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八哥和風流眼、阮英豪二人開懷暢飲,嘴里面天南海北,酒杯上風月佳人,扯著所有男人都在扯的話題,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盡情的喝到了半夜。
次日一早,龍八哥來到鞠城,見到馬屁精之後,將昨天的事情大概和他說了一遍。
「三太子,你可知道這位昨天晚上和你喝了一酒的風流眼,到底是何許人士?」馬屁精忍住心中的激動,壓低了聲音,故作幾分神秘的,對著龍八哥高興地問道。
龍八哥沒有直接回答馬屁精,而是反問了一句道︰「怎麼,莫非你認識這位風流眼前輩麼?」
馬屁精一挺腰板,有幾分得意的說道︰「當然認識了。」然後干咳了一聲,繼續說道︰「蹴鞠當中有一種訓練之法︰在一面牆上留出一個一尺左右的洞口,然後讓鞠手在百步之外,將球踢入洞口之中。那洞口有個很奇怪的叫法,就叫做‘風流眼’。而這位被稱為‘風流眼’前輩的綽號,正是由此而來,當年他最擅長此道,並且腳法入神,鞠功絕頂,曾經帶領過幾個鞠社,摘得多屆萬國杯的桂冠。」
「想不到風流前輩當年竟然如此威風,我還以為他天性風流,喜歡偷看女人洗澡,才被人家這麼稱呼呢。原來是位蹴鞠界中的絕世高手,看來我們這次是找對人了。」龍八哥也大概猜測過,風流眼應該是深諳蹴鞠之道的高人,但是沒有想到他的當年如此出名,都過了幾十年了,像馬屁精這樣的年輕一代還能夠記得他當年的賽場風姿。
忽然之間,龍八哥想到了一事,不禁有幾分疑慮的問道︰「馬屁精,你說這位風流前輩當年那麼威風,為什麼我卻發現他的腿上帶有殘疾,難道說這樣的人也能夠蹴鞠不成?」
「三太子這就有所不知了。以前的風流眼可不像現在這樣,那時他的腳可是沒有任何毛病的。跑起來比遲凌還快。」馬屁精果然不愧是蹴鞠的喜好者,說起這些往事也是如數家珍。
「那他的腳後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龍八哥問道。
「哎!正所謂‘驕兵必敗’,風流眼也犯了這世人常犯的毛病。那一年正好要參加萬國杯的決賽。依他當時的實力,這場賽事必贏無疑,所以向眾人夸下了海口,誓要博得頭籌。這時候一個和他素有嫌隙的仇家跳了出來。竟然要和他定下賭約,如果風流眼不能獲勝的話,就要他自折一腿。風流眼當然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對方,可是沒想到那人將他的隊友全部買通,這一場比賽當中。風流眼用盡了渾身解數,奈何其他人不來支援配合,最後還是輸了賽事。」馬屁精感慨的說道。
「一個鞠手的腳都斷了,那還有什麼用?這輩子可都無法蹴鞠了。他那仇家可真夠狠的。」龍八哥踢了一腳身邊的柱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的仇家自然是陰狠毒辣。因為這人便是之後崛起的蹴鞠高手‘滿天飛’,他將風流眼的腿打斷之後,從次以後便一躍成為了蹴鞠場上第一人,直到現在還屹立不倒。這一次萬國杯奪冠呼聲最高的巨蟹社。就是他所在的鞠社。」馬屁精說道。
「滿天飛算個狗屁,要不是他當年使詐,我怎麼會敗給他這個小人?」正當他龍八哥還在為風流眼抱怨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了過來。龍八哥和馬屁精回頭望去,只見風流眼一瘸一拐的從遠處走來。
「風流大哥。」龍八哥熱情的打了一聲招呼,快步迎了上去。沖對方行了一禮。昨日兩個人聊的特別投緣,風流眼雖然長了龍八哥幾十歲。卻非得讓他以兄弟相稱不可,在龍八哥的盛情邀請之下。自然二話沒說的就答應了龍八哥的邀約,一早便趕到了神龍社的鞠城,準備執掌球頭教練一職,準備帶領著這只新生的隊伍,成功的打入萬國杯的外圍預選賽。
一般來說,外圍預選賽只是一種類似于資格賽的比賽。只有通過了該賽事才能參加決賽階段的比賽,最後才能爭奪萬國杯。風流眼對龍八哥的神龍社並不是十分了解,但相信通過自己的耳提面命,打入外圍預選賽,還是不成問題的。畢竟現在距離外圍預選賽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足夠將這只隊伍鍛煉的煥然一新。
「你就是馬屁精吧?看來你小子對我當年的事情還知道的不少。從今天起,你這個球頭的頭餃是我的了,你就幫我打打下手好了。」風流眼視乎又找回了當年的霸氣,自從被打斷了一條腿之後,他頹廢了幾年的時間,只好想找個鞠社任教,但卻在滿天飛等人的干預下,而屢屢踫壁,最後只好混跡在賭館里,借賭消愁,不再想曾經的往事。
這次遇到龍八哥,在得到對方的邀請之後,他心中的戰火又再一次燃起,即便是自己已經不能在賽場上飛跑,但也能夠憑借自己多年的經驗,帶領著這支隊伍,取得驕人的成績,從而證明自己不是一個被蹴鞠所拋棄的廢人。
說實話,馬屁精做這個蹴鞠球頭,實在是不稱職,本身就沒怎麼接受過正規的訓練,完全靠著書上學到的那點東西,怎麼能將球隊帶好?風流眼听他這麼稍微的一匯報,已經知道了癥結所在,當下重新制定了訓練方案,並且對鞠社中的所有成員,都重新定了位,按照每個人的特長,制定了專門對應的訓練方法。
風流眼幾十年沒有再踢過球,但卻一直關注著萬國城各個鞠社的發展,只見他把手一伸,對龍八哥說道︰「拿來!」
「什麼拿來?」龍八哥茫然不解的問道。
「小子,就別跟大哥我裝傻了,那本《鞠道》不在你身上麼?」風流眼拍了龍八哥一下肩膀,笑著說道。
「風流大哥,你怎麼知道這本書會在我身上的?」龍八哥一邊將《鞠道》掏了出來,一邊遞給了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阮英豪那賊小子當初偷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東西落在了他手上,而你們昨天演的那一出戲雖然精彩,但到頭來還是瞞不過我老人家的這雙眼楮,不過我這是願者上鉤,情願被你們騙而已。」風流眼一開始倒也沒有看出什麼,但隨著之後龍八哥在言語中流露出的意思,使得他慢慢的明白了過來,龍八哥之前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龍八哥用腳在阮英豪的上踢了一腳,吩咐道︰「你小子以後把眼楮放亮一些,不要什麼都敢偷。還不趕緊給風流大哥賠禮道歉?」
阮英豪自從昨天被龍八哥收拾了一頓之後,又得知這一位是葳蕤國的三太子,便打起了追隨龍八哥的心思,再加上之後龍八哥也沒把自己怎樣,反而跟著他分了不少的丹幣,所以就死心塌地的留在了龍八哥的身邊。自古以來,小偷都會圍繞著強人轉,有龍八哥這麼狠的人給自己撐腰,以後就算是再得罪了人,也算是有條後路。
那阮英豪剛想要給風流眼鞠躬行禮,賠禮道歉,卻見風流眼把手一揮,豪氣的說道︰「別搞那些沒用的,以後神龍社的鞠手也算這小子一個,對咱們有很大的好處。」
在風流眼的要求下,馬屁精迅速的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在鞠城之中排隊站好,風流眼簡短的隨便說了幾句,又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每個人的情況,便開始了訓練。眾人見他為人粗魯,性格直爽豪邁,都以為他是個易于相處之人,哪知道一練起球來,頓時變了一個人似得,嚴厲的絲毫情面都不講。不過話說回來,這訓練的方法,果然比起馬屁精的那一套,不知道要專業出去多少倍,而每個動作,每個站位,在風流眼的口中都分析的頭頭是道,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龍八哥趁著休息的時候,對馬屁精就是一頓冷嘲熱諷︰「馬屁精,枉你自稱自己玩了這麼多年的蹴鞠,你看看人家,那才叫做真正的高手。」
「三太子說的在理,經過風流大哥這番教導,我算是開了眼了。」馬屁精連連稱是,既對龍八哥的話帶有幾分恭維,又實實在在對風流眼暗暗地佩服。
「你小子少在那里拍馬屁,我讓你給我做下手,可不是讓你站著那里說恭維話的。」風流眼突然走了過來,在馬屁精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人家都在練球,你也別給我閑著,馬上出去,把今年報名參加外圍預選賽的所有隊伍資料,都給我收集齊了,我自有用處。這件事辦起來不是那麼容易,叫軟骨頭配一起去,要花多少錢,你們只管找三太子要好了。」風流眼交代了一聲,將馬屁精和阮英豪打發出去收集資料,而剩下的人在他回頭大喝一聲之後,忙轉過身去,再一次繼續埋頭苦練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