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皇宮,見到皇太極後,還沒等魏寶山說話,皇太極反倒是先開口了︰「寶山哪!你不用說!我知道,這事肯定不是你做的!你放心,本王肯定會為你做主的!」
魏寶山一听,心里感激,趕緊叩頭謝恩。
皇太極笑著點了點頭︰「本王相信寶山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做這種糊涂事。要不然這樣,我明天一早下旨,先釋放寶山,讓他戴罪立功,尋找真凶,限你們在百日之內捉拿賊寇歸案,你們覺得如何?」
魏寶山一听,趕緊撩衣襟跪倒在地︰「謝汗王大恩!臣當盡力查辦,一定找到真正的賊人,還自己清白,給汗王一個答復。」
皇太極擺了擺手︰「起來起來!寶山,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沒有!汗王言重了,汗王深明大義,對寶山的照顧,寶山心知肚明,說什麼委屈呢!」
皇太極嘆了口氣︰「明天我會和莽古濟去談,勸她安靜等待,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只是,此事無頭無緒,想要查得明白,恐怕也不容易啊!你們有什麼打算嗎?」
「回汗王的話,我現在心里十分繁亂,一時還沒有想到什麼辦法。都城這麼大,想找個人如同大海撈針,盲目去找,肯定不是辦法,回去後我們再仔細商議吧!」
「嗯,說的也是。寶山,說是讓你們百日之內捉賊歸案,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萬一要是辦不到,大不了,我再想些辦法,借別人之口再為你們說情,容期緩限,這個不用有太大的顧慮。就算是查不到,大不了本王為你撐腰,我就不信誰敢和本王作對!」
皇太極這麼一說,魏寶山更是心存感激,再三謝恩。
大伙在宮里一直談論到天明,眼看著要到早朝時間了,這才散去。
按下皇太極如何下旨,如何安頓莽古濟不表,咱們單說魏寶山,回到家里後先是安慰家人,讓家里人別上火,又把汗王的意思一說,家里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對皇太極也更加感恩戴德。
回到廳里,魏寶山幾個人圍坐在一起,邊吃飯,邊說著這些事。
侯俊不熟悉大金國的事情,就問魏寶山︰「寶山哥,那個莽古濟是誰啊?」
馬伯通在旁邊「哼」了一聲,沒好氣地告訴侯俊︰「誰?當今汗王同父異母的姐姐,莽古爾泰的親妹子。這婆娘可不是一般人,雞蛋里挑骨頭,沒事都能找出事來,平時誰都怵她幾分。我看寶山這件事十有**就是她暗中搗鬼!」
書中交待,**哈赤這一輩子娶了十六個老婆,育有十六個兒子和八個女兒。其中莽古濟是**哈赤的第三女,她的母親就是繼妃富察氏袞代,莽古爾泰、德格類和費揚果是她同母兄弟。莽古濟在十一歲時就被太祖**哈赤以政治聯姻嫁給了海西女真哈達部首領吳爾古代,因而又稱哈達公主,亦稱哈達格格。天命末年,吳爾古代突然死了,莽古濟又被皇太極再度嫁給蒙古敖漢部博爾濟吉特氏瑣諾木杜凌,賜以開原之地。
說起她的母親袞代,那可是個大美人,是建州右衛名酋莽色督珠乎的小女兒。袞代生得極為標致,面如白玉,口似桃花,一度深得**哈赤的寵愛與信任。**里的那些事情無論是哪朝哪代向來都是是非之地,大金國也不例外。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叫「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終于有一天,袞代因為某些涉及政治利益的矛盾,當然也與她年老色衰有關,她與**哈赤的夫妻關系開始日漸疏遠。在天命五年,**哈赤以「盜藏金帛」之名為袞代羅織罪狀,並將她休棄「迫令大歸」。
據野史記載,真正讓**哈赤動怒的並非是袞代自己藏有小金庫,而是有人背地里告發她勾引大貝勒代善,還用薩滿邪術加害過**哈赤最寵愛的福晉孟古。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揚。小家庭都是如此,更別說**哈赤這個大家庭了,不可能不忌諱這一點。但是,袞代不可不辦,給她安個什麼罪名呢?勾引兒子的事兒,絕對不能拿到桌面上。福晉們之間爭風吃醋這種事也不好明說,**哈赤思來想去,決定以「盜藏金帛」的罪名,把她休棄了。
這段歷史亦真亦假、虛虛實實,一直流傳于一些清朝野史的書籍中,所以歷史上到底有沒有這件事情呢,後人是不得而知的。袞代和代善關系親密,這個或許有,但要說兩個人發生關系,其實都是猜測,誰也沒有真憑實據。
不過,皇太極數年之後,曾將清宮檔案中關于袞代以及薩濟富察家族與愛新覺羅家族之間姻親背景的所有資料悉數刪除了,檔案空白。直到今天,關于這位繼妃的很多事跡皆難以考證,甚至連她的生卒年都是不解之謎,這個倒是耐人尋味。此是後話,暫且不表。
書接前文,侯俊听馬伯通說完後,點了點頭,冷哼了一聲︰「要這麼看,我覺得馬叔說得有道理,十有**就是她暗里使壞!」
魏寶山此時早已經焦頭爛額了,看了看侯俊,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唉!兄弟,實在是對不住了。本來想好好親近幾天,不想禍從天降,竟然攤了官司。這事兒一天兩天也處理不完,兄弟,要不你還是先回家吧,免得你師父惦記。我這邊事情完事兒後,我第一時間給你捎信兒,到時候咱哥倆再聚!」
侯俊一听,當時就不樂意了︰「寶山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有難,我跑了,那還叫人嗎?何況要不是我偷走了你的寶傘,你也不會在城外耽誤那麼長時間。說來說去,這事兒我也月兌不了干系啊!要怪也得怪我!哥哥你也別說了,這件事我一定得幫你查清楚!我明天就給我師父寫封信,他老人家通情達理,一定不會怪罪我的。哥哥你就放心吧,真要是掉腦袋,兄弟我陪著!」
「不行!不行!兄弟,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是這件事你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自有辦法能查清楚!」
侯俊說什麼也不走,魏寶山說什麼也不想讓侯俊蹚這次渾水,二人一時爭執不下。
馬伯通在旁邊擺了擺手︰「寶山,侯俊,你們先都別說了!」喝止住二人後,馬伯通就沖魏寶山道︰「寶山,要我看,侯俊這孩子也是好心,不如讓他留下來吧。怎麼說呢?畢竟這孩子本事好,高來高去,輕松自如,真要是打探消息或是擒賊捉凶,比我們總要強多了。現在咱們正是缺人手的時候,都是自家兄弟,我看也就別客氣了。有道是眾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咱們一起商量也有個照應。」
侯俊見馬伯通向著自己說話,樂得在旁邊一個勁兒地點頭。
魏寶山見馬伯通也這麼說了,也就不再堅持了,嘆了口氣,沖侯俊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兄弟了!」
侯俊樂得一蹦三尺多高,連連擺手︰「寶山哥,咱們都是兄弟了,你還和我客氣什麼?有什麼差事,你就盡管吩咐!」
魏寶山點了點頭︰「這件事我想過了,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莽古濟暗中使鬼,倒打一耙,故意陷害于我;還有種可能就是有人在借刀殺人,故意扮成我的模樣,偷走我的金牌,栽贓陷害于我,要借莽古濟之手致我于死地。」
侯俊听完後,眼珠轉了轉︰「寶山哥,馬師叔,常言說的好,要知心月復事,單听背後言。要我看,干脆我晚上夜探公主府,听听她背後在嘀咕些什麼,這不就完了嘛!真要不是她也就罷了,如果是她從中搗鬼,我肯定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