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尊 (66)想殺我?

作者 ︰ 白衫盛雪

飛劍已經算是非常靈活的法器了,居然還無法追上陳青。雖然說鄧輕風可能是初臨築基期,對符咒飛劍術還不是很熟練,靈氣的支配也不是很充裕。可是,到底是築基期的氣宗弟子,而且明顯已經接觸飛劍不短時間了。

陳青……陳青到底是什麼境界的修仙者?難道已經突破了練氣期?

眾人再也無法維持安靜,紛紛議論了起來。紅衫少年少女們,就問黑衫的弟子,陳青是誰,什麼來頭。

于是便有知情的黑衫弟子將陳青入門前的事情說了一些,自然是添油加醋,大家更加感慨起來,這小子不凡啊!

只是,再強大的過往,又怎麼跟仙門里穩扎穩打的修煉了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修仙者比較?

眾人一邊感嘆,卻又一邊為陳青感慨。同時也亢奮了起來,為看到這樣似乎有點兒看頭的戰斗,而覺得格外high爆。

而此刻,陳青如箭一般快,只是,他似乎走的是直線,實際上身影卻飄忽左右,讓那飛劍根本無法射中他。

于是,眾人便看見飛劍忽而在陳青身前,鄧輕風發現後,便忙驅使飛劍到陳青身後,卻三兩下又被陳青繞開。

陳青的步法奇快,鄧輕風已經竭力驅動飛劍了,卻還是跟不上陳青的步伐。

只見鄧輕風額頭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滾下,面色開始發白,嘴唇如金紙一般,還在微微發抖。

他見陳青已經逼到自己身前,就要沖到自己面前了。忙站起身,向後躲閃。可是一動之下,那飛劍的控制便分了心。

飛劍幾個抖顫,劍身的白光瞬間變暗,而陳青正朝著鄧輕風逼近。

可就在這時候,陳青卻突然停止了超前沖的步伐,身體如一個彈簧一般,猛地轉身朝著身後彈出,整個身體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個人,倒像是一把可以任意扭動的軟鞭一般。

而在陳青彈起的瞬間,他右拳暴張,身體繃直如一根鐵尺,朝著鄧輕風的飛劍直射,就在鄧輕風剛反應過來自己對飛劍的控制減弱,站定再次認真驅使飛劍時,陳青卻已經一把抓住了飛劍。

鄧輕風駭然瞠目,他還沒見過什麼人徒手抓劍的,那可不是普通的劍,那是斷鐵如泥,劍光甚至可以爆射摧毀一個人的神器飛劍啊!

本來鄧輕風因為剛才的局面而緊張的,此刻陳青突然來了這麼一出,他立即不慌了。一個深呼吸後,臉上再次出現了冷笑的表情。

他猛地一抬手,就要催動那飛劍射穿陳青的掌心,然後刺入陳青的心髒。

「喝!」鄧輕風爆喝一聲,隨即站定了等待自己預想中的一幕發生,可是……

什麼都沒發生!

陳青一把握住飛劍後,便引起了四周一連串的驚呼和毫不掩飾情緒的尖叫聲。

下一刻,那飛劍卻並沒有刺穿陳青,反而是隨著陳青落地,居然還很穩妥的攥在了陳青的手心里。就像一個搶籃板的球員,握住球,便絕不放手,沒有人能從他手里搶走一般。

那飛劍甚至可以刺透幾米厚的鋼板,可以輕松穿破普通人的骨骼,上天入地,絕對是一把神器。

鄧輕風此刻眼楮幾乎瞪的爆裂開,他粗重的美貌挑著抖著,似乎已經無法控制面部肌肉了一般,五官就那樣奇怪的抽搐著。

他一手捏著一張靈符,另一手伸出一指點在靈符上,抖的仿佛觸電。像是無形中有一股力量在往外掰他的手腕,他在竭力抗衡一般。

汗水像下雨一般,顯示著他的狀況大大的不好。

陳青右拳將飛劍攥的死緊,拳頭四周散發著微薄的暗色朦朧光暈,卻將飛劍的赤芒全部掩蓋包攏了。

任鄧輕風使出渾身解數,卻仍然無法讓飛劍飛出陳青的掌握。

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青朝著自己走近。

陳青每一步都好像腳下有千斤重一般,他每逼近一步,就好像變得更加高大可怕了似的。

給鄧輕風造成了強大的心里壓力。

張雲這時候終于忍不住了,她手在腰間一模,便模出了一張靈符,隨即狠了狠心,一下咬破手指,便將混了血的手指按在了靈符上,下一刻靈符閃動,一道冰藍色的寒光便如利劍一般朝著陳青激射而出,那冰藍色的寒光帶著冰霜氣息,居然是一道冰霜化成的箭,直取陳青的心髒。

曹華濃大驚失色,忙上前一步,想要幫忙。她猛地抽出軟鞭,拼了這條寶器被破壞損毀,拼了這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軟鞭,也要救下陳青!

可她張煌之下甩鞭一半,卻猛然挺住,怔愣之下軟鞭險些傷了自己。她猛地退後一步,才躲閃開軟鞭垂下仍不停歇的後勁兒。

忙不迭的注目看向陳青,確定自己沒有看走眼——只見陳青右手為拳,猛地收緊,隨即啊的一聲大叫,他手里攥著的飛劍猛地一陣震顫,之後白光盡消,反而開始散發一股微微發青藍的光芒,帶著一股邪氣。

隨即,陳青猛地舉起右手,隨後掄圓了大力的朝著那射向自己的冰箭投擲而去。

距離陳青近的人,便可听到在那飛劍被投擲出去時,發出一陣嗡嗡之聲,仿佛就是貼著耳朵在嗡鳴,隨即便發自內心的一陣不舒坦,仿佛是有什麼聲波潛入大腦對人造成傷害一般。

曹華濃也忙舉起手捂住了耳朵,皺著眉頭看著那明明被鄧輕風操控的飛劍居然被陳青給投擲了出去。

鄧輕風萬沒想到陳青居然會這樣作為,直嚇的差點被自己一口氣給噎死。他來不及喘好氣兒,忙反手再次捏住之前那張符咒,嘴里嘀咕了起來。可是,很快,鄧輕風臉上的汗就跟被人尿了一泡在臉上一般,連成流兒的往下淌。

他嘴唇抖顫的越來越厲害,仿佛是被什麼嚇到一般。很快,那種抖顫便遍及全身,整個人抖如篩糠。

像一只觸電的老鼠一般,明明粗壯的人,此刻看起來卻憑地十分可憐!

就在眾人吃驚于鄧輕風的狀態,以為他是在醞釀什麼絕世詭異大招,要瞬間發作秒殺陳青的時候,就見飛劍壓根兒就沒搭理鄧輕風,而是勢如虹般劈向那道冰冷的揚起一道冰寒風暴、讓遠處的人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冰箭——下一刻,大家就見飛劍強勢的將冰箭徹底劈裂。一陣陣強力的真氣波光四散而去,里面包含著鄧輕風的符咒里蘊含的制符者的靈氣化真之氣,以及陳青灌注在飛劍內的真氣!

只是,那股藏在飛劍里帶著邪氣的真氣卻明顯更加強大無數倍。

而那股邪氣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陰柔之氣,讓人感受到之後,一陣陣的不舒服,就好像一個非常強大的修仙者站在自己面前,真氣外放,直逼自己的各個脈門一般。

那是來自強者對弱者的氣場壓制,是一種精神層面的藐視和打壓,是最讓修仙者們受不了的欺辱——來自絕對強者對弱者的欺凌!

眾人感受者,卻多半不明所以,只有曹華濃一知半解,卻更加疑惑的難以附件,她看著陳青的眼神都完全變了樣,就好像從來不認識這個少年一般。

那冰箭就被飛劍上的真氣徹底轟殺至渣,連一點兒零星冰碴都沒留的揮發的一干二淨。

鄧輕風此刻整個精神都萎靡了,就好像一個本來就膽小的少年,突然遭受了巨大的心里打擊和創傷。本來紅潤的面色發白發青,本來鼓脹的太陽穴也畏縮了,整個人都縮在那里,即便身高沒變,卻也好像瘦小了不止一倍一般。

張雲的冰箭被破,真氣被攪亂沖擊,面色也同樣難看起來,搖搖欲墜仿佛隨時會暈倒一般,本來圓潤明媚的容顏,此刻也煙消雲散了。

鄧輕風尤不死心,眼楮大張,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再次念起咒語,那飛劍卻絲毫不理會他的差遣,只是在地上微微發抖,就像主人的一只小狗,雖然很想幫助主人,卻被眼前的巨狼給嚇住,只能嗚嗚哀鳴,再也不敢上前沖鋒陷陣!

陳青就這樣在鄧輕風嘀咕念咒之間走到了鄧輕風不遠處,在鄧輕風想要模出下一張靈符救急時,陳青突然一個箭步,竄出兩米,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了鄧輕風面前。

鄧輕風啊的一聲低呼,這聲驚呼卻還是有一半卡在了喉嚨里。他瞪著陳青,就像在瞪一個巨獸,更貼切的說,像是面對一個死神一般。

鄧輕風雖然粗壯,卻不如陳青高挑,此刻,陳青站在他面前,俯瞰著他,眼神里仿佛也帶了憐憫。

陳青突然開口,口氣里盡是鄙視和羞辱︰「我這輩子,最看不起的,便是打女人的男人!」他眼楮微微眯起,瞪著鄧輕風,話剛出口,突然轉手狠狠一巴掌便打在了張雲的臉上。

「啪!」一聲巨響,听到的人都忍不住一縮脖子,這一巴掌直把張雲打的跌倒在地,嘴邊和地上全是她噴吐的鮮血。

此刻陳青剛剛說鄙視男人打女人的話還沒落地,他突然就給了張雲一巴掌,眾人突然開始疑惑︰咦?他自己不是討厭打女人的男人嗎?那他還……難道,張雲不是女人?

正當大家疑惑時,就听陳青開口道︰「想殺我的女人除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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