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正式上班第一天,穿什麼衣服好呢?這身灰色的職業裝會不會太老氣,」隨手拿起一條白色雪紡連衣裙在身前比劃著,「裙子不太正式對不對?」
白襯衣配一步裙怎麼樣?
「哎,你干嘛?」被壓倒在床,沒好氣的捶他肩膀,推著他想起來,「別搗亂——唔——」
火熱纏綿的吻將她的不滿全數堵在口中,熟悉的感覺趕走她的理智,不禁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回應,從他受傷也有一個多月未曾親熱,只是一吻卻撩撥起熊熊的yu火。舒
「你什麼都不穿,最好看。」
郝萌笑著翻個白眼︰「切,現代版皇帝的新裝啊?」
無暇再斗嘴,壓抑已久的熱情如火山噴發,斯磨中掛在腰間的浴巾已經掉在腳邊,微眯著眼楮徜徉在柔情里的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模他的脊背,向下模到他結實的腰,而後是俏臀,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正在雙峰里忙碌的他微抬起頭,濃眉微微挑了挑,見她笑的不能自抑
「呵呵——,我在想不穿衣服的皇帝是不是也有你這樣翹的。」
看來是不夠賣力,才讓她有時間胡思亂想,紀燕回眸光如火,唇邊勾起一抹淺笑,痞氣十足,她警覺的往床里挪,他卻抓著她的腳踝往肩上一耷,內褲在她的抗議聲中變成破布陣亡。
「喂!停下來!你的腦震蕩——停——嗯——」
「嗯——」
她的緊窒bao裹,他的深入,兩人都是一陣戰栗,細碎的吻落在她的勁窩,等待她的適應,隨即帶領她攀登情yu的巔峰。
雜志社頗有規模,辦公大樓都在繁華之地,對著玻璃門整理下衣服,隨著人流走進大樓,漂亮的前台小姐打過電話後,讓她直接上九樓。
一同走出電梯的還有位燙著鋼絲短發的美女,打卡的時候見她東張西望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你好。」郝萌忙笑著走過來,「我是新來的,找胡助理報道。」
美女二十多歲,笑起來眼楮彎彎的︰「歡迎歡迎,我帶你去。」
熱情友好的同事,不錯的開始,忐忑的郝萌暗自慶幸。美女叫肖彎彎,臨走時悄悄說總助是冰美人,讓她不用害怕。
進門後,果然看到一張冷冰冰的臉,黑色職業套裝,盤的一絲不亂的頭發,處處透露著嚴肅,簡單生硬的介紹了下情況,就將她打發出來,自始至終都連敷衍的笑容都沒有一絲。
如果不是第一次見面,郝萌還以為自己欠她錢呢。
幸運的是由肖彎彎帶她熟悉辦公環境,比起總助,這個活潑開朗的同事顯得特別平易近人。
「喏,這就是你的辦公桌,我的在你對面。」看到玻璃門外經過的人,肖彎彎急忙抬從桌子上下來,甜笑著開口,「于總早。」
「嗯,早。」公式化的點頭後,目光在郝萌的臉上停住,「你是新來的?」
郝萌忙笑著點點頭,恭敬的說︰「于總好,我叫郝萌,今天第一天上班。」
她已經做過功課,在網上見過他,于懷墨,西風雜志社的總編,詩人,小說家,在業界頗有威名。
果真是聰明的腦袋不長毛,剛剛四十出頭,于懷墨頭發已經過早陣亡,和鄉村愛情里謝廣坤的發型如出一轍,肚子有點突出,不大的眼楮閃著睿智,頗有儒雅的氣質。
「歡迎,咱們社里又多位漂亮的才女。」于懷墨笑笑,轉身走向自己辦公室。
郝萌有點不好意思,看到肖彎彎臉上一閃而過的不屑。大家都開始忙手上的工作,她翻看著雜志社以往的期刊,乏味而又無聊。
午飯時間,肖彎彎又帶著她到公司附近的飯館用餐,年齡相仿的兩個人很快熟悉起來,郝萌邊吃飯邊听肖彎彎介紹公司里的人和事。
回到辦公室,郝萌主動幫忙,肖彎彎笑的眼楮又變成月牙,兩人相處的很愉快。
職位是編輯助理,郝萌卻是在上班一周後,才見到要跟的編輯。也曾多次向肖彎彎打听,她對這位空降的伊編輯也只見過一次,還是個背影,其他一無所知。
盡管如此,郝萌還是盡職的每天將編輯的辦公室打掃干淨。將買來的花擺放好,哼著歌擦桌子,一抬頭被對面站著的人嚇了一跳。
米色休閑裝包裹著頎長的身形,雙手隨意的插在口袋里,稜角分明的臉俊美異常,濃密的茶褐色頭發微微卷曲,白皙的皮膚,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著,英挺、秀美的鼻子,櫻紅色的薄唇,唇邊帶著一抹淺笑,陽光帥氣中帶有一絲不羈。
他歪了歪頭,笑容在臉上漾開,美的讓人驚心。當他歪頭的時候,露出帶著閃亮耳釘的漂亮左耳,如妖精般美麗的男子,有著介乎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美,致命的迷人魅力,危險而又邪惡。
「郝萌是吧。」他伸手,嗓音低沉性感,「伊森,謝謝你替我打掃辦公室。」
沒想到上司是個這樣妖孽般的美男,郝萌一直到下班都有些恍惚更有些莫名的興奮,畢竟現在是男se時代,在這麼養眼的人手下做事總是美事。
等公交的時候,接到莫雲清電話,約她出來見面。
「工作還順利嗎?」她似乎清瘦了。
郝萌點頭含糊應道︰「挺好的。」
周末的午後,步行街上人們三三兩兩信步而行,悠閑自在,郝萌不是有意要在莫雲清面前裝,只是下意識不想多說。
工作一點都不順利,除了有個帥到掉渣的上司,沒一點滿意的,所謂上班除了打掃衛生,看看資料,幫同事干點雜活,本職的工作卻沒一點進展。
不管怎麼說,他這個部門也負責雜志上一個版塊,雖然版面和豆腐塊差不多大,听肖彎彎說下周末就要定稿排版,可伊森要麼不來辦公室,要麼就打游戲。
唉,皇上不急,她這個小太監急也沒用。
听到他在叫自己,收回窗外的目光和思緒,訕笑著問︰「嗯?雲清哥,你說什麼?」
以前的她歡喜的目光始終追逐著自己,何曾這樣心不在焉過,莫雲清苦澀一笑,難掩落寞。
「我說若是不開心,就換一家,如果你願意可以來我公司。」
「真的挺好。」原以為他說不回美國是順口說的,畢竟莫家的事業美國是根基,他留下來,是想打拼,還是——,目光遇到他的,急忙移開,低頭喝果汁。
猶豫了很久,莫雲清也沒想好該怎麼說,可又不能不說。
「萌萌。」
「嗯?」
莫雲清的神情異常嚴肅認真︰「離開他吧。」
郝萌淡淡一笑,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雲清哥,這個問題我們不要再討論了。」
從容堅定的目光,平靜無波的注視他略顯焦灼的雙眸,「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可你並不了解他。」莫雲清急切打斷她,「他的家庭,他的過去——」
「我不需要了解。」她的確不了解他的一切,雖然沒人說過,在一起不算短,她隱約感覺的出他不是普通的有錢人,但那又有什麼關系,她不問,他也從來不說。
雖然他不止一次放出狠話,她只能是他的,永遠都是。可誰又能知道‘永遠’有多遠,一個月,一年,五年,也許是下一秒,他的興趣沒了,膩了。依照他的性格,定能瀟灑的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她又何苦自尋煩惱,去想那些東西呢。
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大家似乎商量好一樣,都對同一話題感興趣。郝萌剛進家,接到姐姐郝薇的電話,劈頭蓋臉的直接命令︰「馬上離開他!收拾東西,明天飛過來!」
郝萌笑問她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換來更猛烈的狂風暴雨︰「萌萌!想死的話你就繼續打哈哈!是我不好,剛剛知道紀燕回的底細,他不是我們能招惹的人,你知不知道他——」
正當她伸著脖子想听下文,電話里卻突然安靜下來,她剛喊了一聲姐,粗暴的吼聲差點穿破耳膜︰「听姐姐話,馬上收拾東西過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郝萌剛想問怎麼回事,手機卻被搶走︰「搗什麼亂,還給我,我和我姐說話呢。」
「是我,嗯,哦?你試試看——」紀燕回冷冷瞄了她一眼,轉身走進陽台,不顧她的喊叫把門關上。
「有病啊你?!還給我!」郝萌氣惱的拍著玻璃門,卻只能干瞪眼。
過了好一會兒,紀燕回從陽台回來,將手機讓給她,徑自進屋換衣服︰「以後這種沒營養的電話不要接。」
當她頭頂冒火的沖進臥室,他只穿內褲將褲子往衣櫃里一掛,邪氣淺笑,「想我了?拉上窗簾吧。」
「拉你個頭!」竟然還沒事人的笑,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都不懂什麼叫尊重嗎?!郝萌拍掉他伸過來的手,黑著臉冷冷開口︰「你以後能不能正常點,我什麼時候搶過你電話,幼稚!」
悠然自得的套上t恤,牛仔褲,閑閑扔過來一句︰「那是你不正常,歡迎來搶。」
如果紀燕回能懂得尊重人,母豬也能上樹!郝萌懶得對牛彈琴,氣哼哼的問︰「你和我姐都說什麼了。」
神情冷了幾分,手臂一伸攬住她肩頭往外走︰「問有沒有治女人更年期的特效藥,改天我給她郵過去,既然你不想上床,那我們去外面吃大餐。」
這張嘴,沒一句實話。郝萌賭氣甩他的手,他卻固執的要命,攬進懷里圈緊。
「走開!你走開!不許欺負我媽媽!」
郝萌剛一出門,就听到小女孩的哭聲,淚痕未干的孔靈珊訓斥女兒︰「「晨晨!不許沒禮貌。」
「媽媽——」小雨晨委屈的撇著嘴抽噎。
「行了!」楚太太一臉不耐煩,瞪了眼小女孩,聲色俱厲的點指孔靈珊,「往我把你當成好姐妹,你竟然勾引文文?!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太不要臉了!」
「楚姐,你听我說,我和楚文是真心的——」孔靈珊期期艾艾的試圖解釋,楚太太梗著脖子往前一湊,面色鐵青,「我呸!收起你這副樣子!真心?不知羞恥!我算是瞎了眼,怎麼就沒看出你是這樣人!你把文文藏哪兒了!手機關機,單位請假,你這是要害死他啊!今天你不把文文交出來,我和你沒完!」
「楚姐,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兒,我——」
啪!響亮清脆的耳光,打斷孔靈珊的話,楚太太怒氣未消,抓著她的頭發嘶吼︰「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這樣害我們家!狐狸精!把文文藏哪兒啦!」
「壞人!不許打我媽媽!放開我媽媽!」小女孩哭喊著推搡,紅著眼的楚太太惡狠狠一推,孩子跌坐在地,卻沒激起她絲毫的憐憫,「滾開!有其母必有其女!」
「太過分了你!」郝萌扶起小雨晨,抹掉她的眼淚,安慰道,「晨晨別怕,有姐姐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萌姐姐——」小雨晨大眼楮里蓄滿淚水,委屈、驚恐。
郝萌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楚文會躲起來,讓孔靈珊母女承受他母親的刁難。孔靈珊是自作自受,可孩子是無辜的,她還這麼小,不該受這種罪。
楚太太看到她,更加沒好臉色,瞟了她身後沉著臉的男人,松開孔靈珊,厲聲質問︰「有你什麼事!」
「你欺負雨晨就關我的事!」郝萌上前一步,把小雨晨送到孔靈珊手里,與楚太太對峙,「楚文那麼大的人,誰能關住!再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管教不好兒子,到這來撒什麼野!你們倆不是素來要好,做婆媳就親上加親,以後你拿再多的新款衣服,更加理所當然。」
「閉嘴!」楚太太氣的渾身肥肉亂顫,「輪的著你來教訓我?!包養個小白臉就本事了?神氣什麼!拿著沒臉當得意!」
「這位太太,請你說話客氣些!」紀燕回面沉似水,唇邊依舊掛著淺笑,卻眸光凜冽。
楚太太撇撇嘴,氣哼哼的走了,孔靈珊摟著女兒,擦擦淚道謝,默默轉身回屋
幸福的人是相似的,不幸的各有各的不幸。孔靈珊也是個苦命女人,出生在農村,升高中時年級第一,卻不得不中止學業進城打工。站櫃台、發小廣告、做洗頭妹,在不屬于她的大城市里掙扎生存。
一晚下夜班,半路被兩個小流氓攔住,幸好八字胡出手相救,才沒被禍害,而後在他的柔情關懷下,很自然的走到一起。
所有美好憧憬,都在無意中看到樓下八字胡的朋友那天幻滅,眼角有疤的正是那晚的流氓。她還沒試探,醉酒的他很快說出,一切不過是他安排好的一場戲。
不僅如此,他早有家庭,孩子上小學,從未想過離婚。
他的種種惡習,她一直隱忍,如今她卻再也忍不下去。醫生卻告訴她,已有兩個月身孕,更糟的是她之前流產次數太多,不能再打胎。
他從來不做措施,有了就讓她打掉。
如以往一樣,她離開的念頭換來他的一頓拳頭。不離婚是真,但他還舍不得她美麗的容貌。悄悄把店轉讓,拿著錢坐上火車,沒有任何留戀。在那個大雨傾盆的早晨,她生下孩子,徹底放下尋死的念頭。
沒穿被子。住到這里,輕車熟路重操舊業,服裝店開的紅紅火火,還意外的收獲她奢望的愛情。美夢在八字胡找來的那天,再次被打破,他不僅要錢,也要人,糾纏不休。
楚文沒被八字胡的威脅嚇退,坦白後得到的是父親的巴掌,母親的謾罵。八字胡不僅來折騰她,還跑到楚文的單位大鬧。
事事順利的楚文備受打擊,來她這里尋求安慰,她卻將他關在門外,讓他忘了她,尋找幸福。
他堅守,她卻萌生退意。
楚文消失了,已經四天,如斷了線的風箏。楚太太執意認為是她將兒子藏起來,找上門來大鬧。
「不過是個地稅局的科長,把競選副局長的成敗歸功到別人頭上,真替國家悲哀,怎麼養這種人。」郝萌從竹簽上拽下一個蝦丸,被燙的直呼氣,卻還是忍不住發牢騷。
路邊攤,麻辣燙,黑乎乎的燙里不知有什麼怪東西,紀燕回從一坐下,眉頭就擰著,他想不明白,這些有什麼好吃的,既不衛生又沒營養,她卻吃的熱火朝天。
郝萌不理他,獨自吃的歡快。吃麻辣燙,在路邊感覺最好,他這副表情完全在意料之中。
而這家的味道最正,陪她來吃的人不少,多是眼前這副厭惡的表情,惟獨他,也只有他,會和她搶著吃。
她離三十歲還很遠,怎麼已經有初老的癥狀︰總愛回憶從前。
「萌萌,只要你回頭,就會看到我在原地等你,無論是一天、一個月、還是一輩子。」
旁邊一桌的小年輕,互相喂著,搶著,歡聲笑語,親昵甜蜜,郝萌仿佛看到自己和莫雲清昔日的光景,一陣恍惚。
看著她艷羨飄忽的目光,紀燕回臭著臉,奪過她手里的蝦丸串,像英勇赴義的戰士,豁出去的吞下蝦丸,卻被卡住,辛辣的味道竄進氣管,猛咳不止,臉憋的通紅。
郝萌笑著笑著,眼里涌上淚水。13857167
伊森終于來上班,難得的沒有打游戲,郝萌送咖啡進來,他叫她留下來一同討論網上的熱帖,來尋找適合的題材。
同事一個多月,第一次靠這麼近,郝萌心頭小鹿亂撞,臉頰發燙,眼楮盯著屏幕,心里卻納悶他用的什麼牌子香水,真好聞。
他的聲音低低的,賊好听,唇薄而紅潤,一開一合,引人遐想,皮膚真白啊,這麼近連毛孔都看不到,用什麼牌子洗面女乃呢。
她不喜歡戴耳釘的男人,不是顯得流氣,就是陰柔,而他帶著卻有說不出的味道。
哇,眼楮太漂亮了,如一汪泉水,讓人情不自禁淪陷。
「郝萌?」
「啊?」對著含笑的眸光,郝萌慌忙看向屏幕,煞有介事的指著一個紅色標記的帖子,卻連耳朵都紅的嚇人,「這個點擊這麼高,反響一定很好。」
天吶地啊!一個雷劈死我吧!偷看帥哥罷了,還被當場抓住,丟死人了!
伊森打開帖子,快速瀏覽一下,拿過紙筆快速記下地址和電話︰「你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去。」
「哦,好。」還沉浸在窘迫里的郝萌傻傻的問,「去哪里?」
伊森淡然微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去采訪啊,你不是覺得題材很好嗎?」
囧!她只是情急之下亂說的,沒想到他當了真,只能硬著頭皮,拿上東西跟他走。w8sh。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她卻被美男晃的失態,連帖子的內容她都沒看一眼,車子飛馳,她也沒敢問,只能沉默。
在小區一打听,很順利找到發帖人,郝萌這才漸漸明白前因後果。
帖子是一位張先生發的,要找丟失的手機。並不是手機有多名貴值錢,而是手機是死去兒子留下的。張先生的兒子身體一直很好,高三時總是流鼻血,開始也沒往心里去,檢查出來全家人傻眼了,白血病。
堅持參加完高考,小張被直接送進搶救室,骨髓移植是最佳方案,找到合適的配型前只能保守治療。老天開的惡意玩笑不止這一個,父母和親友的配型全部失敗。
一次次從死亡線上被拉回來,小張的身體卻一天比一天虛弱,奇跡沒能出現,二十一歲的他,永遠的走了。
小張走後,張太太也垮了,只能靠兒子留下的手機苟活,里面有兒子生前拍的照片,和他的視頻,那是懂事的他,留給父母最後的愛。
不料,一個月前,張太太在小區里散步回來,手機卻不見了,找遍小區每個角落,仍一無所獲。
張先生無奈之下,在網上發帖,希望能有線索。離開時,郝萌看到躺在床上張太太,心碎的撫模著兒子上學時的照片。
回到辦公室,郝萌根據張先生的描述,把類似的手機照片下載,又在常去的天涯等幾個論壇發帖求助。伊森叫她打印文件,她拿過來一看是手機的尋物啟事。
兩人重又返回張先生家,讓他辨認丟失的是哪款手機,一百多張圖片看完,張先生仍是搖頭。手機是小張同學送的,而同學早就全家移民,聯系不到。
在小區公共處貼上尋物啟事,又請社區的阿姨們幫忙,忙完時天早已黑了。托著疲累的身體進門,郝萌直接躺倒在沙發上,對電腦前看著她的紀燕回,徹底忽略。洗完澡後,又坐在電腦前忙碌。
紀燕回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整整三天,每次都比他回來的晚,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不是做編輯助理嗎,怎麼搬石頭做苦工似的?
「想換手機?」打開的網頁,全是手機圖片。
「不是。」目光仍盯著屏幕,隨口回答,「想找一款手機。」
「說出來听听。」
郝萌簡略的說了下,有些不耐煩擺擺手︰「你先睡吧,我再看會兒。」
紀燕回恨不得一拳砸碎該死的屏幕,不滿的瞟了她一眼,到陽台打電話。半小時後,消息反饋回來,不慌不忙的折回來。
「找到沒?」
用力眨眨酸澀的眼楮,無奈的搖頭︰「真要命,知道手機牌子或型號也行啊,簡直是大海撈針。」
「有條捷徑,若是我心情好,沒準可以告訴你。」至于如何心情好,想必你該知道怎麼做吧,某人的小眼神毫不掩飾心思。
郝萌冷哼一聲,滑動鼠標,沒理他。
被小看的紀燕回,在鍵盤上 里啪啦打出網址,回車後胸有成竹的看她。郝萌瀏覽圖片,心頭逐漸竄興奮的小火苗,馬上坐直身體,認真的找起來。
「你怎麼知道這種手機的?」
「有個朋友做手機營銷,無論什麼類型的手機,都在他腦子里裝著,比電腦好用。」紀燕回湊過來,耳鬢廝磨,「我厲害吧,在別的方面,我也——」
「別鬧別鬧!」像揮蒼蠅似的把他的臉推開,將幾張圖片下載到手機,發送給張先生辨認。還不到兩分鐘,張先生打來電話,激動的聲音哽咽,「初小姐,就是第三張,我兒子的就是這款手機——」
「張先生,你放心,我明天就印出來,很快就能找到。」郝萌盡量平靜的安慰。
听著張先生一次次的道謝,郝萌心情飛揚,馬上把好消息告訴伊森,不意外听到他開心的大吼︰yes!
雖不爽被忽略,可看她開心的手舞足蹈,唇角不禁上揚。
「紀燕回,你真是太棒了!」郝萌將手機放在桌上,跳著沖向他,壓倒在床,對著他又親又啃,一頓亂咬,弄的他滿臉口水,惡心的搖頭閃躲,她卻像打完雞血一樣,摟著脖子,窮追不舍,「你好棒!躲什麼啊,送上門的香吻。」
感染到她的快樂,他咯咯的笑了,轉頭看她直愣愣的目光,疑惑的問︰「怎麼了?」
「你從來沒這樣笑過。」冷笑、譏笑、皮笑肉不笑,就是沒敞開心的笑過,還以為他冷血不會,原來笑起來這麼可愛,「喂,是不是笑的太可愛怕唬不住人,才總繃著臉裝酷?」
「笑起來很好看,你該多笑的,覺得有人味。」
這是夸人嗎?他以前沒人味?!也許是太開心,他不去計較,雙手捧著她的臉,想要翻身卻被她制止
「別動!」她賊兮兮的笑著,縴縴玉手撩開浴袍,若有似無滑過他赤.果的肌膚,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在他耳邊吹氣誘惑,「今晚讓我來,你享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