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無夢等人一場生死戲唱得全心投入。沒有注意到天堂幻境有一個角落。隱隱被什麼力量融開一個破洞。
破洞一開即合。眨眼恢復正常。不像是被人撕開缺口。反而像聖槍營造出的天堂主動打開。迎接了什麼東西進來。
那東西看不見。只有靠近看。能發現地上依稀有腳印踩出。應該是個隱形的人。站在角落。不動。仿佛真的是來看戲的。
突然隱形人身邊。一陣空間晃動。一柄長柄大刀海市蜃樓一般。模糊的影像顯現出來。還沒徹底出現。有晃動畫面。消失無蹤。
不就又模糊出現。再晃動。又消失。
地面的腳印立刻向樹林方向延伸。進入樹林後。隱形人顯出身形。赫然是五位西蠻騎士隊長。功力合體。創造出的天使戰士。
又是一陣空間扭曲。那柄長刀再也掩飾不住。徹底露出真面目。
有廟羅漢重傷瀕死仍然惦記的鑄劍神刀「冷月鋸」。
熠熠生輝。
十隊長小個子波奇的本事「天堂之壁」隱身的效果。通過合體天使釋放出來。竟然被「冷月鋸」擺月兌了。
被一柄到破掉本事。波奇坐不住。合體天使模出五個小包裹。一一打開。
五位騎士隊長。一個接一個出現在樹林里。西蠻不會控制氣息。還好聖槍正在發飆。天堂幻境里全是神聖氣息。躲在樹林後。也不會暴露。
波奇從合體天使手里抓過冷月鋸。合體天使面無表情。
「這刀……很奇怪。上面還附著有不明來歷的魔法。」其他幾名隊長聞言。也湊過來。果然感覺到「冷月鋸」的異樣。一把刀。刀光反射在人身上。卻給人一種被它凝視的感覺。換句話說。這把刀。在看。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啪。海格一把打飛波奇手上的神刀。冷月鋸倒飛出去。擦人一刻大樹。刀身貫穿石油捅一般粗的樹干。橫卡在書干里。兩條露出樹干外。晃悠兩下。
「異教徒的東西。不要也罷。」海格轉身望向樹林外︰「聖槍就在眼前。其他的都不重要。」
說罷。五位騎士隊長同時在身上劃了個十字。一起望向遠處的莊無夢。眼神充滿興奮和狂熱。
五只手掌重疊在一起。現代籃球場出戰前的加油圈。遠在騎士時代。便是血戰前的鐵定儀式。
「一。二。三。」海格是頭領。帶頭喊道。
「為了上帝。」五個人同時出聲。聲音不大。傳不出樹林。卻能傳到遙遠的西方。五位騎士隊長。深信不疑。
五只手用力上下一甩。分開來。同時默默站在一旁的合體天使。也同時分解。化作五道亮度不一的光。飛回五位騎士隊長體內。
「各自準備吧。」海格一路戰斗。被自己的血染紅的鎧甲。 當當的掉落在地。一身的十字傷疤。他打算輕裝上陣。
九隊長霍克彎下腰。讓小個子十隊長幫他取下耳環。以前愛讓波奇用他的「天堂之壁」隱身的能力。在執行任務時讓耳環在耳朵上隱身。避免違反騎士團的制度。
今天。他真的取下耳環。扔在地上。
「你要是死了。我就就藏不住了。嘿嘿。」霍克打趣波奇。
小個子憨厚的笑了。覺得霍克說得很對。
七隊長老杰克。再每個人身上綁上一條繃帶︰「小傷。它會自動幫你們包扎。」
八隊長胖子泰夫。趕緊走到老杰克泰夫身邊︰「我肉多。容易受傷。給我包兩根繃帶吧。」
老杰克笑著推開他︰「用你自己的包裹布。」
「小氣。」泰夫最里說著。手上卻狠狠的擁抱了一下老杰克。
「無論誰活著。都一定要把聖槍送回騎士團。」
「一定。」
「當然。」
「必須的。」
「廢話。」
五位騎士隊長同時肯定。然後分別動作。從五個方位。小心翼翼的模向莊無夢的方向。
聖槍已經踫到趙仇的衣服。飛速的後退。聖槍還是一點點。慢動作一般接近趙仇的心髒。
趙仇死到臨頭。本能的拿出說有的本事。雙手握住聖槍的槍尖。
「混沌周期。陰退。」聖槍亮了一下。依舊慢慢靠近趙仇的胸口。減弱了聖槍的聖力。也不能改變槍勢。就算把聖槍退成打造聖槍之前的原料。哪怕是個圓球。莊無夢的功力槍勁。也能推著圓球。把趙仇砸成肉餅。
混沌周期的光芒消失。聖槍的槍尖整個穿入趙仇的胸腔中。趙仇能感覺的胸前的肋骨。被強行擠開。上下折斷。讓開一條血路。聖槍濺上趙仇的血花。穿透了他的胸口。
「嗚……噗。」背上的肺葉也被洞穿。血先從鼻子里噴了出來。居然是燙的。
「哈……咳咳……果然。‘混沌周期’是門不入流的功夫……咳咳咳。」趙仇聖槍穿胸而過。卻是在笑。
除了對付妖族的功法。有奇效外。遇到其他功法。「混沌周期」立刻被打回原形。一種輔助性的三流功法而已。
「真沒用啊。……和我一樣。」趙仇閉上眼楮。
聖槍還在向趙仇的胸腔里猛鑽。
左胸心髒位置被刺中。應該立刻咽氣歸西的。趙仇卻還在瞪著眼楮看。聖槍在自己心髒處打掘進巷道。
槍尖已經從背後捅了出去。胸前的傷口已經有碗口大。趙仇痛的哀嚎連天。卻還是沒死。
「嗯。右心之人。」莊無夢也很意外。他沒有想折磨趙仇。骨雕凹槽不會被困太久。他還有真正的對手要戰。
「啊啊啊啊。……」趙仇不怕死。因為老是輸的人生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但是。他怕痛。怕一柄巨大的錐子槍。在自己的胸腔里左三圈右三圈。
「啊啊啊……死……啊啊啊……就連死……也死不好嗎。……啊啊……就連死……也是個最失敗的……啊啊啊啊。」
左邊胸腔骨整個稀里嘩啦。趙仇的左手根本太不起來。聖槍還在他身上打著鑽。頂著他在天堂幻境的範圍內轉圈圈。
勉強含住一口氣。趙仇抬起了右手。最後一點功力全凝聚在手掌上。
趙仇毫不遲疑。用手掌猛的拍向自己的頭。
「啊啊啊……死……讓我死。」趙仇受不了。決定自殺。
「愚蠢……」暗處的海格蔑視的望著頭頂上飛來飛去的趙仇。
「主告訴我們。一切生前的罪惡都可以被寬恕。但是自殺。是唯一罪。」
「決定自殺。才是唯一可以被稱作失敗的死亡。」西蠻騎士隊長們。紛紛搖頭。
「真是一個天生的失敗者。」
就在決定命運的手掌。踫到趙仇頭發的一瞬間。趙仇覺得胸口的聖槍突然停止的轉動。也停止了向前刺擊。然後聖歌徐徐的天堂幻境。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聖歌那好听的女聲也被刺激神經的破裂聲替代。
喀喇喀喇。吱吱。天堂的柵欄大門。連同仙境般的畫面徹底碎裂。骨雕凹槽帶著紅光從碎掉的天堂後。飛了出來。
趙仇回頭。骨雕凹槽剛好出現在他的身後。散發著金屬光澤的骨翼猛的扇到他的後背上。
當的一聲。露出後背的聖槍槍尖。像起釘子一般。被骨雕凹槽。敲出了趙仇的胸腔。
聖槍化作一道白光。飛回莊無夢處。
骨翼不單解決了要命的聖槍。還解決了趙仇要命的自殺手掌。骨翼余力傳遞到趙仇肩背。鑽胸之痛後。又來了碎骨之傷。全身骨頭被扇得散了架。
右手碎頭的一掌。變成了撓頭。
骨翼像如來佛的手掌一樣。跟著一翻。順勢將趙仇拍在的地上。
伴隨著莊無夢的聖槍天堂被破。在場的人通通听到了一個低沉中性的聲音︰「這個人。不能死。」
踫。趙仇被拍在地面上。開了個洞的身子活像個番茄摔爛在地上。
和死沒什麼兩樣。
骨雕凹槽的槽口中。一道紅光罩住地面上。趙仇血淋淋的身體。
擴展在四周的血。竟然時光逆流。向趙仇的胸口回流了起來。趙仇感覺到所剩無幾的生命開始慢慢增加。同時開始恢復的還有趙仇活下去的希望。
「又是這樣。……每次都不讓我徹底絕望……每次都有新的希望出現……」趙仇雙掌緊握拳頭。
「我還有一次機會嗎。我還能再相信自己一次嗎。」趙仇閉上眼。其實他沒得選擇。
結束和西蠻騎士的對峙。楊秀拉著邪風玲出了炎黃墓封堆。耍了個小心眼。不讓風玲有機會見到她口中的逆天哥哥。
想起這個稱呼。楊秀就像發飆。邪風玲卻向著塌了的炎黃墓封堆沒心沒肺的喊︰「逆天哥哥。玲玲有事兒。要去追半仙莊無夢。就不來看你了。拜拜咯。別被殺掉了啊。」
剛剛喊完。邪逆天帶著標志性的雷光從天空中一飛而過。根本沒有理邪風玲的意識。
邪風玲鼓起小腮幫子。轉過臉。氣哼哼的看著楊秀。
「你笑什麼。」
「我沒笑。」
「你笑了。嘴是彎的。」
「我……」楊秀突然閉口。
眼楮看著邪風玲。一動不動。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邪風玲被看得小臉紅了。
「喂喂。你想說怎麼。……沒借口了吧。」楊秀還是一動不動。腳步也停了下來。
邪風玲踮起腳尖。用小手在楊秀眼前晃了晃。真的毫無反應。楊秀整個僵硬在了原地。
「吶吶。你怎麼了。楊秀。太子爺。……」邪風玲大驚失色︰「完了。大隋的太子爺突然傻逼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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