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幾天下來,人數終于是招夠了,馬屁精看著招來的這十來個人,簡直有一種想死的沖動。十一個人當中,除了龍八哥、倪霸、遲凌之外,剩下的八位也沒有一個是懂得蹴鞠之人。不過在龍八哥的幫忙分析之下,他還是很快的便找到了眾人的特點,給每個人都分配到了合適的位置。
本來他以為龍八哥也就是一位吃喝玩樂的花花太歲,除了讓他出點費用之外,真的也沒打算讓他在場上出什麼力,可是當龍八哥把無影步展開之後,馬屁精的眼前頓時一亮,這簡直就是最佳的頭挾之選,這要把這種出神入化的步法用在蹴鞠場上,那可是真是無人能擋。而同處于頭挾之位的倪霸也有一手絕活,這位大哥渾身上下都是泥沙,好像永遠都洗不干淨,也擦不掉似的。讓他踢球,每一腳都帶沙,這對于對方的竿網來說,無疑有著很大的威脅,搞不好就會被沙土迷住了眼楮,可以說是一位天生射門的好材料,當馬屁精想到這一點時,也和龍八哥一樣都喜出望外。至于遲凌麼,那麼就更加不用說了,即便他在不展開翅膀的情況下,也是一名速度十分出色的好手,作為散立再適合不過了。散立也可以稱之為自由人,在對方中沒有固定位置,需要的就是這種能夠奔跑如飛,不知道疲勞的人選。
這剩下的人,馬屁精也找到了他們對應的位置。
穆 ,來自于神道盟所屬的桃木國,一個信奉門神為神祗的侯爵國家。先不說這位穆 有什麼本事,單憑他那高大的身材,和一臉威嚴的相貌,往竿網下一站,就讓人望而生畏,再加上長著一個蒲扇般大的手掌,一個手就能穩穩的把蹴鞠抓在手上,所以也就順其自然的成為了負責竿網的守門一職。
李鶴。一個身材苗條,看上去有些女人樣的翩躚國人氏。翩躚國崇拜舞神,國中人大多擅長舞蹈。這位李鶴自然也被馬屁精安排到了頭挾之位,以他的曼妙的舞姿,靈活的身法,說不定便能在帶鞠過人方面。受以奇效。而正挾中的四人,分別是來自于五步國的施澤、無度國的車震、金銀國的錢鐸以及酩酊國的胡途;副挾的兩人,則分別是來自天籟國的于胤以及羽化國的蘇磊。
這十一人來自于不同的國家,龍八哥也算是上了一課,對每個國家的情況都多多少少增進了一些了解。其中五步國、金銀國、酩酊國、天籟國、羽化國分別尊崇的是詩神、財神、酒神、歌神、死神。都屬于神道盟中的國家。而無度國則屬于魔道盟國家,尊崇的是**,一听到這里,龍八哥不禁奇怪的悄悄問馬屁精道︰「他們尊崇**,為什麼要叫做無度國呢?」
「你沒听說過那句話麼︰‘荒婬無度’,據說這個國家的人都很**,連**的這種事情也時有發生。三太子,我怎麼覺得這小子看你的眼神有點不對。要不咱們把他開掉算了。」馬屁精也小聲的和龍八哥說道。
「放心好了。本太子百毒不侵,以前我認識一個叫做李忠和的小子,差不多和他一樣,也是這種貨色,還不是被我搞得服服帖帖。」龍八哥仔細看了一眼那叫做車震的男子,還真的像馬屁精說的那樣。一雙眼楮無論是看到誰,也不分男女。永遠都是色迷迷的,充滿了**之意。但他一來覺得大家都是男人。沒什麼好怕的;二來萬一對方對自己起什麼歹意,回頭也可以把這個包袱扔給三太子,讓他去承受這份糾纏。何況真的是再也招不到人了,所以就勉為其難的把這個人用上了。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練習蹴鞠。首先,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你們的球頭,以後你們可以叫我馬球頭。」馬屁精叫大家站成了一排,一手捧著蹴鞠,一邊訓話道。
「馬球頭?怎麼不是馬女乃頭,馬饅頭?」
「還是馬屁精叫著順口。」
大家接觸了幾天,早就混熟了,這時候都不正經的和他開起了玩笑。
「算了,算了。叫什麼都一樣了,你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好了。」馬屁精見龍八哥也在里面起哄,只好無奈的繼續馬屁精這個稱呼,然後正了正臉色,說道︰「我先給大家講解一下常識。你們看到我手上的這個蹴鞠沒有,你們覺得他像什麼?」
「沙包。」
「寶珠。」
「酒壇子。」
「死人腦袋。」
「****子。」
說沙包的是遮天國的倪霸;說寶珠的是金銀國的錢鐸;說酒壇子的是酩酊國的胡途;說死人腦袋的自然是羽化國的蘇磊;當然這麼多答案當中,龍八哥最喜歡的還是無度國車震那個「****子」的答案。
「你見過這麼大的**麼?」馬屁精被氣得要吐血,指著車震說道。
「當然見過了,要不要回頭帶你一起去看看。」車震一臉認真的回答道。還沒等馬屁精反駁什麼,那邊龍八哥已經拍手說道︰「好啊!好啊!回頭有空的時候,記得帶本太子去見識見識。」見到龍八哥這麼說,其他人也都來了興趣,紛紛表示要一同前往,本來還準備要練球的,沒想到這一句話一下子打亂了計劃,在龍八哥的倡導下,由車震帶路,一行人說說笑笑,出了太學院,向萬國城的一處謝館秦樓而去。
車震帶大家來的地方位于浩渺區,在一艘叫做琵琶舫的畫舫之上,這艘畫舫大的叫人嘆為觀止,舫身數百尺,起落十余層樓閣,是萬國城內一間有名的歌姬樓。這里並不是大家所想的買春之所,而是飲酒听歌的地方,而車震所說的那位歌妓,便在這畫舫中的第五層樓閣之中。
眾人步入了大廳,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這時候廳里的客人並不是很多,除了他們這一桌之外,還有兩三桌,其中有一桌人數較多,看上去也有十幾個,而另外的幾桌則顯得比較冷清。
這時候中間的舞台上,一個女子手抱琵琶,正在輕聲吟唱,聲音自然比較悅耳,但唱得是什麼意思,龍八哥就完全不懂的了。幾個人這時候紛紛追問著車震,讓他將他稱之為「****子」的那位女子叫出來,可這里是要按規矩的來的,他也不好把眼前的人叫下去,換上別人,終于等到又輪過了幾個歌妓唱過之後,那位胸部足有蹴鞠一般大小的女人,緩緩走上了舞台。
這女人長得實在是一般,但胸部長得委實有些出奇,不但是龍八哥這一桌人大喊大叫,連同隔壁那麼多人,也都紛紛怪叫起來。這女子混不以為然的沖台下的客人笑了笑,然後調動了幾下琴弦,開始慢慢的唱了一曲。在他唱得過程之中,車震稍微介紹了一下這里的規矩。琵琶舫雖然也算是風月場所,但這里的歌妓只唱歌陪酒,不出賣****。想要讓她們飲酒作陪,那也簡單,便是當她們唱完之後,送一束花籃便可。但這花籃的價格基本不等,既有一百兩銀子的,也有一萬兩銀子的。听到這里,眾人紛紛慫恿起龍八哥來,回頭一定要送個花籃過去,請這位豐胸女子過來一座,也算是不虛此行。
沒過多久,那豐胸女子的歌聲隨著手中的琵琶一起戛然而止,龍八哥對馬屁精使了一個眼色,馬屁精頓時心領神會,站起來說道︰「我們三太子賞台上姑娘百兩花籃一個,請姑娘過來一坐。」
那豐胸女子正要起身道謝,卻突然听到另一張台上的人也站起來說道︰「百兩花籃算什麼,姑娘要是有雅興過我們這邊,本公子願意送五百兩花籃一個。」原來這一桌上的人,也是慕名而來,想要見識一下這位與眾不同的豐胸女子的。而琵琶舫也有這種規矩,哪一個出的花籃更貴重一些,歌妓才會陪那一桌的人飲酒。
馬屁精正要找對方理論,車震忙把這里的規矩說了一遍,其他幾個人不想惹事,紛紛勸道︰「算了,一個別樣女子而已,看看也就罷了,犯不著和別人爭斗。」
馬屁精看了龍八哥一眼,見龍八哥對著對面努了努嘴,知道龍八哥不想放棄,馬上接著喊了一句︰「一百兩是不算什麼,五百兩嗎也沒有多少,來了就是求個樂呵,既然有人想找不痛快,那麼我們家三太子也就奉陪到底了。一千兩花籃一個,這位姑娘我們要定了。」
「一千五百兩。」對面似乎也不是什麼善類,連眼楮都沒有往這邊撇一下,直接加了五百兩上去。
龍八哥上一次在白露院的拍賣,就覺得還沒過足癮,這時難得有人和自己斗富,頓時來了興趣,也懶得等馬屁精再請示自己,直接站起身來,喊道︰「三千兩。」
對面這時候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轉了過來,看了龍八哥一眼,而龍八哥卻學著他的樣子,瞅也不瞅對方一下,目光直直的盯住了那位歌妓,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那個抬價之人大概不到三十歲的樣子,看他一身錦衣華服,雍容高貴,想來不是什麼紈褲子弟,就是王公貴族。他目光在龍八哥的臉上稍微停留了一下,跟著喊道︰「四千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