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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初夏姐,我去開門?」夏天連忙跑到門口,將門從里面拉開了,「初夏姐,真的是你?好些天沒見你了,快進來啊?愣著做什麼?」在夏天的眼里,她是冷玄夜的女朋友,盡管她知道冷玄夜訂婚的對象不是初夏。程初夏斂下眼底那一抹復雜,微微揚起唇角,露出一抹完美的笑容,說道︰「沒想到你跟林揚也在。」「嗯,這幾天我天天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免得又像上次那樣被他給溜掉了。」夏天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這個男人是她認定的,任何人都不能從她的身邊搶走。林揚連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將夏天拽在了自己面前,低聲說道︰「我們先走,他們倆有悄悄話要說。」他可不敢在這里給他們當電燈泡,一不小心就會被連累成炮灰。夏天狐疑地了一眼林揚,又了一眼不遠處臉色低沉的冷玄夜,心尖兒一顫一顫的,「嗯,溜之大吉?」于是,這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離開了辦公室,剛才的那個女秘書也識趣地走了出去。程初夏靜靜地站在原地,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懂他,那一雙眼楮就像是深邃的大海,暗涌翻滾,誰都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分明他是恨她的,就像是惡魔一樣掠奪著她的身子,他給她帶來恐懼和創傷讓她這輩子都忘記不掉。可是他竟然救她,不管是在城南酒還是在那天晚上在龍門的地盤。程初夏在心里嘲諷地笑了一聲,毫不膽怯地與他對視,那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眸,綻出一抹冰冷的寒光。原本,她想好了很多的話,可是站在這里,竟然一句話說不出口,全都更在了喉嚨里。「找我有什麼事?」淡漠卻又疏離的聲音輕輕地掠過她的耳際,離著她幾米之遙的男人勾唇一笑,說不出的魅惑和邪惡。程初夏緩緩地勾起唇角,著他疏離的臉色,她突然很想知道,當他得知她懷孕的消息會是怎麼樣的神,震怒,失望,黯然,嘲諷,殘忍,又或者直接否認……打開包,將那一份妊娠檢驗報告攤開放在他的辦公桌上,自始至終,她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他的剛毅俊冷的臉龐。冷玄夜的目光只停留在那里一秒鐘的時間,涔薄的唇揚起一抹似笑非笑,更多的是譏誚、嘲諷。倏爾,他湊到她的面前,柔軟的唇掠過她的耳際,就像是流竄過一陣陣的電流,雙手緊緊地將她束縛住,他笑得殘忍卻又得意︰「程初夏,你懷孕了麼?這麼好的消息你應該告訴冷鋒才是。」「冷玄夜?」她強忍住心底的憤怒和恨意,早知道會這樣的,可是她的心里竟然還會對他抱著一絲希望,可是如今,連那一絲希望也落了空。「小媽,我爸要是知道這個消息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不是嗎?」冷玄夜似笑非笑。「是你的孩子。」程初夏緊緊地咬牙,唇角艱難地擠出一抹笑意。那一張剛毅俊冷的臉龐一閃而逝的詫異,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無止境的譏誚和嘲諷,「小媽,你真是會開玩笑,你是冷鋒的妻子,你懷的孩子當然是他的,難不成你跟你的繼子亂/倫?小媽,這是要是傳出去的話,你不要臉,我們冷家還是要臉面的。」程初夏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迎上他銳利的鷹眸,「冷玄夜,你敢做不敢當嗎?」「你有證據嗎?」他笑,那樣的惡劣。她啞然,哪來的什麼證據?她想到了很多種結局,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壓根就不承認,是她自作多,總以為他對她是不一樣。程初夏掙扎著想要離開,卻被他強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摟在懷里,他的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鼻息間,那一雙深邃的眼眸里多了一份赤果果的望。她太熟悉那一抹目光的含義了,他想要她。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霸道的吻已經落在了她的唇畔上,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的吻那樣的灼熱,那樣的凶猛。程初夏只感覺到自己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那是一種窒息的感覺,身子也漸漸地變得柔軟起來。「啊——」她痛得悶哼一聲,口腔里瞬間蔓延著濃郁的血腥的味道,幾乎令她作嘔。她拼力地去推他,可是對他來說,他那麼一點力氣根本就不是什麼威脅。「小女人,你不是說你懷孕了嗎?那就讓我,是不是真的?」低沉的嗓音像是從地獄里傳來的一樣,冷,殘忍。#親愛的讀者們,自行想象?在此省略個幾千字。#忍沒己臉。鮮紅色的血液從她的大腿間流淌出來,染紅了真皮沙發,淡淡的血腥味兒彌漫在整個辦公室里。冷玄夜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髒的某一處柔軟莫名的顫了一下。「痛?好痛?我的孩子……」雙手撫上自己的小月復,劇烈的疼痛一陣陣地侵襲著她的大腦,將她的神經也霸佔了。「我送你去醫院,忍著點?」冷玄夜沒想到她會這麼孱弱,連忙將自己的外蓋在她的身上,然後抱起她朝著電梯口跑去。程初夏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她掙開眼楮著將自己抱在懷里的男人,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他這是關心麼?前一刻還像是惡魔一樣掠奪。小月復處傳來的劇烈的疼痛折磨著她的身體,她恨不得自己暈過去,可是腦袋卻是那麼的清醒,他的聲音,他的臉色,他的眼神,她什麼都沒有錯過。醫生說,如果再出現意外的話,她的孩子很可能會保不住。這樣也好,反正這個孩子也不是被祝福的,他的出生只會給他帶來恥辱。「你現在滿意了,是麼?」她咧著嘴,輕輕地笑了起來,只覺得肚子里的小生命漸漸地在流逝。「別說話?」冷玄夜沉聲說道。她笑,笑聲充斥著他的耳膜,就像是寒冷的暴風雪。痛,就像是月兌韁的野馬一樣,在她的身體里肆意的橫沖直撞,直讓她覺得渾身沒有一處是屬于自己的地方。程初夏睜著眼楮望著正在開車的男人,她不能讓自己昏迷過去,必須醒著,必須好好地活下去……她可以離開這里的,再也不回來,可是她心底的恨呢?「小女人,你不會有事的,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有事的。」她的沉默,讓他心慌意亂,生怕她有個什麼意外。「我死不了的,我怎麼可能會死呢?」程初夏輕輕地笑,雙手撫上自己的小月復,唇畔的那一抹笑意越發的濃郁起來,就像是綻放的妖艷的彼岸花,如血一樣的紅色。一陣陣的痛意漫無邊際地涌向她,她依舊笑著︰「不過,這個孩子他真的無法見到這個世界了,我能感覺到他在慢慢地消失。」冷玄夜皺眉,卻沉默著不說話,臉色難的厲害,。「冷玄夜,你真狠心……」才多久,她就第二次進醫院。病房里素白的一片顯得格外的單調,細碎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斑駁的地面,一地的光影搖曳著。躺在病上的程初夏臉色蒼白如紙一樣,就連唇瓣也失去了顏色,她在半昏迷狀態听到醫生說,幸好送過來及時,要不然的話這孩子真的就保不住了,醫生又指責冷玄夜,你這當老公怎麼不注意節制呢?她身子現在很虛弱,根本就承受不住男女之事,以後要注意了,要是在發生類似的況,就算是神醫再世,也救不了。她不喜歡這里的消毒水的味道,心想著一會兒給駱郁冬打電話讓他來接她走?他坐在病旁邊,身影逆著光,那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斂下了那一抹寒光,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靜靜地凝著她,似怒,似厭,似無奈,似冷漠……程初夏被他得有些懵,原本所有的理直氣壯全都跑到了九霄雲外。「小女人,醫生說你前兩次也有過出血的跡象?」那一雙幽深的眸子倏地涌上一層冷光,那一張剛毅俊冷的臉龐在她的眼前無限的放大,「誰送你來的?是誰把你弄出血的?」程初夏猛地一怔,心里強忍住的怒火似要噴薄而出,她嫌惡地撇過臉去,如今她完全處于弱勢,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說是嗎?我現在就把你肚子里的孽種打掉。」暴戾的語氣宛如地獄里的惡魔,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捏著她的下頜,幾乎要將她的下頜捏碎了一樣,「我听張嫂說你回了冷家的別墅,後來又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冷鋒是跟在你後來出來的……」她沉默著,倔強的眼神恨恨地瞪著他,硬是一言不發地堅持,她不想因此連累了冷玄澈,那個溫如玉的男人,她已經欠了他,不想繼續欠下去。「不說是嗎?」冷玄夜緩緩地勾起唇角,手上的力道重得連他自己都不忍心。ZSWX。程初夏索姓闔上了眼楮,連都不他一眼。「好,你真好?」冷玄夜嗤笑一聲,卻格外的刺耳。終究是他松開了她,卻沒有離開病房,一直坐在病邊,笑意濃濃︰「小女人,如果我把你住院的消息告訴玄澈,你想他會怎麼做?」「你?」她連忙睜開眼楮,眸一閃而逝的詫異,「冷玄夜,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跟他喊道。如果可以,她寧願在最初的時候爹地一起離開這個世界,這樣的話,也不會知道那麼多殘忍的真相,她依舊是程家最受寵愛的大小姐,可是如今,她連路邊的一條流浪狗都不如。冷玄夜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爆發力,下一刻的時候,他的涼薄的唇勾起一絲輕蔑的笑意︰「我不想怎麼樣,只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我的,或者是玄澈的,也有可能是冷鋒的。」「總之,不是你的?」她惡狠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聞聲一笑,冷玄夜說道︰「那就好,免得生出一個孽種來,小女人,你沒有忘記?你是我的小媽。」程初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的忍耐心越來越好了,竟然能咽得下這樣的侮辱,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既然跟你沒關系,那你可以走了?」她冷冷地回道。「小女人,我突然不相信你說的話了,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你不是說這個孩子是我的嗎?為什麼現在突然改口了?」他的笑聲很冷,讓人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嘴角蠕動了一下,只覺得眼眶里濕潤一片,她咧嘴笑著,笑得這樣的淒楚。她說︰「冷玄夜,你真的很殘忍,這輩子遇上你簡直就是我的劫難。」是她的劫難,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劫難。她竟然會為這個男人動心,僅僅只是因為那一個擁抱的姿勢麼?那時候她的心里會覺得很溫暖,可是現在來,她就是一個笑話,自始至終他的心里都沒有過她。他微微一怔,唇角勾笑,說道︰「小女人,你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嗎?如果不是尹婉靈,她怎麼可能會那樣?母債女還,難道不對嗎?」初夏記得冷鋒說過的話,她的母親跟他曖昧不清……「那冷鋒的債呢?我是不是找你要?」微眯著的眸子透著徹骨的恨意,「他口口聲聲說他愛尹婉靈,可是尹婉靈是因為他才死的,如果不是他,我爹地又怎麼可能懷疑媽在外面有男人,一切罪魁禍首都是他?他說,他是為了替我媽報仇才死我的爹地的,可是我說,他那是嫉妒,嫉妒我媽一開始選擇的那個人是我爹地,而不是他,他真的以為自己有資格替我媽報仇嗎?」程初夏冷冷地瞪著他,從未有過的憤怒,憑什麼要她承擔所有的事?分明就不是她的錯,她有什麼錯?她不過就是倒霉撞見了不該的東西。=====================雲稍︰親愛的菇涼們,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