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發什麼瘋!紀燕回站在門口,他從小到大最討厭別人威脅,手機又急促響起,轉身往外走。舒
「嗯——我馬上下來。」
門被用力關上,巨大的聲響重重敲在郝萌的心上。
紀燕回坐進車里,問剛從大宅過來的阿邦︰「那邊情形怎麼樣?」
「二少和三少已經趕到,張醫生在路上,六少的血已經止住了,傷的不輕,糟糕的是老爺子恰好回來,暈過去了。」
**!紀燕回爆粗口,打電話卻听到忙音,煩躁的扔到一邊。
「保鏢呢!」不是從中南海里挑出的精英嗎?
「兩個也都受了重傷,六少說不是他們兩個的錯,對方有二十幾個人。六少認識一個女孩,很喜歡,故意支開他們兩個,然後就出事了。」
座機仍是通話中,手機終于有人接听。
「燕回,是我。」
「三哥,老爺子怎麼樣?小六呢?」
「老爺子醒了,小六他——你馬上過來吧,到這再說。」
掛斷電話,紀燕回催促︰「阿邦,開快點。」
天亮了,郝萌在床上坐了一夜,等了一夜。
他終是沒有回來,也許再也不會回來。
這樣也好,至少是個結果。
這個世界,沒有誰離開誰活不下去,生活還要繼續,轟轟烈烈、刻骨銘心只是泡沫劇里吸引人的美好幻想。
眼楮腫,冰敷;有紅血絲,戴上美瞳;面色憔悴蒼白,敷個面膜,畫個淡妝,沒什麼解決不了的,穿上米色職業套裝,鏡子里是神采奕奕的白領。
忙碌是療傷的最佳辦法,郝萌走進辦公室,笑著和每一個同事打招呼,誰也看不出她昨晚曾肝腸寸斷。
「于總,您找我。」正在校稿,同事告訴她,總編有請。
于懷墨放下手中的文件,笑容和藹可掬︰「來了,坐。」
郝萌在他對面坐下,微笑著等他開口。
「郝萌啊,你來公司日子也不短了,還適應嗎?」
「挺好的,同事們都很照顧我,我也學到不少東西。」怎麼突然問這個,難道要開除?好像沒犯什麼錯啊,郝萌心思百轉千回,惴惴不安。
「那就好,你也沒讓我失望,工作完成的很出色。像你這樣年輕漂亮,又肯吃苦,只要抓住機會,一定能取得更大的成就。」于懷墨邊說邊用紙杯接杯水。
郝萌笑著接過︰「謝謝于總,我會努力的。」
于懷墨松開紙杯後,反而握住她的手,別有深意的笑著撫模她光滑的手背。
郝萌一愣,臉上閃過厭惡,用力抽回手,放下紙杯,冷著臉說︰「于總,沒別的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不急,我還有話要說,坐下。」于懷墨挨著她,靠在辦公桌上,笑的不懷好意,「伊森辭職一周了,他的位置有很多人在盯著,我覺得你完全有能力勝任,只要你——」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挑逗的揉捏。
「對不起于總,」郝萌側身,躲開他的手,站起身,緊繃著臉,眼里滿是怒氣,「我剛進公司,論資歷、論能力都比不上其他同事,這位置還是留給更適合的人吧。」
「不用怕,只要我開心,一定能讓你獨當一面的。」于懷墨猛的伸手摟過她,小女孩欲擒故縱的把戲,他見的多了,看在她漂亮的份上,他不和她計較,「從你進報社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上你了,來吧——」
「放開我!于總,你干什麼!」對他的風流早有耳聞,卻沒想到他竟然放肆到這種地步,在辦公室公然非禮!郝萌拼命掙扎,厭惡的躲避他惡心的嘴,「你再不放開,我喊人了!松手!」
「懷墨,我——」胡麗麗推門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吃驚的愣在門口。
于懷墨松開郝萌,旁若無事的整理下西服,清清喉嚨,對郝萌說︰「你好好考慮下,回去工作吧,改天再談。」w8yj。
談你女乃女乃個大頭鬼!郝萌瞪了他一眼,皮鞋踩的 響,摔門出去。
「跟你說過多少次,進門之前,要敲門。」于懷墨坐到辦公桌後,拿起文件,看都沒看她一眼,不耐煩的問,「找我什麼事。」
肖彎彎被郝萌的臉色嚇一跳,追問出什麼事了。
「沒事!」一個主編的位置,就想潛規則她?瞎了他狗眼!想起總編那嘴臉,郝萌惡心的想吐。
「你們好。」老板娘傅瑾萱姍姍走來,怡人的香氣,典雅的微笑,如高貴的女王,站在兩人面前。
「您來了,我去通知于總。」肖彎彎殷勤而諂媚。
「不用,你們忙吧,我自己過去就行。」傅瑾萱笑著往里走,忽然停住,對郝萌說,「中午有時間嗎,一起吃飯?」
世界上有很多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比如眼前的傅瑾萱,出身名門世家,出入上流社會,世界名牌大學雙料碩士的高學歷,又有傾城美貌,她這樣的女人,該是多麼優秀的男人才配的上。
可她的老公,偏偏是于懷墨。且不說他差強人意的長相,雖通些文墨,卻難成大家,附庸風雅,徒有虛名,更重要的是**燻心,惹下風流無數,連窩邊草都不肯放過。
就這樣一個猥瑣賤男,擁有這天仙一樣的美女,還搞婚外情搞的如火如荼,真讓人唏噓感嘆。
傅瑾萱在小牛排上灑些黑胡椒,笑著問她︰「喜歡吃辣的嗎?這到菜放些黑胡椒,味道會更好。」
刀叉在餐盤上滑動,將牛排切成小塊,叉起一小塊,放在口中,慢慢咀嚼,優雅高貴。
「不喜歡吃牛排?」
「不是。」看呆的郝萌,學著她的樣子,切牛排吃,肉很女敕,香香辣辣的,很不錯。
「你下午要上班,少喝一點。」傅瑾萱給她的杯子里,倒了一點紅酒。
郝萌這個偽淑女,在真正的淑女面前,有些自慚形穢,看她吃飯,就像在欣賞一幅賞心悅目的話,只是這樣吃飯,啥時候能吃飽啊。
「情感版塊伊森走後,還沒有合適的人選,有興趣嗎?」傅瑾萱品用餐巾擦擦嘴角,端起紅酒問。
「不好意思,您還是找其他人吧,我想辭職。」乖乖,于懷墨會攝魂術嗎,竟然讓她來做說客。
精心修飾過的眉頭一挑,傅瑾萱有些意外,耐心的說︰「你的文章我看過,文筆不錯,考慮一下吧,我會調張儀過來協助你。」
張儀見到每個人總是笑呵呵的,無論什麼工作都搶著做,人非常和善。她的情況,郝萌听肖彎彎說過,離婚後獨自帶著車禍致殘的女兒,從農村來到城市,清潔員做起,據說人品相當淳樸善良,任勞任怨,傅瑾萱很賞識她的堅韌,報社不僅免費提供她們母女住房,還送她到相關部門培訓學習。
見她仍面露難色,傅瑾萱了然的點頭︰「你放心,他不會再騷擾你。」
郝萌一愣,無法置信的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老板娘。
「——呵呵,不要這樣看我。」傅瑾萱自嘲的笑笑,「我又不是白痴,該知道的都知道。」
郝萌更不明白,任誰都看的出,傅瑾萱從骨子里透著驕傲,她又怎麼能听之任之于懷墨的胡搞呢。
「快吃吧,涼了味道會變差。」傅瑾萱看著郝萌面前的牛排,若有所思的說,「同樣的東西,前一刻是人間美味,下一秒卻會讓你難以下咽。」
收回目光,送進口中一小塊牛排,明媚的如花笑容讓郝萌不禁懷疑剛才所看到的落寞,是她的錯覺。
「凡是不能看表面,以後你慢慢會懂的。」
有些深奧,郝萌似懂非懂,不經意間看到進門的胡麗麗,對方也看到了她們,走了過來。
「謹萱,我還以為你回去了,吃飯也不叫我。」
傅瑾萱讓服務員再來一份牛排,拉她坐在身邊的位置,把喝了一半的酒遞到她面前︰「喏,這是你最喜歡的,先給你喝,算是賠罪。」
「饒了你。」胡麗麗嬌嗔的笑笑,喝紅酒的時候,犀利的目光掃向對面的郝萌,警告意味十足。
切!我才懶得說你那點破事!郝萌垂下眼簾,繼續吃大餐。
「郝萌不知道吧,麗麗和我是中學同學,十多年的朋友了。」傅瑾萱想起什麼事,從lv手袋里拿出一張名片,「你老公的事,懷墨和我說了,這是負責項目總監的電話,我已經打過招呼,你讓他直接過去找就行。」
「是啊,還是你最好,謝謝嘍,改天我請你。」胡麗麗欣喜的接過名片,謹慎的放進手袋里。
傅瑾萱手臂搭上她的肩,笑著說︰「你對我不好嗎?還和我客氣。」
胡麗麗神情一僵,笑的有些不自然。
郝萌坐在對面,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胡麗麗、傅瑾萱,天差地別,一個是尖酸刻薄,一個不食人間煙火,一個俗不可耐的柴火妞,一個氣質高雅的名門淑媛。
這于懷墨眼楮是什麼材料做的,品味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下午上班,總編于懷墨宣布了人事調動,在掌聲和祝賀里,郝萌拿著東西,走進原屬于伊森的房間,張儀來找她報道,並說會努力工作。
郝萌不禁感慨,人生真是變化無常,她對別人說的台詞,如今換成別人,而她成了听的人。
這就是所謂的情場失意,職場得意吧。
再次走進總編室,于懷墨的臉一直黑著,例行公事的說了幾句客套話,無非是好好工作,相信她不會讓報社失望之類的。
听完廢人說廢話,臨出門前,于懷墨遲疑著叫住她︰「你——是謹萱的遠房親戚?」
「啊?」遠房親戚?郝萌被問的莫名其妙。
于懷墨擺擺手,讓她出去。剛出門,胡麗麗已經在等著。
「我不管你是什麼狗屁親戚,管好你自己,若敢胡說八道,我不會放過你!」放下狠話,推門走進總編室。
躲在一邊的肖彎彎,悄悄過來,對著總編室撇撇嘴,拉著她走進茶水間。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無恥到這種地步的人!」給各自倒了杯咖啡,肖彎彎不屑的說,「听說,當初胡麗麗因為收取回扣被其公司開除,還要賠一大筆錢才能免于吃官司,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老板娘念舊情,不僅借給她錢救急,還安排她到這里上班。要不是老板娘,就憑她那中專的學歷,又沒什麼本事,憑什麼一個月拿上萬塊的工資。」
郝萌將咖啡扔掉,接了一杯白開水。
肖彎彎不住搖頭嘆氣︰「唉,老板娘這是引狼入室啊,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不知道農夫和蛇的故事呢。」
這年頭好人難做啊。想起傅瑾萱,郝萌總覺得她不會這樣忍下去,沒有道理。
自己還麻煩一堆,替別人操什麼心,各人有各人的路。
下班進門,客廳里的燈亮著,卻沒見到人。
「回來了。」郝薇從廚房里走出來,手上拿著雙筷子,「洗手,準備吃飯。」
「姐?!」郝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歡呼著蹦過來,摟著她左搖右晃,撲進她懷里磨蹭,「真是你!太好了!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姐,想死你了。」
郝薇舉高筷子,看她在懷里撒嬌,笑的合不攏嘴︰「好了好了,都多大了,還像個孩子似地,再拱我就要倒了!」
一拍她的後背︰「洗手去!」
「遵命!」郝萌一個敬禮,傻呵呵跑去洗手台,「姐,你回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好去接你啊。」
「我三點就到了。」焯好的菜,放完作料,翻炒幾下,裝盤ok。
糖醋排骨,魚香肉絲,西紅柿雞蛋湯,郝薇端出米飯,給兩個人盛飯。
郝萌換完衣服出來,看著桌上的美食,口水差點流出來︰「哇,好香啊。」
「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瘦成什麼樣了都?也不怕被風吹跑。」郝薇給連接給她夾菜,心疼的看著她狼吞虎咽,「多吃點,鍋里還有。
「哪有你說的這麼夸張。」郝萌嘴里塞的滿滿的,夾塊排骨放她碗里,「你也吃啊。對了,你回來,誰照顧爸呢?」
「我請了個護工,爸爸經過這段時間治療,好多了。」郝薇在她的湯碗里,放了很多雞蛋,「我回來接你,一起過去,這也是爸爸的意思。」
郝萌夾菜的手頓了下,將菜放進嘴里,埋頭吃飯,沒說話。
仿佛挨餓三天,郝萌的肚子快被撐爆,打著飽嗝,在客廳里來回溜達消食。
郝薇收拾完出來,被她的樣子逗樂了︰「等回澳洲,我天天給你做,保證不出兩個月,讓你白白胖胖的。」
「——姐,我不想離開這里。」見她一個人回來,郝萌已經猜到。
「為什麼?」郝薇拉她在沙發上坐下,認真的問她,「因為紀燕回?你愛上他了?」
愛?不愛?郝萌心亂如麻。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離開這,我今天剛剛升職,你妹妹我現在是主編了,厲害吧。」郝萌笑著肯定的說,「姐,你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好好陪爸爸生活,有時間我會去看你們的。」
「萌萌!」郝薇半信半疑,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听姐一句話,走吧。悉尼有很多著名的報社,你仍可以做喜歡的工作,這里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跟姐一起回去吧。」
問燕宅厭。郝萌一下一下按著遙控器的按鈕,電視屏幕閃爍、變化。
「你是不是擔心紀燕回會阻撓?以前我不知道,讓你一個人受苦。你放心,交給我來處理。」直到爸爸偶然中提起,她才獲悉真相,痛恨自責,打電話來親耳听到那個魔鬼般冷酷的聲音,安頓好爸爸,她馬上飛過來。
在衣櫃里看到男人的衣服,郝薇哭著打掃完房間,為妹妹所受的折磨。
郝萌一怔,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姐,你想做什麼?他是個混蛋,別去招惹——」
鑰匙開門聲,紀燕回推門進來,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兩人。
換鞋,進屋換衣服,洗臉,有條不紊的做完這一切,紀燕回在兩人的注視下,在沙發上坐下,拿起郝萌面前的水喝。
「我餓了。」
還回來干什麼?!郝萌不想給他好臉,可眼下有讓她更擔心的事。姐姐生氣的皺著眉,紀燕回雖然說的很和氣,可看他森寒的目光,就知道他平靜的表情下,有著滔天的怒氣。
「紀先生,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郝薇看看左右,模模沙發,幽幽淺笑,「原來這里還是我家啊,您倒是沒把自己當外人。」
紀燕回神情漠然的轉頭,掃了她一眼,看著郝萌說︰「我餓了。」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餓死你算了!郝萌真怕自己離開後,兩人會打起來。
「萌萌,你去把咱們吃剩的飯熱熱,紀先生不嫌棄,將就吃吧。」郝薇看出妹妹的為難,更加生氣。13857515
當著她的面,都頤指氣使的使喚郝萌,可想而知,郝萌平時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怪不得會憔悴成這樣。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惹出亂子,郝萌又怎會受制于他,任他擺布!
說她過河拆橋也好,忘恩負義也罷,她再也不能讓郝萌過這種奴隸的生活!
「去吧,我和紀先生說幾句話。」
郝萌一步三回頭,進廚房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飛快夾幾塊排骨和剩菜裝在同一個盤子里放進微波爐加熱,轉身打開電磁爐將湯盆放在上面,按下電飯鍋開關,馬上奔回門口張望。
還好還好,兩人都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並沒有激烈對罵或打成一團。
「紀燕回,我有話直說,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郝萌和我走?」郝薇眼角余光,看到廚房門口張望的身影,不緊不慢的喝著茶,聲音低低的,心平氣和的問。
左腿抬起疊加在右腿上,靠坐進沙發背上,紀燕回悠閑的看著電視上播放的新聞,涼涼扔出一句︰「不可能,她不會跟你走的。」
「我知道你很厲害,黑白道通吃,既然你是個人物,又何苦為難她呢。」想起過往,郝薇深呼吸,難以平復洶涌的心緒,「郝萌還沒過滿月,就被母親遺棄在醫院,雖然我媽媽對她也很好,可自從知道身世後我看到她偷偷哭過好幾次。」
遺棄?紀燕回眸光一暗,雙眸淺淺眯起,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射向她。
森冷的低氣壓瞬間凍結周圍的空氣,郝薇放下茶,暗忖面前的男人比傳說中的更加危險,更下定決心要帶走郝萌。
「郝萌的媽媽是我姨媽,未婚先孕,醫生說流產會有很大危險,七個多月時早產,才給我媽媽打電話。」
「紀燕回,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很容易得到。可郝萌已經夠苦了,我懇求你放過她吧。」
著急沒拿墊布,郝萌將盤子放在大托盤上,急忙對著燙紅的手吹氣,盛了滿滿一碗飯,放好湯盆剛要走,才想起沒拿筷子。
小碎步放到茶幾上,緊張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看。
紀燕回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在自己身邊坐下,拿起筷子,從排骨上扯下塊肉,放到她嘴邊。
郝萌看看臉色難看的姐姐,推開他手催促︰「我剛吃過,你不是餓,快吃。」
筷子固執的再次將肉送回來,看看他不容置疑的目光她只好吃下。
「萌萌,紀燕回剛才已經答應你跟我回去。」郝薇忽然說,「你明天就辭職,我們盡快回去,免得爸爸等得著急。」
走?郝萌一愣,看著紀燕回似笑非笑的雙眸,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慢條斯理的喝湯,夾菜吃飯,紀燕回事不關己似的優雅用餐,完全不理會呆愣的郝萌。
沒否認便是默認,不知為何,听到離開的消息,郝萌並沒有感到想象中的快樂,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堵在心口上,悶悶的不舒服。
一塊肉再次遞到嘴邊時,她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他看著她,帶著深沉難測的目光,也不動作,盯著她的眼。
是厭了嗎?還是因為她回來了?!總是陰狠的警告不許離開,終是到了分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