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婬賊,你無恥。」虞憐之氣得渾身發抖,奈何身上還是沒有力氣,只能狠狠的咒罵。沒想到龍八哥本來要抬起來的身體,竟然再次壓了上來,輕輕的咬住了自己的紅唇,向上微微的拉高了幾分。
「你,你做什麼?」虞憐之嚇了一跳,喊道。
「你不是說我無‘齒’麼,我這不是證明給你看看,其實我是有齒的。」龍八哥嘿嘿一笑,心道︰「這九息軟骨散真是好東西,下次一定要去多買他幾十包回來。不听話的女人這麼一撒,看你還不乖乖的任老子擺布。」龍八哥不再去管那幾欲抓狂的虞憐之,對著慕容紫英再次問道︰「大老婆,這回你準備告訴我名字了吧?」
「慕容紫英。」慕容紫英徹徹底底被擊潰了,還沒等龍八哥問完,就已經直接回了對方的問題。
「回答錯誤,要懲罰。回答錯誤,要懲罰。」
慕容紫英、尋凌雪、虞憐之三人驀地听到這句話時,都不禁一愣︰明明答對了,為什麼還要懲罰?待恍過神來,卻發現這句話根本就不是龍八哥說的。只見那只叫做「多嘴」的鸚鵡,正在晃動著身體,學者龍八哥的口氣,拼命的叫著。
「多嘴,給我閉嘴。」
這「要懲罰」三個字,已經成了三個人的夢魘,龍八哥說說也就罷了,偏偏那無聊的鸚鵡竟然也來湊這份熱鬧。虞憐之沖著那鸚鵡大喊了一聲,恨不得要拿東西把它的長嘴堵上。卻見龍八哥對著那鸚鵡連連點頭贊道︰「小家伙,原來你也喜歡看大爺我懲罰她們,放心好了,一會兒一定讓你個夠。」然後好像是很吃驚的樣子,對著慕容紫英說道︰「原來你就是慕容紫英啊?」
「怎麼?你認識我?」慕容紫英看著對方的表情,不禁有幾分詫異的問道。
「不認識。」
「死婬賊,你……」慕容紫英沒想到對方是在耍自己,再也無法保持原有的那份從容,學著虞憐之的口氣罵道。
「開個玩笑,別那麼激動麼?」龍八哥根本無視對方的辱罵,笑著將目光再次轉向了荀靈雪。「中老婆,怎麼才能過掉這一關,取得過關的通牒?」龍八哥想到這次仙考,如果說能夠順利的再過了這一關,那麼就正好拿到六欲關的三個過關通牒,換而言之,自己也就算是完全通過了白露院的仙考。先拋開眼前這三個麻煩的女人不說,自己花了這麼大精力,九死一生才走到了這里,說什麼也不能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如果說因為這三個女人,最終沒有被白露院選中,那也只能說是自己運氣不佳,不能怪自己沒有努力。改日見到了豆腐花,也算是有個交代和說法。
就在龍八哥豎著耳朵,想要了解過關流程的時候,沒想到一直對自己唯唯奉承的荀靈雪,竟然一反常態,直接來了一句︰「為什麼要告訴你?」龍八哥哪料到對方一下子之間變得「叛逆」起來,對于對方這種前恭後倨的做法,實在是模不著頭腦,卻不知道對方只是想通過拒絕回答龍八哥的提問,想藉此機會,讓龍八哥來剝奪自己的初吻。龍八哥被搞得暈乎乎的,一下子沒接上話來,不過為了不破壞游戲的規則,最後還是來了一句︰「回答錯了,要懲罰。」跟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對方的一件外套給扒了下來。
那荀靈雪上衣被月兌得只剩下了一塊粉紅色的肚兜,忍不住想用雙手抱緊了前胸,可是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氣,也抬不起半分,只好怯生生的問道︰「剛才的懲罰,不都是親嘴麼?怎麼變成月兌衣服了?」龍八哥這回終于搞明白了,小妮子臨時轉變態度,不正面回答問題的目的,原來是要故意尋找懲罰,想要獻上自己的初吻。這女孩的心思當真古怪,讓人匪夷所思。龍八哥根本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些什麼,哪知道她這麼做都是為了和另外兩個美女要去攀比。只好答道︰「既然是游戲,當然不能一層不變,要有點循序漸進,那才好玩。」
「既然上一個問題,中老婆答不上來,那麼現在這個問題就換做小老婆來答好了。」龍八哥沒有和荀靈雪繼續糾纏,把話頭轉向了虞憐之。
被龍八哥親上幾口,虞憐之倒並不是十分介意,但當著其他女人的面前,被剝光了衣服,這種事情,自己就萬萬不能接受了。虞憐之想到這里,只好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這一關考試,是屬于六欲關中的**關,一共有三個主考者……」當下將本關的考試要求,詳細的向龍八哥敘述了一遍。
原來六欲關來源于七情六欲中的「六欲」、求生欲、求知欲、言語欲、表現欲、舒適欲以及**欲分別代表了人的六種**。與佛家說法有所不同,六欲關的考試不是讓人克制禁欲,而是希望人能夠敞開心扉,充分知道自己的**所求。所以龍八哥在前面兩關中,增扎的活下來,並且好奇的窺探出畫中的奧妙,都符合了過關的要求,而獲得了通牒。**關在六欲關中,可以算是最難的一關,整個考試當中分為三個部分,至少要有兩部分完成了,才能算是通過考試。
這第一部分由虞憐之負責,題目為「妙筆生花」。首先要讓考生被虞憐之的美色所迷惑,然後在虞憐之離開之後,憑借記憶,將其容貌繪畫出來。難點在于,由于環境和房間里的一些迷幻香氣所影響,往往會令應試者產生模糊的印象。萬萬沒想到是,還沒等到虞憐之催動迷香,就已經中了龍八哥的迷藥;而第二部分則是由慕容紫英負責,題目為「口綻蓮花」。這一塊考的是應試者的口才,只要能夠自如的應對慕容紫英吟出的詩句,就算是通過了考試。難點在于就算是應試者有出口成章,五步成詩的文采,但限于迷情所困,往往也會變得口拙舌笨,不知所言;最後的一部分由荀靈雪負責,題目為「隨聲附和」。屆時荀靈雪將操琴慢歌,而應試者或擊缶彈鐘、或依弦打拍,只要能夠不亂了節奏,便視之為勝出。難點在于,荀靈雪的節奏時快時慢,並且不時的眉目挑逗,讓人難以守心如鏡。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正所謂情到濃時,可感天地,可勘生死。所以想要通過這一關的人,必須要由**而激發最深處的本能,才有可能突破極致,完成任務。
龍八哥听完之後,連連搖頭,譏諷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鬼主意。」
「是啊!想出這道題目的人,真是無聊的很。要不我們把通牒給您,您就放了我算了。也無需再進行什麼考試了。」荀靈雪見機,忙討好龍八哥的說道。
「那怎麼行?你們三位主考都是我的老婆,這種事情就更不能夠徇私舞弊,落了別人的口舌了。你們老公我決定了,三個題目全都要做一遍,不然怎麼顯得出來你們老公的本事?咱們首先先來這個妙筆生花。」說到這里,龍八哥拖著已經快完全恢復過來的半個左腿,來到門口,拾起了眉筆。同時又有意無意的向門外掃了一眼。
暖房中的門簾是垂下的,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心中不禁暗暗疑問,自己在這里面鬧騰了半天,為什麼一直沒有其他人發現。而這三個女人任憑自己肆意妄為,也不高聲喊人救助。他卻不知道,在他踏進七情關入口的那一刻起,已經是進到了一個**的空間之中。這空間大的驚人,足以裝得下一整片天地。而現在的所在位置,只屬于片這天地中極小的一部分,除非是掌管這天地空間的大能有心窺視,不然任何人都無法打破規則,隨意往來。所以虞憐之等人只能任龍八哥肆意妄為,也沒有冒然徒勞的喊人幫忙。
龍八哥撿起來畫筆,走到三人面前,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點了點頭道︰「我要開始了。」然後抬起筆來,先在每個人的額頭上花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王」字,跟著又在每個人的左右臉頰上分別花了三條斜杠,這才將一面鏡子拿過來,讓三位女人觀看。
「死婬賊,你這是畫得什麼啊?」剛才在虞憐之的臉上作畫的時候,她就已經不住的破口大罵了,這時候猛然發現自己臉上被畫得如此亂七八糟的樣子,更是激動的喊叫了起來。
「老虎啊!你看你這樣子,明顯就是一只地地道道的母老虎。別人都說︰畫骨畫皮難畫虎,你看看我這老虎畫得多像,都快像到骨子里去了。」龍八哥一臉開心的解釋著。說實話,這幾個女人真的是生的太美了,這麼多橫七豎八的黑線條畫滿在臉上,也絲毫遮掩不住天生的艷麗。
「什麼啊?那句話叫做︰畫虎畫皮難畫骨。再說靈雪這麼溫柔,怎麼能說是母老虎呢?大爺,你還是把我臉上的畫擦掉吧,真的是難看死了。」荀靈雪撒嬌說道。這龍八哥就是一個瘟神,自己說什麼也不能得罪于他,不然後果當真難以想象。
「畫骨畫皮難畫虎?畫虎畫皮難畫骨。他女乃女乃的,這兩句話怎麼這麼繞,難道是我記錯了?管他呢,老公我說你們是老母虎,你們就是母老虎。接下來是什麼?對了,口綻蓮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來著?是不是說兩個人你親我,我親你的?然後兩個舌頭攪在一起,看起來像朵蓮花一樣。既然如此,大老婆,我們就開始口綻蓮花吧!」龍八哥說著趴在了對方身上,抱著對方就是一頓亂啃,只嚇得慕容紫英哇哇大叫。
看著慕容紫英面容失色,手足無措,虞憐之和荀靈雪不但沒有半分的同情,反而有幾分幸災樂禍。慕容紫英仗著自己是師姐的身份,平日里在她們面前,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見到她們和那些男弟子走的近了,就會時不時的冷言冷語訓斥一番,所以兩個人表面上對她還算尊敬,實際上卻有幾分憎惡。這時候見到她被龍八哥非禮,都暗暗打定主意,決定要將這件事傳揚出去,看她以後還怎樣再扮清高。
只是看到後來,一直沒有被龍八哥「臨幸」過的荀靈雪有些不干了,對方一會兒親親慕容紫英,一會兒又嘴嘴虞憐之,唯獨冷落這三大美人中最美的那一個,這種**果的無視,當真叫荀靈雪有一種想吐血的沖動,她恨不得一把將龍八哥拉起來,將自己的粉面玉頰貼上去,要掠奪對方雨點般的狂吻,可是偏偏手腳又不能動彈,只好急著說道︰「錯了,錯了,錯了!口綻蓮花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