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福生一愣,回頭看了看這個算卦的老頭。平平淡淡的小老頭並沒有什麼特別。手里拿著一個竹板,看著福生微笑的點了點頭。
哼!這騙人的東西,我才不信呢!福生心里邊想著,轉身就走了。
「小兄弟,我免費送你們一卦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們說說?听著看看我說的準不準?」算卦的老頭忽然的又喊了一聲。
免費的?哼!既然是免費的,那就、就听听吧!反正自己也沒什麼事!想到這里福生轉回了身,帶著哥哥蹲在了卦攤前。
「真的是免費的?算我了我可不給錢啊!」福生說道。
「給不給錢由你們,你就看我說的準不準就行了!你們是兄弟吧?能告訴我名字麼?」老人問道。
「呵!這個準,你說對了。我們是兄弟。只要不傻就能看得出來!我哥哥福根,我叫福生!」福生說道。
「嗨!你這話說的,你不要急,我還沒問呢!你們貴姓啊?」老人又問!
「切!不會吧?剛說你說對了,現在就問這麼個問題!我叫福生當然就姓福了。不然還能姓什麼?」福生很是不屑地說道。
「姓福!福根、福生!哎呀!孩子,本來看你們的面相就是大富大貴之相,加之你們的這麼好的名字名字,你們兄弟今後必是富貴之人啊!你們這一卦我不用算了,送給你們一句話,你們慢慢領悟去吧!」老人說完又看了看福生兄弟說道︰「萬事皆有因,萬物皆有根。無因既無果,無根物飄塵。福隨天注定,亦在人所行。天賜同生子,兄弟不可分!」老人說完站起身來收起地上的卦攤,走了。
「哎!老人家,你說了半天什麼意思啊?」福生站起來高聲的問道。
「哈哈哈!我說的已經夠多,領悟不透就隨緣吧!你們兄弟必是富貴中人啊!好自珍重吧!」老人說著話走遠了。
福生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莫名其妙的說道︰「什麼啊?神神叨叨的,算不準就說算不準,還走了!哼!這也叫算卦啊!」
兄弟二人逛了一陣,也沒什麼事可做,便乘車返了回村中。兄弟二人才進家門就听到屋內電話鈴聲響起,福生急忙的進屋拿起了電話。
「喂!福生啊!你準備一份入黨申請遞交上來,我幫你入黨。以後你就可以等機會調到鎮里來上班了!你抓點緊啊!可別忘了!」婦聯主任金彩霞在電話的另一端說道。
「哎!好好!」福生放下電話,心說這個金主任還真的挺能張羅,還要幫我入黨呢!呵呵!我要是能成為黨員也不錯啊!
一陣高興之後,回身猛然看到哥哥福根一個人坐在旁邊又在擺弄著撲克牌,哥哥整天的擺弄著撲克牌,也不多說話。醫生說只要環境好,照顧得好就有可能恢復。怎麼樣才能算是照顧得好啊?潘玉蓮照顧哥哥很好,每天的洗洗涮涮的,把哥哥打扮的干淨利索。那段時間哥哥的臉時常的笑。可是潘玉蓮走了,去縣城了。金彩霞在的時候也能照顧哥哥,雖然只是為了讓哥哥伺候自己,但是最起碼為了她自己的衛生,把哥哥也弄得干干淨淨的!可是她隔段時間才能來一兩天。要不給哥哥找個人伺候,雇個保姆?
福生心里一亮,對啊,給哥哥雇個人伺候不就行了。只要哥哥恢復一些,懂得照顧自己,就有可能說個媳婦,以後就有人伺候他了,這不是很好麼!
想到這里福生立刻出了屋,他要去找後院的鄰居二嬸,讓她給幫著找個合適的人,既要為人品行端正的,還要不嫌棄哥哥肯為哥哥洗洗涮涮的。
後院二嬸也為難了,這樣的女人還真的不好找。誰願意給你個大小伙子洗澡擦背的啊!那也難為情啊!但是福生既然說了也不好拒絕,那就慢慢的找吧,找不到也沒什麼辦法!
屯子里面沒了狼三的橫行霸道平靜了很多,很多事福生都叫張得勝去做。這個人做事倒是很勤快,也很認真。福生整天也沒什麼事便去村支部呆著。曹書記等人耍錢接連輸給了福生很多次,學的乖了,以後再玩的時候不算福生了,他們幾個人玩,然後叫福生跑來跑去的伺候著。福生也不計較,反正也沒什麼事做。伺候他們就伺候他們吧,誰叫自己的年紀最小呢!
「福生!你過來幫我玩兩把,我去趟廁所!」曹書記喊道。
「哎!行!」福生急忙的過來,曹書記轉身去了廁所。
鐵老四是莊家,看了看福生極不情願的發了牌。這小子在福生手里沒少輸錢,所以對福生還真有些抵觸。
福生在旁邊看了多時了,對這副牌認識了差不多。一看就知道鐵老四手里是一幅大對,自己手里的不過一副對九。有心把牌扔掉,但是自己這樣的把牌扔掉很明顯自己知道對家起了什麼牌了,要不然怎麼會一把也不跟呢!
心里正在猶豫,忽然房門一開從外邊走進來幾個人來。鐵老四等人一見嚇了一大跳。只見前面進來的這個人手里拄著一條拐杖,一臉的凶氣,正是狼三。後面跟著的三個人正是上次在這里耍錢的常老大、何老二等三人。一看就知道這幾個人來勢凶凶。
有道是傷筋動骨一白天,這幾個月的時間狼三動不得。如今看來是好的差不多了,雖然有點瘸但是能走動了。而且,還挺利索。
「你媽的!你們玩的挺瀟灑啊!老子都這幅德行了,你們倒是快活了啊!」狼三罵罵咧咧的進來,一伸手將一個小隊長從椅子上拉了起來,一坐在了那里。
「四……四哥!你的腿好多了啊!這……這恢復的還挺好的啊!那啥,您也坐在這玩,玩兩把?!」付玉波村長結結巴巴的說道。
「玩個屁!我玩!老子現在身無分文,我拿什麼跟你們玩啊?曹書記呢?曹書記在哪?」狼三扯開了脖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