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去哪兒?你是不是想動什麼歪念頭啊?」神秘人看著山腰處的度假村燈火通明,就皺著眉頭冷聲問道。
「不敢不敢,大俠您不是說要到山上嗎?我載你們去這座山的後山,那里也沒人,您也看到了,外面在下雨,我這車底盤低走不了山路只能是上這座山……」孫東南趕緊著解釋道。
「隨便吧。」神秘人淡淡的說道,不再多問。
孫東南把車停在後山盤山公路的末尾,回頭說道︰「大俠,你看這里可以了吧,前面沒法再走了……」
「嗯,可以了……」神秘人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就走下了車,然後他走到前面,打開副駕駛車門,把雨齊也給拉了下來。
「那個大俠,我可以走了吧……」孫東南陪著笑問道。
「嗯,我說話算話,你現在自然可以離開了。」神秘人提著雨齊,頭也沒回的說道。
孫東南如獲大赦,開起車子來就往回疾馳而去,瞬間就沒影了。
「竟然喝醉了。」神秘人把雨齊扔在地上,自言自語的說道。
雨越下越大,不過這瓢潑大雨似乎沒有對神秘人造成任何影響,盡管他已經被淋得渾身濕透了。
雨齊被雨水澆得也酒醒了七分,不過他卻沒有一絲氣力,在大雨里都站不起身來。
「你就是雨齊吧。」神秘人看雨齊掙扎著要站起身來,知道他應該是清醒了,就開口說道。
「你是什麼人?」雨齊費力的抬起頭看著神秘人,開口問道。
「我叫古牙,是古家天刺堂堂主。」神秘人不帶一絲情感的回答道。
「哼哼,又是古家麼?沒想到這次你們來的這麼快。」雨齊卻突然一笑說道,他知道自己現在是沒有還手之力的,還真是應了吳甜甜那句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你出手打傷了我家的二少爺,家主因此很生氣。」古牙沒有動手,而是很有耐心的說道,他似乎對毫無還手之力的雨齊沒有多大興趣。
「那個叫古為虎的嗎?不過我可沒有打傷他,但是他還欠我兩千萬倒是真的。」雨齊知道自己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反而很輕松的說笑道。
「是嗎?不過對于你跟虎少的矛盾我不感興趣,我只不過是奉命來取你性命的。」古牙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我自然知道,如果你們古家真的夠膽量的話,大可現在就取我性命。」雨齊故作鎮定的說道,他也知道古家一直不敢動他是因為搞不清他的底細,所以他就故弄玄虛的說道。
「家族的事跟我沒有什麼關系,我說過,我只是來取你性命的。」古牙一笑說道,說完卻一手把雨齊扶起來,一手捻出一根鋼刺來,對雨齊說道︰「我現在只要把這根鋼刺扎在你的脊椎上,你就可以高位截癱了,不過我古牙不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所以……」
古牙說著就把鋼刺刺到了雨齊身上。
「啊。」雨齊大叫一聲,吐出一口穢物,然後就趴在路邊嘔吐起來︰「哇。哎。」
「我給你解酒了,等一下我要跟你公平一戰。」古牙背著手說道。
「哼。嗨嗨。咳咳咳。」雨齊冷笑著看了古牙一眼,沒想到古家還有這樣的「磊落」之人。
雨齊被古牙刺了解酒穴,一通狂嘔之後,意識也清晰多了。
「我現在該怎麼辦?」雨齊現在有了還手機會,卻不像剛才那麼放得開了,反而有些驚慌的問道。
「這個人比起之前那個叫古峰的要強的多,不僅有龐大的真氣量,而且功夫上也絕非凡手!」方刃皺著眉頭說道。「不好對付啊。」
「要不,先逃跑吧!」白曉風看出情勢不對說道。
「不可行,以小齊現在的承受力,根本就不能讓你發揮多少速度,想要在這個人面前逃跑不太現實。」趙三七撫著胡子說道。
「那我該怎麼辦啊,難道要任他宰割不成?」雨齊沒想到三位前輩都犯難了。
「小齊啊,雖然你的經脈打通了,但是你連心法都沒修煉過,實力比起當初跟古峰戰斗時強不了多少,而且,我們也想不到你的敵人會這麼快出手。」方刃面露難色說道,他何嘗希望雨齊就這樣被人給干掉。
「你現在酒醒了吧。」古牙回過頭看著雨齊說道。
雨齊知道自己瞞不過他,就故作輕松的冷笑著站起身來。「是啊,不過卻感覺有點肚子餓了。」
「好了,我們開始吧,我知道你也是個高手,今天正想領教一下。」古牙說著就擺開陣勢,雙臂伸展,看手上,每個指縫中都夾著鋒芒。
「小齊,先盡量躲避防守,模清他的套路再說。」方刃提醒道。
雨齊眯起眼來看著古牙,也壓低身形,準備隨機應變,伺機而動。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先出手了,你是能以一敵三的高手,勿說我是以大欺小!」古牙說著就對著雨齊甩出手去,八根鋼刺如同八顆出膛的子彈,射向雨齊。
「跳!」白曉風趕忙喊道。
雨齊也沒想到古牙拋出的鋼刺速度如此之快,趕緊縱身一跳,就听身下嗖嗖飛過幾道寒風。
古牙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又出四發鋼刺,然後手速如同鬼魅般,在雨齊的上下左右四方都飛出一組鋼刺來。
雨齊在空中本來就難以躲開飛擊而來的四根鋼刺,卻看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封鎖,不論自己往哪里躲閃都會被射中。
「小齊,變換身形,讓無關緊要的部位接招!」方刃吼道。
雨齊不由滿頭黑線,哪里是無關緊要的啊,這鋼刺被古牙扔的跟三寸長的狙擊子彈似的,扎哪兒不疼啊?
「避開經脈,盡量讓鋼刺擦著皮肉過去!」趙三七趕忙說道。
雨齊趕忙在空中滾動身體,但是被射中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索性,四發中了三發,雨齊的手臂表皮被鋼刺掛破了個一塊肉皮,鮮血涌出,不過好在傷口很淺,沒有傷到血管和筋骨。
左手和小腿肚子也都被穿破了。雨齊落在地上,傷口的血涌出,被雨水拍打,疼得雨齊呲牙咧嘴,怒視著古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