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國獲得巴蜀的過程令天下側目,實在是太順利了,順利的令人難以置信。那些土著們望風歸順,偌大的巴蜀,竟然沒有出現一次交鋒,大秦國進入巴蜀,竟然沒有任何土著抵抗。
那些妖族的反應更加詭異,本以為妖族會仇恨人類,因此攻擊進入巴蜀兩地的大秦**民,卻沒想到妖族不但沒有半點不善的舉動,反而還十分自覺的約束手下,這段時間沒有發生一起妖族和人類沖突的事情,就連飛禽野獸襲擊人類的事情都沒有。
最後,百寶城的事情也傳了出去,當今天下,人類與妖族都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仇恨和敵視,即便有所交流也是殺妖取寶,收服妖族之類的交集,互市交易聞所未聞,可是現在大秦國首開先河,從妖族十萬大山獲得了難以計數的各種天材地寶和奇珍靈藥。
如果是其他人,即便得到這些巨量的物資,也只有囤積或者轉手販賣,可是嬴戰不同,他背後有長清宮,長清宮以丹藥聞名修煉界,是煉丹能力最強的門派,如此多的靈草靈果流入長清宮,迅速變成海量的丹藥,雖然其中大部分要交給嬴戰,長清宮只是留下一小部分,可是即便這一小部分也讓長清宮有了近乎用之不竭的丹藥,長清宮能夠培養出更加優秀的弟子,門派發展更加快速。
嬴戰為長清宮提供如此豐富的資源。獲得的回報也是豐厚的。如山的靈石長江大河般的流入嬴戰手中,那富余的丹藥也再次回流到百寶閣,同時,一些強身健體、固本培元、易筋鍛骨的低級丹藥也開始在大秦國世俗中流通,櫟陽白家投靠嬴戰之後就從事的丹藥生意,嬴戰將這些丹藥投入到白家,大秦國那些急切培養精英子弟的世家大族趨之若鶩,流水般的金銀匯入白家,匯入大秦國國庫。
原本嬴戰開發巴蜀,只是看中了其中的錢糧資源。哪里想到,錢糧資源還沒見著,就已經得到了如此豐厚的回報。而且,這個回報還是長遠的。長期的,不間斷的。
有了充裕的靈石,嬴戰讓十二泥人大量種植靈級五谷、聖級五谷、仙級五谷,尤其是最低的靈級五谷,種植範圍一再擴大,祖龍金人城池外的曠野中一望無際的全是靈級五谷。
如此多的作物,如何貯藏就成了一個頭疼的問題,好在十二泥人拿出一個糧倉,汪洋般的五谷收獲後全都放進這座糧倉中,小小的糧倉如同無底洞似地。始終都裝不滿。而那些五谷的植株秸稈也被十二泥人收集起來,堆入另一個倉庫中,兩座倉庫一個寫著「糧」、一個寫著「柴」。
有了億萬斤靈級五谷,嬴戰開始著手供應大秦國所有軍隊,用這種逆天的食物一步步增強大秦**隊的基簇質和基本能力。讓他們有更加強壯的體魄,能夠承受更加沉重的訓練,發揮更加強悍的戰力。
月復一月,嬴戰這一年來堅持不懈的用龍血、鳳凰血、麒麟血祭祀血塔中的英魂,充沛的精血之力如同狼煙般始終繚繞著血塔,而在這種最高級的祭品祭祀下。原本需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完成的輪回往生不到一年時間就完成了。
這一天,嬴戰剛剛祭祀完血塔中的英魂,血塔中放射出明亮奪目的血光,血光中,幾個模糊的人影月兌出血塔。飛入虛空中洞開的一個窗孔中,嬴戰知道。那些將士的靈魂終于修復喚醒,積攢夠了力量,進入輪回中。
同一天,咸陽城外三百里處一個小村子里降生了一個男嬰,男嬰出生時,天上紅雲密布,作為產房的屋子金光四射,好似燒著了般,接生的產婆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見到一個紅色的龍影鑽入了那產婦的身體,隨後孩子就呱呱墜地。
如果放在別的地方,這種異象一定會引來王室的扼殺,畢竟降在老百姓身上的祥瑞,就是王室的凶兆,國君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子民中出現與龍相關的人,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
可是嬴戰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知道這種異兆代表的含義,是以,對于下級官員的匯報,只是灑月兌一笑,著人去安撫那一家人,並且賜下一些米糧肉食和財物,讓那一家人好好撫養這個孩子。
接下來的幾天,接連有郡縣村鎮傳來消息,有帶異兆的嬰孩降生,嬴戰照例是下詔安撫,並且賜予米糧肉食和財物,讓那些人家好好照顧孩子。
對于國君這種怪異的寵愛,許多人都想入非非,難道這些孩子都是國君在外面留下的?就連趙嫣然和姬天心看向嬴戰的目光都怪怪的,不過她們仔細想來想去,嬴戰這一年來似乎都是在宮中,唯一一次外出也是去的巴蜀,時間上根本對不住。
對此,嬴戰也不解釋,隨外界去猜吧,八卦之魂古今中外都是一樣的,越是去澄清辯白,就越描越黑。
一例兩例,還有人說嬴戰博愛,可是隨著事情越來越多,這種謠言終于不攻自破,三天里有九戶人家出現了相似的情況,而這九戶人家住的地方雖然都在咸陽周圍,可是彼此相隔幾百里,國君是閑得沒事了才東邊留一個西邊留一個。而且,這些孩子的母親並不是什麼天香國色,根本不可能引得國君臨幸。
後來,終于有人發覺了蹊蹺之處,這婿現異兆的人家出生的都是男孩,九戶人家無一例外。即便在天天高喊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紀,重男輕女的觀念還是無法改變,更何況這個時代,無論大戶人家還是小戶人家,為了生一個男孩,不知多少人求神許願。日夜禱告。見到咸陽周圍出現的這種怪事,許多人家都浮想聯翩。
難道咸陽風水好,生的孩子都是男孩?一時間,那些在咸陽有親戚的人都開始竄門走親戚,在咸陽沒親戚的也開始物色房屋宅邸,咸陽的宅邸一天一個價。
從那以後,嬴戰每次祭祀血塔時,總會有幾個英魂蘇醒,隨後進入輪回,降生到咸陽周圍。是以,沒半個月,就會有好幾例帶有異象的嬰兒降生,而這些人。大都是男嬰,不過也漸漸出現了女嬰。
血塔中封存的都是大周朝將士的英魂,這些人前世都是男性,但是一入輪回,是人是妖是男是女就不好分說了。血塔主人雖然以無上神通,令這些英魂轉世後還是人身,可是托生的是男是女,就連血塔主人都說不清楚。
輪回這東西,上輩子是一頭豬的下輩子也可能是一個人,這輩子是一個人的。如果罪孽深重,下輩子也可能墮入畜生道,種族都不是一定的,更何況性別。遠的不說,觀世音菩薩原本是男性,卻托生了女兒身,可見,即便神佛也只是憑借大神通影響輪回,卻不能掌控輪回。
隨著成長,這婿生時帶有異象的嬰兒緩緩展現出了他們的不凡之處。尋常嬰兒夭折率十分高,可是他們竟然沒有一個夭折,就連小災小病都沒有,一個個都健康平安,仿佛有上天護佑。而且。他們的體格十分茁壯,不到滿月能爬。百天能走,一歲能流利的說話,一個個都是小神童。
見到這一幕,嬴戰開始下詔,將這些孩子集中起來,由大秦國的博學之士教導他們識文斷字,等他們再長大一點教導他們習武。
大秦國神童的傳聞早已經不是秘密,其他諸國都有所耳聞。那些賢名遠播的學者和武藝高強的武者最看重的,除了身後名,就是身後的傳人,為了爭奪一個優秀的傳人,那些半輩子交情的老家伙翻臉的也不在少數,咸陽一下子出了這麼多神童,很多老東西都虎視眈眈的想要收徒弟,只等這些孩子再大一點就登門造訪,卻沒想到大秦國直接一道詔令,將這些孩子全都定下了。
那些老東西一個個都想找嬴戰去比劃比劃拳腳口舌,可是想了又想,不得不自認倒霉,拋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可是這時候,有那些頭腦機靈的老東西立刻準備車馬,趕往咸陽。
咱收不成徒弟,那就去當先生唄,大秦國要教導這麼多神童,總得需要先生吧,如果能在大秦國任教,就等于一下子把那二三百個神童全部收到門下了,那可真是桃李滿天下了。一時間,不但大秦國各州郡的賢者蜂擁趕到咸陽,就連其他國家的賢者們也都紛紛趕來。
當初嬴征在位時,一道求賢令就令山東各國人才紛紛西來,可那些人終究只是在山東各國不得志或者出仕無門路的年輕一輩,那些泰山北斗級別的老東西基本上無人問津。而現在為了這些所謂的神童,那些泰山北斗們終于坐不住了,這些老東西一動身,他們的那些弟子們哪里能坐得住,更何況,如今的大秦國遠非當年的雍州所能比擬,各方面的吸引力都是百倍千倍的增長。
有了這層心思,那些老家伙紛紛動身,幸小業的只是一套馬車一兩個人,家大業大的就是丫環僕人護院馬夫一大隊,拖家帶口的往咸陽去。
這種情況很快就驚動了各國國君,雖然惱火這些國人投奔大秦,可是這些老東西一個個有身份有名望,雖然一個個行將就木,可是架不?們弟子多,一個個教書育人大半輩子,在當地影響力難以估量,甚至有很多將相君王還是出自這些老東西的門下,哪里敢用強,只能一個個看著他們往西而去。
這種情況是嬴戰早就預料到的,對那些投奔而來的學者賢人,大秦國都禮遇備至,沿途各個州縣接待安頓,更是允許他們使用傳送陣直接抵達咸陽。
一個月的時間,咸陽匯集山東各國賢名遠播的大人物近百人,這些人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泰山北斗級別的人物,那些神童雖然多,可是也就二三百人,一時間呈現出僧多粥少的局面。
為了一個好苗子。這些老頭們紛紛吹胡子瞪眼。整天打嘴仗,希望讓競爭對手知難而退,可是走到這一步,誰都不願意後退半分,一時間咸陽安置這些老頭們的官邸都趕上菜市場了,整天鬧嗡嗡的。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嬴戰隨同眾多謀士趕到官邸。
雖然還沒有一百人,可是其中每一個都是賢名遠播的名人,他們有著各自的學說、主張和理念,並且致力于將自己的學說傳授給得意弟子。經這些弟子之手發揚光大,傳遍天下。
見到國君到來,這些名人們有的起身行禮,有的坐著頷了頷首。更有一些視若無睹的,還有一些對嬴戰吹胡子瞪眼表達不滿的。
見到這些人各異的神態,跟隨嬴戰而來的郭嘉心中同時說道:有熱鬧了……
沒有那種狗腿子跳出來大聲呵斥的狗血橋段,嬴戰在門外去掉靴子走入室內,呵呵笑著向眾人一躬身,說道:「各位抵達咸陽多日,孤卻不能及時趕來拜謁各位,實在是失禮,這里,孤向各位賠不是了。」
這些老頭們的共同點就是學問高。可不同點就是,有的涵養好,有的脾氣大。他們來到咸陽十天半個月了,卻根本沒見到嬴戰這個正主,心中沒怨氣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此時嬴戰出言致歉,他們也不好繼續擺架子,于是一個個都起身還禮。
郭嘉、周瑜、賈詡等謀士魚貫而入,他們都是人間寇,對這些賢名遠播的泰山北斗也都十分好奇,更想知道嬴戰等會會如何收服這些老頭。讓他們安心為大秦國出力。
「各位的來意,孤略知一二,天佑大秦,降下諸多神童,然而如何教導他們成材卻令孤束手無策。這些神童都是良材美玉。孤無力雕琢他們,我大秦國也有名師。然而杯水車薪,供不應求。是以,孤希望諸位長者能屈尊留在我大秦國,或是著書立作,或是教書育人……」
嬴戰還沒說完,就有一個老頭皺著眉說道:「秦君,我等的確有意教導這些孩童,可是我等這麼多人,孩童不足三百,該如何分配呢?」
時下還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教育模式,不會像後世那樣,今天語文老師生病了,讓數學老師代兩節課,明天數學老師不干了,換另一個數學老師。是以,在這些老頭們看來,拜師只有一次,可是哪個孩子拜哪個老師呢?誰都想多收幾個徒弟,誰都想把最優秀的徒弟納入自己門下,這個矛盾如何解決呢?
嬴戰笑了笑,「諸位,孤的意思是,建立一所學院,這些孩子都在學員中讀書,而諸位都在這所學員中任教。」
當今天下,教育還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專利,讀書寫字是上層社會的人才能夠接觸的東西,貧苦人家根本不可能有教育的機會,除非是這個窮人家的孩子特別聰明,又被人看中,否則,一輩子都是大字不識兩個的文盲。是以,當今天下的教育模式還是老師帶徒弟,徒弟如同兒子一樣住在老師家,或者大家族把老師供祖宗一樣養在家里,給家族弟子上課,老師授課,充其量也就是三五個徒弟,根本不能想象這種二三百個徒弟同時听課的場景。
「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以這樣教學,簡直是誤人子弟。」
「學生頑皮,身前身後的盯著還偷懶耍滑,幾百個徒弟一起上課,簡直難以想象。」
眾多人下意識的搖頭,不過也有人暗暗思索,默默的揣摩這種辦法的可行性。
嬴戰說的這種教育方式就是抄襲的後世學院教育模式,這種學院教育並不是二十一世紀的專利,至少三國時期就有一個聞名天下的潁川書院,三國時期各國文人謀士十之六七出自這所學院,郭嘉、荀彧等人就是這里的學生,曹魏那句「謀士如雨」,就是佔了潁川書院的便宜。
嬴戰沒搞過教育,上輩子高中都沒上完,根本不可能搬來後世的教育體系,不過他身邊有郭嘉荀彧這些潁川書院的高材生,完全能夠整理出潁川書院的教育模式,這種模式在眼下的可行性也十分高。
眾多老頭議論半天,最終大部分認可了嬴戰的提議,那些頑固不化的,也唯恐因此失去了與神童們的師徒緣分,不得不咽下那寫對的話語。
見到這一幕,嬴戰笑著說道:「孤有意在咸陽城外山清水秀處覓址建一座城池,這座城池專門供給諸位長者居住,同時也是那些孩童未來讀書學習的地方。孤保證,在此城中,諸位可以暢所欲言,不以言論獲罪,城內一切治理均由城中的師長和學生承擔,諸位可以將各自的治國理念用在治理城池中,大秦**士官吏絕不會有半點干涉。」
既然要建立書院,那就索性做大點,做的徹底點。直接弄出一座大學城,而且是絕對言論自由的大學城。這些做學問的人,最忌憚的就是因言論獲罪,想說不敢說,而現在嬴戰以國君的身份保證不以言論治罪,更是給予他們絕對的自治,一時間,就連先前那些頑固不化的老東西們也都怦然意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