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老天會懲罰他的
七個男子見徐市長有些猶豫,便也再次站定,沒有動手。
徐啟年年輕氣盛,他可不管那麼多,把那袋子里的女圭女圭頭猛地往地上一砸,弄得滿包間的污垢,這才 里啪啦地罵開了。
「唐四,你以為你是誰?老子告訴你,你給我舌忝**,老子都不要!」
「唐四,你身邊是齊詩詩就了不起?她和你一樣,都是jian人,姓唐的,你們兩個,賤到了一塊兒!」
「徐啟年,你什麼意思!」
齊詩詩忍不住了,秀眉倒豎道。
徐泰山听到兒子連齊詩詩也罵了進去,眉頭微微一顫。
「我什麼?我說你們都是jian人!」徐啟年怒火攻心,張牙舞爪地張口就來。
「你……」齊詩詩大怒。
「齊小姐,和這種人,你何必動怒呢?」唐少岩笑嘻嘻地拉著她的手,當著眾人的面,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道,「我覺得,老天馬上會讓他受到懲罰的。」
說著,他再次看向了大鐘,嗯,還有五分鐘。
見他吊兒郎當不把自己當回事兒,還公然和齊詩詩說悄悄話,徐啟年更是氣急,指著他的臉,破口大罵。
「唐四,他媽的,看你能得意多久,剛才我沒說完,你今天想出這個門,就必須留下你的四肢和眼楮!」
「唐四,你以為薛曉明幫你,你就跑得掉?哈哈,在我眼里,他和你一樣,都是渣!」
這下輪到薛曉明反擊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幾,厲聲道︰「徐啟年,你這個市長兒子,當得挺威風嘛,誰也不放在眼里,哼!」
徐啟年陰笑道︰「是又如何?」
「不如何不如何……」唐少岩急忙打斷,笑著對薛曉明道,「小薛,我說了,老天是公平的,你不必與他一般見識。現在他趾高氣揚,指不定待會兒他反倒要求我們呢。」
一邊說,他一邊看,很好,離七點還有三分鐘。
「唐四,看不出來,你既顧著兄弟,又顧著女人,有情有義嘛。」
「唐四,老天要懲罰我,盡管來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大,還是天大!」
「唐四,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膽怯了?哈哈,要不你跪下來磕頭認錯,求我放你一條生路吧。」
包間里充斥著徐啟年囂張的話語。
不過讓大家驚奇的是,唐四居然破天荒地沒有反擊,而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就像沒听到一般。
這不是他的風格啊,身邊的齊詩詩愣了,以你這種從不吃虧的主,怎麼能忍受他連番不斷的語言攻勢?
徐泰山和薛正兩位市長,也搞不明白唐四的用意,更別說薛曉明了。
終于,唐少岩開口了,只听他像個傻子一樣,故意嘴里默念道︰「十,九,八,七,六,五……」
他怎麼了?被罵暈頭了?
眾人還在猜測,忽然,怪事發生了。
剛才還佔據主導地位的徐啟年,身體像觸電一樣劇顫,隨即猛地趴倒在地,雙膝著地,擺出了一個烏龜的造型。
「啟年,起來!」徐泰山立即道。
「呵呵……呵呵……」可徐啟年只是沖自己的父親傻笑了一下,隨即便四肢挪動,在包間里爬來爬去。
包間里陷入了可怕的安靜,眾人盯著徐啟年,驚得合不攏嘴。
還是唐少岩打破了寧靜,只听他漫不經心道︰「我就說嘛,老天爺都看在眼里,喏,這不,徐公子變成了烏龜……」
還真有老天爺這回事兒?薛曉明看得大訝,卻是不敢相信。
更離奇的事發生了,只見徐啟年把嘴伸到骯髒的地板上,開始舌忝食地上被自己扔掉的女圭女圭頭泥,舌忝著髒不拉幾的東西,他笑逐顏開。
「啟年,你怎麼了!你們快把他拉起來!」徐泰山大駭,急忙吩咐。
幾個男子這才迅速照辦,把徐啟年扶到沙發上坐定,他們的眼中,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齊小姐,怎麼樣,精彩不?」唐少岩笑道。
齊詩詩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薛正見多識廣,稍微一愣,隨後笑道︰「徐市長,你兒子請詩詩小姐看的好戲,就是這個?呵呵,還別說,演得很好嘛。」
「薛正,你……」徐泰山臉色鐵青。
「我怎麼?我有做過什麼嗎,要知道,都是你兒子在表演。」薛正開懷道,不管什麼原因吧,今天是好好看了這兩人的笑話。
「呵呵……呵呵……」徐啟年還沒有恢復,居然一口咬在了沙發上,把真皮沙發咬了一個洞,還津津有味地啃吃起來。
「混賬!」徐泰山氣得一巴掌揮了過去。
只听「啪」的一聲,徐啟年僅僅是稍微頓了頓,隨後又傻笑著,繼續啃沙發皮。
這個場景,看得齊詩詩和薛曉明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那七個勁裝男子,也掩嘴偷笑,不過礙于徐泰山的壓力,他們總算是強自忍住了。
「唐四,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手腳?」徐泰山厲聲道。
「大家有目共睹,我可什麼都沒干。況且,如果真要說我偷偷動手腳,也該是齊小姐說,對吧齊小姐?」唐少岩笑嘻嘻道,故意探出胳膊,頂了頂身邊齊詩詩的小蠻腰。
齊詩詩當然知道他在調笑自己,臉色微紅,一言不發。
是啊,這個混球,從進來到現在,根本沒動過手,那為什麼啟年會變成這樣?徐泰山把拳頭捏得 啪直響。
薛正父子也注視著這一切,雖然說唐四沒什麼別的動作,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徐啟年現在的情況,與他八成月兌不了干系。
「徐市長,雖然我只是個九流的醫生,但依我的判斷,令公子得了失心瘋。」唐少岩像個老神棍一樣。
「你說什麼?」徐泰山沖口道,看向自己的兒子,只見他還在那里傻笑著吃沙發皮,知道今天己方完敗了,最可惡的,是不知道到底輸在哪里!
「徐市長,唐先生醫術高超,只要他肯施救,你兒子必定能治好。」薛正也說道,也算是變相地施加壓力。
「好,唐四先生,今天是我們不對,請你高抬貴手,救一救啟年。」徐泰山權衡了利弊,終于低頭道,唐四的醫術,他已經早有耳聞。
「沒問題。」誰知唐少岩早已模出了兩根銀針,輕輕地在上面吹了一口氣,這才慢條斯理道,「只是,你後面那七個打手,他們當了這麼久的龍套,也該出出場了吧?」
「怎麼出場?」徐泰山恨不得殺了這個小子,但現在兒子的情況,讓他不得不低聲下氣。
「嘿嘿……」唐少岩露出了邪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