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非非,轉眼成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玉仙子這三千年靜悟,修為突飛猛進,可喜可賀!」那只停在寂寞哥頭頂的蝴蝶翩翩起舞,來到玉妃兒身前,圍著她不住的打轉道。
玉妃黛眉輕皺,沒有言語。莊周接下來以傳音之術不知跟她說了些什麼,只見她玉面時而冷肅,時而憂郁,最後長長嘆了口氣道︰「蚩尤大哥,丙燭大哥,饒了他們吧!」
此時的魔殿四大長老可謂悲慘至極,被這兩個殺星不知轟碎了多少次身子,卻又不斷重組。修為至次祖,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除了至祖之外,同階之內想要殺死對方,可謂千難萬難,當然有一些特殊的手段還是可以至對方于死地的。即便是如此,現在的魔殿四大長老,也一個個臉色煞白,渾身血跡斑斑,身上那威嚴的紫金大祭司袍幾乎成了布條,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好不容易,听到玉妃兒喊停手,四人正要喘口氣,卻不料被蚩尤和丙燭一人一拳又打的粉碎。四人艱難的再次重組肉身,這一次雖是沒有性命之憂,卻也元氣大傷,心里那個怨氣就別提了,八道怒火直射兩個殺星。
「叉叉的,啥眼神呢?還不服?再不服,哥也上去扁你們丫的,一群鳥貨,不識好歹!」寂寞哥不知咋滴,突然跟被踩了尾巴似地,跳著小腳直罵。魔殿四大長老這個恨那,簡直就如滔滔江水一般,可一踫到那兩殺神的牛眼,四人又都噤若寒蟬,趕緊把頭低下,狗仗人勢也不帶這樣的啊,兩個次祖九重天巔峰的殺人機器欺負四個次祖一二重天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丫的,還要再上一個,旁邊那還有三虎視眈眈,四人哀怨的眼神看了看寂寞哥,心里一直默念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既然妃兒妹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們就自封五千年吧,老子可是會經常視察,若有懈怠,定扁不饒!」丙燭把牛眼一瞪,大手一揮,毫不留情的道。
莊周劃過一道絢麗的弧線,在聖殿和魔殿八大長老周圍不斷飛舞,也不知向他們說了幾句什麼話,只見八人一個個臉色大變,思慮少卿,什麼也沒說,朝眾人微一拱手,身形晃動間,已消失在原地。
「多謝兩位哥哥蘀小妹出氣!」玉妃朝著丙燭和蚩尤粲然一笑道。
「自家兄妹,說啥兩家話。說實話我和丙燭也都是前些年才月兌困而已!」蚩尤豪爽一笑道。
此時斬風幾人也從遠處趕過來,與這些前輩一一見過,眾人一陣寒暄,將這些年遭遇簡單的說了一下。原來當年偽神大戰之時,祖龍祖鳳與鴻鈞在天外大戰,莊周和蚩尤,丙燭三人趕去之時,戰斗已接近尾聲,祖龍祖鳳都受傷不輕,鴻鈞被重創垂死逃逸,卻恰逢被三人堵住。臨死一擊之下,將三人差點擊得魂飛魄散。要知他們可都是次祖九重天巔峰的絕世強者,一只腳已踏入了至祖門檻,只是尚未悟透天地法則而已。可見次祖與至祖那不可逾越的鴻溝,多虧有老祖龍和老祖鳳為三人重聚魂魄,事後三人就在一處隱秘所在療傷,直至被寂寞哥給找到。
「如今中原各地烽煙四起,海外三十六族的新興王者強勢出擊,你們這些小家伙也不要太給咱們丟臉才是。辰昭,咱們這次聚在一塊,主要想幫你將當年遺失的本命神兵取回,你現在只差臨門一腳,若能煉化本命神兵當可證得神祗之位。還有雙兒,辰昭的事一了,你也該去趟赤地沙漠,降服分身了。你們這些小家伙就散了吧,該修煉修煉,該打架打架,有一點千萬記住,能來陰的就來陰的,不要逞強,打不過趕緊跑,小命要緊!」寂寞哥伸著白胖胖的小手,說的唾沫橫飛,結果玉妃只舀眼瞟了他一下,就立馬眼觀鼻,鼻觀心,收起了那副流氓高手的態,可見當年他和瀟灑哥那幼小的心靈遭受了怎樣的摧殘。
蚩尤和丙燭不由哈哈大笑,瀟灑哥剛要捂嘴竊笑,又被寂寞哥一巴掌給扇了回去。魔矢多年未曾回家,當下與斬風留下聯系方式之後,先行告退。接著龍屠和方初醒也要再去聯系一些人以壯聲勢,也結伴離去。小妮子艾薇兒好不容易跑出來一趟,還沒好好玩過就被玉妃擄走,這才剛出來又怎會輕易離去?听說要幫辰昭去取回本命神兵,這種熱鬧,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又怎會錯過。拉著玉妃,嘟著小嘴不停撒嬌,說啥也不走,直到她答應,這才破涕為笑。斬風要和冷雙兒一塊,當然更不可能分開。
「臭小子,你害的我徒弟還不夠?叉叉的,這才分開幾天?原本的九重天巔峰掉到現在的六重天,再敢害我徒弟,看哥我不把你揍成豬頭?!」寂寞哥看著冷雙兒,小眼楮眯成一道縫,還真差點眨巴出眼淚來,表情雖是有點做作,但那語氣卻是無比真摯。
「師傅,雙兒這都是自願的,你不要怪斬風!我們兩個好不容易再次相遇,難道你真忍心再拆散我們?」冷雙兒上前抓住他的小手,泫然欲泣道。
「可你這樣下去哪是個辦法啊!本來你如果能降服分身,煉化她之後,定可和辰昭一樣,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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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讓我和斬風分離,我寧可不要那神祗之位!」冷雙兒說的斬釘截鐵,毫無怨言。一腔情愫盡化作萬千柔情,即使是長生不死又如何?怎能及得上那纏綿百年?
「前輩,晚輩與雙兒的一切,你早就知曉。曾經我已經錯過一次,被那個所謂的狗屁天意,狗屁命運所玩弄,這次我不會再放手,死也不會!!」斬風握住冷雙兒的小手,目光平靜而淡然,沒有華麗的海誓山盟,卻有著擲地有聲般的?鏘爭鳴。
「你……!」寂寞哥抬起小手剛要扇過去卻被玉妃攔了下來。
「好了,小鼻涕蟲,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小兄弟,老哥我還沒想到你是個情種!哈哈……不錯,不錯,有前途!」蚩尤拍了拍斬風的肩膀,眨了眨眼一陣大笑道。
寂寞哥哀怨至極的看著玉妃和蚩尤,狠狠的跺了跺腳,朝著斬風道︰「小子,你給哥記住了,敢欺負我徒弟,哥一定扒了你的皮!」說完也不理眾人,大踏步向遠處走去。
「風弟弟,可要記得謝姐姐哦!」
「無賴,我可以不殺你了,不過有機會一定把你打成豬頭!」小妮子示威似地揮了揮小拳頭,和玉妃手拉手跟上了眾人。
斬風和冷雙兒相擁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一路上,寂寞哥繃著小臉一直不和眾人說話,斬風問了一下辰昭,才知道他的本命神兵竟是一個缽盂,以七色舍利祭煉而成的缽盂。幾日後,眾人抵達了東皇邊境,直奔天地村方向而去。疾行三日,斬風終于再次來到了天地村的附近,眺望著這座神秘古村,所有人都興起一股無法言語的壓抑感,高大的石碑依然矗立在村口,似乎在一直守望著這座古樸滄桑的小山村。村中的道路上沒有一個人影,不知道村里的人是否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幾里之外一座高大雄偉的太古魔城巍然聳立,磅礡的威壓陣陣蕩漾,與靜謐的小村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這里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斬風看著遠處的太古魔城,突地想起前些年自己的那次遭遇,心底不僅泛起絲絲寒意,這是人類對于未知事物所共有的一絲感觸,並不能完全歸咎于害怕的範疇。
「你們先進雙兒的禁欲天堂,若有危險便先行離去!」寂寞哥回頭瞅了斬風一眼,還是出口提醒道。
冷雙兒點點頭,進入禁欲天堂,並將斬風與艾薇兒也收了進來,跟在眾人身後,一晃間,上了太古魔城的城牆。就在眾人剛剛上了城牆之際,只听「嗡」的一聲,四周空間發出一聲巨響,原本城內還有的一些嘈雜之聲突然間全部消失,整座太古魔城沒有了一絲聲響,完全沉寂在一片死寂當中,就連在遠處都能感到的那股龐大威壓也消失的毫無蹤影。
站在城牆上向內望去,整座太古魔城竟然佔地數千畝,城門正中是一個千畝左右的巨大廣場,廣場中央一座長,寬,高均為百余丈左右的大型祭台,祭台後面是無數棟形態各異的古老建築,這種古老的風格,斬風連听都未曾听說過。整座祭台呈現出一抹暗褐色的光芒,撲鼻一股濃濃的血腥氣迎面而來,古老的祭台不知經歷過多少年的風霜洗禮,顯得異常斑駁,無數道刀劍刻痕在祭台上形成一道道縱橫的裂紋,成千上萬把古色古香的兵器或插,或嵌在祭台上,每一樣都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即使是比不上次祖祭煉的兵器也已相差無幾,當中一個海碗大小的紫金缽盂在辰昭身形一現之際就開始泛起絲絲抖動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