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心電感應,莫笙竟然俯來,以不弄疼她的力道輕輕地抱了她一會,而後又溫柔的在她唇上親了親,這才站直身體,捉住了她沒受傷的那只手含在掌心里。
樓伶心頭鹿撞,胸口酥酥麻麻的像是有電流從他那只寬大溫暖的手心直達她心底,心髒抑制不住的怦怦然狂跳,這種暌違已久的只為某個人心動的感覺,在心如止水四年多後終于又復活了。
「我回來了,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半晌,他才開口。
樓伶知道他指的是那天他說等他從美國回來她就要給他答復這件事,就說︰「我想和你結婚,盡快。」
雖然她的聲音還是又小又啞,可莫笙這次卻听得很清楚。
他眼角帶了一絲笑意︰「這麼迫不及待,感覺像是已經愛上我了呢。」
樓伶耳根發燙,心想她本來就愛他,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
「對不起,害你因我而受傷。」他俯身,歉意的吻落在她嘴角。樓伶心頭一悸,緊張的吸了口氣像是要說什麼,可還沒開口,就又被吻住了。
隔了一會他才放開她︰「你身體還很虛弱,先別說太多話,好好休息,我會留下來陪你。」
他的聲音極具安撫性,樓伶心頭暖暖的,感覺他是真的在關心自己,不由嘴角彎起來,被他含在手心里那只手反過來緊緊握住他的。
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額頭的傷口早已愈合,除了胸口偶爾還是有些輕微的不適,其他的基本上都好得差不多了。
莫笙每晚都留在醫院照顧她,白天實在太忙抽不開身過來的時候也會貼心的打個電話給她,像是疼愛妻子的模範丈夫,讓來醫院看望樓伶的連恩和那些一見到莫笙就犯花痴的小護士們艷羨不已。
齊秘書也來醫院看她,順便向她匯報公司的情況。樓伶知道從她遭綁架到住院的這段時間,一直是莫笙以素美第二大股東的身份出謀劃策,再由齊秘書去執行,這才免了她的後顧之憂,得以安心的在醫院配合治療,因此內心對莫笙的感情越發熾熱。
出院這天下午莫笙取消了部分行程親自來接她,還奉若珍寶般抱上抱下,連一步路都不肯讓她走,而她被旁人目不轉瞬盯著也不覺得不自在,反親密的勾住他頸項向世人炫耀他們的甜蜜。
等車子駛離醫院開出去很長一段路,樓伶才察覺莫笙走的這條路並不是去大潭紅山半島那套別墅,就問︰「你帶我去哪?」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見他神神秘秘不肯透露,樓伶的好奇心越發重,大半個身子傾過來,美眸笑意盈盈的望著他︰「是不是帶我去見你剛從澳洲回來的朋友?」
莫笙搖頭。
「那就是帶我去你另外一個住處?」狡兔三窟,尤其是莫笙這種男人,她不用猜也知道他在香港的落腳處絕對不只莫家老宅和大潭紅山半島的別墅。
可他還是搖頭,她就笑起來︰「總不會是帶我去見你其他的女人吧?」
這次莫笙的回應是迅速伸出一根食指精準無誤的刮過她秀氣直挺的鼻梁,他力道稍重,樓伶被刮得疼了,也不甘示弱,雙手撐在他座椅上身子微微一抬便在他脖頸上咬了一口。
莫笙哭笑不得,回過頭見她鼻梁真被自己刮得有些紅,就哄她︰「除了你我哪有什麼其他女人,乖,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