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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的交代我不會忘記的。」冷玄夜亦笑著。「那就好?」整個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西湖龍井的香味兒。還有一絲特屬于這個季節的花香。程初夏把碗放下。只是淡淡地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冷玄夜。然後若無其事地轉過頭。躺在上睡了下去。良久。她都沒有听到離開的腳步聲。反倒是感覺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人。她剛想要轉過身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程初夏猛地嚇了一大跳。伸手就要去推他。「冷玄夜。你放開我?」她緊緊地皺著眉。拼力地推他。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她越是用力推開。他反而是抱得更緊。程初夏無奈地笑了一聲。放棄了掙扎。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小女人。你別想太多了。」某男似笑非笑地調侃道。「你?」程初夏緊緊地抿唇。無賴?她在心里恨恨地罵道。可是她竟然會因為一句話對這個無賴心軟。程初夏。你真是無可救藥了?「小女人。你的腦子里難道每天都裝了一些齷蹉的思想嗎?」冷玄夜笑得狡猾如斯。「你才齷齪。你全家都齷齪?」她氣得口不擇言。「好。你罵?罵了的話就睡覺。」冷玄夜像是哄孩子一樣。逗著她玩。「你?」程初夏氣結。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恨恨地等她一眼之後。轉過身去。用自己的後背對著他。對于他的霸道。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抗拒不了。掙扎不月兌。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即使她恨透了這樣的方法。卻也無濟于事。「乖?別鬧了。睡覺?」他什麼時候用過這樣的語氣跟一個女人說話。從來沒有。她是第一個。卻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個。話開以天。心里莫名的涌出一絲暖意。緩緩地將她斑駁的心髒包裹著。程初夏一動不動地任由他輕輕地擁在懷里。她是真的有些疲倦了。而且這個懷抱她覺得很溫暖。甚至還會覺得有一絲安全感。她想。她真的是瘋掉了。竟然會覺得這個惡魔有安全感。程初夏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一聲。笑自己的無知。彼此隔著單薄的衣衫。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她盡量讓自己不去觸踫他。那一種感覺她一點都不喜歡。下意識地排斥。「小女人。那天在賭場的事……我跟你道歉。」冷玄夜將臉埋進她的背脊。悶聲說道。微微一怔。程初夏有些不可思議地睜大眼楮望著眼前黑 的一片。他跟她道歉?明天的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心底的那一絲憤怒。冷笑一聲。嘲諷地說道︰「沒想到冷少也會跟人道歉。我是不是應該覺得很榮幸?」「不需要。」冷玄夜溫柔地笑了笑。「只要你不生氣就好。那天那樣做也是權宜之計。我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伏擊。幸好夏天來得及時救了他們。要不然的話。真的是九死一生。」「夏天?」程初夏下意識地將這個名字月兌口而出。「就是她?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著一輛大卡車就沖了過來。」那一張剛毅俊冷的臉龐似是有些緩和。帶著一抹淺淺的柔和。「乖。以後我再也不會把你丟下了。」她悶悶地不肯說話。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在所有人的眼里她是冷鋒的妻子。是他的小媽。「冷鋒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告訴肖鷹他應該怎麼做?」溫柔的嗓音輕輕地鑽進她的耳里。在她的耳廓里形成一個漩渦。一點一點的震動著她的耳膜。程初夏一直沉默著。好一會兒。才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是一直都恨她的嗎?甚至說母債女還。可是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想法想要幫她?「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當然我不會允許任何男人窺覬。」他附在她的耳畔柔柔地說道。眼底深處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我真的能夠相信你?」程初夏低聲問道。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話來。是因為曾經的那一個擁抱麼?還是因為他曾經救過她?她找不到答案。腦袋里有兩個聲音不停地正朝著。一個說。相信他。他一定會對你好的。你忘記他曾經好幾次救過你了嗎?你忘記那天晚上的那個懷抱了嗎?另一個說。不要相信他。男人的話都不可信。尤其是他這樣的男人。他分明就是惡魔……最後。第一個聲音以壓倒姓的絕對優勢獲勝。她在心里告訴自己。願意相信他這一次。「小心?」冷玄夜大喊一聲。頓時清醒過來的她似是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傻了。怔怔地站在原地。他一把將她攬入懷。緊緊地抱著。那一輛小貨車與她擦身而過。「程初夏。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他冷聲喝道。「你放開我?我的死活跟你沒有關系。」她用力地掙扎。卻怎麼都掙不開他牢牢的束縛。很久以後她才知道。不是身體掙不開他的束縛。而是她的心早已經不知不覺地淪陷了。那一天晚上的槍林彈雨。她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那里。也差點以為他會將她扔在那里。那樣的話他不是就可以安全離開了嗎?「你先走?」緊急之下。冷玄夜月兌口而出。「冷玄夜。我用不著你來救。」她冷聲說道。可是心里卻覺得很暖。……「傻丫頭。相信我一次。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不是還有寶寶嗎?」他的溫熱的掌心輕輕地撫上她的小月復。眼眸低斂著。誰都不清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掌心的溫度透過她身上單薄的衣物。一點點地纏繞在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她的身體有些不習慣的僵硬。更想起他之前說過的那些話。程初夏的心里莫名地涌出一絲燥意。她將他的手拿開。然後譏誚地說道︰「你不是說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嗎?或許你冷鋒的。也有可能是冷玄澈的。不是麼?」冷玄夜兀自地笑了一笑。輕輕地將她攬入懷。說道︰「傻丫頭。那時候是我氣急了。而且那天晚上你回家之後跟冷鋒發生的矛盾我都知道了。還听說是玄澈把你救你的。玄澈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也是對玄澈有好感嗎?」程初夏緊緊地抿著唇角。一言不發地沉默著。那個男人只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出現。就像是沙漠旅行者突然發現的一片綠洲。又像是溺水者突然抓住的一塊浮木。「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了。」冷玄夜笑著說道。她選擇相信他這一回。畢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一生下就沒有爹地。就像是她一樣。從小到大不知道自己的媽長得什麼樣子。更沒有听人提起過她。雖然爹地對她極好。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是她喜歡的。爹地都會盡他最大的努力幫她弄回來。可是她依舊覺得自己缺少了一點什麼。她的童年是殘缺的。沒有母愛。每一次她到別的孩子都有媽。她會很羨慕他們……這一夜。她睡得很安穩。一個夢都沒有。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離開了。如果不是這房間里殘留著屬于他的味道。她一定會覺得昨晚上的事只是一個夢而已。雙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小月復。唇畔的那一抹笑意越發的溫柔起來。「寶寶。以後你會比媽更幸福。因為你會有媽也會有爹地。他們會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把自己整理好之後。朝著餐廳走去。福嬸早就已經準備好可口美味的早餐。「小姐。你起來了。」福嬸見到她一臉的笑容。「福嬸。早?」程初夏微微笑著問候。「這哪里還早啊?都十點多了。」福嬸打趣地望著她說道。程初夏皺了皺鼻子。臉頰微微泛紅。撒嬌地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一覺睡了這麼久。不過我餓了。福嬸。我要吃你做的早餐。」「沒問題。少爺早上走的時候就已經吩咐下來了。我也不知道小姐什麼時候起來。所以全都提前準備好了。只要熱一下就好了。很快的。」福嬸笑呵呵地說道。「謝謝福嬸?」程初夏笑眯眯地說道。「小姐。你跟我客氣什麼。少爺都說了。你如今懷孕以後要多吃一些營養價值高的食物。平日里也要多吃水果。」福嬸早已經笑得像是綻開的花朵。ZSWX。程初夏沒有想到他會將自己懷孕的事告訴福嬸。臉頰再一次泛紅。羞澀地低下頭去。嬌嗔︰「福嬸——」「好了。我說了。現在就去給你拿早餐。」福嬸轉身進了廚房。他是真心對自己的麼?她的心底還是存了一絲疑問。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想了很久。她也沒有想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一整天的時間。大多數時候她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偶爾跟著福嬸在院子里澆花。開得很美的薔薇。==========================雲稍︰親愛的菇涼們。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