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依撲進了他的懷里,一股陌生男人好聞的淡淡桃花氣息迎面撲來,平生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她不竟羞紅了臉。越過他的肩頭,小心地只露出一雙眼楮,看到不遠處那黑衣黑褲的彪形大漢正東張西望地找著什麼?嘴里似乎還念念有詞︰「剛才明明听到五小姐的聲音了,怎麼就看不到人?難道大白天的見鬼了不成?」
大漢仍不死心地走過來走過去尋找。路過阿寶身邊「咦」了—聲,停下來瞪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懷里只露出烏黑發髻的人兒,好半天才搖了搖頭,隨即送了一記鄙夷的眼神,這才大步離去。大漢邊走心里邊道︰「這種小地方竟也有人好龍陽之事!奇哉怪哉!」
楊若依看那大漢走遠了,這才從他懷里抬起頭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一直悶在他懷里,白皙的小臉上早已染上一抹紅暈,她不由地月兌口而出︰「差點悶死本小……」一抬眸,卻看到了對面的男子正愣愣地看著她,忙急時剎住了口。
而阿寶沒有听清他的話,他還沉浸在剛才的驚愕里︰他撲進自己懷里,他那柔柔軟軟的身子,還有香香甜甜的氣息,有點像抱著青青的感覺。同樣是男人,怎麼會這麼不一樣?
他不由地仔細看了看他,只見他五官如畫,雙眼靈動無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膚色偏黃破壞了整體的美感,除此之外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粉雕玉琢的人兒。無意中掃過他的耳朵,竟發現他有耳洞,不由地月兌口而出︰「你怎麼會有耳洞?怪不得這麼娘!」
楊若依感覺到他的視線,又听他如此一句,不由得有點惱羞成怒,憤然道︰「你才娘呢!我小時候體弱多病,父母相信相士之言說穿了耳洞,便可保我長命百歲,故而穿了此耳洞,有什麼好奇怪的?」
阿寶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他這副單薄瘦弱的身子,頓覺得恍然大悟,歉意地朝他笑笑。兩人各自別開眼,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阿寶受不了這種奇怪的氣氛,不待他反應,就騎上馬,快速的離開。
楊若依看著他一副逃之夭夭的神情,不由的氣從心來,心里暗暗道︰「臭小子!不要讓我再踫到你,不然我楊若依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阿寶騎著馬一口氣跑出了北城門,不禁回頭看了看,那高高的城牆已經越來越模糊了,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心里暗暗想︰他邵沐霖從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何時這麼狼狽過?看來是跟那小子不對頭啊!還是遠遠地離了他為好!
正想催馬繼續前行。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隨後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阿寶不由地抬頭一看,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空已涌上來一大片一大片的烏雲,正黑壓壓的向大地壓來。
不好!這是要下暴雨的前兆。前面的燕郡離這里也有七八十里的,而兩郡之間並無什麼村落或亭子什麼的可以避雨的地方,看來今天是走不成了。
阿寶于是掉轉馬頭,無可奈何地重新往烏郡趕。不出所料,才行了幾步而已,狂風呼嘯而來,直吹的他睜不開眼。緊接著,豆大的雨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從天而降,一會兒就連成一條銀線直沖而下,轉眼就是傾盆大雨了。
阿寶被淋了個渾身濕透,看著傲風那漂亮的鬃毛也被雨淋成一坨坨的,不由的懊惱道︰「看來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啊!真夠倒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