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丘提醒在前,小盧又忽然提到了台灣,甚而還說到什麼高雄特區,眾人開始回過神來,很明顯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還是盡快商量個對策才妥當。♀
穿越眾雖然是萍水相逢,頂多是兩個一伙,單人獨馬的還佔了多數,突然來到這個世界,自然是要抱成一團,共同對外才是。于是大伙兒收攬心神,將注意力轉回到現實之中。
王風頭一個便接過小盧的話頭,皺眉道︰
這事的確有些古怪!
那是相當古怪!有人模仿小品腔調,將相當二字說得異常夸張。
韓煥章此時還在自顧自地出神,他向來就是如此,無論什麼聚會場合都無法讓他集中心神在聚會主題上。此時忽然有人用小品腔調說出相當古怪,一起笑聲一片,任是韓煥章再是陷入冥想,也做不到無視。
韓煥章忽然有了發言**,于是說道︰
諸位,我來說兩句。
眾人看韓煥章一直沒有發言,此時突然出聲,以為他有什麼真知灼見,故而將目光都對住這位老兄,想听他的下文。
其實,此事以我來看,也算不得什麼古怪之事。我看這事八成就是天頂星上的某個藝術家,哪一天突然來了靈感,就搞了一次這樣的行為藝術。你想啊,21,都是變著法子來玩的,天頂星上的那些藝術家,玩盡了各種概念,覺得沒勁了之後,就跑到21世紀玩劫機版行為藝術,我想,就連送我們穿越到南宋,也必定是他行為藝術的一部分。
靠!這什麼人吶!老丘無語。這小子搞藝術搞壞了腦殼。
韓煥章繼續假設︰
要是我,除了送你們穿越,我還要與地球人開個玩笑,我要把飛機弄沒了,人弄到火星上或者別的什麼星座上,叫地球人滿世界都找不到。♀哈哈!哈哈!
他一個人笑,卻沒人跟著他笑。
老丘再也听不下去了,打斷道︰
小韓,小韓,現在不是談藝術的時候,我們到了這個時代,頭等大事,是要商量個對策。等有時間了,那時候,要搞什麼藝術,都隨你。
好好好!我不說話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一口一個你們,仿佛不關他事兒一般。
好了,我來說一說吧。
說話的這人叫陳玉杰,干過多年的刑偵,後來因故下了海,否則也不會跑去馬來。干過刑警,便注意收集一切相關的信息,他覺得自己該站出來說幾句了。
陳玉杰之前也沒發言,大家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听他會說出一什麼話來,也不知道這家伙說話會不會也像韓煥章那樣很不靠譜。
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有限信息,可以判斷出以下幾點。一,歷史發生了一些變化,歷史上宋朝沒有經營台灣,但在這個時空,南宋佔了台灣,而且還搞了個高雄特區。這是一個不小的變化。二,在船上,我們看到了一份報紙,叫做《特區新報》,看起來這份報紙像是鉛印的,鉛印本應該在幾個世紀以後才會出現,看來,這項技術也提前出現了。
這麼說,是有人比我們更早穿越了。靠!遲到了!
還不止一份報紙呢!我還看到一份叫做《新報海外版》的報紙。♀說話的是林禮士,他被步大發的船救上了船,步大發的船上沒有《特區新報》,卻有《新報海外版》。
這個我還沒有掌握。不過第三點,我要說的是,南宋的生意做到了安南佔城,在安南的下龍灣還有一個類似租界之類的地盤,令人吃驚的是,那里在大舉挖煤,產量驚人。而南宋在安南佔城的關鍵人物,一個是陳亮,一個是姜夔,陳亮這個名字听起來耳熟,至于姜夔,就毫無印象。諸位當中應該有比我了解南宋歷史的,他們倆是何許人也?
陳亮和姜夔都是南宋有名的詞人,這個陳亮比較狂,熱心政治,卻無法一展抱負。姜夔嘛,你可以認為他是一個音樂家,拿後世的話來說,既作曲還作詞,要是到了後世,沒準就是羅大佑一樣人物,至少是不愁沒錢花的,不過這人不幸活在南宋,歷史上的姜夔,吃了上頓沒下頓,日子過得很窮。
說話的是賀馳安,中文系畢業,在宋詞上下過一番功夫,所以張口就說出了兩人是何等身份來歷。
呵呵,這個時空的陳亮姜夔,可不一樣,兩個人全都下海經商了,據說手上掌控的財富無數,日子過得可滋潤呢!
啊呀親們,這個姜夔有才啊,又是作曲又是填詞,老有才了,不知道長得英俊不英俊?
說這話的是于雲露•,于雲露在穿越眾中最年輕的女性,芳齡才十九歲,是哈星一族,哈周杰倫還罷了,還哈韓,說起韓國的歌星來,簡直如數家珍,如今一看這個什麼叫姜夔的既有才又多金,立時表現出哈星族花痴般的一面。
賀馳安不太欣賞于雲露那副夸張的化妝,本來這小妞長得也不錯,非要化妝得那麼另類,抹好好的抹點正經口紅不好,偏要抹那紫里透著黑的口紅,一派潮女的派頭。一听這小妞說話,就知道起了追星傍大款的心,單純古人要是能想到這個計劃,這人一定是一個天才。不過要是穿越客,想到這個就沒什麼稀奇了,後世的各大論壇,有一段時間連編累牘都在炒作克拉地峽的運河項目,火爆得不行。這個克拉地峽就是兩大海洋之間最窄的陸地,也沒什麼山,頂多就是一點土坡,比三峽什麼的簡單不知道多少。其實也就是擱在泰國,民主玩得沒譜了,連原住民的拆遷都不一定搞得定。這事要擱在中國,早就成了,你想啊,杭州灣大橋都修成了,修一條100把公里的克拉運河,簡直是小菜一碟。我看,這個計劃應該以最快的速度推進才是,先不要說別的,這是戰略要地,這塊地盤首先弄過來再說。
老丘見劉文兵說起克拉地峽就口水橫飛,只好及時出言打斷道︰
丫的小劉你那腦袋記性咋就這麼好呢!不過,還是听陳玉杰說完吧。
陳玉杰笑道︰
其實不用我說,有這四點,大家都應該明白了,那就是穿越這種事,並不是我們才能遇到,有穿趕到了我們前頭。從所有的跡象看來,那個茅特首就是疑似穿越客。取台灣,設特區,辦報紙,租借安南下龍灣,還要修築克拉馬路,多半都拜他所賜。
靠!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呢!老子一輩子從不遲到早退,偏偏這一次就遲到了,你說這一次遲到,吃的虧大不大!什麼好事都讓那姓茅的佔了。切!
馬奮笑了笑,一本正經地道︰
看你說的,背面還有金國,也不知道成吉思汗現在出世了沒有,這時代好啊,建功立業,正是大好時機。
老丘眉頭一蹇,嘆一口氣道︰
還不知道這位茅特首對我們穿越時如何態度呢!還有,我們號稱海外歸來,作為本時空的‘海歸’,南宋這個皇帝又會將我們怎麼樣?不要想得太美。有道是,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看得有一些預案才好。
說到這里,身為某國企辦公室主任的龍久站出來說道︰
老丘說得對,自古人心難測,還是考慮周全一點為好。我們這二十一個人,來歷不明,到了南宋,也要有自我保護意識,小心行得萬年船。依我看,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哦,我這是打一個比喻,俗話說,狡兔三窟,不要切忌一窩蜂,我看不如在下龍灣留幾個,在台灣留幾個,時機成熟之後,再去臨安去幾個,總之不要都呆在一起,被人一窩端了那就麻煩了。
龍久在國企做辦公室主任,見慣了國企權力層的勾心斗角,自有一套處世訣竅,尤其善于自保,先想到的就是自保一途。
一說到去向,而且龍久這廝還給了多個選項,立時便有人開始選地盤︰
我去台灣。
我去杭州,哦,是去臨安。
我看下龍灣也不錯,在海外說不定還安全點,于小姐,怎麼樣,你也去下龍灣嗎?這廝是要拖于雲露這個美女作伴的。
切!人家只是想見一見姜夔長什麼樣子好不好!要選嘛,當然是去臨安了。
馬奮沒想好去哪兒,便拍著韓煥章的肩頭問道︰
韓藝術家,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克拉地峽。靠!老子不是來享福的,克拉地峽這樣的大手筆,我喜歡。
好,韓藝術家,這回你說的算是人話,對了我的胃口,我也去。听說那里的什麼狗屁酋長不肯讓出地盤,我去跟他會一會。
馬奮血管里流淌的是好斗的血液,現在就近就有機會,當時就手癢了。
老丘一看,這姓龍的出了個餿主意,還沒有開始呢,隊伍就要散了,此時各懷心思,就開始醞釀兩岸三地三國四方了。
女乃女乃的!二十一世紀的隊伍,真是難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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