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那個老東西也不是什麼好鳥,一上來就攛掇眾人殺戮!」往客棧走的路上,金毛傳音抱怨道,總算這貨還有點顧忌,沒有大聲嚷嚷出來。
城內的客棧貴的離譜,他們在這里住三天,每個人就要交一塊神晶,還好,斬風身為天水師,在這方面倒是不稀缺,眾人租住了一個小院,在屋內開始針對此次的試煉討論了起來。這倒並不是他們膽怯,這麼多人,肯定會有意外發生,很有可能他們在路上的表現,會成為一些人心目中預定的目標。
不過以他們的實力,只要不分開,在這里面恐怕還沒人能夠動的了。眾人在客棧憋了一天,晚飯時候,金毛和魔龍馬提議出去吃,反正斬風身上的神晶有的是,不花白不花。八年來,難得有這麼一次休整的機會,斬風也不忍掃了他們的興,一行人走出客棧,奔城內最大的一家酒樓而去。
酒樓的生意竟是出奇的好,一樓二樓座無虛席,其中有大部分人都是這次來到第一城的試煉者,當他們看到斬風一行人時,不少人都在那里指指點點。
斬風一行人從一樓走上二樓,沒有找到座位,正要上三樓之時,一名小二打扮的青年快步跑了過來,謙聲道︰「客官不好意思,這三樓雖說還有座位,但樓上的客觀說了,除了他們之外,不想被別人打擾!」
斬風沒有吱聲,抬手間兩塊神晶已放到小二的手里,跨步向樓梯走去。小二面現為難之色,還要言語。
「此地沒你的事了,下去上菜去吧!」斬風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輕輕響起,聲音不大,但隱含道喝,令小二的目中一陣迷茫。
「快看,真是自不量力,就憑他們也敢上去和二十凶煞,西摩王,神凰公主他們平起平坐麼?」
「嘿嘿,有好戲看了,估計一會又要看滾糖葫蘆了!方才那幾人不就是例子麼?自以為了不起,可剛上去就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扔了出去,若不是此城禁止私斗殺戮,估計以二十凶煞的脾氣,一個都活不了!」就在斬風等人登樓的過程中,一些試煉者小聲議論起來。
其實三樓上的人,斬風早在剛一踏進酒樓時心中就已了然,本來他還不想這麼早就和這些人起沖突,並不是怕他們,這些人雖然很強,還嚇不倒他。不過既然下面已經沒有了空位,總不能再掉頭就走,如果那樣的話,估計就是金毛和魔龍馬都不會答應。
「滾……!爾等鼠輩也配和我等同坐?」就在斬風的身體剛踏上三樓之時,面對樓梯口的二十凶煞當中的那名持長戟,排名最末的大漢募然間一聲大喝,聲音化為滾滾音浪,如長江大河般,洶涌而至,顯然是要給斬風一個下馬威。
斬風動也未動,淡然掃了樓上眾人一眼,這些人里面,赫然正是今日上午站在最前列的七方人馬,二十凶煞,神凰公主,還有那兩名英俊青年,被稱作血魂雙王,以及頭戴金冠,身著錦袍的西摩王,還有如一塊萬載寒玉般的暗影,東離魂,古太倉。這些人里面此刻除了出手的二十凶煞老ど之外,其余人此刻都面帶笑虐,看著斬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眼看那片音浪狂濤就要撞到斬風身上,二十凶煞的老ど嘴角已經牽出一抹獰笑,而其余眾人的目中則盡是譏諷之色,就在此時,斬風的腳下突然向前跨出一步,這一步就如同他將自己的身子主動迎上去一樣。
「嗤啦……!」一陣如同破布被毫不費力撕開的聲音響起,斬風的身形沒有受到絲毫阻礙的從那一片狂暴氣浪中走過,他的步伐看上去緩慢之極,但眾人的目光根本還沒來得及跟上他的身形,耳邊就听「轟」的一聲巨響,一二十凶煞的老ど已經被他拎起,面上猶自帶著無法置信的神色,就像一只小雞崽一般,被他直貫在地面上,這座酒樓顯然也是經過高人的加持,如此重摔除了震得酒樓不停的顫晃之外,竟然沒有半點損傷。
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斬風單手一拋,二十凶煞的老ど已經被他從窗口直接扔到了外面的街上,顯然斬風在抓住他的時候,已經將他全身都給封住。
「轟隆隆……!」外面的街上傳來一聲震天巨響,不得不說,這二十凶煞的老ど雖然以神通證得聖境,但肉身的強悍也非同一般,被斬風封印了全身修為,依然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而他除了嘴角掛著一絲鮮血之外,竟似像個沒事人般的一躍而起。
「啊……,該死的小雜種,大爺今日定要將你抽筋剝皮!」大漢一聲虎喝,他的修為在落地之後已經完全恢復,單手一伸,一桿丈二血色長戟現于手中。
「轟……!」二十凶煞的其余十九人全都站起了身形,一個個殺意外漏,猶如實質般向他劈斬而至。
斬風猶如未見,體內黃金血液滾動如潮,轟鳴之聲如同天雷炸響,震得整座酒樓劇烈搖晃,竟似有些支持不住的樣子,他看都沒看其余眾人,安然轉身,在他的身後,那無盡殺意與他的黃金領域爆出一連串的火花,耀人眼目。
「我這人從不主動惹事,你們若不想死在這第一城,就不要來惹我!」斬風平靜的在一張空桌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除了二十凶煞外,其余六方人面上全都露出明顯的驚訝之色,眼角的肌肉突突直跳。方才發生的事情說起來太慢,實際上只不過是瞬間,以二十凶煞老ど聖境高階的修為,在斬風的手里竟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就被狠摔了一記,且被他直接扔了出去,這樣的修為與他在路上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最關鍵的是,他們根本看不透斬風的修為深淺。
「你找死……!」二十凶煞一路走來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這簡直氣炸了他們的肺。當下就有四五人走了過來,到了現在沒有什麼好說的,唯有用對方的血才能洗刷他們的恥辱,不過他們還深深記得,在城里如果造成的後果很嚴重的話,將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所以,上來的這四五個全都是武修,顯然他們想要近身搏斗哦,以自身強悍的肉身來將斬風擒殺。
此時,一樓和二樓的一干修者只听得上面一聲大吼後,接著一聲巨響,再接著酒樓外又是一聲巨響,不少人都輕笑出聲,都以為是斬風被人給扔了出去,但接下來二十凶煞老ど在外面的那一聲大喝讓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不少人看著酒樓外,披頭散發的老ど,不由自主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楮,生怕是自己看錯了,但事實擺在眼前,讓他們的心里一陣痙攣,這個世界未免太會開玩笑了吧?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二十凶煞的老ど被人扔了出去?難道是那個斬風干的?」許多人到現在還有些不相信,緊接著眾人紛紛飛出酒樓,那還顧得上吃喝?身懸在半空中,向三樓看去,結果看到了一幕令他們渾身都打哆嗦的畫面。
斬風依舊坐在椅子上,看都沒看走過來的那五名武修。
「大爺這幾天懶得很,就舀你們幾個來活動活動筋骨!」金毛伸出猩紅的大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跨步來到斬風身前,結果被斬風一巴掌給削了回去。
「你們可想好了?今日你們先動的手,若是還執迷不悟的話,我介意現在就送你們上路!」斬風面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那五名白玉似的聖境武修緩步走來,竟似一點都沒有想要防守的意思。
「你是第一個敢于挑戰我二十凶煞尊嚴的修者,我們會讓你記得今日之事,讓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五人中當先一名武修洪聲道,他是二十凶煞中的老七,修為已是聖境巔峰初階,渾身猶如暖玉般綻放光澤,但若是仔細看得話,能夠看出,在他的身上有一絲絲淡淡的紅線不斷地游動,那分明是經歷過無盡殺戮,已經有所小成的殺戮本源。
就在樓上已經是一觸即發,樓外眾多修者都瞪大了眼鏡準備看一場精彩大戲的時候,只听樓下「蹬蹬……!」一陣腳步聲,一名華服中年快步跑了上來。此人一上來,便滿臉堆笑,向眾人抱拳行了一個羅圈揖道︰「諸位,諸位,看在在下的份上,此事,今日還是就此作罷吧,萬一等下城內守衛來了,恐怕事情就鬧大了!」
二十凶煞的老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名明顯是酒樓掌櫃的中年,修為僅只是聖境中階罷了,不過能夠在此城開起一家最大的酒樓來,其身後的勢力定然不凡。
「我們在外面等你二十息,若不敢出來,日後每次見到我等,就跪下磕頭也可饒了你的賤命!」二十凶煞的老二乃是聖境巔峰高階的強者,冷冷的看了斬風一眼,與他們的老大率先向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