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古青的心里話
「青伯你別喝了.酒這東西.多了就傷身體了.」古為龍開口說道.
「呵呵.酒傷的是身體.但卻可以麻痹心的創傷.」古青撥開古為龍的手.一飲而盡.苦笑著嘆息道.
「你還在生我爸的氣呢.」古為龍低下了頭.開口說道.
「不敢不敢.我們做下人的.哪里能生家主的氣呢.」古青趕忙擺了擺手.兀自一笑.轉移話題的說道︰「倒是你.你現在應該在家主身邊.為對付雨齊做準備才是.怎麼來我這里了.」
「對付雨齊.青伯你怎麼會這麼想.明明都是我們家做的不對.怎麼能反過來把罪責都推到雨齊身上呢.我們這次出手對付雨齊本就不佔理.即使我們把雨齊殺了.那又能怎麼樣呢.反而給他人留下話柄.」古為龍卻是如此說道.
「你說的倒是挺有道理的.不過你現在做的不太對.」古青搖頭一笑說道.
「青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古為龍疑惑道.
「家主對付雨齊.這件事確實不妥.但是要勸家主回心轉意那也是我們這些下人的事.不是你這個少主該做的事情.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的見解給家主提出來.但是不管他听與不听.你做事卻要順著家主的意思的……」說到這里古青停了下來.而是問道︰「你是不是被家主罵了.」
「你怎麼知道.」古為龍驚疑道.
「我猜你就是去找家主講大道理去了.肯定是被家主給罵出來了.你啊.怎麼能一點兒腦子不長呢.你沒發現現在家主明顯偏愛虎少了嗎.你再惹他生氣.你還有什麼資格可以和虎少競爭的.」古青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這……我倒是沒有考慮這些.況且.我和弟弟不管以後誰接手家主之位.其實都是一樣的……」古為龍撓了撓後腦勺.卻一副老好人的笑道.
「一樣個屁啊.要是讓古為虎那個敗家子當上了家主.古家也就算是窮途末路了.」古青有些激動地嗤道.他本就看不上古為虎.高興時尊他個虎少.現在也是私下里.他就不管那麼許多了.
「青伯.我弟他也沒你說的那麼不堪吧……」古為龍尷尬的笑道.
「我這麼跟你說吧.古家跟雨齊走到這一步.他就是那個導火索.」古青有些激動的說道︰「當初我勸家主跟雨齊握手言和.本來好好的.還不是他色心不死.想動雨齊的女人.結果被雨齊給廢了.還險些把你折進去.」
「我……我不是也沒事兒嗎.而且連傷都沒受.」古為龍苦笑道.他還是有些維護古為虎.怎麼說那也是他弟弟啊.
「你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就沒看出來這其中的利害.」古青真是有些無奈了.嘆息道︰「古為虎受傷的時候.你知不知道別人會懷疑是你暗中聯合雨齊廢他經脈的.」
「啊不會吧.怎麼會有人這麼想.為虎他是我弟弟.我怎麼可能聯合他人謀害他呢.況且.我那麼做有什麼好處啊.」古為龍有些驚訝的說道.
「當然了.你們倆可是正處在競爭少主的敏感時期.為龍啊.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古青嘆了口氣︰「其實也怪我.沒教好你.你就是太善良了.」
「我……」古為龍語塞.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還是不對.亦不清楚明明自己認為對的事.到了這里卻被古青罵了.難道自己跟古青的觀點都不同了.「青伯.那這次的事.你說我該怎麼做呢.我到底該做什麼.才對呢.」
「罷了.我看著古家也就你我可以坦言相對了.我對你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索性就跟你說說我的心里話.」古青一拍大腿.開口說道.
「心里話」古為龍還有些疑惑.
「我年少時是跟著老家主長大的.老家主對我的教誨我始終銘記在心.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對古家如此忠心的原因.」古青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可能印象不大.你那個早年夭折的叔叔.其實就是死于你父親之手.而你父親就是因此才成為家主的.」
「啊這……這怎麼可能.」古為龍頓時驚呆了.
「呵呵.為了爭奪家主之位.兄弟反目我見得多了.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古青擺了擺手.兀自繼續往下說︰「其實我是十分不看好你父親的.可是當時古天冥已死.老家主病危.也是別無選擇了.我為了不辜負老家主所托.這些年來也都盡力輔佐你父親.只可惜……」
「怎麼了.」古天龍問道.他現在心里很難接受這些事實.自己的父親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呢.心狠手辣到手足相殘的地步.這怎麼說都讓人難以置信.
「你父親絕不是一個目光長遠.能帶我古家走向更高高度的明主.他這些年來為了一些短期的利益.把我們古家的名聲已經葬送了進去.而如今如果他殺了雨齊.那麼我們古家便是萬劫不復了.我相信這個道理你懂的.」古青悲苦地搖頭苦嘆.
「這……青伯.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父親.他可能有些事確實做得不對.但是他畢竟也是我父親.是古家家主.你作為古家的長老.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古為龍心情有些復雜.嘴里胡亂說道.
「為龍啊.你也是.你這性格恐怕也難以成大器啊.你太優柔寡斷了.比起那個一無是處的古為虎.你偏偏少了一股狠勁.」古青沒理他.而是繼續說道︰「雖然大道理是這樣講的.我們古家不該動雨齊.但是從你的角度來看.你就不該跟家長爭這件事的對錯.你要做的是順著他的意思輔佐他才對.」
「我……你的意思是讓我也參與誅殺雨齊的計劃里.可是……」古為龍听了古青的話.頓時有些猶豫.他終究還是做不出來.明知道那樣做不對.他怎麼能做出來.
「你與我不同啊.我只忠于古家.而你.還必須要討好你父親才行.」古青嘆了口氣.從地上站起身來.
「不.青伯.我感覺我們應該想辦法阻止我父親才對.」古為龍突然說道.
「你覺得有可能嗎.你也去勸過家主了.而我也被責令不準隨意出門.家主這是鐵了心了.而且明擺著把我摘了出去.恐怕他已經不再信任我了.我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會被懷疑是我暗中串通了雨齊.所以我只能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古青說道.
「即便如此.那麼我也不想跟父親一起做那樣的事……這樣公然跟雨齊開戰.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古為龍搖了搖頭.
「為龍你就像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即便是你的父親.你也不願與他同流合污.呵呵.如果你能一直傻下去.或許也能成一番氣候.」古青突然別有深意的笑著說道.
「什麼意思.」古為龍疑惑的看著古青.
「沒什麼意思.你還是趕緊去你父親那里吧.跟他道個歉.承認個錯誤.然後該干嘛干嘛.」古青開口說道.
「我做不到.」古為龍咬了咬牙說道.
「可是你必須做到.為了古家的未來.」古青神色嚴肅的說道.
「古家的未來.」古為龍不由一愣.
「只有你當上古家的家主.古家才會有未來.而古為虎只會帶古家走向滅亡.」古青說道.「去吧.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至于其他的先不要想了.等家主消了火.不生我氣了.我再去料理後事.」
古青也是很無奈.這些年他沒少給古青擦.每次都是古青做了混蛋事兒.他出來打點後事.可是這也沒辦法.他只是一個長老.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不過他為了古家做了這麼多.到頭來古天邪還懷疑他串通雨齊.這真讓他心灰意冷.傷透了心.
「……」古為龍握拳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沒有動身.而是淡淡的說道︰「即便是失寵于我父親.我也不會做讓自己覺得虧心的事.我先走了……」古為龍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古青看著古為龍離開的背影.搖頭嘆息.他是一個為了家族利益可以不顧一切的人.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不過古為龍卻不一樣.或許是在古為龍小時候.自己對他的教育有問題了吧.他只懂得了做人的道理.卻把作為獸類的本能丟失了.
古為龍回到了住處以後.一個人躺在床上.瞑目沉思.
古為虎那邊卻是十分得意的.現在他跟古天邪一心.所以古天邪現在也是十分看好他.再加上今天上午古為龍來了一趟.氣的古天邪不輕.古天邪就更是喜愛自己的小兒子.卻不怎麼看好古為龍這個長子了.
古為虎心中竊喜.同時卻打算正好趁這次機會.一舉搬倒古為龍.所以就派古唐一直跟蹤古為龍去了.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把柄.以及可以做文章的地方.不過古為虎倒是沒有直接這麼跟古唐說.只是說讓他跟著古為龍.怕古為龍失意做出什麼傻事.古唐自然就照他的吩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