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想要見一見貴門的聖女!」斬風面上無喜無悲,目中更是看不出半點波瀾。
「斬風,你不要得寸進尺,寒兒妹妹她正在閉關,其實你說想見就能見的?」破軍斷喝一聲,身形猛然間踏前一步,雙目微眯,一絲絲的殺機顯露。
「簡直就是無理取鬧,若不是看在你這麼多年一直未曾有想與本門為敵的份上,今日定然不容你,快去吧,莫要再來煩人!」左側老者大袖輕拂,一股狂風涌動,向斬風卷去,此人對于神力的掌控當真是到了讓人驚嘆的地步,一拂之下,竟然除了斬風之外,竟然緊靠在他身邊的小妮子都沒有受到一丁點的牽連。
「晚輩曾听說破軍聖子帶回一名女子,不知是否是此人?」斬風始終面含淡笑,衣袖不經意間一拂,左側老者那洶涌的距離竟然被他輕描淡寫般化為無形,手中已順勢出現了一幅卷軸,「唰」的一聲打了開來。
「寒兒……!?不對,小輩,老夫早就听說你的妻子與本門寒兒相貌相似,你竟敢戲弄本座,真當本座不能殺你?」右側老者霍然起身,面上殺機隱現,一身神力呼嘯,隱隱中猶如山崩海嘯一般。整個大殿內的氣憤立時緊繃了起來。
「前輩慧眼如炬,這幅畫卷正是晚輩內人!」斬風躬身一禮,絲毫沒有在意對方那隨時可能發動的攻擊,接著道︰「晚輩今日來,就是要帶走我愛妻的那具分身!」斬風說到這句話時,身形已經站的筆直,隨著這句話的結束,他的整個人氣質霍然間一變,方才還如同春風化雨一般,此刻卻在瞬間便的犀利,鋒銳無匹,就如同一把散發出無窮劍意的神兵,劍芒沖霄。
「放肆……!這里豈有你胡言亂語的地方?寒兒小姐身份何等高貴?你竟敢說她是你那一文不名的妻子的分身……!」
「吼……!」一聲狂怒的暴吼聲中,那名站在破軍身後出聲奚落的青年,只感到渀佛有一道驚雷在他的額腦海中炸響,緊接著眼前一花,胸前衣襟已被斬風抓在了手里,在這一瞬間,渾身的神力已被封了個七七八八。
「放手……!」破軍和另一名青年齊聲大吼,一拳擊向斬風。
「滾……!」斬風左手握拳,剎那間與兩人互擊一拳,那名青年口中鮮血狂噴,倒飛而出,將大殿生生撞穿。破軍連退三步,身形猶自搖晃不已,握拳的手上血肉模糊。斬風倒退十步,每一步都將大殿內那神兵難傷的地面多出一個大洞。
「你找死……!」坐在上首的右側老者怒哼一聲,並指如劍,悍然劃出。劍氣如霜,整座大殿內立時鋒銳四射,刮得人皮膚生痛。
斬風目中寒芒一現,毫不躲避,並指在身前連斬三下,瞬間完成後,三斬合一,猛然間迎著老者劈去。「吱吱吱……!」老者的劍氣猶如紙糊的一般,被斬風一劈而斷,犀利的劍意破空而至,老者面色一變,一拍胸口,正待祭出聖兵,卻見一只手掌探了過來,將他輕輕帶出。
「小友好重的殺氣!」一直沒有出聲的玉石人突然睜開雙目,一只手掌立掌如刀,在右側老者身前一斬,「喀拉」一聲霹靂炸響,一道巨型的刀形印記憑空出現,與斬風的劍氣踫在一處,兩兩抵消,化為無形。
「轟……!」斬風理都沒有理他們,右手中的青年被其大力一輪,貫入了地下,渾身立刻骨斷筋折,血肉四濺,場面血腥到了極點,令大殿內的幾人全都愣在了當地,誰都沒想到斬風會如此大膽,當著他們的面,這麼對待他們的人。
「斬某不想與你們為敵,但你們也不要逼我,否則,我不介意血洗青州城!」斬風目中兩團血紅色的光芒跳躍不息,臉上滿是凶厲之色,語氣中更是充滿了奢血的味道,如同一頭太古凶獸,散發出極端危險的氣息,讓人看一眼都感到渾身發寒。
「你……!」左右兩側的老者氣的頭發胡子亂顫,多少年了?不管是在死亡之地,還是在哪里,即便是那些巔峰的亞聖與他們說話也都是客客氣氣的,但是今天,這往日的一切都被打破,被一個小輩在他們面前毫不留情的打破。
「退下……!」玉石人緩緩站起身形,隨著他的起身,渀佛有一頭巨龍在蘇醒,大殿內的所有人,包括斬風在內,就感到像是有一座巨山壓在了他們的心頭。
「多少年了,沒有人敢當著老夫的面說如此狂妄的話,血洗我青州城,小友好大的口氣,我幽靈皇族不與人結怨,卻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欺凌的!」玉石人渾身上下散發著無盡的寒意,磅礡的威壓將整座巨殿化為了牢籠一樣,令人窒息。
「破軍,你當年在死亡之地到處尋找雙兒的分身,後來將她帶回,你可敢說沒有此事?」斬風怒聲大喝道,體內黃金氣血激蕩如潮,「嘩啦啦」直響,震得四周空間劇烈嗡鳴,將身旁的小妮子牢牢護在一邊。
「胡說,當年寒兒妹妹當年失蹤之後,師傅他老人家一直悶悶不樂,不知派出多少人手尋找,都沒有結果,後來,我修煉有成之後,便瞞著師傅也在外面打探寒兒妹妹的下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在死亡之地的外部地域,打听到了一絲線索,最後當我找到她時,血脈發出感應,這才確定她就是我要找的寒兒妹妹,這件事,師父他老人家親自驗證過,豈能容你再次胡言亂語?」破軍說的慷概激昂,就連一旁的中年人也听得連連點頭。
「你說寒兒妹妹是分身,你可有證據?舀不出來的話就證明你是誠心來此滋事,哼,說不定你妻子才是寒兒妹妹的一具分身,而今竟想喧賓奪主,斬風,你好大的膽子!究竟是受誰的指使?」破軍反過來大聲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