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橫秦嶺家何在 第一七章 似曾相識卻不明

作者 ︰ 小小小小小宇頭

南門村之所以叫做南門村,是因為南門村里有個垂危的耄耋老人,有天夜里夢見到了南天門,然後那守著南天門的天兵本來是要責罰其誤闖南天門,貶其入阿鼻三世而贖其罪。

卻有那武德星君憫其平日里多有行善積德,便免其責罰,一時慈悲,揚言須當送他一場大造化,當即喝道︰「痴人,還不醒來?」

然後耄耋老人一夢驚醒,卻是虛汗淋灕,周身的病魔蕩然無存。感念星君恩德,耄耋老人便在村邊起了座大門及星君廟時時供奉,以表心意。

初始本要名其為南天門,卻怕犯了天威,爾後有那知天命懂五行之人,建議喚作‘南門’即可。

比起哪家村哪家村的叫著,南門村喚起來卻有說不出的氣派和榮耀。于是,‘南門村’就理所當然地取代了原來的村名。

說來也當真玄乎其玄了,自那以後,村里竟然出了幾個秀才,還有一個秀才後來卻是被鎮上的官老爺給請去當了賬房,好不風光。于是村民皆傳言均是那星君大德,逢年過節的供奉叩拜也就愈加頻繁了。

這不?今天中元節,是鬼怪出門的氣象,于是村里人合計著就請來雜耍班子,做那小丑牛鬼的事宜,也能聚集起人氣來,陽氣一旺,這鬼怪受到了驚嚇,自然就不會是打擾星君老爺的清淨了。

也虧得大人想的周到,專門給那孩子留了處專門的看雜耍的地方,所以林桓逸他們三人來了之後,徑自往那小孩子的區域而去,卻也看得到那精彩的表演,無一盲點。

小孩子幾時見過如此表演?這會兒看到激動處,個個都在那拼了命地大聲喝彩著。

只見那立竿百仞,建幟於顛,一人盤空拔幟,如猱升木,謂之竿戲。又有那長劍直插喉嗉,謂之飲劍。更不用提那吐火吞火,胸口碎大石般驚心動魄了。

听說今天這雜耍班子,使夠了勁想要博得那喝彩聲,接下來還會有諸如飛叉、中幡、耍花壇、雙石、杠子、石鎖、花磚、筒子、扒竿、蹬梯、蹬車輪、蹬桿、筋斗、隊舞、細舞、馬術、彈丸技、口技、幻術、竿術、刀門、馬戲、弄傘等等,數都數不過來的後頭戲。

林念露見那人長劍吞進肚子里,都嚇得閉上了眼楮不敢觀看了,想著等會兒須是那血淋淋的場景不可。誰知道等了好一會,卻是眾人的一陣喝彩聲,當即眼楮眯著條逢看將過去,原來還真的將那長劍給吞了下去。

看著王芝芝臉上那似笑非笑的意思,林念露都感到害臊得緊,白白丟了那不該丟的臉。不敢去嘟嚷幾句,只好全力看著場上的表演。

林桓逸看了一會,覺得來了尿意,卻又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小孩說出來,只好告了個罪,說是要去方便方便。其實大伙魂兒都被吸引力過去,哪里會注意到林桓逸的話語,一陣強似一陣的呼喝聲當即埋沒了他的話音。

也不管那麼多,林桓逸給林念露比了個手勢,起身就找那方便之處去了。

到了處僻靜的所在,林桓逸憋不住了地放下屠刀,立地解決,哪里會想著那聖人的以‘更衣’謂之‘如廁’之優雅。

人有三急時,決堤起來,當真如那黃河之滔滔不絕,不盡那舒服暢快之意,渾身七十二萬毛孔都為之歡呼。

嘴里還嘀咕著︰「小草小草,快快長高。」

就在水龍歡呼到了末尾,準備提起褲帶之時,林桓逸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就騰雲駕霧地飛了起來,一下子就到了屋頂,然後一排排的屋子就在自己眼下往後退。

手還保留著那個系褲帶的姿勢,林桓逸有點反應不過來地,卻驚恐地發現自己除了滴溜溜的眼珠可以轉動之外,卻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了。

感覺自己好似神仙一樣,那麼幾十個點縱,真的就是騰雲駕霧了。

直到身後一聲暴雷般的怒喝︰「孽障,爾敢!」

林桓逸才從愣神中反應過來,努力將眼珠向上轉,終于看清了抓著自己的人的臉了。不,那不是一張臉,那赫然是一個骷髏頭。

沒錯,不是面具,而是骷髏頭,看不出血肉但卻又皮包骨頭的骷髏頭。

林桓逸一個激靈,一陣驚悚,怎麼感覺都覺得自己好像經歷過一件十分深刻害怕又是想不起來的事情,那件事情里,好像就和‘鬼’有關。

而更為恐怖的是,今天是中元節,群魔亂舞,百鬼出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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