三個兒子的態度也很奇怪。

聚會是他提出的,是因為許多日子不見三個兒子,非常想念他們,才讓他們回來的。可是兒子到齊了,作為父親的他怎麼一點表示也沒有?看上去一點也不激動……

此時,簡妝的心里已經打起了鼓點,心底冒出了諸多的疑問。

這算是她一次正式的拜訪阮家,結婚前見到阮越的那2次,還是阮越親自去簡家拜訪。說起來,她是一次都沒有來過阮家老宅。再加上和阮寒城就是個假結婚,對于阮家來講就更是一個‘外人’了。

阮家三兄弟回家聚餐,和父親在同一飯桌前一言不發的沉默半晌,很明顯,阮家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究竟是發生過什麼事情,她這個外人可就不得而知了。

記不清楚這其中的因果緣由,也不好輕易插手。

所以,她即便是作為媳婦回道公婆家了,也不敢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主動開口說話。此時的情況,根本不適合由她來開口。

就這麼又過了一會兒,大廳的木門突然被人從外‘吱呀’一聲推開了。

簡妝稍微偏了一下頭,視線斜掃過去,就看到在門外一位穿著黑色晚禮服的男管家站在門前,在門打開後,朝大廳里在座的每一個人尊敬的伏,躬了一躬。等到他直起身子的時候,簡妝注意到他身前,停放著一輛矮小的輪椅。

簡妝認得這位管家。這個男管家名喚徐濤,是她和阮寒城隱婚是,負責舉辦婚禮、聯系婚慶公司,宴請賓客的安排者。在安排婚禮的前後期,和她也有過一些交流。她對這位管家的了解不是很多,只知道他已經在阮家當值十多年的時間,可以說是阮家資歷最深的佣人。

他在阮家當值多年,必然知道阮家以前究竟是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卻在面對她的時候,表現的一派祥和,關于阮家的任何話都沒有透露過,哪怕是說漏一句話,也沒有過。由此可見,這位徐濤管家對于阮家的忠心程度,就連她這新進阮家的少夫人,他都小心謹慎的保密著,對阮家大小事務可謂是守口如瓶。

管家身前的那個輪椅上,坐著一個面黃肌瘦,頭發枯黃的老女人。簡妝用眼角的余光悄悄觀察坐在輪椅上的女人,那個老女人少說也有40歲的模樣了,只是身材太過消瘦,整個人不是坐在輪椅里,而是‘陷’在了寬大的輪椅中。陷進去的身子放佛根本沒有多少力氣似的,女人的整個脊背全靠在輪椅上了,瘦弱的雙手搭在輪椅兩旁的扶手上,雙腳歪歪扭扭的蹬著輪椅下面的腳蹬。

老女人額前的劉海很長,都已經把眼楮遮住了,過長的劉海掩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實在無法看清她的模樣,只能依稀從她露出的面部看出,她算是個美人胚子,下巴尖翹,臉龐嬌小,只可惜……皮膚缺乏水分,干燥蠟黃,放佛是得過一場大病,一點生氣也沒有,病懨懨的陷在那一方小小的輪椅里,半低著頭,由著身後的管家把她從門口推進屋子。

這……簡妝猜想著,這女人不會就是——阮家主母何淑敏吧?!

阮越的老婆,身份尊貴的首長夫人竟然會是這幅德行?

就在簡妝猜測的時候,管家徐濤一個舉動,徹底印證了簡妝的猜想。管家將輪椅推到了阮越身邊,把座椅拉開放到一邊,然後將輪椅推進了空出的位置里,並對輪椅里的老女人尊敬的說︰「夫人,您的兒子回來看您了,就坐在您的身邊。」

簡妝正要驚訝首長夫人憔悴枯槁的尊容時,這位首長夫人說出的話更是語出驚人,如同一個晴空驚雷劈到了簡妝身上,直接把簡妝震在了那里。

只听到,形容枯槁的何淑敏嗓音沙啞,語氣茫然的說︰「我兒子在這里嗎?不對啊,我家北辰上學去了,少逸還沒出生呢,他在我肚子里好乖好乖的呆著,都不踢我,這里沒有人是我兒子……」

------題外話------

我們小區連著停3天電。4。1號一整天都沒有來電,這是愚人節電力局跟我們小區開的最大玩笑。所以非常對不住,4。1號我沒更新,因為沒有電,根本沒法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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