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尊 (81)跟聰明人辦事就是爽

作者 ︰ 白衫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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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又似乎恢復了平靜,直到有一天,陳青在自己的院子里入定時,突然飛過來的一只翩翩紅蝶,化成一張信紙,落在陳青面前的地面上。

這是一封來自大仙的信,沖破流雲山脈里英雄門的前輩們為避免外人偷窺偷襲,而設置而設立的屏蔽陣仗,優哉游哉的落在了陳青面前。

要知道,一個門派,里面有無數仙寶靈器和功法等等,地里環境、弟子等人員情況等等,都是要保密的,對掌門來說,只有保存好自己的神秘性,不讓人知道他們有什麼法寶,才能更大限度的留住安全性。

既不讓人知道他們懷什麼法寶,人們就不知道要搶他們什麼,不知道搶什麼,就不知道出發開戰是否合算,便不會輕易動手。

而不知道他們英雄門的情況,就不知道該對他們如何下手,不知道如何下手,就多半不會輕易下手。

這是一個門派最基本的安全防範措施,每個門派,都會派門派內最強的長老去創造這樣一個屏蔽法陣,或者符陣,又或者是一個人陣……

如果這個隔離外界阻止外界的設定,居然是輕易可以突破的話,那這個門派的安全,真是一夕之間……

在這人間界里,英雄門雖然算不上前三的門派,卻也是這一代數得上的門派,長老們自詡山門攻不可破,卻不想,在大仙眼中,一切都形同虛設。

如果大仙不是法力歸零了,只怕他親自上山,也是如入無門之境。

「東西在流雲山東北山坳內,路有符陣,踏入即知。」短短幾個字,多一句都沒有。

就好像他這幾句話,流雲山這麼大,東北山坳那麼多,陳青也該知道大仙說的該是什麼地方一般。

女乃女乃的,大仙這貨自詡聰明,就覺得別人也都跟他一樣聰明,懂得分析別人的習慣去捕捉線索嗎?

女乃女乃的女乃女乃的!

陳青接到這張紙條,站在院子外,看著自己偏僻小屋外的山崖,朝著東北方向展望而去,連連綿綿的山脈啊,除了十六座主峰外,無數小山峰林里著,山路崎嶇多變,復雜扭轉——流雲山真心是個大山脈,不是扔那兒十六個土包,擺陣一樣規規矩矩的,東北邊也不是一馬平川就一個山坳啊。

如今所有弟子群聚宗聖堂峰,更有幾個看他不順眼的很,他沒犯錯誤都要給他找錯誤置他于死地,更何況是離開住處好幾十天這種可疑的重大行為了。

這麼大一片山脈,掃蕩起來,還不得十天半個月嗎?

雪特,大仙這個王八蛋!他甚至可以想象如果大仙此時在面條,他直接吐槽大仙的話,大仙會以怎樣不屑傲慢的神態,不冷不熱的說一句︰「找不到是你笨,不是我沒給你送東西。」

站在山崖上再次問候了幾遍大仙的全家,陳青才抬頭看了看天,每天晚上出門,早晨歸來,什麼時候被逮住,什麼時候停止,不管多危險,都得做。

靈妖,靈妖,他勢在必得!

坐在院子里入定到月影斑駁十分,陳青才站起身,他展了展脖頸,扭頭看了看四周,一切如此平靜。下一刻,他施放了神識五感到更廣闊的空間,靠中心的另一個院子里,有一個精純卻陰柔的氣在不斷的循環,另一個活躍而微微浮躁的氣在周天往復。

另一邊,一股淡淡的靈感氣息在慢慢的聚集,可是卻每次都在即將吸入身體做循環時突然亂了氣息……

前方山崖中有無數生的氣息在涌動,卻都十分細小,似乎都是一些昆蟲,虛弱,無意識的釋放著生靈的活的氣息。

陳青霍地睜開眼楮,他釋放了的氣息也猛地被收回,隨即,他微微一笑,四周沒有任何氣息是針對他的,平靜是真實的。

于是,他毫不猶豫的在自己腿上拍上一張疾行符,便朝著山下東北方向而去,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每走過的路留下記號,總有一日會排查掉全部東北山脈。

懷著這樣的念頭,陳青下了山,朝著東北方向狂奔而去,在相對外圍的主峰下停下,開始由北向南的排查,從最外圍,朝著中心而去。

一個小山坳就有數十米長,這地面又不像柏油路是平坦的,走來走去真是遍地山坳。

陳青一邊走,一邊罵娘,一邊繼續走,一邊繼續罵……

大概走了大半個晚上,直起腰氣的想說髒話時,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來。

他四處看了看,沒有危機的感覺,便忙朝著那感覺襲來的方向奔去,突然,耳邊響起‘啵’的一聲——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他微微一笑,然後右轉,毫無收獲,忙退回去又左轉,果然,走了沒一會兒,耳邊便再次傳來‘啵’的一聲——陳青找到了這熟悉的感覺,也就是破除符陣,吸收符陣內靈力的感覺。

反復的尋找這種熟悉的感覺,陳青發現,有這一層層的符陣引領,完全可以無視什麼山坳之類的提示,就好像大仙就在這里給他引路一邊。

一改剛才咒罵大仙的狀態,陳青在忍不住發自內心的感慨︰怪不得那貨對他能找到這個山坳如此有信心,原來大仙還真的是給他指明了道路,不虧是大仙,以為考慮到了其他人的智商不可能像他那麼高端,用最笨的,陳青最熟悉的方式,為他引明了道路。

在有好處的情況下,陳青不介意在心里夸贊對方一番。待夜半十分,陳青已經找到了那個山坳。一袋子東西就那樣大大咧咧的扔在一個草棵子里,就好像大仙篤定了不會有人闖入這里一般——他自然不知道大仙在這里設立的符陣是‘鬼打牆陣’,除了陳青這樣阻撓負面符陣免疫的體質,任何人不可能走的進這個山坳。

陳青將東西打開看了起來,符陣需要的靈符,淡哥都給他準備了三份,而寶石和獸晶也準備了雙份。其他一些藥粉等物也都是準備的多一些,以備陳青做錯可以重新來過。

將這些東西一一收進空間戒指里,陳青微微一笑,居然還有疾行符,淡哥多為他做了一些,是怕他用疾行符跑來跑去用光了回不去住處圖惹麻煩吧?

真是感人的後勤團啊,陳青深感寬慰——如果大仙正享受著在背後操控並支持陳青做這一切,而產生的‘自己是上帝’般的爽感時,知道陳青居然不把他當上帝,而把他當後勤,恐怕要瞬間收回全部東西,並狠狠揍陳青一頓吧。

捏著疾行符,陳青將東西都收好了,四處看了看,確定沒遺漏什麼,抬起頭,夜色正深,他微微一笑,真是爽快,預計十天半個月才能完成的事情,沒一會會就搞定了,陳青只覺得神清氣爽,好似踫到了什麼奇跡一般,爽的渾身骨頭舒坦。

抬起頭天依然黑著,月亮在雲層後害羞的若隱若現,四野朦朦朧朧的籠罩在黑色之中,陳青要靠著自己過人的視力才能看清方圓幾十米內的情況。樹影層層疊疊,很是影響目力所及的範圍。

夜色正濃,他還不急著回去,便在四野里散步,偶爾低頭瞧瞧腳邊的野草,尋找一些草藥,采集到自己隨身攜帶著的草藥袋子里。

雖然大仙的草藥書他看了不少,但是畢竟涉入這一行時間尚短,所以還不是很熟稔。于是他一邊采集,一邊仔細的觀察這些草藥,練習大仙書上所講述的那些手法、觀察方法、審視草藥年份、藥性、健康情況等等。

采集之後再檢查藥材采集的是否完整,是否有破壞藥材的重要部分等等。

一路朝著宗聖堂峰的方向,陳青估模著疾行符之下自己回宗聖堂峰的時間,掐著點兒的準備再過上半個時辰再出發往回返。

路上采集研究草藥,發現大仙自己靠經驗記下的書籍果然非比尋常。他靠大仙給的一些普通的書籍入門,卻要看著大仙在書籍邊上記錄的筆記和心得,才能更直接和迅速的了解這些草藥的藥性,和真正的竅門以及一些關鍵之處。

陳青發現,大仙的不僅僅是聰明,他對草藥的分析十分的精準,而且有一些采集草藥的方式,他在書籍的基礎上做了改良或者更替,想象力拓展的非常詭異,想法大膽,且出奇的居然都是朝著正確的方向延伸是邏輯。

陳青先看那些書籍上的記載,再看大仙的批注,運用到采集草藥上,不得不打從心底里的佩服大仙,這貨傲慢歸傲慢,才華真是驚人!

陳青在一個巨大的岩石下采集下一簇石韋草,這種長的像樹葉一般的草,藏在石頭下,或者樹干上,很容易被誤認為是雜草,實際上卻是一種非常常見的草藥。

只是很多人區分不開這種草藥與雜草和樹葉的區別。長在石頭上的,便跟其他類似的雜草長在一起,長在樹干上的,也多半與樹葉混作一搭。

這種草藥被用于很多解毒藥劑和寒類丹丸的配置,雖然常見,但是不少藥師都常出現誤認雜草樹葉為石韋草,而使丹丸在配置完成後,因為缺此一味而出現這樣那樣的後果。

陳青在看大仙的標注前,捏著自己之前采的石韋草和普通雜草看了好幾遍,越看越覺得自己采集的石韋草是雜草,再去看大仙的書後,才恍然大悟——大仙在草藥植物上耗費的時間,一定是超于常人的。要麼,就是他真的是天賦異稟。

大仙對這種草藥的標注真是一針見血,陳青之前翻來覆去的看,都看不出,最後看了大仙的標注,才捏起草藥聞了聞,又聞了聞雜草。

修仙者對味道應該更敏銳于常人的,只是常人在視力更好的輕快下,常常忽略味覺和听覺。

石韋草和雜草嘗起來都是微微酸澀,帶點辛辣的,而石韋草的辛辣之味更濃。但是一旦這草入了嘴巴,保存起來就困難了,幾乎一轉眼,就會枯萎。且石韋草都是一根一根的,而不是一簇一簇的,根本沒辦法嘗一根就判定這根四周的就真的都是石韋草了。

只有一點,不需要嘗,就可認出這草藥來——他的味道里,帶著一點兒有別于青草的酸味兒,雖然淡淡的,普通人也許聞不真切,但是只要是修仙者,入門後五感超于常人。而怎麼可能那麼多研究草藥的人都聞不出來?

實在是這個酸味兒很奇怪,有很多草藥也有酸味,但是要區分每一種酸味,要做的判斷,還是很細微的,非常容易出錯。

大仙只一句話︰腳酸的是石韋草,汗酸的是類似模樣的雜草,女性興奮時流出的液體的味道為類似樹葉之酸。

這個味道可就不是那麼難以察覺了,絕對可以聞的出——當然,處男除外。

陳青就靠著這個辦法,將這非常難辦的問題給解決了。

沒一會兒,自己藥袋子里就裝了不少草藥,尤以石韋草為多,這類草藥賣的話,也是很值錢的,山門內草藥最是珍重,畢竟丹丸是修行路上的催動劑。

陳青正想著,剛抓起一根石韋草,在鼻息間嗅了嗅,便確定以及肯定的將石韋草塞入了資金的草藥袋子里,正準備繼續采采,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怎麼就確定那是石韋草而不是雜草?」

陳青霍然抬頭,就見一老人家站在自己身後,指著他手里的草藥袋子問道。

他險些將自己手里的草藥袋子掉地上,嚇的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媽的,這個老爺子就在自己兩步開外站著,他居然一點兒沒察覺到這老頭靠近!

「我看你半天了,也不嘗也不仔細看看聞聞,三兩下就塞要袋子里了,是真的有十足把握確信那是石韋草,還是亂采一氣啊?」老頭兒語氣淡淡的,卻充滿了好奇,就好像一件事情已經讓他糾結好久,終于鼓足勇氣問出來似的。整個急促的語氣都在催促陳青快快解答。

陳青的臉色卻更黑了一層——還觀察他半天了?

這麼半天,他就跟個死人一樣,一點兒沒發現身邊跟著個老頭?!

我擦,他居然一點兒沒發現!模了模心口,他居然還活著!

那老頭什麼時候開始跟的?發現沒發現他在山坳里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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