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屁精和阮英豪的鏟人功夫可是經過專門訓練的,雖然有了姚文雅的前車之鑒,金獅社另外兩只雄獅也都謹慎了幾分,但還是被馬屁精找到了機會,一個爆鏟,又將另一頭獅子——追風獅子給送上了擔架。結果,他馬屁精自然也被罰下場去,神龍社只能以九人來對抗對方的十一人。
正如風流眼所說,少了兩頭獅子的金獅社,即使在換了兩人上來之後,人數方面有了極大的優勢,可是卻根本組織不起一次像樣的進攻,沒有了配合的掣電獅子,在場上變得毫無用武之地。龍八哥等人硬是靠著鐵桶一般的防守,把比賽堅持到了最後,在零比零的比分下,雙方進行了點球大賽。結果,神龍社大獲全勝。幾個月來對著風流眼的練習,讓他們在點球方面有了很大的提升,再加上穆 的正常發揮,使得金獅社終與決賽無緣。
神龍社打進了決賽,對于萬國來說,這絕對是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大冷門。不管是只守不攻的打法招來了多少人的恥笑;蘇羽的突然缺席引來了多少的猜疑;還是對戰金獅社的鏟人伎倆多麼讓人唾棄。總之,蹴鞠看的就是結果,能進入總決賽,就已經代表了一切。
在前面投注狠狠的撈了幾筆之後,龍八哥的資產早已經以千萬來計算了,可是當他準備在最後這一場之中再狠狠的賺一把時,卻發現因為神龍社的成名,賠率已經遠沒有以前那麼大的差距。
另一場比賽的勝利者在眾人的猜測之中,終于塵埃落定。巨蟹社最終取得了勝利,琥珀社終于還是敗給了這位昔日宿敵。但對于神龍社來說,他們則更想對決巨蟹社,畢竟琥珀社曾經在小組賽中勝過他們,讓他們心有余悸,有很大的陰影。而當日風流眼在琵琶舫被羞辱的情形,卻讓他們記憶猶新,有著復仇的**。
「風流大哥。這一場我們該怎麼踢?」龍八哥當著眾人的面問道。
「全力以赴,把你們平時訓練過的絕招使出來。」風流眼終于決定要拿出神龍社的絕招來了。他口中的絕招,在他沒進入神龍社的時候。就已經存在,只是當他來到之後,卻更有了針對性。
「滿天飛,沒想到風流眼還真的帶著那只垃圾隊伍走到了最後。」
巨蟹社中。有人對滿天飛說道。
「那又能怎樣?等到這場比賽結束,我就要他這輩子都別想站在對我說話。」滿天飛狠狠的說道。神龍社的出現,讓他有些出乎意外,但他心里面也和金獅社一樣,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準備在這次比賽之中,狠狠地教訓一頓對方。
「比賽的時候大家都打起精神了,對面的喜歡鏟人,小心別讓他們給算計了。」
滿天飛得知上一場比賽的情況後,對大家提醒道。萬一被對放鏟倒幾個核心的隊員,還真的有些麻煩。
「滿天飛,咱們又見面了!」綠茵場上,兩隊相遇。龍八哥笑嘻嘻的和滿天飛打了聲招呼。
滿天飛白了對方一眼。沒有說什麼,把球開了出來。然而他的球並沒有順利的滾到隊友的腳下,而是被神龍社的一名隊員給成功的斷下。原來在他側翼的一名叫做李清的隊友,還沒等站好,車震就湊近了過來,開始對他進行騷擾起來。
「這位大哥怎麼稱呼?今晚有沒有空去喝一杯啊?」
車震說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可是一見到他那色迷迷的眼神,那李清就覺得全身一陣肉麻。跟著見對方竟然還伸手在自己的襠下模了一下,頓時嚇得他蹦出去老遠。並惡心的差點就吐了出來。
「你干什麼?」李清低聲怒喝道。
「喲,這麼凶干嘛?我想做什麼,你還不清楚麼?看大哥這麼英俊,小弟心動了啊!想和你共演一出龍陽之戲,你說好不好啊?」
就是被車震這番騷擾,讓這位李清完全搞混了頭腦,以至于球都快要滾到了腳邊,都沒有發覺。
「大哥,求求你不要唱了。」
而在另一邊,于胤正對著自己盯防的人在動情的歌唱。如果這在別的地方,別的時間,對方听到于胤的歌聲,或許還有幾分興趣,可是現在正在比賽,對方不停地在自己身邊游來蕩去,還聲音一下高一下低的唱個不停,當真叫人有些心煩意亂。
這種心情,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巨蟹社的隊員身上,也有著同樣的體會。不過他倒不是听歌,而是在听施澤的吟誦。
「倏忽琢歲月,輾轉逝華年,推門舍身去,余生盡仙緣。朋友,這是在下這兩年來,對修仙一途的領悟,你覺得寫得可有幾分貼切?」
看著對方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那位金獅社的隊員也不好不理睬,只能委婉的說道︰「對于詩詞,在下不是很懂。」
「這首詩整體上也算工整了,可是對于其中的兩處,我還是有些不滿意。比如說‘倏忽琢歲月’這句,也可以用‘磨’字,‘琢歲月’顯得有些刻意,‘磨歲月’則顯得有些無奈。」
「都好!都好!」那金獅社的隊員被他絮叨的怕了,只好敷衍的說道。
「那下一句呢?是用‘推’字還是‘敲’字?‘推門舍身去’給人一種義無反顧的心境,而‘敲門舍身去’則讓人有一種心智不堅定的感覺。」
「你喜歡用什麼就用什麼,別煩我。」眼看著一個球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對方搶了去,那隊員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對施澤吼了起來。
「我與你好生說話,你卻憑地這般暴躁,真乃是有辱斯文。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听,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你怎能對我等文人這般說話?」施澤一邊擺起了大道理,一邊有幾分教訓的說道。
「去你媽的非禮勿言,你再嗦,小心老子打你。」那人什麼時候遇到這種怪事?踢球的時候還有人在自己耳邊不停地咬文嚼字,心情已經被對方搞得不能夠再煩了,恨不得上去踢對方兩腳。
「仁兄一定是有什麼心事,才讓你如此心情煩躁,以至于出言不遜,不如讓我再吟詩一首,舒緩一下你眼前的積郁。舉目蒼穹兮,心知其廣;俯首山河兮,萬物于胸……」
如果說不是怕打人會被罰下場,那隊員早已經一巴掌摔在施澤的臉上了。這時候只好無奈的從地上抓了兩把女敕草,塞住了耳朵。
這就是風流眼說的絕招,當他听到這些人都來自于這些稀奇古怪的國家時,就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在賽場上能夠使用的手段。這種招數,在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用過,有一個人因為被罵的實在氣不過,還動手打了他,結果便被罰下了場。而現在,無論是車震的婬邪、于胤的歌聲、還是施澤的絮絮叨叨,都比起他當初罵人的手段要更勝一籌,就算是不能逼得對方動手打人,也叫他們沒辦法沉下心思踢球。他給這幾位的安排沒有別的,就是人盯人的防守,對方腳下有球就去搶,沒球就去騷擾,讓對方不勝其煩,直到讓他們為之崩潰。
「兄弟,你這剛才踢球的樣子,真是太讓我著迷了。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等我哦,我下半夜就來找你。」車震越說越,還時不時的去模模對方的身體。
「此情此景,足當記憶,讓我再來吟誦一首。」施澤積蓄情感,便要高聲吟誦。
「吟你媽!」對方氣急敗壞的罵道。
「你這人怎麼沒有家教,張口便來罵人?」
「教你媽!」對方已經懶得多說別的,只能用辱罵來還擊。
「嗚呼哀哉,孺子不可教也。」
「嗚你媽……」
而這一邊正在糾纏不清,那邊已經明顯有了幾分優勢,龍八哥迅速的從對方腳下斷下了一球,和遲凌配合著向對方的禁區沖去,快到了門口的時候,龍八哥一個假動作,並沒有直接射門,而是把球突然間傳給了倪霸。倪霸這時候正好趕到,抬頭便是一記怒射,皮球飛速旋轉著射向了球門。
這一腳力道是夠猛,但角度卻是筆直,對方的守門很容易便算準了落點,先一步站好了位置,準備將球接住,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倪霸的這一腳,球還沒到面前,卻不知道哪里來了一片黃沙,沙子飛進了他的眼楮,讓他忍不住馬上一手遮臉,下意思的閉上了眼楮,而就是這麼剎那間的功夫,那只球已經劃過他的身邊,落進了竿網之中。
「一比零!」
天空上閃現出巨大的煙花,煙花拼成的「一」字是黃色,代表了神龍社;而拼成的「零」字則是紅色,代表了巨蟹社。
神龍社竟然首先破開了大門,這是讓所有人都不敢想的事情,雖然較以前的比賽來說,神龍社也終于有了數量足夠龐大的球迷,而這些球迷也都來到了比賽現場,為神龍社吶喊助威,可是這種事情還是讓他們有些激動,在靜了片刻之後,賽場外才爆發出了如雷般的掌聲和吶喊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