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尊 (64)曹華濃的反擊

作者 ︰ 白衫盛雪

宗聖堂峰半山腰上綠樹蔥郁,陳青一行都是新入門的弟子,尚穿著灰衫或黑山,好看的也不過是黑衫裁制上出些心思,卻也是單調色彩。

可是一些師姐師兄們就不一樣了,離開信地峰還能留在流雲山的,一定是至少已經進入煉氣期的。

而最早與信地峰的弟子們會和的,是氣宗初階的一隊弟子,他們是氣宗一脈里的先行部隊,大多都是煉氣期的紅袍弟子,只有領隊的兩個師兄是橙袍的築基初期弟子。

整個門派里,天師宗女性最多,其次便是符咒宗門和氣宗一門了,藥宗居後,最少女性的,便是劍宗。

而如今這一隊氣宗弟子中,有三分之一是女性,紅色衫袍在一片綠意之中蕩漾,顯得格外青春靚麗,很是招惹人視線。

尤其是穿著黑色或灰色的新晉弟子們尤其眼熱,看那些紅衫師兄師姐的眼神里,直冒著綠光。

不過因為對師兄姐們早就心存畏懼,不少灰衫弟子們也只敢偷偷看看,不敢抬頭挺胸的去打量。

倒是曹華濃和鄭嵐兩個姑娘不卑不亢,依舊在隊伍里低聲竊竊私語,相攜著慢慢的超前走,既不躲閃,也不擠在前面去拍師兄姐的馬屁。

真正的美女不管走到哪里,穿著多麼粗糙簡單,都掩不住風華。

「師妹進入山門多久了?對修仙的理解如何?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哦。」

「師妹叫什麼名字?我叫劉封。你也是氣宗?那以後可以多交流……」自命不凡的甚至直接走到曹華濃身前自報家門。

……

這般搭訕的,多半只得到一個微笑,曹華濃連名字都不答,只低頭含羞帶怯的,假裝不好意思說話。

不少師兄們更加喜歡起來,直覺的曹華濃如此嬌羞姿態真是撩人的厲害。

只有走在曹華濃斜後方的陳青看到了她眼角的無奈,和低頭時下撇的嘴角。

這丫頭明明煩的要命,偏不愛得罪任何人。

陳青忍不住嗤笑,還好是找曹華濃搭訕,如果是找他搭訕的話,此刻恐怕都吃了冷硬閉門羹了。

師兄們幾次企圖搭訕曹華濃,都只得到了她低頭微微變紅的臉,和一個害羞的頭頂,便只好都自我介紹過後離開了。想著反正邊上那個開朗的小姑娘不是說了嘛,她們也是想修習氣宗功法的,日後她們進入練氣期,便會一個山頭修行了,那機會有的是。

紅衫師兄們幾番搭訕,師姐們早就關注到了,眼神也都放肆的在曹華濃身上打量起來,有的還算謙和,只是瞟幾眼,盡量掩飾眼底的輕蔑;有的卻干脆皺著眉頭瞪了過來。

偏偏曹華濃雖然沒有去與那些師姐眼神交鋒,但是鄭嵐卻是個毛刺頭的個性,發現有師姐不善的瞪她們後,便直直的將眉毛一豎,圓眼楮一瞪,就給瞪了回去。

幾乎在鄭嵐眼神反抗後的第一瞬間,便有一位被幾名師兄簇擁的紅衫師姐慢步朝著曹華濃走了過來。

陳青看到曹華濃微微側著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眨巴了下眼楮,輕輕嘆了口氣。

「師妹叫鄭嵐?」紅衫師姐走到曹華濃和鄭嵐身邊,立即朝著鄭嵐開口問道。剛才她已經听到了鄭嵐回答某位師兄時自報的名字,此刻不過是一個反問,口氣卻充滿了不遜和挑釁。

鄭嵐立即一梗脖子,「師姐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問。」

那位紅衫師姐剛皺了皺眉,她身後的另一個紅衫女孩兒立即搶先道︰「師姐問你話,你這是回答的語氣嗎?小小年紀這麼沒禮貌,真不知道你爹媽怎麼教養你的!」

鄭嵐被那師姐氣的立即瞪圓了眼楮,渾身的汗毛都充滿戰斗力的立了起來,「你……」可是戰斗力再高昂,架不住腦袋轉的慢,她一開口就卡殼,半晌沒想出回嘴的話來。

曹華濃嘆了口氣,忍不住月復誹鄭嵐︰你說你丫罵人不行,還招惹人家做什麼?!

她扭過頭,朝著那開口訓斥鄭嵐的紅衫師姐道︰「爹媽如何教養,自是爹媽的事情,師姐不知道,也是應該的。我們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便好了,師姐也免了過來關懷師妹這一道工序,回你們的隊伍里吧。」

曹華濃聲音溫軟謙和,話里卻是字字帶刺,面上的微笑也依舊如常,這般笑面虎的模樣,倒堵的那紅衫少女夠嗆。

當先走過來被眾星拱月的紅衫師姐此刻更加昂著頭朝著曹華濃打量了起來,她眼神里帶著明顯的輕蔑,嘴巴一撇,便忍耐不住開口道︰「這宗聖堂峰上處處都是我們的土地,難道這里行你走,不行我們走?我們現在難道沒有匯聚成一個隊伍?師妹這樣說話,可是把我們這一隊排擠在外?日後你若也來了氣宗,這般作為,讓師姐師兄們如何招待你?」語氣冷漠,居然是在威脅日後要給曹華濃小鞋穿。

曹華濃冷笑一下,卻扭開頭朝著身邊的一簇花樹對鄭嵐道︰「小嵐,你看那花兒多漂亮。我們繼續賞花,別被母老虎打擾了情緒,耳邊那些煩人的噪音,就當听不見好了。」

「你說什麼?」那當頭的紅衫女子名叫張雲,她自打進入氣宗起,就被身邊人當明珠一般捧著,連她的長輩師姐師兄師長都不曾欺負她,一直以來被捧著,哪里受過這樣的氣,本來還只想口頭上擠兌擠兌曹華濃鄭嵐雙姝,如今兩個女孩兒不僅不服軟,居然還敢反抗,她氣的雙目發紅,怒斥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此刻他們已經落在了隊伍後面,前面領隊的前輩早看慣了這一類戲碼,根本沒準備多做管教,就算半路折了兩條人命,也壓根兒不必管——連同門爭風吃醋都應付不了的弟子,將來能有什麼大出息?只要不是有強大的靠山,連宗門內都不會有人處理這樣的事兒,草草了結,很快被遺忘罷了。于是,前輩們照舊趕他們的路。

曹華濃被張雲如此叱喝之後,皺眉回視,目光不善。她本性不喜歡主動惹事,但是骨子里卻全是傲骨叛逆,不過是戴著副溫順的面具罷了。

此刻被人如此叱喝冒犯,她早就氣上頭了。

張雲叱喝完,自然不會等曹華濃再開口,她反身一提右手,便捏起了一把細軟寶劍,卻不直接刺劍,反而一轉手從袖口抽出一張符咒,在長劍上一抹,便刺向曹華濃。

那長劍被符咒一抹,便乍起一道金光,軟件暴漲半米,居然化作了一把長劍,朝著曹華濃猛地刺了過來。

練氣期的氣宗弟子不過是開始感受氣,對氣的利用卻還尚淺,能舞動寶劍,使用符咒,已經算是不錯。至少她能驅使自己體內的靈氣去感應寶劍,不管嫻熟與否,都是進入練氣期的一項標志。

張雲出劍果決利落,顯然是看準了曹華濃是個新弟子,入沒入門,知道什麼是靈氣,這都不一定,戰斗力多半為零,所以出劍干脆且自信。

曹華濃卻眯起雙眼,冷笑一聲,一把推開鄭嵐,右手在腰間一拽,綁在腰間似皮帶的軟鞭便瞬間抽出,在空中抖了一下,便朝著張雲的長劍卷了過去。

鞭身黑芒並不絢爛,卻沉澱著寶器才有的暗色光暈。

當曹華濃一甩長鞭,站在張雲身後的橙衫師兄以然皺起眉頭,那鞭身渡著的一層暗芒,別人也許分辨不出,但是進入築基期的橙衫弟子,哪怕是最初階層的築基境界修仙者,卻也是能對靈氣有一定認識和分辨度的。

更何況,曹華濃的軟鞭本就是高人所贈,並非凡品。再蠢笨,只要有點兒修為的,都能看出那是一把很不錯的仙器。

能使這養仙器的修仙者,怎麼可能是完全無基礎的初學者。尤其,曹華濃明顯可以駕馭那軟鞭一二,這必然是已經有了一定的修行經驗,才可能的!

就在眾人瞪大了眼楮觀望曹華濃甩軟鞭時,曹華濃手里的軟鞭卻並沒有被張雲的長劍斬斷,反而在卷住張雲的長劍後猛地一收,軟鞭真氣騰起,那長劍便被震的一抖,居然瞬間便從張雲手中掉了下來!

寶劍月兌手,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張雲甚至還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曹華濃已經一橫臂,長鞭蛇射,一抖如黑色閃電般,便猛地躥到了張雲肩頭,‘刷!’的一聲,軟鞭尖端的不知什麼金屬質地的鞭頭刺狠狠的刮開了張雲肩頭的紅衫,扯破了紅衫肩頭繡著的一星紋路。

鮮血迸流,紅色的血和紅色的衣衫便侵染了張雲的肩頭。

張雲啊的一聲尖叫,踉蹌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傷口,抬起頭看向曹華濃時,便見曹華濃清秀漂亮的臉上掛著一抹淡然卻高傲的微笑,那姿態如此高貴,仿佛一個勝利歸來睥睨天下的公主一般,自信,璀璨,亭亭玉立。

張雲氣的渾身發抖,此刻這般站著的,本該是她!本該是她!

曹華濃一個新晉的灰衫弟子,憑什麼能勝利?憑什麼這樣高傲的看著自己?

她惡毒的瞪著曹華濃,眼神里透著仇恨和痛楚,以及失敗造成的羞愧。

而那些站在張雲身後的紅衫師兄們,眼神里的傾慕,則更加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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