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可如何是好?那個嬴政確實是有兩把刷子,而且幫主又得罪了湯門的二公子湯和,湯和是個小人,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斧幫的。」第二天清晨,賈偉夫在百芳閣門前收受胯下之辱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太和城,街頭巷尾的百姓都將這個當做是飯後談資來高談闊論,身為斧幫的幫眾,凶煞自然也听到了不少的言論。
當下凶煞著急了,在家里轉悠了兩圈之後凶煞發現斧幫已經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頭了。凶煞加入斧幫也有許多年了,可是卻一直住在城南的一個小黑巷里面,這周圍的情況龍蛇混雜相當復雜,同時這一也很亂,敢住在這里的都是一些和凶煞一樣的青皮。
這樣的環境,沒有幾個女子願意跟著凶煞,所以到現在凶煞還是孤身一個。
可以說凶煞這輩子都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了,凶煞也不是沒有想過不想換個地方混,可是卻沒有一個實例願意收他這樣的人,仔細回想一下,當初凶煞之所以會加入斧幫還不就是因為沒有勢力願意收他才在為了生計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加入斧幫的。
「斧幫是絕對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凶煞返回自己的房間收拾了點衣物就急匆匆的出了門,嘴里面也是念念有詞的樣子,不過看凶煞的表現卻發現凶煞似乎忽然間又有了辦法一樣,根本就沒有半點慌張的神色了。
「 ,斧幫,就讓他去死好了。」臨幸出門前,凶煞張嘴說道,沒有半點對斧幫的留念,他早已忘記了當年是誰在他落魄的時候給了他一碗飯和一個住的地方。
巳時,斧幫駐地,賈偉夫在昨晚回來的時候便派人傳話給所有人這個時候在巳時駐地集合。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站著的十名斧幫幫眾,賈偉夫心里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還是不由嘆了一口氣。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何況一個沒有任何前途的幫派?斧幫已經沒有留住人的本事了。
「眼下我斧幫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湯門很快就會對我斧幫動手,還有一個陰險的強敵贏政在暗中環伺。斧幫乃是賈家之基業,賈某願誓死衛之,但是對于諸位賈某不會勉強,想走的絕不強留。」賈偉夫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緩緩的說道,雖說贏政是在演戲,可為了做到逼真,贏政也是下了狠手的。
「幫主這是什麼話?我等在斧幫多年,對斧幫感情之深,絕對不會因為斧幫有難就抽身獨自離去,否則這又和貪生怕死無情無義之輩有何分別?」賈偉夫話音剛落,就見一幫中站出來有些激動說道,此人名叫童夜,在斧幫做事已經十年了,斧幫內除了幫主還有兩個自小便是斧幫長大的之外就屬他資格最老。
「就是,幫主你這話就不夠意思了,我們這幫人的性子你還不知道?我們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嗎?」童夜說完後其余人就跟著嚷了起來,在賈偉夫受胯下之辱鬧得全城皆知的情況下還來到這里就能說明這群人和凶煞那些已經離開了的人不是同一種貨色了。
這些賈偉夫也清楚,倒是患難見真情,這是對他們的考驗,去鄉下是個好計策,但是在前期絕對不會很順利,而且一定得吃的住苦,同時他們都是一些青皮,與百姓為善那只是說說而已,賈偉夫對他們必須進行最苛刻的駕馭,能夠做到這些必須對他賈偉夫絕對的信服和忠誠。
「唉,你們這又是何苦呢?可以這麼說斧幫的人不被血洗滅門,湯門是不會罷休的,你們實在沒必要為了斧幫平白丟掉自己的性命啊!」賈偉夫雙手拍了拍,很是痛心疾首的說道。
「幫主無需再說,我等誓死與斧幫共存亡。」童夜卻滿是嚴肅的朝著賈偉夫抱了一拳說道,其余九人亦是跟著童夜的做法對著賈偉夫抱拳表明了自己的決心,沒有一人有任何的遲疑,皆是出自肺腑之言。
「夫君,此事乃是由妾身而起,只要夫君把妾身交給湯和就能化解斧幫和湯門之間。」
童夜等人的表現讓賈偉夫很是欣慰,正想說幾句很高興的話,可卻忽然從後院走來一名婦人朝賈偉夫拜倒,聲淚俱下的說道。
婦人不施粉黛,卻也是小家碧玉,垂淚之狀好似梨花帶雨甚是惹人憐愛。
這婦人正是賈偉夫剛剛迎娶了沒多久的新婚夫人,柳岩。
也正如柳岩所說,斧幫和湯門的矛盾皆由柳岩所起,可柳岩在這里面卻只能算是一個可憐的旗子。
身在局中,不由己,賈偉夫有些慚愧的看了自己夫人一眼,那一眼無限深情,可是下一刻卻是表情一轉,臉一板朝著柳岩喝道︰「這是事情我們男人去操心就可以了,你一個女人家知道什麼?還不回房老老實實的待著!」
賈偉夫的話,柳岩馬上止住了哭滴聲,乖乖的退了下去。
夫為妻綱這種相當牛逼的言論雖然還沒有同樣被相當牛逼的人總結出來,可是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卻是相當低下的,在男子面前女子是沒有什麼發言權的。
「既然大家都打算跟著賈偉夫一條道走下去,那麼賈偉夫希望你們能夠一直走下去。給各位交個底,這次雖然是斧幫一個生死存亡的關頭,可只要挺過去了,那麼斧幫絕對將屹立于太和城。」賈偉夫說道,話里面給了所有幫眾一個希望,一個盼頭。
「我等必定全力以赴,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眾斧幫幫眾齊聲應諾道,斗志昂揚。
古人重義氣,為了義氣哪怕就算是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所以在古代,那些無情無義之輩往往會為人所不恥。
剛才賈偉夫雖然在考驗他們,可是這話卻是讓所有人心頭一暖,對賈偉夫不說是死忠的地步,至少一般的是不能打動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