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開門聲，郝萌躡手躡腳走到臥室門口，將門推開個小縫看到床上的人在睡覺才放心的又將門輕輕關好，急忙迎過來︰「怎麼樣，拿回來沒？」
姚晶晶拍拍得意一笑，對她比劃了個OK的手勢，從包里拿出戶口本和身份證。
「萌萌，現在風聲這麼緊，你確定紀燕回能把護照辦下來？」
「我也不知道，王秘書說他有這能力，試試吧。」郝萌將戶口本、照片和身份證裝進檔案袋，手機震動了一下，讓姚晶晶看著姐姐，匆忙出門。
昨晚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確切的說是雨夾雪，現在天晴了，陽光照在潔白的雪上，晃的人刺眼。
剛出小區門口，她一眼看到賓利車停在路邊，坐進車里將資料遞給他︰「最快什麼時候能辦好。」
紀燕回看了一眼沒接︰「明天就可以辦下來，想好去哪個國家了嗎？」
「現在還有的挑嗎？哪個國家簽證容易辦就去哪個國家吧。」她剛才出來的時候，也發覺有個人盯著她看，還是先離開再說吧。
「嗯，那我就看著辦了。」他淡淡應了聲，發動車子，「你身份證帶了嗎？」
「在我包里。」郝萌有點蒙，發覺車子緩緩前行忙說︰「我還沒下車呢？你這是要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民政局領證。」他輕笑，好像她問了個很白痴的問題。
民政局？現在？！她慌了，忙說︰「沒必要這麼急吧，選個良辰吉日，我好好打扮一下。」
他專注的看著開車，隨口說道︰「沒什麼可打扮的，你最糟的樣子我都見過，現在馬馬虎虎還說的過去。今天日子就不錯，天地白茫茫一片，陽光普照。」
「可是——我還沒做好準備，最起碼得弄弄頭發美美容啥的，最近事情多，連面膜都沒敷，皮膚粗糙的都磨手，還是改天吧。」
紀燕回忽然踩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轉過身挑眉看她︰「你推三阻四的，不願意？」
「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些突然。」
他似笑非笑的點了下頭，聲音冷了下來︰「沒準備好你給我打什麼電話，浪費時間。還以為你很急呢，下車你慢慢想，我還有事。」
翻臉比翻書還快，小氣的男人！她撇撇嘴，把檔案袋放在座位上，推門下車。
「等一下。」
郝萌回頭，紀燕回冷漠的眼神掃向檔案袋︰「把你東西帶走。」
「你什麼意思？！」
他不耐煩的瞟了她一眼，唇邊漾著若有似無的淺笑︰「你不會以為我會把你姐姐送出國以後再來找你領證吧，你的信譽度實在很差，我的智商也沒那麼低。」
奸商！奸商！
郝萌確實打算能拖就拖，惱羞成怒的嚷嚷︰「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
「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沒時間和你玩文字游戲。」
她也翻臉了︰「紀燕回，你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有麼？我還以為是互惠互利呢，既然你不情願，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
無恥！卑鄙！齷齪！郝萌覺得都不足以寫出他的丑陋，更丑陋的是她沒有選擇。
「去！現在就去！誰不去誰是狗！」用力帶上車門，氣鼓鼓的瞪他，「你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