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碎九天 第三十八章 金色小劍

作者 ︰ 溺死的小魚

更新時間︰2012-12-09

第三十八章金色小劍

天氣依然酷熱,這是因為身體特殊的緣故白夏從來都不怕這種天氣。

白夏和小狐狸行在官道上,道路兩旁的花花草草被太陽曬的聳拉著枝葉,樹林里的知了也一聲聲有氣無力的慘叫著,听著讓人產生一股乏力的感覺。

此時已經是在大則城外罵城的第二日,白夏和小虎里早就遠離了大則城的地界。但白夏還是會時不時的想起在大則城外插腰罵城的事,然後心中就會感到無比爽快,整個人也是精神一振。

唯一可惜的就是不知道是誰跑去告密,惹得城衛出來追自己,不然自己還可以在多罵一會兒,那就更好了。

一想到這事他的臉上就生出一股笑意,想來自己也太過胡鬧了。不過,心中確實爽快哪!

小狐狸又回復了往日的活潑喧鬧,在不時竄進林子里鬧的一陣雞飛狗跳。白夏知道這些天它早就憋的難受,此時也就隨著它鬧了,只是他這一放縱到是苦了林子里的那些小動物了。

忽然間小狐狸慢慢從林子里退了出來,白夏本來到是沒多注意,只是以為它又想到了什麼什麼新奇的鬼點子,也就沒有理會它。

但這次情況似乎有點不同,小狐狸極為小心謹慎的看了看林子里,急切的對白夏叫了幾聲後又悄悄的鑽進了林子里。

白夏眉頭緊皺,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能讓小狐狸如此謹慎的事,必然不小。

白夏將背上的包裹的系帶緊了緊,然後悄無聲息的出了官道,跟在小狐狸的身後鑽進林子里。

官道兩旁的林子的樹木並不像深山老林般密集,大把大把熾熱的陽光透過樹木的間隙照在地上,樹上的知了依然在淒慘的哀鳴著,它們還不知道,一只雪白的漂亮狐狸和一個全身被包裹起來的怪人無聲從他們棲身的樹下穿過。

小狐狸慢慢的在林子里潛行著,時不時低頭在周邊的地上嗅著,而白夏則警惕的看著四周。

越往林子深處,小狐狸越發謹慎。白夏眉頭忽然一皺,而後鼻子抽動了幾下,涼爽清新的空氣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絲極淡的血腥味。

白夏仔細在四周找了找,股不其然,他在一顆樹下看到了幾滴血跡。他將手指放在血上捻了捻,血跡還未凝結,那人還沒有走遠。

他起身對小狐狸點點頭,一人一狐開始繼續追蹤。

越往林子深處走,血跡越多。白夏看著草上還往下流淌的血跡精神一振,知道那人離自己已經很近了。

一路無聲,白夏和小狐狸追著那道血跡謹慎向前,反而沒有注意四周樹木的變化。四周林木逐漸稀疏,這片林子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快到了盡頭。

白夏忽然停住腳步小心的掩藏起來,而小狐狸自然不用他交待,它早在白夏停住腳時就潛到了一叢灌木里。

白夏小心的從樹後探出頭,在那片林子的邊緣地帶,一個人正倚在一顆樹上休息。

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寬大黑袍,將全身都籠在外袍里。那件外袍上連著也連著一個兜帽,只是那人並未將都,兜帽戴在頭上。

那人是背對著白夏倚在樹上,所以白夏看不到他的臉,同樣也不知道他的年齡,只是覺得他身上的外袍有點熟悉。

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白夏知道,對方肯定與自己有關,因為如果不是與自己有關的人小狐狸是不會關心的,那這受傷的到底是什麼人呢?

白夏只是想了很短的時間,然後他便無聲笑了起來。

因為在這世界上,與自己有關的人很多,但,都是些敵人!

白夏笑著想到,既然是敵人,既然你受傷了,那麼,我就順便收了你的命吧!

樹林邊緣的那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然轉身向身後看了看。

白夏看著那人調轉過來的臉頰,瞬間如遭雷擊,全身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那人是一位老人,滿頭銀白的頭發,蒼老古板的臉上有著許多皺紋,但最醒目的還是他臉上的那道淒厲的傷疤,那道傷疤很長,從他的左額一直延伸到右下巴,那道傷疤似乎已經存在了很久,疤痕已經被時間染成了暗褐色,讓他原本陰沉的臉多出幾分狠戾的味道。

白夏死死盯著那張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極度蒼白的臉,而後目光漸漸下移,停留在老人的胸口位置。

老人傷的不是胸口,而是月復部,他沾滿粘稠血水的手捂著月復部,于是能看到他的胸口。

老人一身純黑色長袍,卻在胸口的位置繡著一把小劍,一把金色的小劍!

白夏看著那把小劍,眼中閃過許許多多的神情,哀怨、悲傷、怨毒、屈辱…………

這些神色來的快去的也快,最終他的眼里只剩一片平靜。無聲,卻好似寂滅般的平靜!

小狐狸看著暗暗注視著白夏,白夏與它一起生活了很久,但小狐狸卻很少看到白夏這種神情,這種黯淡將死的神情。

小狐狸不知道白夏過去的曾經,雖然白夏也曾對它講過一些過往,比如流浪,比如乞討,比如殺人…………

只是小狐狸知道,他講的這些都不是重點。在他心底最深處的幽暗里,一直埋藏著一個過往的事,他不願對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提及,哪怕是它這只狐狸。

這種不信任沒有讓小狐狸內心生出不滿或是失落。小狐狸知道,他心中藏著的事太過沉重了。

白夏經常在夢中驚醒,小狐狸也常常見到睡夢中面色慘白的白夏,甚至有幾次它還見到他在夢里流出淚來

小狐狸知道,或許只有在白夏夢中,只有在他沉浸在被他封鎖的那片幽暗里,他才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備。

它很早就與白夏在一起,一起殺人一起放火,一起被追殺一起逃亡,或許如果它獨自生活在山林里會過的很自在,至少要比和白夏待在一起過的好,但它卻選擇和白夏在一起。這不僅僅是是因為習慣了在一起的日子,它喜歡白夏身上某種東西的味道,但他更喜歡白夏身上的味道,那種和它很像的味道。

就像白夏會做讓它高興的事一樣,它也喜歡做讓白夏高興的事。

所以,它帶著白夏來追尋這人,胸口繡著金色小劍的這人。

老人似乎沒有發現身後有什麼異常,但他的警覺心讓他沒有繼續休息,他從艱難的離開支撐他的樹干,踉蹌的向林子外的那道土丘走去。

白夏看著那名漸漸遠去的老人,眼中閃過數道神色,最終又重新化為一道堅毅!

他忽然從藏身的樹後跑出來,追著那道踉蹌的身影叫喊道︰「大人,等一等!」

原本踉蹌行走的老人霍然轉身,凌厲的目光直刺身後的白夏,一股無形的波動從他身上閃出,哪里還有剛剛萎靡無力的模樣?

白夏似乎有點懼怕他的氣勢,隔著老遠就停住了身形。他看著那位面色狠戾的老人緊張說道︰「天殿的這位大人,我不是敵人。」

說著他丟後的包裹,而後又將背後的長劍抽出遠遠的拋開,然後看著老人繼續說道︰「我擁護天殿的忠實信徒,只是看到大人受傷,想來幫助大人。」

老人並沒有因為他的話就有所放松,他依然目光森嚴的盯著白夏,白夏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他滿含威嚴的目光,緊張不安的扭動著腦袋,不敢面對著老人。

白夏忽然覺得老人的目光中多出了些什麼,他射在身上的目光也仿佛有了重量般,漸漸壓的他呼吸有些困難。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全身的汗水如漿湯般流出,片刻間就打濕了他薄薄的衣衫。

更慘的是,臉上流出的汗水並未能順著臉頰滴落,而是被面上的黑色面巾吸收而去,慢慢的整塊面巾都被汗水打濕,緊緊粘在白夏臉上,白夏感到呼吸極度困難,他張大嘴巴拼命的呼吸著,腦袋因為缺氧而感到一陣眩暈。

「難道自己就要這樣死掉了嗎?這樣的死法還真是丟臉啊,可…………修士原來是這麼厲害的啊!」

白夏感覺著越來越僵硬的身體,心中無比悲嘆,原來修士這麼強大,僅僅是看著自己就能讓自己如此近距離的接近死亡。

白夏心中又是一嘆︰「死就死了吧,苦苦苟活了這麼多年,死也未必不是解月兌。」

僅隔著白夏一步的小狐狸並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它看著身體不住顫栗的白夏卻並沒有想到他此時正處在危險境地。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老人的修為太過強大,而且他針對的只是白夏一人,所以小狐狸不知道僅在一步之外的白夏正處在極度危險之中。或許即使它知道了,也無法做出些什麼。

緊貼在白夏臉上的面巾艱難的起伏著,面巾下的臉早已漲紅無比,而烙在他臉上的一道道大大小小的疤痕更是被血水撐的高高隆起,好似里面的血液隨時都有可能沖破那張皮膚濺射而出般。

生死只在一念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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